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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十四年猎鬼人-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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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合并为“涂山寺”。司徒还告诉我,涂山寺的僧侣们不但拜释迦牟尼,也同样拜尊武祖师,同时也把大禹和涂氏一起敬拜,这在国内寺院里,道佛融合,十分罕见。司徒曾在年轻的时候,在涂山寺修行过一段时间,估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识了惟诚法师,至于俩人为什么断了联系和来往,不知道是因为有过矛盾过节或是别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司徒说完,那意思是我们得去一趟涂山寺,因为司徒跟我解释的是,既然我们找到天玑位的地方就在一天门,而一天门就位于涂山的半山腰,涂山寺也是个灵气之地,所以山上的高僧理应知晓其中的一些情况。司徒也不敢确定,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目前能够有所进展唯一的办法了。

我面露难色,因为佛门净地,如果我背着裂头女阴人和那个红衣女鬼进去,被灭了也就灭了,但是我爷爷也在啊,我不能冒这个险,司徒说,那这样吧,我给你做个假身,共点三香一盘,算下来应当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不会被阴人跟着,我们抓紧时间,在三个小时内赶回来吧。我问他,什么叫做假身?他说就是他们道家秘术里,常常用一个人的头发或是肢体部位,嵌入新扎的稻草人身体里,念咒施法让其一边诵经一边代替我一点时间,三香一盘指的是三炷香同时点,这差不多能有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盘指的是道观寺庙里那种一圈一圈的,好像蚊香一样的长香,这种香的目的在于让假身原地打转,不致于越走越远最终迷失方向,原地打转也是为了让它“循环周天”,我估计着这道理大概跟藏传佛教里的转经筒差不多的道理,把经文刻在筒上,转一圈就等于默念了一次经文,以此来保佑自己和家庭。

我问司徒这办法可靠吗?我可不希望贸然进了寺院,然后让佛祖的威严除灭各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他说放心吧我干这行几十年了,这点都不能给你保证吗?于是我就开始和他面对面打坐,让他替我化一个假身,我也正好乘此机会把好几天没剪的指甲给剪掉。

点上香,司徒算着大概还剩余三个时辰,于是我们不敢有所拖延,赶紧上路。我不知道路,所以我们坐的是司徒的车,而他的车可谓保护得严严实实,百鬼不侵。从司徒家到涂山寺车程约莫半小时,照此计算,回来也得半个小时,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那么我们在涂山寺的时间还算比较充裕,一路上司徒师傅都很少说话,脸色里带着焦虑,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把他给拉下水了,我虽然心里抱歉,但也暗暗庆幸,因为司徒是个难得的好帮手,有他在身边帮忙,我也放心了很多。

初见惟诚法师的时候,我非常吃惊。眼前这个头上顶着香疤,没有一根胡须,却白眉过眼的老和尚,看上去也不过60多岁的样子,但实际上司徒告诉我,惟诚法师已经快要80高龄。司徒的年龄跟法师差了不少,想来当初他修行的时候,法师也不过就当他是个毛头小伙子。却没想到当年青涩模样的司徒,如今却在西南阴阳界叱咤风云。

惟诚法师得见故人,原本应当欢呼雀跃一番,但是却出奇的冷静。也许是因为他这样的高僧,早已做到了处变不惊心如止水,我和胡宗仁都没有说话,害怕说错了什么,于是全程有司徒师傅代言。惟诚法师静静地听着司徒师傅把一切讲完,就叫徒弟拿来一张地图,用手指指着一天门,然后沉吟片刻后,把手指缓缓按在地图上,指向一天门的左侧长江边,呢喃着吐出一句话:

“龙门浩,天权。”接着他把手指缓缓移向西北面,“正卦所指为北极,该当是千佛寺。”然后惟诚法师笑了笑说,“但是这是造孽,所以应当是反卦,也不该是我佛所在,所以应当在东南面。”他又把手移到了一天门的东南方向,然后叹了口气说,“若没猜错,此事不加阻止,这里将会有大事发生。”

我和司徒听后都皱起眉头,虽然我听不太懂惟诚法师说的话。胡宗仁指着一天门的东南面问我,这地方是哪里?我说:

“老君洞。”

