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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量春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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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必去想那么多呢?你不觉得此刻无声要胜于有声吗?”

  然而“快手小呆”就是“快手小呆”,他无论何种情况下,他都不会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

  更不会忘了救自己出来的“鬼捕”铁成功。

  所以他开口了,希望把事情问个明白。

  哪怕是做个破坏气氛、大煞风景的楞头青。

  突然小呆的脸色变了。

  变得惶恐,变得惊悸。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已说不出一个字来,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单音字。

  他用尽了气力,张大了嘴,拚命的想喊叫,可是从他喉咙里所发出来却只有“喝”、“喝”的吐气声。

  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为当他发现“鬼捕”蒙了一条湿毛巾从屋顶下来的时候,他也就被浓烟呛晕了过去。

  本来他可以用“龟息大法”的,可是那时候他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口真气也就提聚不起来。

  欧阳无双也发现到了小呆的脸色不对。

  微笑消失了,继起的也是一脸惶恐。

  “小呆,你……你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点了点头,小呆却笑了,无疑的这可是世界上最难看的一种笑,因为它比哭还难看。

  一个江湖成名的英雄人物,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不能流泪,不能哭。

  小呆不能哭,所以他只有笑了。

  好在这世上还有第二种语言——文字。

  也好在这世上还有第三种语言——手势。

  一直弄到天亮,小呆总算比手划脚,外带用写的,才把自己为何会在此的原因给弄明白了。

  据欧阳无双自己说,她是在傍晚时分发现到了“鬼捕”铁成功被两个僵尸一样的双生兄弟围攻在城外,而趁乱把晕迷在地的小呆给救了出来。

  “我也没想到那秃顶的老人会是救你的人,早知道,我应该帮他的忙,先去对付那两个僵尸一样的兄弟,事实上,当我一看到晕迷一旁的人是你后,我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先把你带离开那里。……照那情形看,救你的那人虽然武力没那一对兄弟好,但是依我看,他要脱身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才对……”

  顿了顿,欧阳无双望着“快手小呆”又继续道。

  “你现在也不要去想那些了,我看最好先找个大夫郎中什么的,先看你的病,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哑了,只要原因查出来后,我想一定会有法子治好你的。”

  点点头,小呆离开了“温柔乡”站了起来,庆幸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已恢复,这又是令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回春堂”药铺掌柜的,圆圆的脸,五十多岁年纪,人挺和气,很会做生意。

  同时他也是个平阳县地面医术最好的大夫。

  小呆和欧阳无双双双坐在厅堂里。

  “王公子,很抱歉,你这种病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只知道你是给人喂食了一种毒药所造成的结果。”

  小呆的心凉了,就这半天的功夫,他已体会出一个人要是成了哑巴,不能说话,那的确是件痛苦的事。

  “嘴巴不一定非要用来说话,它还可以做许多其他的事。”

  欧阳无双一旁安慰的说。

  是的,嘴巴不能说话,但是只要还能吃饭,和做其他的事,还是可令人感到快乐的,尤其小呆在看到欧阳无双那鲜红欲滴的小小樱桃嘴时。

  既然知道了结果,小呆也就率先出了药铺。

  他却没看见欧阳无双和那大夫,两个人很快交换的眼神,是那么的暖味,就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一样。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用毒专家,当然对药理他懂的更是不少,虽然他从不给人看病,但是我想冲着我的面子,他一定会为你诊治的,你愿意跟我去试试吗?”

  欧阳无双试探的问着小呆。

  病急乱投医,这是每一个病者的心理。

  所以小呆跟着欧阳无双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庄院,围着整座山头。

  一人后门深似海,用这来形容它最为恰当不过。

  在一个精致古雅,又不伧俗的小花厅里。

  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只因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处,让人看起来都像一个女人,而现在要找一个像这样的女人,恐怕是很难找得到。

  小呆虽然哑了,可是他却不是个瞎子。

  他看到了这个女人,欧阳无双所说的朋友。

  他也绝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美的女人,似乎小呆能想得到的形容词,都无法去形容她的美,所以他发出了赞叹,一种惊为天人的赞叹。

  当然这声赞叹也只能在心里,他现在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的,否则谁也不晓得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女人的年龄实在很难让人看得出来,只因为她的身材像一个成熟的少妇,她的面容只像十八岁的大姑娘,在生人面前还带着那抹羞涩。而她的皮肤,却只像一个婴儿,就好像是一整块美玉雕塑出来的人一样。

  可是她的表情又像一个饱经世故沧桑的女人,仿佛对一切事物都已漠不关心。

  生长在这么有钱的环境下,也难怪这个女人出现后就没离开过她的整个人。

  而奇怪的是欧阳无双竟连一点嫉妒的眼色也没有。

  为什么?一对恋人怎容许她的伴侣去如此的看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又比自己漂亮。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并不爱他。

  否则就算他看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也一定会受不了。

  许久后。小呆总算移开了视线,有些脸红的。

  怀着一丝歉疚,他望向欧阳无双,他竟仿佛看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同样的发生在欧阳无双身上。

  而她的眼神竟比自己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近乎肆无忌惮,贪婪的盯视着她的朋友。

  美丽的艺术品,任何人都会喜爱的。

  而美丽的女人,不管男人女人也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呆如此的想着。

  可是为什么欧阳无双的眼神里,竟会有着一把火?一种激情?小呆这就想不出来了。

  水员外怎么也想不到除了自己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同自己一样也坐在另外一块不远的石头上,看着这面前二个女人打架。

