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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民国戏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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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认识一般。只不过经过邵昕棠身边是,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钱我准备好了,这两天通知你。”

邵昕棠从镜子里见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走出去后,不禁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他没有注意到,门在身后关了又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秦越荣甫一进来,就看到迎面明亮的圆镜中映出一弯绝美的笑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儿得意,带着点儿狡黠……

秦越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强如鼓点儿般敲击着他的胸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太美了,这一笑牵动了他心灵最深处那根弦,久久都不能停止颤动。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直到邵昕棠洗完了手转身看到他。

毕竟是大家贵族教出来的,虽然骄纵轻狂,却还是会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而心生愧疚。秦越荣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这样说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刚才又见邵昕棠每每见了自己都脸色冷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便寻了个机会跟他来了洗手间。

谁知一进来就被邵昕棠的笑容晃了心神,初见时就有些怪异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自己其实是看不得他跟别的人亲密罢了。

邵昕棠一回头,突然看到无声无息立在自己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随即想起刚才的不愉快,轻轻皱了下眉头,礼貌而疏离的说:“荣少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着要从他身边过去。

秦越荣见他要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第16章:汗血马之死

秦越荣见他一走,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他,拉扯着竟把人扯进了自己怀里……

秦越荣真的没想到他这样瘦弱……不过,手感真的挺好的,味道也迷人……

“荣少爷,您能放开我吗?”

见秦越荣就这样久久抱着他。邵昕棠咬牙切齿的说。

“哦,哦……”

秦越荣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后面规规矩矩的看着邵昕棠,好像刚才死皮赖脸拽着人家的人不是他一样。

邵昕棠见他那副怂样,不愿意与之纠缠,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秦越荣抢先一步堵上了去路。

“荣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别生气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大哥送给我一匹汗血马,要不,我送给你吧……”

邵昕棠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马”上了?

“汗血马送给你,你别生气了。”

邵昕棠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这位少爷说的是刚才在牌桌上给他难堪的事儿呢,这会儿又想用匹马收买自己。邵昕棠越想越气,自从来到这里,提心吊胆过日子不说,被于战南这个军阀头子看上,被二哥刘伟这样的人恶心,还得受眼前有钱家的小少爷的羞辱。

邵昕棠被气得一时冲昏了头脑,冲着秦越荣开始撒气。

“荣少爷不是说我爱钱吗?”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又送我汗血马干嘛?刚才牌桌上暗着说我爱钱,现在又拿好马说要给我,兑换一下,不过都是钱财罢了。荣少爷在这里堵着我不让我走,就是为了这般羞辱我吗!”

“我,我不是……”秦越荣平时在父亲兄长面前一向以能说会道著称,今日看着邵昕棠不知怎么了,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邵昕棠理都没理憋得满脸通红的秦越荣,接着用平缓气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荣少爷有的是钱,可以随便拿来拍死穷人和您看不起的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向您这般运气好,投身成大富大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得不被些大富大贵之人欺压瞧不起,这些都是命运,您还是留着您的钱、您的马,做您的大富大贵之人吧,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要能逃脱开你给的施舍,还是能过的很好,很快乐的。”

邵昕棠的这番话其实说的有点狠,秦越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这样指着鼻子冷嘲俺暗讽一番。

其实秦越荣平时哪是这样能吃亏的主儿。今天这番被骂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的没想到长得如此漂亮可人气质恬淡的邵昕棠能这样。二是邵昕棠看着他的眼神太明亮了,生气时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像是有两簇燃烧着的火焰,直烧到秦越荣的心里,让他一时沉迷期间,不可自拔……

待邵昕棠出去好一会儿,秦越荣才一拳砸向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上,随即疼得跳起来,心想再漂亮也不过是个玩物,还是别人的,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这样没出息!

