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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小女隐于宅-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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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一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这样的话,叫谢小桃生出几分动容,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瑞王爷储沂烨。曾几何时,那个恶心的男人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说:“锦儿,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只要你愿意,就算是拿走我的这条命,我也心甘情愿!”多么好听的一句话啊,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并不舍得伤害他,哪怕小到一根头发。殊不知,到头来,却是他亲自要了她的性命!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谢小桃沉默地垂了下头,不想叫人看见她的异样。

“不说了,咱们回去吧。”琅少回过了神。

谢小桃应了一声,便随着琅少继续踏上了归途。走到一半,却是被对方拽到了一旁的树丛里。她刚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未等问出口,就被对方所做的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

琅少把手指贴到唇边,示意谢小桃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将视线移向了远处。

顺着他的视线,谢小桃也是瞧了过去,不想竟然看见了一双人影站立在栀子树下。

这是……

267躲着偷听

这是……

谢小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了缓神继续看,才发现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并不是错觉。奇怪,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样的疑惑只持续了短短两个眨眼的功夫。秦楚衣与荣王爷储沂轩本来就有婚约,虽然至今还没有人公开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一起出现在森林里,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与外人分享的话要说。

一番沉思之后,谢小桃考虑要不要离开,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内容,但奈何才动了一下心思,就被一旁的琅少及时阻止了。

谢小桃扭头看向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严肃的女人脸,好像是在告诉她,这个时候出去,纯属找死!

想想的确就是这样。荣王爷储沂轩是在战场上长大的皇子,杀伐果决,那股与生俱来的冰冷之感令鬼神都为止恐惧。她若是就这样贸贸然跑出去,没被对方发现是万幸,但真要是被对方察觉了,就是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她可不想被对方误会自己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透过谢小桃明亮的眼眸,琅少仿佛是读懂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得在心底生出几分笑意。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桃花也有害怕的人,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阿轩!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秦楚衣的声音却从远处飘了过来,软软糯糯的,好像没什么底气。

“王爷,嬷嬷说我的年龄不小了,该去……她想尽快把我的婚事落实下来……”秦楚衣问得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没有知道,为了说出这样一句不怎么连贯的话,她已经在心里反复练习了无数遍了,每练习一遍,心里就会多一分紧张,直到最后,竟然如千斤巨石般的沉甸甸的压在心口,几乎不能呼吸。现如今说出来了,尽管是如此的不完美、不自然,却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想,这样子说出来,对方一定能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吧?奈何……

站在面前,以后背对着她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正确意思,只是顺着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秦楚衣有些失望,但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已经十七岁的事实。等到一年孝期满,她就正正好好十八岁了,到时候再没有嫁出去,就真的是老姑娘,要被人笑话死了。

“十七了……”储沂轩幽幽地念了一句,一边念着,一边回想起了两年前,在山上举办的简陋的簪发礼。当时,他虽然没有参加,但那个多嘴且木讷的长东却是把秦楚衣的簪发礼的细节事无巨细的完完好好的说了一遍。说起来还是蛮寒酸的,不但是少了太妃的祝福,而且因为处于特殊的时期,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能穿,簪发所用的碧玉钗,也被换成了桃木的。

秦楚衣不知道储沂轩在想些什么,心却随着他的轻吟而被再一次悬了起来,“是……是十七了……”她又一次地强调着。

“的确是该把婚事定下来了,否则再过一年就……”储沂轩附和着说,然后便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他又突然开了口,“秦姑娘,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若是不嫌弃,本王可替你做主。”太妃不在了,这照顾秦楚衣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合情合理。只是,这并不是秦楚衣想要的答案。

秦楚衣微微动容,愈发看不懂眼前之人了。他们都已经逃避了这么久,不如就此把话都说明白好了。秦楚衣紧紧抿住了唇,许是太用力的缘故,粉嫩的唇瓣都被咬白了。半晌儿,她鼓起勇气道:“当真是可以做主吗?”对方没有回答,她权当是在默认,“若是我说,自己中意的是王爷你呢?”也亏这里没有人,否则她定会因为自己的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而饱受人非议的。

储沂轩还是沉默。不知道自己是该为秦楚衣的大胆而感到惊喜,还是该为她的自作多情而感到可悲。

秦楚衣不明白储沂轩的又一次沉默是什么意思,遂又大着胆子问:“你能替我做主吗?”反正都已经喜欢了这么多年,就当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给自己一个交代好了。

“秦姑娘,如果你收回刚刚的话,本王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储沂轩冷声道,似乎并不喜欢秦楚衣这种主动式的施压。

秦楚衣的心凉了一半,“什么叫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爷的意思,楚衣不懂。”

“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叫自己去懂?”

见谎言被戳穿了,秦楚衣便硬着头皮道:“上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太妃选给你做王妃的人选,从我被接进宫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怎么王爷要这样说?”

