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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量春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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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员外笑了,原本僵凝的空气一扫而空。

  “我好像听到你的肚子咕咕在响,也好像听到它在说搞什么鬼嘛!怎么还没弄好……”

  许佳蓉的脸倏地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声“死员外”,却说:“我……我才不会吃那玩意,你……你乱猜……”

  水员外没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却是一付不相信的神态。

  许佳蓉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睛,她恨声道:“你这个人真残忍,连那么可爱的狗你也要杀他,还……还居然问我吃不吃……”

  摇了摇头,水员外做出一付莫可奈何的表情,他说:“我的小姐,别人花银子还不一定吃得到,我为了谢你的救命之恩,才新自下厨,你不吃就算了,还说我残忍,这……这是从何说起嘛!,女人,唉!这就是女人,多奇怪的女人……”

  “女人怎么啦?!你说,你说,女人到底有什么奇怪?!”许佳蓉固然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故而有点凶道。

  “姑……姑奶奶,你别凶,你别凶好不好?”退后了二步,水员外双手乱摇的说。

  “你说,女人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了。”许佳蓉一付不饶人的问。

  叹了一口气,水员外心想:一句话不对,就差点翻脸,这还不奇怪吗?

  想归想,水员外可真不敢说出来。

  “我……我的意思是……是你连人都敢杀,我杀条狗又……又算得了什么……”水员外苦着脸道。

  这是实话。

  许佳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时之间还真被水员外给说得无话可对,再一看他那付委屈相,忍不住笑了。“本来嘛!杀条狗都算残忍,那杀人岂不更残忍……”水员外更感委屈道。

  “我……我杀的都是坏人。”

  “我杀的也是坏狗呀!你没瞧见他刚刚在你身旁狗鼻子不停的嗅香,一付不怀好意的样子。”水员外自己也差点忍不住笑说。

  有着一刹的愕然,许佳蓉想着水员外的话。

  待她会过意来,水员外已躲得老远。

  她简直哭笑不得,直跺着脚骂道:“死员外,臭员外,你……你真的要死啦?”

  水员外诙谐,水员外幽默,可是她还真受不了这种诙谐、幽默法。

  她也更深深体会到水员外还真有能把人给气死的本事。

  一对老农夫妇,一对可爱的男孩。

  再加上水员外和许佳蓉,一共六个人围坐在桌面上。

  肉香四溢,浓汁香郁,每个人都连吃了好几碗,独独许佳蓉坐立难安的,就是没勇气提起筷子。

  水员外用肘轻撞了她一下,嘴里含混道:“你真不吃?”

  摇了一摇头。

  “何必呢?我保证这是你这一生所吃过最好的美味,尝一块好不?”

  还是摇了摇头,但是她摇的比较轻。

  “你只要想到这是鸭肉、鹅肉,那么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次她没摇头。

  “好啦!如果你不吃的话,我敢说你会后悔一辈子。”

  没说话,可是她不觉的咽了咽口水。

  水员外笑在心里,面上可一点也不敢露出痕迹。因为他知道要一个人做一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千万要沉住气,慢慢的说服、慢慢地纵恿。

  水员外挟起一块,放到了她的碗里。

  他说:“哪,这是最小的一块,你只要轻轻的咬一小口就好了,要不然你先不要吃肉,只要喝一点汤好不好?”

  不再坚持,许佳蓉说:“那……那人家就喝一点汤好了……”

  “好,你先喝一点汤好了。”水员外已经拿过她的碗为她盛了一点汤。

  有些喝毒药的样子,许佳蓉闭上眼,浅尝了一口。

  水员外故意不去看她。

  因为他已见得太多,每次他请人吃“狗肉大餐”的时候,最初总有许多人也是和她一个德性,然而她们到最后却吃得比谁都多,也吃得比谁都快,生怕别人抢光一样。

  水员外噙着一抹笑意望着许佳蓉。

  嗯,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刚吃了“人参果”一样。

  她当然知道她刚刚喝下去的是什么汤,然而她却猜不出世界上还有什么汤比这汤还要鲜美、还要可口。

  她轻咋了一下双唇,意犹未尽。

  “怎么样?没什么可怕吧!来,现在你应该有胆量轻轻地咬上它一小口了吧!”

