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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归德侯府-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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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归你养吗?”宣相扭头,不屑地看着头天晚上就败北的长子,“生你有何用?”

要强的小长公子急得抓耳挠腮,当着父亲的面又不好跟母亲撒娇要她帮忙; 当下挺起胸膛强自道:“我; 我是不熟,弟弟跟我还不熟,等我们玩好了就好了; 不信你等着强。”

抱着小儿子的婉姬哭笑不得,笑瞥了丈夫一眼。

长公子却不为所动,仍自欺负着自己儿子,一脸冷漠:“那我等着。”

“你等着!”望康气死了,强撑着一股气走到母亲身边,“娘,弟弟睡好了没?”

“刚睡过去,娘再抱抱。”婉姬温声道,朝他颔首,“脱了外袍上来,到娘身边陪娘一会儿。”

望康性子刚烈,跟他不能说重话,他父亲知他性情,把他拿捏得准准的,许双婉作为母亲,不比他父亲深知他的少,也是个会拿住儿子的,这厢她这一柔声发话,望康扭捏了两下,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冷哼了一声,这下本来还顾忌着自个儿长公子脸面的小长公子一被激,当下就脱了外袍爬上了床,还故意挨他娘挨得紧,紧着母亲躺了下来。

他一躺,全身紧绷着等着回击父亲的冷言冷语,哪想母亲让父亲出去吩咐下人拿床被子过来,他一个闪神就睡过去了。

小长公子带着刚出生没几天的弟弟也是紧张了半宿,这下一放松很快就睡过去了,宣仲安回来的时候见大儿子抽着小鼻子睡得香甜,不禁摇了摇头,朝妻子伸出了手抱过了小儿子。

他哪是去拿被子,也是去拿外屋小儿子的睡床的。

妻子一朝他笑,他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把小儿子放好,宣相扶了妻子下来,两夫妻睡在了比床要小一点的卧榻上,一躺下来婉姬整个人都要在他的怀里,宣仲安便道:“就让我好好抱一晚罢。”

许双婉还想挪开点让他睡的好一点,一听就没动了,嘴里带着笑轻声道:“明早不嫌胳膊疼就好。”

宣相搂着她的腰的双手紧了紧,警告她道:“休得看轻你夫。”

许双婉枕着他的肩轻笑了数声,嘴角带着笑睡了过去。

宣仲安听了她的鼻息一阵,心里安宁轻松,不一会儿也跟着睡了过去。

他此前真是怕没了她。

她早已长在他的骨血当中,剥不得剔不得不能除。

**

望康在父母的房里睡得甚是香甜,第二日挠着屁股蛋醒来的时候还吧唧了几下嘴,觉得这空里都是甜滋滋的。

等到清醒过来,他一看是父母的房,又看了看床边的更漏,全身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翻了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跑向外屋就吼:“娘,娘,娘,你在哪?”

快来救他,他爹打死他了!

望康近午才醒,他之前敢睡得到辰时他爹就敢把他屁股打得开花,宣长公子在儿子那积威深重,以至于养出了一个睡点懒觉就哆嗦的小长公子。

“小长公子,您醒了?”

“福婆,我娘呢?”

“靠阳的窗边呢。”

外屋分着大耳房和小耳房两间,靠阳的是大耳房,望康“嗖”的一下就往那边跑,她身后的采荷被小丫鬟叫了过来,在他身后喊:“小长公子,你慢点儿。”

许双婉一听着房间城的动静就往圆门边看去,见长子风一般窜了进来就爬到了坑上,正在挑捡着小儿子衣物的长公子夫人笑问儿子:“可是睡饱了?”

望康朝她挤眉弄眼,“我爹呢?我那傻爹呢?”

“上朝去了。”许双婉笑着道,“你可别上了,等会儿你叔叔一家和舅婆婆一家都要过来,你爹回之前你得替他招呼着。”

“哟,可是来看你和弟弟的?这可是大事啊。”小长公子“啧”了一下,下人拿了鞋袜来,他手一挥,“放着我来。”

丫鬟看向少夫人,见少夫人点头就放下了鞋袜,退出了门。

小儿洗三那天许双婉身体不太好下不了床,这下养了小半个月好了点,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就打算叫姜家的人过来聚一聚。

她这次生子,宫里赐了不少好东西,府里用不上的多,这次姜家一来带走些,也省的放坏了。

“我爹走前怎么没打我?”小长公子穿着袜子还在问着他爹。

“舍不得呗。”

“他岂会?”