邵昕棠出了洗手间,看到为他们少爷守着门口的刘伟,眼睛都没抬一下,用手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走回去。

那天一逞口舌之快口,邵昕棠回到了红墨,心里有些后悔,怨自己太冲动,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好?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有些意气用事的毛病,邵昕棠一冲动起来,通常也不管是谁,都要发一通火的。对上于战南,是因为敌我力量太过悬殊,加上于战南不怒而威的气势,常常能提醒邵昕棠这个人不能惹。但秦越荣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少年,在他眼中压根毛儿还没长全呢(他忘了他自己重生后貌似毛儿也没长全)。又正好触他的了霉头,他也就没管那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了再说。

后来想想是有些后怕,好像这样年纪的男孩儿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还不得觉得被伤了自尊,弄出什么幺蛾子啊。

邵昕棠不住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没事没事,年纪轻轻的少年忘性大。

直到回红墨的第三天,邵昕棠的这种幻想破灭了。

那天,又有人送来了匿名信,约他清道茶庄见。一看这狗狗搜搜的行径,邵昕棠就知道除了二哥刘伟外没别人。寻思着应该是要还他钱,邵昕棠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衣服,高兴的去赴约。

可是二哥刘伟永远不是一个能让人满意的人,他只给了邵昕棠一百块儿大洋,还是用个布兜子长着,沉甸甸的,没有换成刚便携带的票子。

邵昕棠一看到那一袋子银钱,头就大了,这让他怎么带出去啊?

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茶庄,还是那个包间里,刘伟大口灌了杯茶,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布袋子给邵昕棠看里面满满的。又黑又白的大洋币子。

“瞧瞧二哥给你筹了这些,都是我低声下气抛了脸面管邻里邻居借的。”

邵昕棠恶心他那副像是牺牲了一切似的表情,低着头装作看着里头的银币,半晌,才酝酿好了情绪,很是感激又有些为难的说:“可是二哥,这连赔人家的一块碎渣子都不够……”

刘伟拉了邵昕棠的手,恶心巴拉腻腻歪歪的说:“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二哥的难处,房子咱不能卖,要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办。我看现在于司令宠着你,你不如在他那儿想想办法。”

谁跟你有然后啊,铁公鸡。

邵昕棠只觉得被他抓住的手像是冰凉的蛇皮在上面蹭过,让他鸡皮疙瘩都恶心出来了。仍装模作样的说:“现在都没有了,我们还谈何以后呢?于司令现在虽然宠我,可他最烦别人向他要钱,如果我要了,估计别说赔给他那个姨太太了,就是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好说呢。钱和东西,只能他自己主动给,而我还没到那时候呢。”

听了他的话,刘伟又是吭吭唧唧了半天,最后咬着牙说他再想办法。

邵昕棠是真不愿意跟这种人墨迹,抠得要死,还一肚子坏心眼,可是不把他骗的以前的邵昕棠的钱要回来,他又不甘心。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后来刘伟又问邵昕棠那天圣海苑跟荣少说了什么惹了他,导致他这几天像只火龙般,走到哪儿脾气就发到哪儿,还把秦家大少送的一匹他最喜欢的汗血马杀了吃肉了……

邵昕棠听得心惊肉跳,心说他想杀了吃肉的对象应该是我吧。

然后两人各怀着心事,又是一前一后出了茶庄的门。

第17章:赎身钱

邵昕棠向茶庄的老板要了个买菜的破竹筐,把那装钱的小袋儿随手扔了进去。在茶庄门口卖梨小孩儿那儿又买了五六颗白梨铺在上面。

白梨颗颗个头大,雪白剔透,仿佛光是看着就能让人爽口般。多拿了几个钱给卖梨的小孩儿,邵昕棠心想回去把这梨放在井水里冰镇上一会儿,还不吃得小健安直流口水啊!

