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1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十和路十一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身形一闪,隐在暗处,主子吵架,离远一点,方为上策。
晚风拂过,高山旷野上衣袂在风中猎猎飞舞,苍山远黛静寂在月色中,搭着弦月,盘桓出镶嵌如银的丝帛。
“你赢了。”很久,二人一直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月色下,景元桀突然出声。
云初闻言,没出声,而是看着远处,看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天,傲娇又轻悠散漫道,“当然了,我赢了,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诛之,当我善良好欺负啊。”虽然说着绝决的话语,可是在此时,却如清风过境,让人莫名顺爽。
景元桀静了静,脚步停下,须臾,又道,“你是我的全部。”声音淡淡,却情感真真。
“当然,你可是我生命的四分之……咦……”走在景元桀身后,顺口答话的云初似乎才反应过来般,一瞬心襟荡开,景元桀,这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方才在她甫一出现在院子里时说的话,是他是她生命的四分之三,还是她是他的全部……
云初当下偏开头看向景元桀,不见一丝星辰的夜空下,他侧颜如玉,如珠玉般生光的肌肤莹莹,浓而卷翘的睫毛也似勾勒出天际光影,这一瞬,面色柔暖得,让云初心似乎也瞬间停止。
明明,他只是看似随意说的一解句话,却能轻易将自己的心绪搅动得一塌糊涂,整颗心甜了软,软了甜,好似坐在洁白的云朵里微微动荡。
看着他,似乎连他一个发丝都觉得甚为美好,方才的心底微微欲以怄气的情绪也倾刻间当然无存。
他的表白,总是如此……让人措不及防,又心甜软软。
“嗯。”半响,云初移开目光,面上俱是笑意,昂着头轻声道,“用你全部的心,来让我剩余的四分之一也属于你。”笑容明亮。
微风拂过云初的发丝,景元桀闻言,浑身一震,有些微微诧异的看着云初。
然后,下一瞬,诧异退去,眸光一深,倏然上前,将云初搂进怀里,吻,毫无预兆又似有所感的落下。
云初没挣扎,没退开,她觉得好像,自己确实有些心虚。
顿时春风柔柔,空气润沁。
“靠,景元桀,给我一口气,我要死了。”好久,传来云初不满的咕哝声,然而又尽数被人吞尽。
而这时,远远的一道身影自天空中飞过,好似没注意到云初和景元桀。
可景元桀却瞬间松开了云初。
气顺吁吁的云初此时此刻,小脸绯红,还没反应过来,便在天旋地转中只听景元桀道,“追方才那人。”
轻风徐来,云初顿时神清目明,眸中情迷瞬间散去,自景元桀怀中抬起头看着他时,却见对方一贯幽深的凤眸里那微微动荡的情愫也正若有若无的散去。
能叫景元桀弃她如此美色而不顾去追的,会是个什么鬼?
云初唇瓣撇撇,却是顺势的仰进了景元桀的怀里,手还搂着他的腰身,紧了紧。
原本运足轻功急行的景元桀浑身都似一僵,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云初,面色微微动容,似乎欣喜,似乎梦境,然后,云初闭着眼眸,却抬了下手,快而准的在景元桀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别发呆了,也别不可置信了,告诉你,这不是梦,是真的,你滴神仙姐姐我现在就极其温柔的躺在你怀里,还很主动的抱着你那精瘦而有力的腰,所以,小心着点,我眯会儿,到了唤我。”云初自顾自的说完,又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了眼头顶上的景元桀,“记住,另把我掉下去了,否则友尽。”
友尽?
“呵呵呵……”景元桀突然笑了,笑声愉悦而动听,原本不笑之人,如高山雪,声如泉中水,此时这般极其愉悦的一笑,顿时好似美了远风青黛,天地瞬间花开,头脑一瞬明亮如光玉,听得看得云初一呆,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景元桀,你是真的笑出声了吗……”话刚落,便觉眼前一亮,温软触感夹着如雪子松香,直逼鼻翼,然后,响起景元桀的声音,“先休息一会儿,追上了,我唤你。”声音轻柔温柔得大地花开。
靠,云初唇瓣不由自主的弯出一个月牙,声音轻了轻,“如果早知道你笑出声来这般迷死人,我一定早点成为你的全部。”
“嗯。”景元桀点头。
云初看着景元桀,突然想起来什么般道,“你说,方才那个假扮罗妖的,会是谁?”
