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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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说的可是真的,杨二树?”仙灵陈大人转头问杨家二舅。
杨家二舅连连摇头道:“回大人,草民不认识此人,此人也从来没有跟小的买西瓜。再说了,那西瓜也不是草民种的,草民的妹妹家的种的。”
“王买办,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胡言乱语,是不是想要本大人大刑伺候啊?”县令陈大人面色一沉,这都什么事儿啊!
王买办见这个谎话不行,连忙又换了另一个道:“小人是看中杨二叔家的闺女了,像纳为小妾,这才出此下策的。这次是真的,即使大人打死小的,这也是真的。”
“你放屁,我们家女儿从来没出家门,怎么会认识你。别说我女儿了,我也不认识你。”杨二树冷笑道,“你就算不想供出你的主子,也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话。”
县令陈大人很是恼怒,当他是傻子吗?一次次说谎,厉声道:“给我用刑,杖十下!”
王买办心里咯噔一下,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还没说完就被拉到一边用刑。
就在这时,有小吏通报,说王主簙的妻子王夫人过来了。
这几天王主簙身体不适,在家休息,今天涉及到王主簙家的下人,这王夫人出面也是正常。
“让人进来吧。”县令陈大人又不能拦着,便让人进来。
王买办听到王夫人来的时候,顿时面色苍白,吓得即使被打了屁股也不敢喊出声,生生忍下,可见对王夫人十分忌惮。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夫人出手
县令陈大人也是认识王夫人的,有名的母老虎嘛,不过最近被后宅的小妾弄得灰头土脸,而且现在又纵奴违反律法,有失当家主母风范啊。
虽然心里唾弃王夫人,但陈大人面上去不敢造次。这王夫人的哥哥可是五品官啊,虽然不是他的直属领导,但也不能得罪。官场上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能遇上的时候。若是得罪了王夫人,那就是得罪了王夫人哥哥,人家一个五品官,对付他这个七品官,简单地很啊!
“王夫人,你来的正好,这时你家家奴,贱民诬陷良民偷盗,此事你可知?”县令陈大人沉声问道,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盗窃案,没想到居然把王主簙的家眷都牵扯进来,有点棘手啊!
王夫人上前,并没有给县令下跪,而是福身行礼,道:“回大人,这次过来就是来严惩刁奴的,在府里兴风作浪也就罢了,居然到外面兴风作浪。还请大人做主,给我们家清理门户。”
王买办一听,瑟瑟发抖,心里非常害怕,这夫人绝对还有后手。
县令陈大人一愣,看向王买办,继续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说的话,本官就判杖责五十,发配岭南十年。”
王买办吓得差点尿裤子,五十大板下来,估计就去了半条命,还没到岭南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王夫人出面,那他就根本指望不是杜姨娘了。
王夫人见王买办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轻声道:“这是你一家七口的卖身契,只要你说出谁主使你的,我就放了这些人,否则男的卖入矿场。女的卖入勾栏,你看着办吧?”
王买办听了,知道现在不光是他自己命悬一线,而且全家人的性命也都掌握在夫人手里。王夫人手中的卖身契,是压倒王买办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原本在往夫人下面做事,并不受重用,所以才投奔到杜姨娘那里。只看到杜姨娘得宠。老爷看重,可没想到整个府里下人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
之前王夫人放任他捞钱,没有管。恐怕就是想等他落到现在的境地再出手。
“夫人,小人求你的了,放过我的家人吧,我说出主谋。我说!”王买办吓得匍匐在地,不停给王夫人磕头。不光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有家人的,王买办都不能继续为杜姨娘隐瞒下去。
王夫人移动几步,走到一边,不屑王买办的跪拜。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配给她跪拜。
“你在我们府里当差十几年,我自认为没有亏待你们,可是你们怎么做的。居然联合一个小妾给我使坏。”王夫人冷笑,这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是,是杜姨娘让我找人陷害杨二树的,是杜姨娘,小人和杨二树根本就认识,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陷害他啊,都是杜姨娘指使我的。”王买办一边磕头,一边回答说道,说出来了,或许家人还有救,至于他,只能听天由命啊!
