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升职记-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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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拉玉成有意中人出现?!
唐果留神细瞧,太远,看不清那宫女。要不是她认得那拉玉成,这么远真不能确定是人家。
隐晦的给小悦一个眼风:火力侦察一把!谁啊?居然敢抢我家灵芝看上的…”,咳咳,“…好吧,其实我就是有点儿“三,人”。
发现了“奸情。”下半场唐果就坐不太住了。一个劲儿的乱猜那拉玉成约会的宫女是谁。
小悦的动作好…
她没等到小悦回来报告新鲜八卦,先等来一场老套狗血剧。
贾元春晕倒了。
正忙活她,荣宪公主也说不舒服。
这下子引起重视了。
为啥出状况的都是孕妇?
众人相互之间打量的眼神不免带了几分猜疑。
终佳贵妃主持大局,命人将贾元春和荣宪公主请到清净地方,传太医诊治。其余人爱看表演的接着看,不爱看的可以走人。
于是大家接着看。谁也不愿先走落嫌疑。
直到散场,各自回去。
唐果到傍晚才知那拉玉成约会的是谁。
阮语身边的宫女,叫春晓。满包衣,完颜氏。
完颜?内务府世家的那个完颜么?伺候阮语?
唐果留了心,让陈小妹转告雁翎,查查这个完颜春晓。
陈小妹领命刚走,皇帝便回来了。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夫妻俩说起今儿的宴会,唐果遂将端顺太妃和博尔济吉特庶妃试探口风的事儿跟皇帝说了。
皇帝掐老婆的脸:“果儿总是好说话,这些日子来探口风的人可有点儿多。”
“应该没什么吧?”唐果听他这么一说,后悔了。
“知道来探探口风,也算是长了点儿心,倒省了我的麻烦。只不过,果儿这口风给得太容易了。”皇帝笑道,“这几句话值不少银子,果儿随便就告诉人家,亏了。”
“没事就好。以后再也不说了。”
“要是有好处的话,说说也无妨。”
两口子闲扯几句,去院子里乘凉、吃晚饭了。
终佳贵妃可没这么清闲。宴会上的事儿她得弄个明白才行。
可弄明白了,她又觉着难办了。
“瑭瑭,你查准了?”
“主子,奴婢也怕另有蹊跷,反复杏过,那香味确实是从唐佳夫人座位附近传出来的没错。和硕荣宪公主身边的窦瑭瑭十有也发觉了,她们退席时,我看窦嫉瑭特意从唐佳夫人座位附近绕过一回,定是去确认这个事儿。”
“可你也说,这香味淡得很,没凭没据的,话不可乱说。咱们可不能平白让旁人使唤。”
“主子的意思是?”
“唐佳氏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相信她有这个心思。罢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查出来。谁有本事谁使去。”
“这辜儿不查了?”
“悄悄盯着。看看是谁在后边使坏,眼下朝上不平静,宫里头的女人也不安生了!”
“是。老奴明白了。”
主仆两人方才商议定了,一个小宫女跑进院子,在守门的嫉瑭耳边说了几句。
“主子,奴婢有事回禀。”
终佳贵妃抬头往外瞧一眼:“进来说话。”
“主子,贾妃娘娘好像是受了惊吓。
见鬼似地,嘴里念叨个不停,说的什么“别来”“别来”谁也不能靠近。”
“哦?”
贾元春这回病得挺重。后宫里纷纷传言,说她一定是干了啥亏心事,不然不会大白天见鬼。
更有那幸灾乐祸的,说她刚有身孕便被鬼缠上,摆明了是没福。
唐果也听到几句,不知为啥,她直觉这事儿和自己有点儿关系。
想起那拉玉成和完颜春晓见面的事儿,她心里更多了些忐忑。
有心催催雁翎,到底忍住了。暗卫们很敬业,别给人家压力。
五月初七下午,雁翎的报告来了。
唐果的心沉了下去。
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整个一思想者的造型,闲人勿近。
“主子,喝茶。”见天色已晚,灵芝仗着胆子过来,放一碗茶在唐果面前。
唐果抬头看灵芝。
难道,这又是一个为情背叛我的人么?
我不相信。
“灵芝,你……和那拉玉成有来往?”唐果突兀的问道。
灵芝脸微微泛红,“回主子的话,有。”
“到了……什么程度?谈婚论嫁?”
