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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庶煞-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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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如今有通缉令,圣上知不知道,区别也不大。他们一样的要东躲西藏。

苏姨娘犹豫良久。终于忍不住拉住宁春草,郑重其事的开口。

宁春草垂着眼眸,看着脚下苍青的草地,抬脚踢了一颗小石子。

石子飞了一段距离,又落入草丛中。

她一直紧抿着唇没有看苏姨娘,也没有开口。

“春草,你一向懂事又让人省心,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咱们已经离开京城了,以往的对与错。咱们都不说了。将孩子送回去这种话,我也是最后一次同你提及。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说,如何决定都在乎你。不管你打算怎样,姨娘都听你的。”苏姨娘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头,转身向马车走去。

马儿啃着路边的草,打着响?,喘息休息。

宁春草看了一眼苏姨娘的背影,忽觉肩上有些沉重。

是啊,如今这路,是自己带着众人走来的,如今这奔波劳碌东躲西藏,都是出于自己的选择。她同巫女一起离开京城,在离开之时。也相当于无形的将巫教的责任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仅巫女,连巫教众人,如今都尊称自己为圣女。

她回头去看看站在车马旁边,休息打尖的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风餐露宿的疲态。

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的选择造就的。

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任性,自己的想法,就私自的叫这些人无端跟着自己受苦。

倘若不能顺利去往南境,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他们。

如今,他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必须,尽快的摆脱现下的困窘。

“送他们回京。”宁春草缓缓说道。

巫女就在不远处等着,闻言,连忙上前几步,来到宁春草身边,“圣女有什么吩咐?”

“你挑几个信得过的好手,叫他们带着宁怀宁念回京,交给宁家收养。”宁春草满面寒色的说道。

原本想着自己收在身边,全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啊……

“圣女若是舍不得……”巫女看她脸上清寒的表情,不由开口劝道。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宁春草打断:“我的话,不是命令么?难道我是在同你商量?”

巫女一愣,诧异的抬头看着宁春草,眼中有些惊喜,却又不敢相信的迟疑。“这,这是命令么?”

宁春草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巫女立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完,她立时喜气洋洋的转身,奔向马车边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是命令!圣女如今向她下达命令了!这可太好了,这便是圣女真的看明白自己的身份了,真的开始正视自己的身份了!

以往虽然他们也称呼她为圣女,可她对巫教众人,却有种疏离和客气,好似她只是个外人,同巫教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要做什么,也带着商量请求的味道。

可如今,她说,这是命令!这便是将自己真正当做巫教的领军之人,全权做主之人了!

甚好,甚好!这一路便是吃了再多的苦,也都值了!

苏姨娘不甚明白,摆脱了两个孩子的拖累,怎么就让巫女这么高兴了?

巫女连精心挑选护送宁怀宁念回家的人选之时,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听闻要离开宁春草。单独被送回京城,两个孩子哭得昏天黑地。

最后无奈,巫女摇铃吟唱,才将两个孩子哄睡了。并将这哄睡孩子的巫咒交给护送之人,这才放心叫他们上路。

没有孩子的拖累,宁春草一行,背离京城的速度就更快了些。

毕竟都是大人,苦一点累一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宁春草还自己琢磨了办法,不用摇铃。只在马车里轻轻吟唱,就能洗去苏姨娘身上的疲累。

连苏姨娘自己都惊奇,“怎么好似年轻了几岁?这般奔波,也不觉得的很累?”

宁春草只是呵呵的笑,并不多做解释。

护送宁怀宁念回京之人,行进速度也很快。

两个孩子睡着的时候,就被高大的男子护在怀中,打马狂奔。饿了,就停下来喂几口饭,喝些水,休息一时片刻,便重新上路。倒是比离开京城的时候更吃了许多苦。

不过幸而,几日之后,京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远离京城的郡县,尚贴了许多的通缉令,京城的戒严程度更甚之。