邵昕棠的体质偏凉,畏寒不畏热。但这样的盛夏天气,阳光把地面烤的尘土飞扬,地皮都翘起了边,邵昕棠也不得不把宽大的袖子挽到肩膀处,露出两条细长白嫩的胳膊。看着倒像是谁家新婚的小当家的出来置办东西。出色的外貌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提着铺着大白梨的筐子进了“大和商行”,邵昕棠拿出那一百大洋和于战南给他的票子,发现还换不了一块条子,邵昕棠很是失望。在商行里找了个小伙计专门了解了下如今货币的兑换、形势等等,倒也算是颇有收获,然后把银钱都换成票子,贴身揣着,之余二十大洋以备不时之需。

回了红墨,邵昕棠让晒得像个小印度人的健安拿了白梨去镇上,自己躲在树荫下检查留给小孩儿的功课。

红墨里的老师都是教授些唱戏功夫,杂学技巧的,没有可以作为启蒙的教育的人。邵昕棠觉得孩子必须上上文化课,即使不学些人文地理,人情世故、道德仁义之类的事情却是必须要懂的。而整个红墨多得是聂健安这样大小的孩子,都是起早贪黑跟着自己师傅学,就连班主沈财田的两个儿子,也因为国家取消了“科举制度”,人们没有的“学而优则仕”的机会,加上国家动荡,日本鬼子到处都是,即使有钱的家里的孩子一般也都学些吃饭的手艺或去从商了。

虽然现在有了点儿钱,但邵昕棠知道决不能现在就把聂健安送去学堂,这样做太扎眼也太与众不同了。他又忙着计划逃跑,不如等以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落了脚,再正式让他去学习。

但启蒙教育不能落下,聂健安已经十一岁了,搁在现代都快上初中了,却连个字儿都不认识。所以大约十几天前,他托红墨的小伙计去帮他买了一本《三字经》,一本《论语》,边教小孩儿写字,边给他讲解一些道理。聂健安又是个异常听话的孩子,头脑灵活刻苦,两人这十几天下来倒是颇见成效。

邵昕棠正在老榕树下纳凉,就见班主沈财田一手拿着蒲扇,一手端着他那常年都不撒手的烟枪,驼着背晃晃悠悠的往这里来。

邵昕棠从藤椅上站起来迎接他,被他一把拽了胳膊又按得坐了下去,只听沈财田无比客气的说:“不敢不敢,邵先生您坐着。”

邵昕棠笑笑也没跟他客气,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说:“沈班主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哪里闲得着,整日在红墨看着,新来的小戏子们不懂事,戏唱得不好不说,还总他妈给我找事儿,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沈财田就着眉头说着,又觉得这话在邵昕棠面前说有些不合适,赶忙解释道:“瞧,我可不是要催你上工,只是底下的人都太不懂事了。邵先生您身子不好,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邵昕棠也知道他的难处,这一个戏班子经营起来,不光内部不好管理,外面竞争的势力也是非常强大的,光是沈阳北街,和红墨规模一般大小的戏班子就有三个,无不是挤破了脑皮争揽客人的。虽然沈财田忌惮着于战南,不敢强迫邵昕棠登台,但他自己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也是邵昕棠决定给他个台阶:“邵先生、邵先生、叫着怪生疏的,沈班主这样照顾我,也不要那我当外人了,随便使唤就是。”

“那、我叫你邵老弟?”

沈财田一听有门路,心里本也没有多瞧得上邵昕棠,觉得他只不过长了副好皮囊又被贵人相中了。此时听他这样说,倒是觉得他很识趣,遂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好,这样听着也顺耳,如果沈班主不嫌弃,我也称您沈大哥吧。”

沈财田自己练练称好。

邵昕棠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世人又都是视觉动物,喜美厌丑,如今他带着盈盈笑意,刻意讨好。想要让人心生喜爱简直太容易了。接着又说了一番让沈财田心花怒放的话。

“沈大哥这样为难,小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让人准备准备今晚我就登台唱一出吧。”

“这?”沈财田心里高兴但有些拿不准于战南的心思,他知道有些贵人不喜欢自己养的小玩意儿抛头露面,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尊阎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事,只要司令府派人来,我不耽搁就是。平日唱个一两出戏没问题。”

沈财田满口应下,心里高兴极了。这时邵昕棠话锋一转,面露难色,沈财田自然急切的问他什么事儿。

“小弟还有一事想探求……”

“邵老弟想问什么便问,只要哥哥知道,哪有不告知的道理。”

“我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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