“怎么不会了?就是嘴笨,不爱说呗,跟你一个样。”

小长公子听了嘿嘿笑。

父亲对他严厉,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他懂,所以平时跟父亲斗嘴归斗嘴,他对父亲心里还是心悦诚服的。

母亲说他像父亲,望康最高兴了。

“他没怪我罢?”他又问。

“怪啥?”

“没带好弟弟呗。”

“让你带是磨你的性子,你啊就是耐不下性子沉不住气,你爹就希望你能更有担当点,才让你管弟弟,不过也不用什么都依他……”许双婉见采荷端来了水放到了桌上,朝采荷道,“把巾帕给他就是。”

“姨,你给我就是。”望康朝采荷伸出了手。

因着他父亲年少走南闯北过多年,自力更生的时候多,望康身上也没有太多世家公子的习气,何况经过塞北战争跟人行伍一洗,他的娇气也就止于跟母亲撒撒娇发发脾气了。

许双婉是慈母,但也是严母,归德侯府到望康这一代,望康想要背着归德侯府立足朝廷天下也只能靠自己,虽说有着他父亲相帮他要比他父亲当年容易些,但此时非彼时,每一代有每一代的问题要面对,许双婉不觉得丈夫到时候能把儿子的事都帮了,望康要立足,要当好他这一代的归德侯府的长公子和以后的归德侯,就得他自己先立稳了。

为着他以后少吃些苦头,许双婉也不让自己对他有太多舍不得。

要知她今日的舍不得,放不下,就是明日儿子的软弱和无能。

“娘,”望康漱好口洁好面,接过采荷姨端来的水杯问她:“妹妹呢?”

“跟虞婆一道去姜府请你们舅婆婆去了。”

“就我闲着呀?”小长公子这下坐不住了,往下穿鞋,“那我去找管家问一问,府里可有什么没备妥的。”

“你等会,吃点再去。”

“不用了,娘,我正好要去厨房跑一趟,我在那边用点就是了。”小长公子伸手让丫鬟给他穿上外袍,不等人来给他系,他自个儿系着腰带就往外跑:“晌午不用等我了,你用你自个儿的,有事你叫人叫我一声就行,儿子跑着来。”

说着他又跟风一般地跑出去了,路上还听到他叫人去把他的小厮随从叫来的声音,甚是热闹至极。

他走了没多久,摇篮里睡着的小公子蹬着小腿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个兄长,太吵了。

**

建元十一年冬天时,归德侯侯夫人死于了侯府别苑。

她回侯府停棺了六天就下葬了。

因侯夫人死之前非要逼宣洵林认下她养的小儿当儿子,养在洵林夫人膝下当嫡子待,此番她一死,这世上最眷念她母恩的小儿子末了也掉不出什么泪来,木然地送走了母亲,此后洵林在他的儿孙前也没怎么道过她的存在。

祖母死了,望康也没太多感觉,次年祖父也不行了,他去看望祖父还有些伤心,守在身边侍候了一阵。

宣宏道也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人将其死,以前的时间便变得美好了起来,他想起了以前与妻子的诸多美妙的时光,这天听闻儿媳妇那边身体也不太好之后,脑袋有些糊涂的他跟在身前的侍疾的长孙道:“你母亲随了我们去也好,往后这个侯府就安宁了,你就没什么拖累了。”

望康听了,差点没把手中的碗捏碎。

等见到父亲,与父亲没什么不可说的、父子之间亲密无间的的望康忍不住把祖父的话告诉了他,宣相对此早已漠然了,与望康道:“只要你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她没了的时候你会哭就成。”

别的人,与她何干。

望康听了怔忡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双眼含泪,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一更,1点左右有第二更。