县令陈大人皱眉,这又牵扯到妻妾争宠了,不有头疼。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可王主簙是同僚啊。现在王主簙不再,只能往后拖了,跟他通过气之后,才做定论。
“事情着实复杂,还需仔细调查,只能择日再审。杨二树既然是被陷害的,当堂释放,不过下次开堂之时,还要作为证人和被害人。李亮和罪奴王买办,暂行关押。至于下次开审日期,另行通知。”县令陈大人沉声说道,这都什么事儿?
这个王主簙,后院不宁,居然还闹到大堂之上,真是可气。今年的政绩考核,一定会给他一个劣评。
虽然没有当堂把杜四妹扳倒,但二弟被放出来,他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那王夫人是正牌夫人,整治一个犯错的妾室,简单地很,不需要他们找人动手了。
卢举人跟着杨家大舅,杨家二舅县衙里出来,纷纷感谢阮五道:“多谢你了,阮家五郎,这次要不是你,我二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阮五呵呵笑道:“都是乡亲,看到了自然要帮忙,赶紧回客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换件干净的衣服。”
“还是不要了,我们想早点回去,要不然家里人又要开始担心了。”杨家大舅拒绝,想立即回家。
“没关系的,我们有人回村子里,骑马总比你坐牛车快多了,放心吧。”阮五劝解道。
就在这时,杨梨花,郑强从远处跑过来,看到爹爹和二叔,泪流满面,道:“爹,二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啊!还当不当我是您女儿啊?”
刚才郑管家过来跟她说家里出事儿,杨梨花还不相信,跑到县衙还真看到父亲和二叔了。
“梨花,你这刚嫁过去,爹爹不想让你为难。”杨家大舅讪讪说道,看了后面的女婿一脸焦急,很是欣慰。
杨梨花擦擦眼泪,嗔道:“爹,你怎么能这样,我就算嫁人了,那也是杨家的闺女,娘家有难,还不让我出点力啊。就算帮不上忙,但每日给二叔送点吃的,打点一二,还是能做到的。爹,二叔,还有几位兄弟们,走,跟我回去好好吃一顿。”
郑强也连忙说道:“岳父,二叔,各位,一起回家里吃点东西吧,休息一下。”
原本杨家大舅被阮五说动了,先去客栈休息,可女儿应是要他们回去,他不乐意。若是坚持去客栈不去女儿家,这样女儿面上不好看,可若是去女儿家,毕竟他们是从县衙出来的,身上不吉利,亲家即使面上不说,心里面也会嘀咕的,他不能让女儿为难。
“好了,都别说了,我们都还好,哪都不去,就想回家。你爷爷奶奶,看不到你二叔,定然心里不安。”杨家大舅直接拒绝,招呼村子里的小伙子套牛车,准备回家。
阮五也明白杨家大舅的为难,不再劝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杨梨花知道父亲的想法,更是难过地不停流眼泪。郑强也左右为难,一边是妻子,一边是老丈人,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调戏小娘子
侄女能有这份心,杨家二舅很是欣慰。不过他也和大哥的想法一样,不能让侄女为难,毕竟刚嫁过去,根基不稳,会被婆家说闲话。
杨家二舅呵呵笑道:“梨花,你和侄女婿的一片心意,二叔心领了,只是这刚从监牢里出来,虽然是冤枉的,但也晦气。刚才你爹也说了,你爷奶,还有你二婶都担心我呢,见不到人不放心。”
想到二婶还大着肚子,杨梨花点点头道:“知道了,二叔,我就不留你们了。不进家门,但饭是要吃的,那边有个饭庄,都去那里吃,吃的饱饱的再回家。”
杨梨花知道劝不动的父亲和二叔,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在饭庄不远,一行人叫了两桌菜,吃饱喝足才赶着牛车回杨家村。
杨梨花放心不下,回家收拾东西之后,便跟着郑强一起赶着家里的马车去看望父亲和二叔。
杨家大舅没猜错,原本郑婆子听说了,见儿子儿媳妇出去之后,便在家里琢磨到时候亲家过来说点什么,让这家人抬不起头,以后见到她直不起腰。
可等了半天,没等来,后来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想着过来,而且在外面吃的饭。
这让准备了好半天的郑婆子有话说不出,憋得差点吐血。见儿子,儿媳妇回娘家,也不能说什么。