  只能说自己太过专注于场中的变化,而那儒衫年轻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没发觉。

  水员外想起了,那儒衫人就是化解了自己和燕大少奶奶僵持局面的那人。

  儒衫人友善的向水员外点点头,算是招呼。

  水员外也点点头,随即,他睁大了双目惊悸不已。

  因为他想到这空旷的场子四周全在自己的视线内,那儒衫人能坐在自己身侧不远,一定是从自己身后来的。

  而凭自己的功力,有人欺身到这么近的距离,而都没让自己发现,这种身法,也太可怕了。如果是敌人,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愕然的望着那人,水员外想不出武林中有谁的武功会有那么高,而且瞧那人的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儒衫人朝场中呶呶嘴,意思是要水员外注意看那两个女人。

  蒙着黑纱的女人和许佳蓉两个人好像全已打出了真火,俱都默不作声,全心全意的攻扑着敌人。

  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凌厉,那两个女人可说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打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却仍然不相上下。

  然而谁也不敢大意,谁也不敢松懈。

  越是功力相差无几的搏杀,成与败,生与死,也就越往往决定在一刹那间。

  哪怕是一丝微小的疏忽,或者间不容发的犹疑,都会造成损伤残命。

  所以那长短双剑舞得更密、更急、更快,每一招全都朝着蒙面女身上要害招呼。

  而那十只纤长手指,也如十把利刃般上下翻飞,左右撩绕,每一式也全是许佳蓉必救之处。

  打斗的人固然步步为营,全力出击。

  看的人何尝不也是惊心动魄的屏息观战。

  时间无情,剑更无情。

  夕阳已染红了天际,更染红了两对原本晶莹的双眸。

  突然——

  决斗中的两条美好身影齐然分开。

  隔着一丈远的距离,蒙面女和许佳蓉屏息对峙。

  两个人的眼睛瞬也不瞬一下的紧视着对方。

  许佳蓉长剑斜伸,短剑上举。

  蒙面女白皙的双手,映着残阳,幻想起一种奇异的血红,交叉叠于胸前。

  胜负即将分晓。

  时间也好像停顿在这一刻。两个人的发际鬓角,汗珠成颗成颗的滴落。

  空气中仿佛已可嗅到血腥味。

  暴风雨来前,总有一刻是宁静的。

  目前两个人的静峙,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紧张的气氛,浓重的杀气,连周遭的树林山石也已感染,让人看来更觉得翳沉沉。

  这时候,哪怕是最细微的咳嗽声,也能使得人心一震,更不要说一阵突如其来的拍手声了。

  跳下了石头,水员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抬头看看旁边的儒衫人。

  紧张令人窒息的气氛消散了,随着那一阵拍手声。

  场中的两个人同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萎缩下来,不再有剑拔弩张的对峙。

  不知是感激,还是埋怨,两双美国同时射向水员外,只因为她二人全都知道,没有那一阵掌声阻遏住两人即将发动的攻势,那蓄势已久,石破天惊的一击,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而那时刻又是谁也不能先行示弱的局面。

  双手乱摇,水员外一张圆脸快急成了肩的,口里却只会说着“不”“个”,一面用手指着儒衫人。

  也难怪人家会以为那阵掌声是水员外发出的。

  一个被人称做“屁王”的人,在许多人的场合里,明明那个屁不是你放的,可是大家闻到了那突如其来的异味,先想到的,绝对第一个是你。

  经水员外手忙脚乱的表示清白后,两个女人这才发现到儒衫人笑嘻嘻的站在一边,意思不难明白,刚刚拍掌的是自己,而不是水员外。

  不但黑衣女和许佳蓉愕住,水员外也不明白怎么那人会拍起手来,尤其是在那最要命的一刻。

  抢先说话的人永远是水员外。

  “喂!你也想客串吗?”

  再次的笑了,儒衫人道:“不,我是来劝架的。”

  “你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当然,要不我怎会告诉你,我是来劝架的。”

  “你认识我?”

  “水员外,江湖人却尊称你为员外水,丐帮名誉总监察是不?”

  好像看出了什么,水员外有些疑惑道:“在我的感觉里,好像在哪见过你,我认识你吗?”

  “我们见过,在你的豆腐摊边。”

  “我是说在那之前。”

  看了看一眼在旁的黑衣女,儒衫人道:“好像没有。”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对你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也许我的脸型比较大众化吧!”

  “不,绝不是这个原因,你是否很喜欢劝架?”

  “是的,我有这个毛病。”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别人打架罢了。”

  “你可知道,有时候劝架会劝出毛病来!”

  “我这倒还从来没碰上过。”

  “现在你已碰到了。”

  话没说完,水员外四拳五腿已如旋风似的攻了出去,力道之猛,势子之急就像一只凶残的狮子。而最阴刁的便是他那不打招呼的出手,还真令人无法防备。

  水员外真正寒心了,他真不知道以往自己的江湖道是怎么闯过来的。

  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对方早已防备着,四拳五腿不但全部落空,而且自己正准备拽出背后的打狗棒时,那支棒子却已到了人家的手中。

  “找这个是不?”递回了打狗棒,儒衫人笑道。

  再是皮厚,水员外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接回打狗棒,嘴里却讪讪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想试探一下你的身手,嗯!不错,不错,确是名家手法,高明,高明,佩服,佩服,佩服之至!”

  水员外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发现到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毕竟今天所碰到的人,不管男女,自己却连一个也打不赢,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和不可能的事。

  一个人要掩饰他的身份,面貌可轻易容术,声音也可吃变嗓音的药。

  但是他的武功路数却很难掩饰,尤其在突然受到攻击时,往往不自觉的就会泄露出来。

  水员外攻击儒衫人的用意也在此。

  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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