第178章

宣老侯爷的话也传到了许双婉的耳里; 这府里没什么是能瞒得过她的耳目,到了她这个份上,即便她不想听,这府里的琐琐碎碎最后也会落到她耳里。

她听了失笑了一声; 没去计较; 更谈不及伤心。

她这些年操心过度; 心肺早不如当年了; 尚年轻时还不觉得; 年纪一大毛病就来了; 她现在能不放在心上的就不放在心上,只为着多活几年; 能多陪丈夫几年。

宣宏道建元十二年三月过的逝; 这次侯府大殡由宣望康主持,因着宣相的名声,老侯爷这一死,上门来为其哀悼的人络绎不绝; 而宣相伤心过度卧病在床,鲜少起来招待宾客。

他不出面,许双婉跟着他借着他的名声便也能躲不少事下来。

三月还冷,她之前入冬的咳嗽一直没断根; 她如今这身子也禁不住大操大劳; 便依着丈夫的算盘去了。

宣宏道在家停了一月的棺,四月中旬才入的墓,他风光大葬; 被外人传道成了有名的教子有方的大贤之人。

成了归德侯的宣相身上戴孝,便请辞在家,不再去上朝。

宝络皇拿他无法,便把望康招了进去跟太子作伴,时不时说望康在宫里出事了,让宣相进去赎人,这才得已把宣相招进宫里,跟他说些个事。

宝络现在年富力强,正是他一生当中最为精猛的时候,宣仲安已有意放手让宝络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去了听宝络说话给他分析情况的时候多,多则他就不言语了,宝络因此更爱招他进宫,闹得宣侯爷把长子逮回了家里,让他回家带弟弟,不去当那个伴读了。

他这一通脾气一发,宝络哈哈大笑,反倒允了。

这年戈玉瑾林三笑他们三月来京送老归德侯一程,在京中住了两个月,他们与宝络住在前宫前门殿中,兄弟三人把酒言欢了好一阵,待到六月他们又行归去,早各成一方大员的戈玉瑾和林三笑此次一去身上肩负着宝络的重托倒也激昂,离别之情不深,盼着来年述职能再见皇帝兄弟,再一道慷慨激昂指点江山。

这次戈玉瑾他们回来,宣仲安只去了宫中几次与他们见面,多数还是宝络使计让他去的。

许是年轻时候满腔心思都放在朝廷上,自身命运也是颇为点颠簸,宣仲安见识够了朝野之间的波云诡谲,他见够了人心,掌握过太多他人的命运,他的雄心壮志早已抒发了个淋漓尽致,这一次借着守孝的名义彻底放手一阵,他觉得难得清静,是不怎么恋栈权力的味道。

但这也跟他还是在权力的中心,没有远离权力有关,他要是与朝廷彻底断离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归德侯府还立在京城,他的儿孙还要把归德侯府继承下去,他就是死也未必与大韦这个天下脱离得了干系,所以宝络要拖着他一道再行,宣仲安还是按其心意行事。

这年冬天,宝络请了三次,才把他请进宫中,他不提重病在床的婉姬之事,而是问起了望康的事来:“亲事可是寻摸好了?”

“他娘跟他舅舅他们一家帮他寻摸着。”宝络亲自烧水煮茶给他喝,宣仲安看着他往炉火里塞炭,便把铜壶提起了点,让他方便塞炭进去。

“这早点成亲也好,你说是不是?”宝络塞好炭拍了拍手,接过了内侍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

“到时候看吧,他娘的说法是有点早,还不急。”

“我看望康倒有点想,昨个我还问我玉瑾家的姑娘好不好。”

“呵?”宣仲安怔愣,“玉瑾兄家的大姑娘不是说人了?”

“是二姑娘。”

“二姑娘?”

“八岁的那个。”

“他要是敢,他娘打断他的腿。”

“嫂嫂可从不打人。”

“会支使我打。”

宝络大笑,“嫂嫂向来物尽其能,极好,极好。”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她,宝络看着跳着红光的炉火,抬眼看向他义兄:“嫂嫂缓过来了?”

“缓过来了。”

“大夫怎么说啊?”

“还是那些说烂了的说法,心肺不好。”

“单久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心肺都不好,吃药也不管用了,少吃些反而好,只能汤汤水水将养着,不能着凉生病,要不一旦染上就难断根了。

“朕听好生养着还是能好的,你也别太忧心了。”

“我不忧心,”宣仲安提起旁边烧开了的壶洗杯子,“这次你嫂子生病是我把她气的,我守两天她气消了就好了。”

“你作甚了?”

“这个,圣上就不要管了。”

宝络摇首,抱怨道:“你现在可是尽给朕藏话,什么都不跟朕说透了。”

“那有您这样老爱打听臣子家家事的圣上吗?”

“朕跟你还不是一家?”

宣仲安笑了笑。

等喝过茶,聊过朝中事已近下午,时辰还早但天色近黑,宝络看一过未时他眼睛就不停地抹更漏,就开口放他走了。

晚上他归了栖凤宫,等皇后问起了义嫂的身子,宝络吐了口气道:“朕看还行,义兄的脸色尚可。”

要是铁青着脸来的,那就吓人了。

“到底是差在哪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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