完全超乎这些护送之人的预料。

他们甚至刚刚靠近城门,还未入城,便被人给盯上了,这叫他们全然没有准备。

几人发现情况不对,想要退离城门的时候,却被身后忽而涌上的兵丁,给堵住了退路。

第312章 放手

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巫教护送宁怀宁念的教徒被带到圣上面前。

景珏沉着脸,看着一行人。

宁怀宁念受了一路的苦楚,这会儿到了宫中,见了景珏,反倒快活起来。许是嗅到了宫中熟悉的味道,又许是看到景珏熟悉的脸。

两个小娃娃,竟然挣脱开宫女的手,跌跌撞撞的飞扑向景珏,紧紧的抱着景珏的腿,谁都不肯撒手。

景珏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面,做了帝王之后,更甚之。

如今被这两个小娃娃左右抱住,宫女内侍都急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后娘娘不在,圣上正是生气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可别再触了龙须呀?

却见景珏虽恼怒,甚至咬牙切?,却并未推开两个孩子,反倒是无奈的摇头,就这么任由他们抱着自己。

只沉着脸看着被押解在殿上的巫教教徒,“说吧,你们的圣女如今身在何处?”

教徒既是巫女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自然没那么轻易就会开口。

倒是押解他们来的将领拱手答道:“回禀圣上,果然不出圣上所料。他们来时方向并非由南向北,虽故意绕至东城门,却是北下而来。”

景珏闻言,冷哼一声,“留一封信,就想把朕的注意力都骗到南境了么?天真!”

“用不用通知姜阁主知道?”圣上身边的内侍壮着胆子问道。

景珏却是摇了摇头。“他去南境找,就叫他找,北上不过是虚晃一招,她们还是要绕回南境去的。以为朕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么?真是低估了朕对她的心。”

巫教教徒听闻这些话,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

圣女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如今看来。竟然全都没有逃出圣上的预料。

如此看来,圣上对圣女的了解很是清楚。那圣上可知,圣女如今正在外头受苦?

“她在哪儿?”景珏的目光又落在教徒身上。

教徒们立时低下头去,彼此都紧抿着嘴,谁也不肯先开口言语。

景珏冷笑一声,“好。不肯说?有骨气!”

教徒听闻圣上淡淡笑声,只觉脚底生寒,身上发冷。这笑,怎么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呢?

“来人呀,将他们带下去,用刑伺候,朕倒要看看,他们的嘴,究竟是有多硬?”景珏淡淡说道,目光也变得冰冷清寒。

几个教徒对视一眼,幸而临行前,圣女有交代,已经告诉他们了,倘若要用刑,他们当怎么办。

“我们说。”其中一个教徒连忙开口。

景珏闻言,用眼神制止了上前的侍卫,勾了勾嘴角,脸上却连半分笑意也无。

“圣女没有直接南下,而是先北上,再由西北绕道而南下。就是为了躲开圣上您的寻找追踪。”教徒连忙说道。

景珏眯眼看了看那教徒,“她如今到哪儿了?”

教徒偷偷抬眼看了看气势压人的帝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对圣女交代他们的话,却又少了几分把握。

临行前,圣女说,只要说了这话,圣上就不会继续逼问他们。

可如今看来,圣上对圣女的喜欢,已经完全超出预期,圣女交代的话。有用么?

见圣上似乎等的没有耐心了,那教徒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临行前,圣女有交代。”

说完,他又一阵紧张。

景珏索性在龙椅上坐了下来,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说。”

“圣女交代说。若是我等被圣上所擒,就告诉圣上。男人若壶,女人若杯。一只壶本来就是要配许多只杯子的。可她却想要只配一只杯的壶,看到其他杯子,和她共享一只壶,她不喜欢,恨不得将其他杯都打破。然她却又是一只承不住水的杯,与将来终有一日,被壶厌弃相比,她愿意自己离开这壶。”教徒一口气说完,只觉自己心跳的甚快。

圣上能信么?听了这话,圣上能放过他们。也放过圣女么?

半晌,金殿里安静的听不到半点声响,好似时光都静止了。

那教徒小心翼翼的微微抬了抬头,向龙椅上的人窥去。

却见坐在龙椅上的玉面帝王,脸色阴沉,神情却有些怔怔的,有些失魂。

一旁的立着的内侍似有些紧张,一副想要上前,却又偏偏不敢上前的模样。

几个教徒对视一眼,圣女这番话,莫不是打击了帝王了?