“选给本王做王妃的人选?”储沂轩抱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态反问,“为何本王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这种时候,或许这样说才能把对秦楚衣的伤害降到最低吧?毕竟像秦楚衣这样的女孩儿还是要被人呵护着才会幸福,而他注定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没有人知道,在他向对方询问出那句“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时,有多么期待其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尴尬了。

刹那之间,秦楚衣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不知道吗?”她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原来王爷不知道……呵,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独独只有王爷一人不知道……”这样的语气好像是在质问储沂轩,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何只有他一个人不清楚。

她承认,这件事太妃并没有公开过,但这也不能够能为储沂轩矢口否认的理由吧?“原来王爷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些年,王爷偷偷从军营中跑回来,又是为何?”她抬起头,好看的杏眸中已经染上了氤氲的水雾,衬得整个人越发的楚楚可怜,细细辨认,还能从中看出几分期待,和几分不甘心。

秦楚衣说的没错,在储沂轩被派去驻守边陲的九年来,曾经不止一次偷偷跑回来,但那都是因为要给太妃贺寿,没有一次是因为秦楚衣。

“莫不是秦姑娘以为,本王回来是为了你?”储沂轩又问,声音冷漠如故。

难道不是吗?秦楚衣想问,却是不敢问出口。其实,很多问题根本不用问出来就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王爷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心中根本没有我?”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这该死的沉默简直叫她恨透了!她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既然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为何还要来三番两次的招惹我?”

这话听得储沂轩有些莫名其妙。对于秦楚衣,他一直采取回避态度,一方面是碍于太妃的情面,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秦楚衣本身。他以为自己一直采取冷漠的态度会使对方明白一切,却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更不会料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规避的问题,还是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发生了。

若说是招惹,应该是有的吧,前提是把储沂轩为了给谢小桃解围的那一次当做招惹。储沂轩认真地想了良久,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那么一次,不明白对方的这一句三番两次指的都是什么,但既然都已经把人家伤了,也就无所谓再去争辩这些细枝末节了。他转头,看向了秦楚衣,正欲开口弥补,却是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秦楚衣瞪着他,泪水便从她的眼眸中掉了下来。她用尽了全力嘶吼道:“储沂轩,我恨你!”说完,便是用手臂挡住了脸面跑掉了。

偷听并目睹了整件事情的谢小桃,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对秦楚衣的担心。见着对方快速跑开了,整个人便不理智的从树丛后面站了起来,动作之快,是琅少始料未及的。

这时,储沂轩也踏着步子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沉声问:“苏小姐这样偷听别人讲话,可有意思?”

这话听得琅少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以为储沂轩是默许他们在这里偷听的,才会没有带谢小桃离开,怎料对方会这样质问。琅少狐疑地打量着储沂轩,在那双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眸里看出了几分冷冽,便觉不好,连忙去拽谢小桃的手臂,奈何对方不但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扬起手臂将他的手甩脱了。

谢小桃也没有意识到储沂轩会这样质问自己,但丝毫也不能左右自己满心的愤怒,“是,偷听是没有什么意思!但若非是偷听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目光狠戾地瞪着储沂轩,好看的桃花眼中泛着如月光落在刀刃上的毒辣,“原本,我以为王爷是马背上的英雄,不想竟然是玩弄别人感情的狗熊!如果楚衣出了什么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是顺着秦楚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小桃花到底是怎么个不放过法?琅少腹诽道,却也明白此刻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对着储沂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也追了上去。

储沂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渐渐远去。微风荡漾,吹拂起那黑色的衣袍,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寂寥……

268被轻薄了

秦楚衣掩面跑着,且越跑越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谢小桃和琅少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叫他们根本无法依迹而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秦楚衣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问题,越想就越觉得惆怅,虽然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但突然听见储沂轩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以后,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与伤心。

要知道,那可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几乎已经爱到可以融于血肉中了,可现实却告诉她,这些年的爱慕与痴缠不过是芳心错付他人,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镜花水月。这样的巨大落差,又岂是她这样的娇娇女能承受得了的?

不知跑了多久,她的面前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算陡峭的斜坡。她站在了坡边,注视着远处的碧绿树海,胸口因为曾用力奔跑而不停地起起伏伏着。

喘息了良久,她伸出手,扩住了嘴巴,冲着远处喊道:“我秦楚衣到底有哪里差?为什么你就不肯喜欢我?”可能是因为吼得太过用力的缘故,吼完,整个身子便又忍不住开始微微晃动。脚下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直觉得原本贴着脚面的石头竖了起来,而她则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斜,然后如同一只蹴鞠“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却是不能阻止她越滚越快的速度。

看来,老天爷是真的存心想要和她过不去,先是自作多情了这么些年,如今又不知道会滚到哪里去!她甚至在怀疑,从这么长的一个长坡上滚下去,胳膊腿什么的还能不能正常活动。

滚了半晌儿,只听见“噗通”一声,她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处略为坚硬的土地上,好在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芦苇,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道,使得她不至于痛得不能自己。

或许是太过伤心的缘故,她并没有及时坐起身子,而是放纵自己就这么面朝下躺在厚厚的芦苇上面,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看起来除了楚楚可怜以外,更多的则是自暴自弃。

她一边哭着,一边低声呢喃着:“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为什么?既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她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心,一边哭着,一边放肆的任由自己捶打着地面,一下一下,似乎要将满心的仇怨都发泄出来。

咳咳……芦苇之下,昏迷的人儿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人“鞭尸”,渐渐睁开了眼睛。隔着芦苇交叠时漏下的缝隙看见了一张泪光楚楚的小脸,很陌生。他在脑海里回想了良久都没有想出来与她曾经有何仇怨。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这么多年了,难道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哪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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