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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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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心腹侍卫上前语无伦次道:“管家,这这这,王爷这……”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就跳着脚冲那侍卫怒吼道:“这什么这!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侍卫连连应是,就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管家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今儿个信王妃又刚好回了娘家探母说了要明日才能回来,府里也没个能做主的人,他就安排了一下赶紧递了牌子进宫求见苏皇后。

管家身份低,自然是不可能见到苏皇后本人,话是刘嬷嬷传的。他也不敢将宋华泽和姚景语还有宸王的那些事情随意说出来,只大致将宋华泽的情况说了一下。

刘嬷嬷见管家那个样子就知道事情定然不简单,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就赶紧匆匆忙忙地去回了苏皇后。

彼时,苏皇后刚用过晚膳,听了刘嬷嬷的禀报,心下也是一慌,就想着要动身去一趟信王府。

饶是她再镇定,宋华泽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他们苏家争夺皇位的筹码,这个节骨眼上是一点儿事都出不得的!

刘嬷嬷冷静些,就赶紧上前劝住了她:“娘娘,眼下天色已晚,您要是这会儿突然去信王府,定会引起外界口舌。眼下也不知道王爷情况怎么样了,实在是不宜将事情闹大!”

苏皇后顿住步子,定了定神心里权衡了下,就慢慢卸下脸上的焦急,拍了拍刘嬷嬷的手,转身走回软榻坐下,冷然道:“你说得对,是本宫太过急躁了!你去传话,命管家去一趟丞相府,让相爷暗中去一趟。”

顿了顿,眯起的眸子里怒火四溅:“要是让本宫知道是谁将我儿害成了这样,本宫定将他碎尸万段!”

“是!”刘嬷嬷转身退了下去。

宋华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分,屋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眸转动四下打量了下,又稍微动了动身子,下身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思想聚焦,白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回笼。

彼时,一个清瘦的中年身影走了进来,宋华泽转头看过去,干涸的唇瓣张了下:“舅舅?”

苏玖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关心地问了句:“殿下怎么样了?”

宋华泽脸色煞白地摇摇头,踌躇半晌,最后犹豫着问道:“舅舅,我,我的伤……”

这个问题实在是羞于出口,但是身上的疼痛却又不容他忽视。

苏玖深吸了口气,也没瞒他,只委婉道:“大夫说了,日后只要好好调理,还是有可能好起来的!殿下放心,那些侍妾,还有府里该处理的人我都已经帮您处理了!”

宋华泽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躺在床上,恍如失了魂般呆愣愣地看着帐顶——

呵!废人!他一个个堂堂皇子殿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现在居然成了个废人!

他双手拢起,用力拽着身下的床单,眼中迅速漫上一片腾腾杀气——

宋珏、姚景语,此仇不报我宋华泽誓不为人!

苏玖又随意安慰了他几句就让他先好好休息,出了屋子,身边心腹迎上前问道:“相爷,要不要把这事禀报皇后娘娘?”

苏玖侧目看了他一眼,道:“明日本官亲自去说!另外,回头你传个信,让光佑尽快回京!”

宋华泽这件事虽然瞒得十分隐蔽,但是信王府里大夫来来回回地进出,宋珏也就猜到了大概,不过这会儿他并没有将这事放在身上,就算没有这一茬,他和宋华泽之间也早晚要撕破脸皮。

彼时,他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自从东盛茶楼那日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姚景语,姚国公府尤其是姚景语住的锦澜院多了好几重的守卫,他想要不声不觉地进去是再没可能。

而姚景语这边情况其实也不是太好,从东盛茶楼回来后她就去找了姚行之将事情给说清楚了,同时也坚定除了宋珏绝不会嫁给别人。只不过此举却适得其反,她被软禁的同时,姚行之也下定决心强行给她定下了沈家。

没多久,两家就私下里见了面商量了起来。

七月初,距离姚景语被软禁也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她趁着姚行之去了城外军营的某一天在姚景易的帮助下悄悄溜了出去。