☆、第二十六章 火烧花楼
云初看着景元桀,突然想起来什么般道,“你说,方才那个假扮罗妖的,会是谁?”
闻言,正运足轻功飞行的景元桀眸光一瞬深了深,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然后轻声道,“不管是谁,都不会成为你我的威胁。”笃定而自信的语气,若是旁人说这话,云初必定会轻嗤一句,说大话,不要脸,可是,自景元桀口中说出来,声音清悦好听也就不说,那般轻淡的语气,却叫人由心底就相信了,而且,此时此刻,更像是无上的情话,听得让人舒心畅快,似某些承诺。
云初面上微微一笑晃过,却是道,“可是,能冒充罗妖,还能驱动如此多的墨阎阁之人,还对你我如此了解,不管其人如何,定然都不能小觑。”
不错,方才那人虽然和罗妖拥有同一张脸,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可是不说景元桀,就说云初也是心思敏感,与罗妖曾经交过手,有过交谈,以罗妖的性格,他总觉得方才罗妖的言辞有些牵强。
罗妖已经活了近二十多年,不说武功高低,就说身为墨阎阁阁主,江湖人脉,手中势力,真是想逆天改命,解决困极这般多年体疾之事,也不一定会找上帝师。
帝师效忠朝廷,效忠皇上,效忠大晋,招惹上帝师或多或少会惹上一身麻烦,想要抽身而出,自没那般容易,因着之前他与安王合谋围攻她和景元桀之事,罗妖被算计而驱离大晋,以她对罗妖那微末点了解,这才多久,如此短的时间内,罗妖就想到了反击之法?
更何况,云初眸光凝了凝,突然想到昨夜那张飞窗而进的字条,上面只清晰的写了八个字,近来小心,物极必反。
没有出处,没有始末,可是却足以叫云初更加谨慎细心,所以,她看似嬉笑于言,恍然不羁,实则步步小心,层层试探,今夜,她不是无故碰巧的闯入那花楼,只是故意暴露行踪,将计就计,既然暗处有网,她无法捕捉,那不如把网引透到明面上来,不是更好对付。
只不过,她确实没想到,那花魁竟然好像是景元桀的人,心中只不过微一计较,思虑万千,才决定,顺其道而行,当然,她也万万没想到,今夜不过随心一出,竟在是局中局,计中计,她之前被荀妈妈带着站在那庭院外,就觉得有些不对,果不其然,一进那庭院,便觉四周气息有异,虽淡,可是她云初生性敏感,身体记忆比任何人都要鲜明,上过一次的当,绝不对轻易上当第二次。
自从之前在京兆尹府入了那蚀心摧魂引人生梦生幻的阵法之后,身体莫名就对一些阵法有了抵触,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更加谨慎而行。
当然,遇到余大人到确实是一件意外之事。
想来,之前“罗妖”口口所说,为了不让景元桀发现端倪而故布疑阵,随意之言,指的就是这个,估计,他们也不知余大人会在此。
而且,那奢靡赤裸的让人喷血的场面,以及那般诡异的以丫鬟手中线配合药粉来控制几位大人,这手法……真真就像是罗妖做出的事,可事实是,之后出现那个人,也确实不是罗妖。
这……
有两种可能,就是之前在那庭院里的暗道内的是罗妖,而之后出现在景无桀和商师面前的不是,但是……
总又觉得哪里有些想不通透,就似一条线,被掩藏了起来。
而且,当时她和余大人,忠勇侯等几位大人破墙跑入地道后,在里面兜兜转转便真是有些前无出路,后无退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面前发生的皆是真实之事,只是有人阻断了所有出路,不会让他们死,却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调戏他们,终于,在所有人疲累至极之时,前方隐有光亮,然后,竟有声音传至她的脑中。
所以,帝师与景元桀的所有对话,她都全部倾数听到。
景元桀通过阵法,千里传音,再后来,景元桀毁阵,她自然便瞬身而出,只是,她一袭疆域舞女着装,从头到尾在忠勇侯和几位大人面前都未暴露过真实身份,甫一出来,忠勇侯竟然过河拆桥,嚷嚷着她与背后主谋有逃脱不了的关系,废话多得她想将他塞回去回炉重造,所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当下一怒,就顺手把忠勇侯给扔了。
对,扔了。
在余大人错愕的眼神中,将忠勇侯直接甩在了逃出来那条大道上的的乱葬岗。
不过,这个余大人倒是真可爱,反应过来,竟然当即抬手,顺手就将身旁几位有些云里雾里的大人给敲晕了过去。
还是她急唤来暗卫将几位大人带回府,同时的,也将余大人送回府里,她这才运足轻功赶来此处。
