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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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因心中的计划被打乱,本就十分恼怒,再加上想要近郭良的身,又被秦烽拦着,更是不悦,一股脑将气全都撒在了秦烽身上,出手自然凶狠。冥的气势很是猛烈,秦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防守都显得有些吃力。
尉迟云摆脱了身旁的纠缠,前来帮助秦烽,二人合力之下,也只能与冥战平。
此时,云层渐渐散去,冥趁着阳光落下的瞬间偏转了一下剑身。
光略过尉迟云的眼前,让他感到一瞬刺眼,不由得偏过头去,冥便乘机给了他一剑。尉迟云虽然已有预料,但眼前模糊,无法完全避开,他只能偏过身,让剑划过手臂,好过直接刺中胸膛。
剑气将尉迟云逼退了几步,冥迅速转过身朝秦烽而去。
秦烽本欲上前帮尉迟云,但终究迟了一步,此时又正面迎上冥,形势十分危急!
只见冥将手中的利剑长挑而起,他的速度很快,秦烽只有本能往后下腰避开锋芒,但剑尖依然划破了他的衣襟,将他脖子上的挂坠绳子也一并挑断,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浅伤口。
那挂坠被剑尖挑断,飞了出去,秦烽愕然瞪大眸子,心中一紧,想要伸手去接,但冥又再次逼了上来。
秦烽的注意力被转移,冥一下子便得手了,飞扑上前,将他压倒在地,手上长剑狠狠刺下。
秦烽双手合十,在剑尖逼近眼前的瞬间将它牢牢合十在手心。
“呛!”他的耳边,玉坠终于落下,碎成碎片。
秦奡远远见到秦烽的情况,解决身旁的刺客,而后顺势将手中利剑朝冥的方向丢去。
冥感受到威胁,不得已只好翻转身子,暂时离开,秦烽没了压迫,鲤鱼打挺而起,接过秦奡丢来的剑,直接朝冥击去。
突然!一阵杀声传来,前方突然涌出一群兵将,远远见着他们举着印有紫竹茉图案的旗帜,其上还书写着“南宫”字样。
接着南宫卯骑马持枪冲了过来,嘴里喊着“二伯!我来助你!”他的身后还跟着风落尘与付千醇。
援兵到了!众人心中一喜,总算松了口气。
冥见计划已经完全打乱,不得已,只能道,“撤退!”
刺客们应声皆不恋战,迅速撤退。
冥边撤离,边不住地回过头,瞪着清影,那眼神阴鸷狠绝,仿佛要将她杀死一般。
可恶的陆清影!怎么又是你?!之前迷惑了掠的心,现在又坏了夺的行动,三番两次破坏了我的计划!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软,一定要先杀了你!冥狠狠地想着收回眸子。
刺客撤退的很快,转眼就躲进了密丛中消失不见。
“阿烈!别追了!”南宫鹏大吼一声阻止南宫烈。
南宫烈闻声,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回来,帮助大家一起整理掉了满地的东西。
清影赶忙来到郭良身边,急切道,“师傅!您没事吧?”
郭良朝她淡然浅笑,“我没事,放心吧!”
清影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精神依旧,便放下心来。余光瞥见秦烽正蹲在地上拾东西,清影感到奇怪,偏过头,见他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白色锦布,另一手则捧着几块碎玉。
清影瞬间瞪大眸子,惊得捂住了嘴,只见秦烽懊恼地拼凑着碎玉,上面还清晰可见马头刻纹,但真正让她感到愕然的却是,那块碎玉拼凑后隐约可见的原型,她再熟悉不过的形状……
第一百九十八章 隐情重重
清影几乎是飞奔上前,一年前表哥和她说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当时自己很确定的回信给他,说秦烽不是子悠,原来是她只看到了表面!
秦烽手臂上没有胎记,只有一个纹身,他说过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以这纹身来遮挡疤痕的。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当时舅舅遇上了歹人,子悠也许正巧伤到了那里,在手臂上留下了疤痕,掩盖住原本的胎记。
当时他才两岁,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疤痕下有没有什么胎记呢?