且说一行人回去之后,杨富贵看到二儿子回来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让人打酒卖肉烧菜,请村上几个跟着杨家大舅去县城的人吃饭。
卢斌要走,但被杨家大舅拦住了。道:“卢举人啊,这次多亏你了,跑前跑后的,现在家里请客,务必要吃完饭再走。”卢秀才是个秀才,忙着周旋,辛苦了。这份情。他们心里记下了。
卢斌拱手,他并没有帮上忙,不敢承情。拒绝道:“呵呵,杨大叔客气了,我也没帮上忙,就是见见县太爷。并没有给杨二叔洗清冤屈。”
卢斌去见县太爷是表面活动,虽然他还没当官。但也知道官官相护,那陈大人会看着王主簙的面子上,得过且过,杜四妹并不能受到惩罚。于是当昨夜阮三逼供之后。卢斌一早便找人给王夫人的婆子送信。这个婆子每日都出来给王夫人买几样泰和楼的点心,所以王夫人才能在升堂的时候正好到来。
当然了,这些不能对外人说。卢斌知道。杜四妹在后院,他伸不进去手。可王夫人可以啊,借力打力,一样可以报仇出气。
“当然有帮忙,要不是你,我二弟在牢房里得吃不少苦头。”杨家大舅连忙说道,进了牢房才不管你是冤枉的,还是有罪的,一切等打完了再说,这是惯例。
杨富贵拉着卢斌不让走,道:“卢举人,您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否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卢斌推辞不得,便让牛叔去家里告诉母亲一生声,吃过晚饭再回去。
这边一直瞒着杨家二舅妈,喝酒吃肉,可那边杨家二舅妈却开始发动了。杨氏和杜四妹刚做好饭,等着杜八郎下学吃饭。
因为现在天气逐渐转热,在外面吃饭凉快。杨家二舅妈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地上一个板凳倒了,便弯腰去扶起来,谁知这一弯腰不要紧,动了肚子。
杨家二舅妈抱着肚子,喊道:“哎呦,哎呦……”
杨氏生过四个孩子,听到厨房外面的喊声,连忙出来,把二嫂扶到事先准备好的产房,安慰道:“二嫂,没事的,我这就让人去找稳婆和大夫。”
正准备洗手吃饭的杜七妹,杜九妹,相视一看,面面相觑,哎呀,道:“二舅妈要生了。”
杨桃花从后院出来,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道:“我娘要生,我娘要生了!”
杨氏见三个丫头愣在当场,连忙说道:“桃花,你赶紧烧热水,七妹你去请李郎中,九妹你去找孙婆子。”
孙婆子是杜家村远近闻名的接生婆,杨氏生的几个孩子都是孙婆子接生的,手艺不错。
“是,小姑姑!”杨桃花钻进厨房,刷锅烧水。
“知道了,娘亲!”杜七妹,杜九妹相伴往村子里跑去。
可是外面天已经微微有点黑了,事情紧急,即使有点担心姐姐,杜九妹也没有办法,分头请孙婆子和李朗中。
杜九妹跑到村的另一头,看到正在门口端着碗吃饭的孙婆子,连忙说道:“孙奶奶,我二舅妈要生了。”
孙婆子一听,赶紧放下碗筷,道:“别急,我拿好东西就过去。”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再说了,这杨家给她的胖闺女说了一个好人家,上个月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这都是华氏帮的忙。这份恩情,孙婆子记在心里了,现在正是回报的时候了。
见孙婆子拿着包裹,赶去二舅妈家里。杜九妹才想起姐姐一个人去了李家村,实在不放心,便追了过去。
刚出村子,碰到从杜大勇家里出来的杜八郎,杜九妹脆声喊道:“八哥,跟我一起去李家村,七姐去李家村请李朗中了,我不放心。”
杜八郎吓了一条,着急问道:“是不是娘亲出事儿了?”
杜九妹摇摇头道:“不是的,是二舅妈要生了,我已经请了孙奶奶过去了,现在我们一起去找七姐。”
“好,我们一起去。”杜八郎背着小书包,跟着杜九妹一个劲儿地往李家村跑去。
且说杜七妹一个人一会儿走,一会儿跑,跑到李家村的时候,气喘吁吁,正准备站下来喘息几口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
“哎呦,这是哪家小娘子啊,黑灯瞎火的,是来找小哥哥我的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