灵芝见唐果脸色凝重,联系一下她的反常,脸色也变了,“主子,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奴婢和那拉侍卫有来往,但发乎情,止乎礼,只是私下里隔开距离说过几回话。因主子有过许奴婢等提前婚嫁的旨意,奴婢……确有将终身托付给那拉侍卫的想法。”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清朝人,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很是出格了,脸几乎涨成紫色,额头上全是汗。
唐果心有不忍,但有一件事她得弄清楚,“灵芝,那拉玉、成什么意思?”
“那拉侍卫和奴婢的想法一样。”
那拉玉成这个混蛋!
唐果摔了茶碗。
正文第三百一十五章:陈年往事
那拉玉成已跪了有一个时辰。
唐果还没有让他起来的打算。
皇帝今晚要和胤裙等人说事儿,估计得十点以后才能回来。
唐果不想自虐,命人送了些爽口的汤菜到涛宁居,自己坐下慢悠悠的吃晚饭。
一顿饭吃了一小时,饭后又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清场,只留下灵芝、剁九、陈小妹、乌尔吉瑭嫉、瓜尔佳景襄几个,旁人全部退出去。
唐果吩咐瓜尔佳景襄,“带那拉玉成。”
“是。”
那拉玉成进来跪好,头一低,一言不发。
唐果也懒得问,他干了啥事雁翎的报告上都写清楚了,她把那几张纸递给孙九,“给他看。”
别九接了,拿过去给那拉玉成。
那拉,玉成也算光棍,看完之后叩头认罪:“奴才死罪。”
“为什么?”
“奴才的姐姐便是被贾氏那贱人害死。否则,奴才的姐姐如今也是一个十四五岁孩子的额娘了。奴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晓,焉能不报此仇?”
“那拉贵人?”唐果已很久没再想起小院里的事了。被他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手抚肩头,当年那拉氏刺伤她的时候,就一直说着“贱人,叫你陷害我。”难道她指的是贾元春?
“奴才的姐姐当年怀有身孕,另一个得宠的妃子也正怀孕。有一日,那妃子被冲撞动了胎气,污指奴才姐姐暗中陷害。那贾氏当时还只是个常在,凭着作伪证,踩着奴才姐姐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奴才姐姐受了不白之冤,又被贾氏暗中做手脚,好好的一个孩儿流产了,姐姐也日益病弱,精神洗惚。两年之后,贾氏买通了姐姐身边面贱婢牛四姐,故意刺激姐姐,害得姐姐发疯打死宫女,被赶出永和宫,最后凄凉死去。奴才现今,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贾氏也尝尝发疯的滋味。”
唐果发了半日呆。
那拉氏的音容在眼前一一浮现,那几年,那拉氏确实过得生不如死。贾元春害的她?那得宠的妃子是谁?
自己到小院那年是康熙三丰一年,那拉氏是二十九年被发配到那儿的,往前推两年,事发时是康熙二十七年左右?
唐果戈拉一遍宫里的皇子皇女,只有十三皇女和丰四皇子符合各件。
跟那拉氏同一时段怀孕的妃子是德妃吴雅氏还是庶妃章佳氏?
当时这两位应该都挺得宠。
“当时怀孕的妃子是谁?德妃?”唐果问道。
“回主子,是。”那拉玉成微愣,答道。
唐果点点头,她记得,那拉氏原本是住在永和宫的。其时,永和宫主位正是德妃吴雅氏。
可贾元春最初是住在延禧宫吧?怎么搅合到永和宫的事情里了?有啥勾结?
“康熙二十七年,延禧宫主位是谁?”唐果问乌尔吉嫉瑭。
“主子,是惠妃娘娘。后来惠妃娘娘在康熙二十九年年底贬居咸福宫。
延禧宫只有贾妃娘娘也就是当时的贾贵人正得宠,没一起被贬,还升了贤嫔。”
“也就是说,贾妃在两三年的时间里从常在升到嫔位?”
“回主子的话,是。”
唐果估计里面不知多少阴谋诡计呢,暂时不管这个,又问那拉玉成,“你是怎么了解到当年的事儿的?你如何断定人家告诉你的是真话?你又为什么陷害我呢?”
那拉玉成摇头:“主子,此事奴才不能奉告。奴才死罪。”
又是这句!
唐果瞪他一眼。
死罪?就凭你谋害皇嗣一项,确实够处死的了。要是再加上你陷害我这一条,死得肯定很惨。
想起那拉氏来,唐果到底不忍心。那拉氏对自己,算是很好了。自己那四年过得平静,也算托人家的庇估吧?
