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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春梦有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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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习惯,每当心情不好时,就练字发泄。

安答远点点头,跟在赵与君后面,进了书房。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铺纸,提笔准备写字;一个娴熟地准备好砚台、墨条和清水,静静研磨。

安答远低头,看着白纸上有些潦草的字迹,时断时续的,知道赵与君现在心情十分不好,也没出声打扰,安静地磨着磨。

一张又一张,最后,赵与君停下来,气愤地将手里的笔和桌子上的纸一下子都扫到地上,颓然倒进椅子里,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安答远讶异,没想到水莲即将嫁给他这件事让他这么痛苦,连最能平静人心的练字都不管用了。

将墨条放下,安答远蹲下身来,收拾被赵与君扫落在地的纸笔。

“别捡了。”

安答远听见赵与君说,声音有些哽咽,刹那间,安答远的心柔软起来,“纸笔何辜,你这样对它们?你又做了什么,让皇上赐婚呢?”

见赵与君将双手放下,眼里闪过疑惑,很快又捂住脸面,安答远将捡起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回原位,绕到赵与君身后,双手扶住椅背,说:“这世上的事啊,多是早就注定的,该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但是也有话说了‘事在人为’,你这样伤心,不做任何事,又何济于事呢?”

赵与君半晌,说:“可是,你也说了,逃不掉的。”

安答远绕到赵与君身旁,蹲下来,手扶在椅子上,微笑:“既然逃不掉,为什么不改变自己的看法,让不合适变成合适,让不喜欢变成喜欢呢?”

赵与君脸色一寒,坐直身子,声音清冷:“你是要我接受她,然后欢欢喜喜地成亲生子?安答远,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没想到赵与君反应会这么大,甚至连名带姓地喊自己,安答远一时有些怔忡。从未听过赵与君直接连名带姓地喊自己,安答远一时反应不过来。

赵与君却将安答远的表情当作默认,心里苦涩,愤然起身,一拂袖,就要拔足离去。

安答远急忙扯住赵与君的衣袖,急切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像是又看到了希望,赵与君转头,逼视安答远,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被赵与君瞪着有些不好意思,安答远松开自己紧抓着的衣袖,撇开眼神,说:“你也知道自己逃不开储君的命运,那也就注定**粉黛三千,现在不过是一个水莲,你就接受不了,那你将来要怎么办?让整个**成为冷宫,成为摆设吗?”

赵与君一怔,像是从来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哂道:“原来你都想这么远了,连我的三宫六院都想好了!好!好!好!”

安答远垂眸,自己又何尝喜欢呢。既然逃不开嫁给赵与君的命运,安答远自然是想要一对一的爱情婚姻,但是,这只是空想而已。

“既然你这样喜欢,那我就跟父皇说,立刻迎娶百越公主,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心愿!”赵与君说着就要走,感觉到阻力,低头一看安答远又扯住了自己外袍。

“放手!”赵与君怒喝:“你……”

接下来责备的话,赵与君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仰着头,眼圈红红的安答远,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儿,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你……”赵与君心里一喜,感觉的安答远的在意;但也很难过,因为对于此事自己仿佛真的无能为力。

喟叹一声,赵与君上前一步,将安答远拥在怀里,低声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发脾气,但是……”

“没什么的。”安答远摇摇头,“谁也不愿意被当成木偶,随意摆弄。我理解。”

“那,”赵与君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流泪是因为什么?”

安答远叹息:“因为我也逃不脱自己的命运。”

赵与君觉得心里一堵,有些苦涩,原来是同病相怜,自己还以为是……

“既然逃不开要嫁给你的命运,我希望自己尽早适应,也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安答远解释。

赵与君推开安答远,面上已经没有心疼,只有淡漠:“是吗?你逃不开?那为什么去辛者库?为什么去淑云宫?”

安答远淡然:“可是,你也知道,我跟姑姑不同,我不是要被将来的君王当作挡箭牌,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妻儿的那一个,不会跟皇贵妃一样,不是吗?”