那玉佩,她见过,表哥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同样也刻着马。那玉佩其实是以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的玉锁,通体雪白温润,锁体镂空,三个玉制铃铛的完美吊在玉锁上,浑然一体,巧夺天工,造型十分别致。
表哥曾经说过,夏家有个传统:一旦家中有儿子出生时,就会请人打一块玉佩,这玉佩的造型一辈分一个样,同辈之间造型一致,但锁面的刻纹各有不同,以每个人的生肖为底纹。
子悠比较特别,他属猴,但刻纹却是马,这与其出生时发生的事有关。
舅母在生他的时候,恰逢家中的母马也产子,这一人一马几乎是同时落地。子悠属早产,出生时十分虚弱,就吊着一口气,连稳婆看了也直摇头。这时家中下人通知舅舅,说是刚刚产下的小马驹原本还好好的,但不知怎么就死了,而与此同时,原本奄奄一息的子悠却像是有如神助一般,有力地哭泣了起来。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身体还比一般的孩童要好。
舅舅问了道人,据说子悠出生时有一劫,而那小马其实是替子悠死的,是它帮子悠挡了那一劫。
舅舅感念,觉得这小马就是子悠的守护神,于是在他的玉锁上也刻上了马的纹路。
这些是她偶然看到表哥的玉锁时,才听他说起的。
此时,秦烽正在看从他玉锁中掉出的小白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不住地皱眉,看着便是一副想不透的样子。
他太过专心,连清影来到身边都没发现,直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才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干嘛?”秦烽说着对上清影的眸子,见她还在喘气,一看就是急着跑过来的,“你受伤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清影一眼。
清影摇了摇头,“你,你……”
“我没事啊。”秦烽耸耸肩。
郭良见清影神色紧张,不放心地走了过来,问道,“清影,怎么了?”他说着瞥了一眼秦烽手中的碎玉,与白布,愕然一怔,快速夺过那块白布,“你哪里来的这个?”
清影这才注意到白布上的两块图形,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其中一个图形的上半部分不就是师傅所说的钦绝门的标志吗?!
“这是……从我随身的玉锁中掉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秦烽说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想不透,这东西戴在身上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发现有这么一块布!
而且他从来没有脱下来过,洗澡时也带着,这块布上的墨迹都有些模糊了。
他想着突然大叫一声,“对了!”他说着赶忙在怀中掏了掏,将一块玉佩递给郭良,“军师,这是昨日追击细作时在他身上扯下来的,我忘了……”
他不好意地抿了下嘴角,郭良接过,与白布上一对,果然也是钦绝门的标志!
“这到底是……”郭良完全理不清头绪了。
一旁清影大概猜到了其中的隐情,对郭良道,“师傅,这事的隐情很复杂,我们还是先赶回东疆军,然后再慢慢说这事吧!”
郭良被清影提醒了一下,这才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点了点头,“嗯,先回东疆军再说!”
南宫鹏指挥着学子们也正好整理完了行囊,看向郭良,二人相视点了下头,心中有了默契。
“好了!大家整队,准备出发!”他喊了一声,见学子们迅速整好队,便道,“走!”
马匹大都受了伤,学子们唯有同前来支援的士兵共乘,这速度自然慢了些许。
花了半个时辰,总算赶到了东疆军内。
秦奡等人是来过一次的东疆军的,但是这一次的感受却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他们一行人刚刚朝东疆军的边门行来,守门的士兵远远地就戒备了起来,直到看清来人是元帅南宫鹏也没有丝毫放松。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也感染了学子们,让他们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南宫卯与南宫鹏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取了出来,给守门的士兵看过之后,门卫才放了行。
就连对军中最高将领都如此严苛,可见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紧张!
士兵缓缓将门打开,学子们四下观望着,压抑的气氛环绕着,除了巡逻的人员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
“刚刚我们才与天佑打了一次。”南宫卯对南宫鹏解释道,“虽然赢了,但是给他们占了不少便宜,死伤了好多兄弟。”
南宫鹏默不作声地点了下头,从来脸上都是温和慈睦的样子,可是现在却板着脸,眼底也尽是凉意。
“军师,我们先去找总帅!”他朝郭良交代一声,而后率先策马而行。
郭良过头叫道,“清影、千醇,你们俩也跟着来!”而后朝南宫卯点了下头,“卯,孩子们交给你先安排了。”
南宫卯拱了拱手,“是!”他应着,目送郭良带着清影与付千醇二人策马朝主账跑去。而后下马将缰绳交给副将,对学子们道,“你们跟我来,别跟丢了,现在是战中,别惹乱子!”