彼时,姚景语只身一人跟着前来接她的燕白进了鹤颐楼。

刚进大厅,燕白就不小心撞上了正准备离开的一伙人,为首那个被燕白撞了个正着的人似乎是认识姚景语,尽管她脸上带着面纱,可他还是一直盯着她瞧个不停。

直到见燕白面露愠色,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佩刀,那人才讪讪地挪开了视线,侧身给他们让了条道。

只不过,两人一过去,那人的视线就又胶着在了姚景语的背影上。眸子一转,心里一思量,出了鹤颐楼后就找了个借口告别了今日同行的那些友人,然后又折了回去悄悄地跟上了姚景语和燕白。

鹤颐楼三楼平日里是只招待贵客的,那人一路上去都没见任何阻碍,于是胆子也就大了些,悄悄地一间一间包厢寻了起来。

蓦然听到靠近里头的一间包厢传来了嬉笑声,那人眼中一凛,四下望了番,赶紧就轻手轻脚的挪了过去。

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严,那人蹲在地上,眼睛贴上了门框,趴着透开的一条门缝就迫不及待地往里看去——

屋内正对着门缝的方向,置着一张紫金楠木软榻,榻上一男一女抵足而卧,身形高大的红衣男人正压在女人的身上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两人嬉笑亲吻,不时还有羞人暧昧声自空气里流出。

由于角度原因,他看不到两人的脸,就算站起身来,也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以及黑漆漆的后脑勺,但是那女子抬手搂着男人的背,穿的衣裳恰好就是刚刚姚景语那一套!

那偷窥的人又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恨不得一双眼睛能飞进去将屋里的春情瞧个透彻,但是他努力了老半天,也没看个明白,倒是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将自己心里的邪火给勾了出来,心中暗自琢磨了半晌,就低声啐了口:“不要脸的贱人!”

然后又怕自己被人发现,便赶紧趁着四下无人快步下了楼。离开前,他还不忘悄悄跟掌柜打听了句,待得知三楼包厢今日只有宸王殿下一位客人时,那人眸子紧了紧,像是明白了什么,就迅速离了鹤颐楼。

彼时,那人一离开,姚景语就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宋珏,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然后就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说吧,王爷,你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把我拖到了榻上就是为了做戏?”

宋珏又往她跟前凑近了些,抬手蹭着她绯红的侧颊,在她耳边轻喃道:“本王这不是在给你砍烂桃花么?若是再不出手,谁知道你爹要把你许给哪个阿猫阿狗的!”

姚景语有些不适地将他往后推了推,又朝他递了个不明白的眼神。

宋珏便继续道:“刚刚那人,真没印象?”

姚景语摇了摇头。

“那日东盛茶楼之前,你们见过一面,沈从文的二姐夫黄跃,现在在翰林院里做个编修。”宋珏挑着眉,语气不大好。

显然对于姚行之视他如毒,却看上了沈从文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十分不满,连带着也就迁怒上了沈家人。

“那你今日这一出是……”姚景语微微蹙眉。

宋珏弯了弯嘴角,勾起的弧度里带着丝丝邪气,道:“我就想让你爹看清楚沈家人的嘴脸而已,看看他自己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小语,接下来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轻举妄动,本王保证这次之后你爹想把你嫁出去的事就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再过些时候,等到时机成熟,本王就会娶你!”

姚景语的眸子微微黯了下,就慢慢抬起双眼迎上他的视线认真严肃道:“宋珏,我不想你和我爹正面对上,就不能为了我,争取他的同意吗?虽然他现在一时还想不通,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他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姚景语知道他说的时机成熟大约是和宫里和皇上有关,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取得姚行之的认同,这个认知,多少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若是姚行之对她不好也就罢了,可他事事都是为她着想,想着要弥补她,尽管方法不那么得当,但她无法去怪责一个做父亲的苦心。大抵是因为她人生之前的那些年亲情太匮乏了,她很珍惜现在寻回来的一切。

面对两个在自己生命里至关重要的男人,她是希望他们之间哪怕不能和平相处最起码也不要针锋相对。

宋珏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撇开脸,显然并不想再和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姚行之要是会同意也就不会把姚景语关起来了,原本就看不上他,这一世因为姚景语在他身边待了许久的事态度更加严峻。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凭什么要让那些妖魔鬼怪插一脚进来干预?!