“那拉玉成,那些年那拉贵人强忍着不死,就是为了得个你是否活着的消息。倘若今天我把你交出去,你因此落个死无全尸,那拉贵人那几年的苦真是白受了。这样,我们让上天和你自己决定你的死活吧。”
那拉玉成大为意外,不敢直视唐果,只低着头认真听着。
“你不是说很想上战场么?那你就去西伯利亚前线吧。即便死了,也是为国捐躯,强过死于宫廷斗争。若是你本领够强,运气够好,能在战争中活下来,相信凭你的侍卫身份,肯定能得个高官。但是你听好了,本宫不允许你再回来。你即便活下来,也只能在西伯利亚生活了。这就算是发配吧。瓜尔佳景襄,你带他去办手续,按侍卫们外放处理,只是必须上前斑”
“奴才谢主子恩典。”那拉玉成磕了仁响头,瓜尔佳景襄过来带他出去。
他起身时跟跄了一下,快速的看了一眼灵芝。虽是瞬息之间,但眼中的歉意和情意,唐果相信自己没看错。
难道他对灵芝不无感情?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给俩人个机会,突听灵芝上前一步冷冷叫道:“那拉玉成!你也算是个男人?凭你那不值钱的几个头,就能抵住主子的恩典么?你为什么陷害主子?背后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拉玉成脚步一顿,噗通又跪下了,“主子,奴才答应了告诉我真相的那人,不会将这些事说出去。否则,那人便没命了。那人是我那拉家的日友,奴才不能害她。奴才陷害主子,确实是受人主使。但奴才并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奴才都是从宫女完颜春晓那儿得的指示。奴才觉着……对方似乎是想置主子于死地。这只是第一步罢了。香料是完颜春晓早早给的,端午那日,完颜春晓还指示奴才,要密切关注主子的动向。主子千万小心。”
咣咣咣又磕了一顿头,那拉玉成离开了。
唐果累得够呛。
真费脑子!更累心!
可还不能休息。还有灵芝待处理。
说起来,灵芝也是受害者。
那拉玉成利用灵芝对他有好感、不防备他这一点,把灵芝注意力引开,趁机将当年贾元春害那拉氏流产的“寒夜忘忱”香料撤在给唐果备好的替换衣服上。
那贾元春先前就被一个新来的小宫女弄神弄鬼的吓到了。小宫女说看到一个女子站在贾元春身侧,描述的却是那拉氏的样貌。贾元春吓得要死,但为了面子强撑,只喝命掌那小宫女的嘴,赶她回去。那就是唐果看到的,贾元春众人乱成一团的情景。
待得在宴席上闻到“寒夜忘忱。”贾元春疑心生暗鬼,晕过去了。
回自己院之后,又到处见到那拉氏的鬼魂,她快吓疯了。
“寒夜忘忱”是前明宫里宫妃们暗斗的杀手铜,味道清雅,跟名字一样迷人,据说早失传了的。贾元春咋得到、完颜春晓从哪儿弄来的,一概不知。小宫女和完颜春晓昨天、今天分别暴病而死,阮语一问三不知,啥线索都没了。
唐果没时间想那么多,灵芝跪半天了。
“灵芝,你粗心大意,为人所趁,我就罚你……削去品级吧。以后你和紫芝她们一样,是没有品级的普通宫女了。不过现有的职务不变,你下去休息吧。”
“谢主子。,!灵芝流寿眼泪走了。她无家可归,这个处罚很照顾她了。
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唐果想不出。
她觉得自己没结过这样严重的仇。
心烦半天,问乌尔吉瑭瑭:“瑭瑭,那拉贵人的事儿您清楚吗?”
乌尔吉嫉瑭摇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大致上,似乎是那拉贵人得势之时,曾害得德妃娘娘的一个远房外甥女,也是皇上的一位答应,没了孩子。不久那位答应就去了。后来赶上德妃娘娘和惠妃娘娘斗法,贾妃从中渔利,那拉贵人从此失势。”
唐果暗自沉吟。
她记得那拉氏说过,自己害过人,也被人害。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了。
那么知情人可能是惠妃、德妃或者是隐藏在暗处的什么人。
这其中的曲折肮脏,唐果不愿去想;谁要自己的命,一时不能确定。唐果心乱得很,打发乌尔吉瑭嫉去休息,自己也洗澡准备睡觉。
皇帝还未回来,她一个人躺床上想事儿。
人逢喜事精神爽,事遇烦愁瞌睡多。想来想去,睡着了。
“小妖精,你烦这些做什么呢?放心,我会处理。谁也伤不了你……”
朦脆中,听到皇帝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