打击了也好,若是打击到。那便也就能想通,能放手了吧?

良久良久,跪着的人,跪的膝盖都酸疼了,立着的人,立的脚脖子都软了。

帝王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她竟如此不信我……”

殿中的气氛非但没有舒缓,却越发凝滞。

跪着的教徒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竖着耳朵,聆听着圣上接下来要说的话。

“罢了。她既然如此说,便是想明白了。自己也做出决定来了。再勉强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景珏抬眼淡淡看了看底下跪着的几人,“放他们走吧。”

不禁是那几个教徒闻言愣住,就连伺候殿内的宫人侍卫,也都没想到帝王会如此吩咐。

侍卫们甚至还左右看去,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放他们走吧。朕终于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人,是勉强不来的。”说完,他缓缓站起,身形却有些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要坠倒。

一旁的内侍慌忙上前,搀扶住这个平日里康健强势的帝王,面色担忧的望着他。

帝王却是一言不发的,抬脚一步一步走出了金殿。

几个教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帝王脸上那种灰败,那种绝望的神色。以及适才被内侍搀扶着走出去的憔悴疲惫,都太过刺目,甚至刺痛了他们的心。

此时此刻,他们竟生出一点点圣女太狠心的想法来。

不过对巫教对圣女的忠诚,叫他们连连摇头,甩开这般不敬的想法。

“走吧!还跪着呢?”侍卫上前。催促他们起来。

竟是真的?

真的要放他们走?

巫教的几个教徒被逐出宫中之后,还有些愣愣不能回神。就这么被放了?原以为刑罚是免不了的,能留下一条命,就是帝王对圣女的顾惜之情了。

不曾想,圣女的一番话,真就叫圣上放了他们了?

几人虽处在震惊之中却也不敢耽搁,立即便略作歇息,打点行装,匆匆上路。

未免被人跟着,他们照约定好的,直接南下,与巴蜀再同圣女会合。

“圣上,真的不用派人盯着他们么?”内侍在景珏身边低声询问道。

圣上坐在茶案边,垂着眼眸,看着茶汤里浮浮沉沉的茶叶,勾着嘴角笑了笑,“不用。”

他脸上神色淡然,目光清明无波。哪里有适才大受打击,浑浑噩噩的样子。

旁人不知,内侍却是知道的清楚,圣上自打离开金殿,离开众人视线,就这般平静了。这才叫他确信。适才圣上站立不稳,行走无力,神情绝望,都是装出来的!

装的真像,就连他这日日伺候在帝王身侧的人,都给骗过了!

“他们虽不会直接去找娘娘,总会同娘娘联络的吧?”内侍又问道。

景珏点了点头,“巫教自然有他们自己隐秘的联系方法,就是跟着他们,盯紧了他们,也未必能探知道。不过是打草惊蛇,徒劳无功。”

“那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内侍瞪眼。

“你还想叫朕回答多少遍?”景珏冷笑一声。

内侍连忙跪地,再不敢开口。

那几个教徒连夜出了京城,又一口气行出好远。

一连风餐露宿的奔波好几日,这才找了个客栈,好好停下来休息。

“果真没有人跟着么?”又个教徒问同伴道。

同伴摇了摇头。

“看来圣上确实是绝望死心了。”教徒点头。

“圣女也真是狠心,那可是帝王啊,如此倾心与她,她却能够这样一走了之……”

“说什么呢?圣女乃是为了巫教,为了我们,这才放弃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

教徒们之间立时都沉默下来。

这个话题,不是他们私下应该谈论的。

彼此对望一眼,似乎都有些尴尬。

“来来,快给巫祝大人传信吧!”有个教徒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信传递到宁春草手中的时候,他们一行已经绕过了宣化,走上了南下的路。

没了两个小孩子的拖累,再加之宁春草又在路上悟到了一些自然的力量,她可以用吟唱声,带领众人一道吟唱。像是劳苦工作的人所唱的号子一般。从而引动人自身和自然之间的沟通。

让自然之力源源不绝的进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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