姚景语见他一副毫无商量的样子,慢慢地抿起了唇,手指不由得弯了弯,也就垂下了头不再言语,空气里霎时间就漫上了一层窒息的闷热。

彼时沈家这边,沈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得厉害,沈从文是得了消息告假从城外军营匆匆赶回来的。

沈母一见沈从文走了进来,就哭嚎着扑了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道:“你马上去和姚家人说清楚,我们沈家决不允许那个不贞不洁的小贱人进门!”

沈从文眉心一跳,眼底一丝阴翳漫过,但是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扶着沈母坐了下来,又问向一旁的沈家大姐:“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沈家大姐也是一脸的不忿,就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咬牙道:“弟弟,你是被姚家人骗了!今日我和母亲去礼部侍郎家做客才知道,原来那个姚家七小姐是刚刚才被认了回来的,最关键的是她在回姚家前一直跟着宸王有近一年的时间,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本来今天是礼部侍郎夫人的生辰,她相公是礼部郎中,正好就在礼部侍郎手下做事,原想着借姚家的亲事好好挺着腰杆子炫耀一番,没想到反过来倒成了那些个长舌妇指指点点的笑话!这要是他们沈家把人娶了回来,那还不是得一辈子抬不头来啊!

沈家大姐越说越气,就跟市井泼妇一般叉着腰往地上啐了口:“呸!姚家人分明就是看咱们沈家好欺负,想让你戴绿帽子当冤大头呢!难怪他们放着高门大户不要,单单就选了咱们家!不行,这门亲事绝不能应下来!”

彼时,沈从文双手攥着拳,手背上青筋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就抿着唇对沈母和沈家大姐道:“这事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沈母双眼倏地瞪大,就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从文尖叫一声,抓着他胳膊的手也几乎要深深地嵌进肉里。

沈从文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就背过身去,情绪听不出起伏:“姚七小姐也是情非得已,若非当初被宸王逼迫,也不会跟在他身边。”

一旁坐着的沈父这才开口:“我都说了吧?儿子的事让他自己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的插什么手?!”

沈母瞪了他一眼,这死老头子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她还没和他算账呢!

她听了沈从文的话后,面色并没有半分缓和,她管姚景语是不是被逼的,总之她名声不好是事实,凭什么要让他们沈家接下那个破鞋!

沈家大姐跟在做官的丈夫身后多少有些见识,既然沈从文一早就知道姚景语是不洁之身却依然愿意娶她,定然是看上了姚国公府的势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么一想,她眼珠子转了转,就话锋一转劝起了沈母:“母亲,既然弟弟不计较,咱们也就随他去吧!横竖现在这事都过去了,姚七小姐和宸王也没关系了,谁还一辈子都拿这事在嘴里念叨啊!”

沈母面上一愕,有些不明白这刚刚还跟她站一边的大女儿怎么忽然就转了风向。

可还没待她开口,外头一阵刻薄的轻笑声就传了进来:“大姐此言差矣,这姚家女咱们可万万不能娶进门,否则只怕沈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气得从坟头里跳出来了!”

这边厢,沈家二姐挪着步子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二姐夫黄跃。

沈家两姐妹虽然是同父同母,可自小不和,嫁了人之后更是互相攀比成风。

这会儿,见自己被老二嘲讽了,沈家大姐就拉下了脸不悦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沈母见这女儿没轻没重地拿祖宗开玩笑,就也脸色不好地嗔了她一眼。

沈家二姐也不在意,就扭头对自个儿丈夫使了个眼色,黄跃就赶紧上前将今日在鹤颐楼里看到的那一幕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彼时,沈从文的脸早已黑成了锅底灰,紧握的双拳几乎要被捏碎了一般。

而沈母是愣了一瞬之后,就猛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拍打着地板大声嚎叫了起来:“我沈家这是做的什么孽!竟惹上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这会儿,沈母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沈从文娶姚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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