赵与君一惊,直觉反问:“你知道我的心意?”

安答远叹息,说:“我耳聪目明的,怎么会不知道。”

赵与君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既为安答远明了自己的心意,还为自己着想而开心,又为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而难过。

“我不能保证什么。”安答远郑重:“但是,我会努力的。”还有一句话安答远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已经有了努力爱你的愿望”。

赵与君闻言感动,虽然安答远没有回报自己同样的感情,但至少她愿意努力。此时,赵与君反而忸怩起来,眼神不敢直视安答远,双手在广袖里攥得紧紧的。

安答远见赵与君一副如临大敌又含羞而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将他按到椅子里,说:“那就继续写字吧!你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现在最基本的还没做好,怎么能给我努力的动力,未来的依靠?”

既然皇上已经有意将水莲和赵与君的婚事透露出来,那就说明赵与君储君的身份将要浮出水面,将来要面对的风雨,会猛烈。想想也是,最近皇上身体好像不是很好,频频召唤太医。

赵与君立刻手忙脚乱地找纸笔,慌张地铺开纸,提笔蘸了墨汁,就要写字,但是脑子一片空白,还真想不出写什么,手一颤,一大滴墨汁滴在洁白的纸张上。

安答远偷笑。

赵与君有些难为情,顺手就要将弄脏的纸张撤去,却被安答远拦住。

“这样就丢,那就太可惜了!”安答远微笑,将纸张移到桌边,自己弯下身,说:“凡事要想开一点,灵活变通。既然不能写字了,那不如试着来画幅画。”

说着,安答远对准墨汁,前后左右地吹了几下,吹出枝干,又拿起一只细小的毛笔,蘸了调和的朱砂,一撇一捺一回转,几下就勾勒出一株傲雪红梅。

赵与君连声惊叹。

安答远偷笑,这有什么难得,上小学的孩子都会了!

赵与君也来了兴致,将安答远画好的红梅移到自己面前,提笔写道:

“满路梅花,为谁开遍春风萼。短亭萧索。草草传杯酌。送子先归,我羡辽东鹤。他年约。瘦藤芒履。共子同丘壑。”

安答远默默吟诵,“共子同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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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某江发现自己居然写到一百张了诶~值得庆祝~~撒花撒花~~

厚脸皮吼一声:“收藏啊——”

第一百零一章 计划逃婚失败

今日二更~某江呼喊“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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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给我出去!”

“听到没有?你们都是死的啊,是没听到本公主的命令,还是不想活了?”

“你,你,你,还有你!通通给本公主滚出去!本公主才不要你们华方国的人伺候!”

几个人面面相觑,赶紧逃离现场。

小奴看着火冒三丈的水莲公主,也忍不住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你还好吧?”

“本公主这个样子像是还好吗?”水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本公主在百越受人敬仰,他华方国的人凭什么决定本公主该嫁给谁?哼!我不嫁!不但不嫁给赵与君,还要嫁给赵与文,当忠顺王妃!”

小奴一听,立刻急了:“公主,你可不能这么鲁莽!要是让其他人听去了,告咱们一状,回去王上会惩罚我们的!再说了,要是王上没有让公主出嫁的意思,华方国的人怎么会先开口?”

明知小奴说的在理,但是水莲还是忍不住生气。她知道,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说白了,就是相亲,作为一个人质,嫁到华方国,维持两国短暂的和平,在来此之前,父王教诲她,一切以大局为重。

水莲开始并不是特别反对,甚至有些无所谓,因为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跟整个百越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可是,水莲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第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赵与文,一个有妻有女,还对自己诸多不满的人,可就是因为赵与文没有将她当作公主敷衍(事实上,赵与文连敷衍都懒得),她反而深深喜欢上了他。

虽然水莲不过十一岁,但是她已经认定赵与文了。水莲想,若是可以嫁给赵与文,就算做不上侧妃她也甘愿,但是,没想到圣旨下来,她要嫁给的赵与文,一个小小的皇子。

临出发前,水莲除了相亲,还担负着另外一个重任,那就是查探到底华方国未来的储君会是谁。她要嫁给谁,那么谁就极有可能成为华方国下一任皇帝。水莲想过太子,想过封王的皇子们,就是没有想到是赵与君。