我们起身谢过惟诚法师,司徒便带着我们离开回去。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几个都没有吃饭,但却都没有饿意。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掌心上比划着,因为惟诚法师已经告诉了我们天权位的所在地是在龙门浩,以此可以推断这次的七星大阵,依旧是一个“勺口”朝上的阵法。但是惟诚法师提到的“千佛寺”和“老君洞”都是重庆著名的宗教名刹,一佛一道,这两者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却想不明白。司徒对我说,你别比划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在道家阵法里,对应天象,北斗七星中的“天璇”和“天枢”两个星位如果相互连接为一条直线的话,从天璇位开始朝着天枢位延伸这条直线出去,这条线就是直指北极星的。惟诚法师的意思,于道家说法,北极天尊在这个阵排列角度的位置,被千佛寺占据了,那个交付强的人肯定没有胆量跑到千佛寺这样的大院去搞鬼,而且他本身是在作恶而非为善,所以这个方向应当是反的,意思是得从天枢位为起点,通过天璇位延伸出去的那条直线位置,与千佛寺距离相等,就是老君洞。司徒摇摇头,苦笑着说:

“高手啊,你别忘了,老君洞可是他本家道教的。”

猎鬼人长篇 13。破局

我有一个怪癖,也许就是所谓的“酸葡萄心理”,不过这种酸法仅限于自己的手艺和师门而已,我不会去嘲笑攻击那些比我有钱的人,我也不会去看不起那些过得比我辛苦的人。所谓的“酸”,只不过是我所师承夹杂在释儒道之间,不上不下,不伦不类,偏门杂学,四相地巫。于是我这么些年来,也是无数寺庙道观的常客,不过我却时常带着一种略微鄙夷的态度,并非觉得他们的门派不厉害,而是因为比我厉害了许多。当然这些场所里,自然也包括千佛寺和老君洞。

千佛寺位于重庆的南滨路上,紧邻慈云寺。慈云寺有一位女居士先生是我的故交,所以我也常常会去那一带,而那附近原本大夏国时期留存下来的大佛寺的巨型坐佛,也因为某门业集团的旅游区开发而孤孤单单的矗立在江岸边。所谓的“大佛寺”,早已没了踪影。千佛寺,一座在长江边上存在了400多年的寺庙,住持方丈是释常慧师太,也是重庆尼佛寺院的翘楚。

惟诚法师说过,这样的地方,付强他们是不敢去的。因为佛祖心如明镜,对于奸恶之徒,必灭之。

老君洞则位于重庆南山北侧,它的前身就是涂山寺合并前的尊武寺,和涂山寺属于同一个年代的产物,虽然是纯粹的道教山观,却与涂山寺的佛文化和禹王文化有莫大的渊源。老君洞我是以往常去的地方,因为我本身所学更偏道家,所以在那儿多多少少能找到一些归属感。不过我从不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去,因为人山人海,香火不断,不要说去讨口斋饭,就算是挪动点位置,都显得那么困难。

我问司徒师傅,那我们接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做?是按照惟诚法师说“将有大事发生”的老君洞去寻找蛛丝马迹还是怎么样?司徒师傅说,不要着急,此刻要是直奔老君洞,一定查不到什么的。他说,这个付强也许手艺不算强,但是心计却实在可怕,这样也弥补了自身的缺陷。人类不畏惧狮子老虎,因为能够用计谋和工具杀死他们,所以我们人类最该害怕的,却是我们自己。因为亡命之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跟疯子没有区别,疯子杀人都不犯法了,更别提那些亡命的人。

说的没错,付强虽然看上去内敛,但是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行走在边缘的亡命人。小说下载

司徒师傅说,现在先回去,你们俩这段时间暂时住我那儿。然后他对我说,要是你担心你媳妇,就把她也接过来。我傻笑着,我是真的担心,但是却不敢率先提出。我无法计算我到底有多久不能回家,家里的女人,想念是一方面,我也担心那群人会透过一些渠道打听到我的住处,这样要是彩姐一个人在家,我也害怕会有什么危险。司徒师傅的房子虽然不算很大很豪华,但是也足够我们几个人住了。最关键的是,他家里琳琅满目的法器,随手拿一个都能抵抗那些鬼怪,即便是我身上跟了阴人,也是绝对不敢显行的。不显行,自然也就害不了我,所以在他家,基本可以保证安全。