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景元桀会为了她,不顾大晋气数,将与大晋可谓牵连甚深的帝师都……
虽说,这也是她今夜本来的目的,但是多少,心中是惊骇的。
云初思及此,眸光闪了闪,却是不说话了,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掌心,眸光一瞬波涌之后,只是搂着景元桀腰身的手又紧了紧。
只是轻微紧了紧手,却又如何瞒得过此时抱着她虽行于空中,却将她一丝一毫动静都收心尽眼里心里的景元桀,眼睫微动,身子都似乎软了软,搂着云初的胳膊也顺势紧了紧。
生至如今,从未有过这一刻,这般,觉,岁月静好。
“下次,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好半响,头顶上景元桀声音轻轻携着风拂在云初的耳边,手,更紧了紧,她,真的,太过娇小。
云初唇瓣浮起一丝暖意,“不是有你在,你一点一点渗透给我的内力,不能不派上用场啊。”
景元桀闻言,五官这一瞬没揪紧,反而松了松,低头看向怀中面容恬净的云初,“女子太聪明,真是不好。”
“有没有威胁感?”云初调笑,随后却是抬了抬手腕,晃了晃,“很早就发现了,之前在京兆尹府里入阵受伤出来后,被你调息,就算是好势太快,可是,内力却越发强厚,想来想去,还是这镯子的功劳,而且……”云初声音顿了一顿,有些狡黠的一笑,“名华府嫡少夫人可是说,这镯子来历非常……”
“能护你便是非常,不能护你,万金也如同废物。”景元桀的声音在这月色中也似乎含了春情。
云初心头似有颗轻巧的石子落了堂,滚了滚,又动了动,然后跳了跳,整个人都有些轻然。
最后,扁扁嘴,矜持。
好吧,她算是捡到宝了,虽说有些神奇,可是,事实确实就是她如今内力大增,体内气息平顺,如今,应该比起景元桀的内力,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正这般想着,云初便听远处传来轻语笙歌,靡靡笑语,顺着声音看向远处,眸光瞬间沉了沉,而前方,景元桀一直所追的那道由始至终没看透真正身形的影子也在这时溜进了一处院子。
云初眸中光束轻微一滞,突然伸手扯了扯景元桀的袖子,然后指向那靡靡笑语之处,“先去那里。”
顺着云初的眸光景元桀看向那里,似乎只是眼眸一动,似乎就有浓郁脂粉气而来,这般想着,景元桀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一眼。
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云初没在意,也没空想,当下再拉一眼景元桀,“反正你所追之人在那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先去那里。”去那个她和景元桀之前所呆的花楼,她要做一件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
景元桀再度看了云初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般,当下足尖一点,向那处花楼而去,然后,景元桀还极其细心的,以袖护着云初,以免夜晚凉风入侵。
靠,这男朋友的感觉……
爽。
云初有些乐不思蜀,眼眸眯眯一笑。
转瞬间,二人落地,云实的情绪也收得极快,扫了眼四周,他们现在该是在这花楼的后院内,而且院子里还飘着淡淡酒气,显然,是存酒的地方,云初这才对着空气中道,“暗卫可在?”
“小姐请吩咐。”空气中,云初的暗卫顿时现身,正是律戒。
云初此时看着律戒,眉心轻微一蹙,似乎不悦,“不是让你休息,为何你在?”她自然早在方才就和暗卫有联系,可是没想到暗处的是律戒,她当时也没在意,眼下看着,自然有些意外。
律戒这才抬头看一眼云初,余光更是看过一眼太子,当即收回,道,“属下之前虽收到小姐的吩咐,但还是担心小姐……”
“担心个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去休息,不把身上的伤养到无一丝端倪,不准来见我。”云初道,语气不算严,却不容置疑,律戒闻言,面皮动了动,身体都似乎因着云初的话而有热流汩汩流动,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