见水莲呆坐在椅子上,愁云惨雾,小奴十分心疼,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把现在的情况如实禀报:“公主,华方国陛下的求亲文书应该明天一早就要送到百越了,若是王上批准,那公主就注定要嫁给十七殿下了。”

水莲一喜:“也就是说,现在还只是父王跟华方国的绸缪阶段,还没有明确提出来,那是不是就有希望不嫁?”

小奴摇摇头:“据说文书已经封好,交由大内侍卫看管。咱们虽然高手不少,但是要抢文书,那怕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水莲颓然,倒在椅子里,挥挥手,一脸的倦怠:“你先出去,让我仔细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奴担忧地看了水莲一眼,合上门,轻轻地离开了。

忧愁间,赵与君和安答远相处的和谐画面浮现在水莲眼前,像是溺水的人偶然得到了一根浮木,水莲分外兴奋。她相信,以赵与君对安答远的深情,他应该会配合自己逃离出嫁。

第二天,赵与君听到水莲的建议之后,确实心动。不可否认,若不是前一天安答远跟他剖心掏腹地讲了那番话,他或许会同意水莲的建议。可是,安答远说的对,谁也逃不开命运。既然自己储君的命运不能改变,那不如早日适应,跟安答远一起适应。

“很抱歉。”赵与君保持着浅笑:“可能公主的建议我没办法配合。父皇的决定,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水莲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你也说是不会轻易改变,那就还有希望的吧?”

赵与君摇摇头,淡定:“那就只能耐心等待,或许会有奇迹出现,父皇就会收回成命,还公主自由之身。”

等待奇迹?

那不就是废话!

水莲使出杀手锏:“那安答远怎么办?”她相信,安答远在赵与君心中的分量。

赵与君微笑:“怎么我刚才没有告诉公主吗?昨日阿远已经来告知我,要与我共进退。”

“什么?!”

水莲彻底失去了希望,颓然倒地,晶莹的泪珠就啪嗒啪嗒地滴到地上。

赵与君不忍,他听安答远说过,水莲总是提赵与文的不好,只怕是喜欢上了他而不自知。可是,赵与文有了玉茗棠,如今又有赵萱萱,夫妻鹣鲽情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哪还有水莲插足的地方。

蹲下身来,赵与君伸出一只手,想要扶起水莲,劝慰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你看开一些,或许……”

“走开!要你多管!”水莲一把打开赵与君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下红肿一片,愤然起身,夺门而出。

“公主!”守在门外的小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个状况,见水莲哭着跑出去,连忙跟上。

赵与君看着手上红肿一片,喟叹,又庆幸,幸好安答远选择跟自己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即使现在还不是芳心暗许,只是基于道义,他也很满足了。

“哼!女疯子一个!”

陈如丽由门外走进,不屑地哼了一声。

赵与君皱眉,语气不悦:“你什么时候来的?偷听!”

陈如丽撇嘴,优雅地坐到椅子上,说:“刚刚。我才没有偷听呢,只不过是看某人奔跑出去,一点都没有公主的威仪。”

赵与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想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哟,生气啦?”陈如丽得意地一笑:“为了安答远逼走公主,表哥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嘲弄地回头看了陈如丽一眼,赵与君没有答话,继续朝门口走去。

“被我猜中了?”对于赵与君的漠视,陈如丽分外生气,没想到自己和赵与君竟然走到了今日这地步,以前他还敷衍自己,可是从上次淑贵妃册封,两人闹翻开始,他就连敷衍也不想敷衍了。

“站住!”陈如丽蓦然大声阻止,但是依旧没有挡住赵与君的步伐,甚至他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一眨眼,就消失在门口。

陈如丽握紧拳头,心里愤恨,赵与君,既然你那么在乎她,那就由她来偿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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