回到司徒师傅家里以后,他迅速帮我撤掉了假身,趁着盘香还没有燃烧殆尽。路途上我给彩姐打了电话,说晚上迟一点的时候,司徒会替我去接她过来,让她趁现在收拾下东西之类的。依然是一顿带着关心的臭骂,却骂得我周身上下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贱,让她骂,我反倒觉得心安。司徒说家里有牛肉大家都没吃饭,要不要煮个牛肉面吃,胡宗仁说好啊好啊我要吃,我却说给我下碗素面就好了。顺便鄙视了胡宗仁一下,因为我斋忌的关系,暂时不能吃肉,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吃了。心想着人类进化了几万年才爬上食物链的顶端,我却只能吃素,心中很是不平衡。

吃完饭以后,司徒在电脑里打印了一张重庆的地图,然后用白纸打印了一张北斗七星的排列图,让我们一起围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比对。司徒用记号笔在白纸的七星上标注上了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等位置,然后在地图上,把一天门的地方用笔画了个点,再根据惟诚法师说的“天权”位标注了出来,按照法师的说法,那个位置在一天门西北不远处的“龙门浩”,接着用笔在北极星位的“千佛寺”打了个叉,再在老君洞的位置打了个叉。有了天玑和天权这两个点,剩下的5个点就比较容易推算了。我们围坐在一起,计算着星位之间的角度和距离,就基本上把剩下的地方给找到了。

司徒拿起地图,赞叹到,真是大工程啊,不过根据咱们分析出的这些地方各自占位和属性来看,我基本上能够明白他这个七星阵想要弄的是什么了。我望着司徒师傅,想要请他说得明白点,于是他指着一天门的天玑和龙门浩的天权说,这两个地方不用说了,一天门那儿发生的事情你俩是顶住了,龙门浩这里,许多年前江中枯水期会露出一块石头,石头山刻了“龙门”二字,是宋朝绍兴年间的遗迹。因为这块石头刻字的一面朝着长江,可以遥望朝天门,朝天门在水上看的形状,常常被那些船夫说成是“龙头”,“浩”这个字则是我们重庆方言里,特指小水洼,回水弯的意思,是因为江心的石头突出,造成这个地方的水会一定程度的回流几十米后再继续入江,后来重庆被开放为商埠,那一带因为回水的关系,且因为有“龙门”这么个霸气喜气的名字,所以很多洋人在那一带开设洋行什么的,那时候的规模非常大,不断朝山上延展,发展到后来,上新街一带就成了洋人名流们汇聚的场所之一了。

我问司徒,可是那些古建筑什么的不是在当初修南滨路的时候就全部拆毁了吗?连那个法国水军俱乐部都拆掉换了几个莫名其妙的火车头上去,那些房子难道还有留存?司徒师傅叹了口气说,还有,但是很少了,很多也垮塌了,剩下点屋基,外行人看来就是那些荒废的房子,谁知道在那些杂草深处,曾经也是一片繁荣呢。

从司徒的口吻中,我听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不舍,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到了的关系,容易感慨,还是心疼那些本来记载着历史痕迹的一砖一瓦,就如此惨淡的在高举开发建设大旗的洪流里,随岁月消逝。我把话题拉回来,我问司徒师傅,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付强他们做了手脚,应当是在这些还残留的老房子里?他说他不知道,有可能是,也很有可能在整个龙门浩范围的任意一个地方。我大叫道,那要我们怎么找呀,要是是随机藏起来的,我找破头也找不到啊。司徒也没有说话,显然这对他来说,照样是个难题。

胡宗仁本来一直插不上话,因为他不是重庆人,他对重庆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此刻却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会不会在这个范围里,还有个好像一天门那个老头家里的七星位呢?

他这么一说,我和司徒都惊呆了,实在没想到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胡宗仁此刻竟然说出了这么具有建树的话!我狠狠一拍他的肩膀说,对!多半是这样,搞不好付强搞的鬼就在这个区域某个组合的七星阵上的天权位!这样就有逻辑了。胡宗仁傻乎乎的咧嘴笑着,很像一只发情的驴。我激动了,考虑到我28岁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做出小学生般欢呼雀跃的姿势,所以我很努力的忍住了。司徒也笑呵呵的说,小胡很聪明,幸好你是我们这一伙的。简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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