  “我……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水员外肯定的说。

  许佳蓉拿起了筷子,有些颤抖。

  水员外心里骂道:“娘的,瞧你那付温吞劲,还真急死了人,就算吃人肉吧,也没那么可怕。”

  人在世上,有很多时候机会是稍纵即逝。

  做事如此、做生意如此、追寻爱情亦是如此。

  甚至吃狗肉也是如此。

  离谱?

  不,一点也不离谱。

  这间农舍是用泥砖堆砌而成,而屋顶是厚厚的茅草。

  那个年头种田的人,没被饿死已够幸运,因为种田的人除了赋税、缴粮、加上田租,每年收成所余仅够温饱。

  所以这对老农和他们的孙子,不但好久没吃到肉,而且更是从来没这这么好吃的肉。

  许佳蓉只尝了一小口,好小好小的一口。

  然而当她嘴里的那一小口还没咽下肚,她的眼睛已经盯到锅里。

  这是必然的现象,水员外已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手艺。

  也就在许佳蓉看着锅里,盯着那最大一块的时候,她在想,等下一定要先挟那一块。

  “呼!”

  “哗啦!”

  这整间屋子已被人撞了开来。

  泥块、茅草齐飞。

  许佳蓉不但锅里最大的一块已无缘品尝,就连她筷子上那一块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八个像能一拳打死一条牛的粗壮乞丐。

  六个貌美如花的瞎子。

  他(她)们全怒视着屋里的水员外,不管看不看得见。

  茅草压不死人,可是农舍的主人和两个小孩却早已躲在桌下吓得半死。

  水员外和许佳蓉直愕愕的站在那里,虽然他们全都是一脸惊异,然而水员外却多了三分惶恐。

  因为他不但领教过那六个瞎女人的厉害,他更知道八个粗壮的乞丐,正是郝少峰辖下的“八大天王。”

  水员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新衣,不知他在叹自己新衣已成脏衣呢?还是他在想自己这回总不会再光着屁股让人追得满街乱跑?

  没有人说话的时候,第一个说话的人一定是水员外。

  不该说话的时候,你听到有人说了莫名其妙的话,那人不是水员外就一定是“快手小呆”。

  “为什么你们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呢?难道我的‘针’你们嫌小?还是你们喜欢换一个地方?”

  水员外已出了一把针,同时他说着只有六个瞎女人才听得懂的话。

  “下流、无耻!”在屋角已转出了欧阳无双。

  一个高大的乞丐在她的后面。

  这两个全要他命的人一出现,水员外尚有几分揶揄的笑容已失,他后悔、更是懊恼。

  他后悔为什么这张嘴老是乱说话,而偏偏让她听到。

  他懊恼为什么不先想到,既先这些人都到了,那么他们的头头岂能不到?

  他的心已麻,他的脸已变。

  毕竟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已够他心麻,何况同时遇见两个?

  那么他又怎么不变脸?

  “你……你们怎么找……找得到我?”水员外哑然问道。

  没人理他,可是那“八大天王”的眼睛却不经意的望了望地上散落的锅盆碗筷,同时他们有些耸动鼻子。

  水员外明白了。

  同时他差些把刚才吃的狗肉全吐了出来。

  “飘香三里、飘香三里,水员外啊,水员外,这个吃狗肉的毛病再不改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被人像杀狗一样的给杀……”水员外心里喃喃叹道。

  他当然知道丐帮里的人鼻子一向最灵,再说又有谁能像自己一样,熬出那么香的狗肉味来?!

  欧阳无双和郝少峰同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水员外总算明白了,虽然他有过怀疑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再白痴也想得到欧阳无双定是“菊门”中人。

  “列位,你们拆了人家的房子,砸了我们的锅,又摆出了这么一个不太友好的场面,到底是为哪一桩呀?”许佳蓉一向冷艳,现在却古怪的笑着问。

  敢情她真是让水员外传染了?