南宫烈赶忙跑了上去,“卯堂哥,我想……”他犹豫着道,“去找爹,我也想帮点忙!”
南宫卯知道他其实是担心总帅,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总帅没事,他现在很忙,没空管其他事,你真要帮忙,就先别去找他,随我安排就是。”
南宫烈只得点点头,南宫卯招呼两位营长上前,打算问一下学子们有什么擅长的,好安排他们去各个营中,却眼尖瞥见秦奡手上那把长剑。
他微微一愣,直言就问,“秦奡,你那把剑哪来的?”
秦奡怔了怔,手中不自觉握紧剑鞘,沉默不言。
南宫烈昨日见到这剑时,其实就想问了,现在被南宫卯先说了出口,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小心翼翼地睨着秦奡。
秦奡瞥了南宫卯一眼,似乎感受到南宫烈正看着自己,他看向他,轻声问道,“你很想知道吗?”
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摆明了是在问自己,南宫烈震惊不已,张了张嘴,心中似乎已有了答案,他咬了咬牙,将头撇开,始终还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感受到两人之间流转的尴尬,南宫卯赶忙上前解围,转移话题,“额,我只是觉得那剑套很漂亮而已!好了,我赶紧给你们安排各自去哪里吧!”
秦奡也不道破,抿起嘴角点了下头。
第一百九十九章 秦烽的身世
“现在东疆防线还没有问题,我们就暂时不动,按军师的布阵来戒备,以不变应万变。”南宫鹏说着抬头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郭良与南宫鼎身上。
只见南宫鼎朝他点了下头,而后从主位上缓缓站起,“就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吃饭,养足精神。天佑进攻了两次都没成功,难保不会有第三次,一定要做好准备随时应敌。”
“是!”众将起身附和,而后鱼贯离去。
郭良与清影、付千醇三人出了主账还未走几步,沈阔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先朝郭良拱了下手,而后看向付千醇道,“千醇,接下来,你住我帐中,以后商量的时候方便一些。”
付千醇看着沈阔,见他暗暗给自己使眼色,便明白了,点了下头,“是。”
“嗯!这样也好。”郭良说,“清影你就住我那边吧。”
“是!师傅。”
用过饭后,清影同郭良交代了一下,便决定去找秦奡。
打听之下,得知秦奡被分在南宫盛的左营帐下。在诺大的军营中兜兜转转,清影只觉四处都是一样的,沿路询问,过了许久才找到左营。
清影正想找个人打听一下秦奡在哪个账,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清影?你怎么过来了?”正是秦奡的声音!
清影回过头,见他身边还跟着炎序溟,便迈步走了过去,“我来找你聊点事。你与序溟都分在左营啦?其他人呢?”
秦奡说道,“除了你与千醇外,秦烽与落尘去了斥候军,东柏去了伙房,蓝君丰去了医账,大兵跟着孔师傅去了军器营,其余都在前锋营,左营与右营。”
清影道,“我接下来会住在师傅那边,付兄则是去沈将军那边,距离主账比较近方便议事。”
秦奡点点头,如此他也就放心了,“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这事应该很重要吧?不然清影也不会特地跑过来。
一旁炎序溟见状,识趣道,“那个,我先进去,你们聊吧!”
清影朝他感激地浅笑了一下,而后四下看了一下,朝旁边指了指。
秦奡跟着她来到军营的边上,对上她转过来的脸,见她眼中有些犹豫之色。心中狐疑:清影她这是怎么了?
清影想了半天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开口,虽然自己与秦奡很熟,但这毕竟与他的家事有关,直接问似乎太过唐突冒昧。
“清影,你直接说吧!”秦奡有些看不下去,清影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会有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
清影闻言抬头,见他朝自己点了下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睨了秦奡一眼,轻咳了声道,“你与秦烽……不是亲兄弟吧?”
秦奡应该是南宫总帅的……她当时猜到秦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