  “你是谁?”欧阳无双有一种无法忍受的妒意问。

  “你又是谁?”许佳蓉亦颇怀敌意的问。

  刹时间两个女人不再说话,她们全用一种外人无法了解的眼神互相打量着对方。

  欧阳无双不算很美,但是她年轻,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算她不笑,别人也知道她笑起来一定很迷人。

  许佳蓉美得冷艳,虽然她现在一袭白衣已沾满了灰土,头发上更有少许茅草,但仍无损她的艳光照人。

  逐渐的,两对胶着瞪视的目光,已全燃起了一种一触即发,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战火。

  “你很美。”欧阳无双不得不承认。

  “你也不差。”许佳蓉傲然道。

  这是大战前短暂的宁静,因为谁也看得出来她们彼此都想杀了对方。

  水员外不知道那位长辈郝少峰为什么到现在连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他不说话有时比说话更令人可怕,毕竟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

  他已防着,同时他嚅嚅道:“双双,这……这是个误会,真的你听我说,这真……这真的是个误会。”

  “不要告诉我是个误会,我只想信我自己,同时我告诉你,我不是破鞋,更不是破锅,穿了可以丢,破了可以‘补’,你这下流、卑鄙的禽兽,你怎么不伺问你屁股上的疤?这会是个误会吗?”欧阳无双一听率员外仍然一口咬定是“误会”立时忿怒的有些控制不住的大骂出口。

  不自觉的,水员外居然伸手摸了自己的屁股。

  笨哪!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蠢猪,你这一摸,岂不告诉了大家,你屁股上正有着不能见人的东西?

  看样子他真给欧阳无双骂迷糊了。

  水员外发现到自己“对门水四没有偷”的举动后,他简直恨不得一头钻到地底。

  他苦着脸。

  许佳蓉却瞪大了眼。

  她冷艳的脸上更见冷漠,她眼中已现泪光……

  她胸膛急剧起伏,有些难以自制,亦有些不相信的悄然退后两步。她喃喃道:“你……

  你真的有……”

  “我没有。”水员外说。

  这更是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因为人家问的是有没有疤这回事,而水员外会错了意,他以为人家是问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所以他当然极力否认。

  “没有?!水员外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脱了裤子,让大家看看,真的没有,我欧阳无双立刻横剑自刎。”欧阳无双也会错了意,她一听水员外说“没有”立刻尖着嗓子吼道。

  这可真变成有理也说不清的事了。

  水员外是男人没错,可是男人也不能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裤子让人验身呀!

  他不能脱,也不敢脱。

  他简直急得快成了一个疯子,他更是语不成声,只会说:“我……你们……我……老天啊……”

  可怜的水员外,他除了喊天外又能做什么?

  妙的是,人家喊天的时候大都双手抓着头发,这个“二百五”他喊天的时候,却双手抓着裤腰带,生怕人家会扒了他裤子一样。

  欧阳无双当然敢叫水员外脱裤子,因为她已不是黄花大闺女。

  然而许佳蓉却是清白无玷的玉女,她怎能要水员外脱下裤子?

  难道她已忘了自己是个少女?

  难道水员外脱不脱裤子对她有那么重要。

  她竟然泪已流下,惶声说:“水……如果你真没有做那种……那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证明你的……你的清白呢?”

  水员外一听这话,脑际“轰然”一声,如遭雷击。

  他发疯也似的跳着脚,嘴里更怪叫、怪喊道:“我……我承认我屁股上有‘胎记’,我承认,我统统都承认,妈的蛋,你们这一群人全疯了,全有毛病,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看男人的屁股?老天,老天爷,你怎么不把那个东西生在我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

  许佳蓉走了,飞快的走了。

  没有阻拦,就是有人阻拦,也不见得拦得住她。

  何况她又不是人家要找的对象。

  但是谁都看得出她临走时脸上串串珠泪洒落一地。

  她哭什么?

  她又为什么像遇见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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