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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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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故颇有不解,正要询问时,只见屋门外有人影一晃,跟在冰刃身后走进来了一个神情小心翼翼的姑娘。

只见姑娘头散乱,身上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暗红色外衫,瞧着是男子的衣衫,衣衫宽大,罩在姑娘身上松松垮垮,显得姑娘异常娇小,姑娘下身着一条与这外衫极不相符的深紫色襦裙,左脚赤着,右脚上则还是套着一只浅紫色的绣鞋,模样显得颇为狼狈可怜。

冬暖故认得出,这是与冰刃一同出现的姑娘,她的通缉令她方才也扫了一眼,记住了她的名字。

叫乔小余。

冰刃走进屋子几步后忽然回过头,瞪着一脸小心翼翼的乔小余凶煞煞道:“你只弱鸡别跟着老子,你还嫌你害得老子不够完蛋!?”

乔小余立刻杵在了原地不敢动,只盯着冰刃额上的大包看,“大侠你额上的包很大,不擦些药是不行的,小女子拖累了大侠自当要报答大侠的,小女子这便去找找看哪儿有消肿的膏药。”

乔小余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忽被冰刃喝住:“回来!”

只见冰刃又烦躁地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拧着眉烦躁道:“这儿有药,你过来给老子抹上就行,五百两媳妇儿,把药膏给这个完蛋玩意儿吧。”

冰刃说着又烦躁地摆摆手,随意拖过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冬暖故笑着向傻傻愣愣的乔小余招招手,乔小余看了冰刃一眼,瞧着他没理她,这才一瘸一拐地朝冬暖故走过来。

忽然冰刃又怒了起来,吼道:“乔小余!你这只弱鸡!你脚怎么又瘸了!?”

“脚?”乔小余被冰刃大声吼得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却又有些不在乎地回道,“哦,方才跟大侠从屋顶上掉下来时崴到的。”

“……”冰刃眉心拧成川字,眼皮直跳,“就没见过你好好的!”

乔小余没再应声,只抿起了唇,朝冬暖故垂行了一礼,才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装膏药的浅绿色宽口矮瓷瓶,再一瘸一拐地挪到冰刃身旁,微颤着手小心翼翼地给冰刃脑门上肿起的大包上药。

冰刃嫌弃乔小余,不愿看她一眼,然乔小余离得他很近,近得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每一个呼吸,乔小余的长垂散在肩上,梢拂过冰刃的脸颊以及脖颈,令他觉得愈加烦躁,将眉心拧得更紧。

额上的膏药带着清凉,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那为他上药的带着微微颤抖的小手正轻轻替他揉按着额上那肿疼的大包,让冰刃紧拧的眉心慢慢稍稍地松动了些。

“五百两媳妇儿,你要是有话要问我,就问吧。”少顷,只听冰刃难得的用正经的口吻对站在一旁的圆桌旁正为司季夏的书奁稍作收拾的冬暖故道,“这只弱鸡弱得不行,不用担心她听了你的秘密漏出去给谁个人听。”

冬暖故手上的动作顿住,乔小余手上的动作也顿住。

冬暖故将书奁扣上时,乔小余继续为冰刃揉着他额上的大包。

冬暖故并未急着说话,她只是站在冰刃身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冰刃的背影,并非是有迟疑,而是在观察。

他竟然看得出她将他唤住留下擦膏药的是另有目的,这是如何敏锐的洞察力。

或许除了他手中的剑外也正是因为有这般,他才能被江湖人称为第一杀手。

“听融雪说,冰刃兄走过的地方多,知晓的事情也多,百姓口中传的,江湖上传的,甚至是世人所不知的,似乎冰刃兄都知晓?”冰刃既已先问,冬暖故便颇为开门见山。

“听猪雪瞎扯,有谁能事事都知晓,不过相较于那些百姓和江湖人来说,老子知晓的倒确实是比他们多,五百两媳妇儿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便直问吧,只要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行。”冰刃竟是十分爽快,“当然了,也要你问的事情我知晓的我才能回答你。”

“那我便先行谢过冰刃兄了。”冬暖故走到冰刃面前,以江湖人的仪礼朝他抱拳拱手,神色严肃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便有话直问了。”

“问吧问吧。”

“这云城之中,冰刃兄可听说过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与‘燕’字有关的男人?年纪……大约不惑左右。”

“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与‘燕’字有关的男人?五百两媳妇儿,你确定你不是在为难我!?”冰刃又拧起了眉,“你把我当神仙了!?”

“姓燕的……”冰刃拧眉喃喃着。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震得他身后的椅子都“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吓了乔小余一跳。

冬暖故则是紧紧盯着她,心跳得有些快。

因为冰刃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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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我觉得她好就行

北霜国今年的桃花开得异常晚。

此时的桃林别院,花开正盛,粉白相映,煞是悦目。

然,院子里除了争芳斗艳的桃花外,并无人声,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如菡萏别院一般,不见任何人影。

此刻正有一人抬手别开垂挂在月门前的青绿藤蔓,跨进了静寂的院子。

只见此人身穿白色锦缎广袖长袍,脚步看着不疾不徐,可不过眨眼,他便是已离得月门两丈余,并且听不到丝毫脚步声,若非他的的确确是在行走,这院子里就像根本没有来人而是只有开得烂漫的桃花而已。

这是白拂,眼神有些沉眼眸深处有些急的白拂。

他正往院子里的屋阁走去。

未多时,他便来到大片粉白桃花环抱之中的两层楼阁前,候在紧闭屋门外的春荞秋桐远远瞧见他便迎了上来,而她们才走出三五步时,却见着白拂已从三五丈外的地方来到了她们面前,度快如瞬移。

春荞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被白拂抬手打断,神色淡淡地问道:“醒了?”

春荞随即将要出口的话先收了回去,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白拂公子。”

“嗯。”白拂微微颔,没有要听春荞把话说出来的意思,径自往紧闭着的屋门走去。

春荞惊诧,转过身紧忙着要唤住白拂时却被秋桐突然抓住手腕,与此同时还抬手捂住了春荞的嘴,似乎不想让她说话似的。

春荞惊诧更甚,皱着眉想要打开秋桐捂在她嘴上的手时,秋桐则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同时将她的嘴捂得更紧,完全不给春荞说话的机会。

春荞将眉心拧得更紧了,不解地看着秋桐,只见秋桐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难得的一脸正经,而后转头看向白拂的方向。

白拂此时心中有所想,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生的事情。

春荞拧眉极度不解地看着秋桐,秋桐则是拧眉紧盯着白拂的背影看,看他将手扶上门扇,看他将紧闭的屋门缓缓推开,看他抬脚跨进了门槛——

就在白拂迈出的右脚堪堪跨进门槛只差一分就要着地时,竟忽见得他猛地朝后踉跄了数步,令他险些栽倒在地!

事出突然!春荞惊得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住白拂,然她才微微往前倾身却被秋桐死死按了回来,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还是死死捂着她的嘴让她一时动不得也出声不得。

只见往后踉跄的白拂左脸颊红肿,嘴角淌着一溜腥红的血水,不难看出是被人朝脸上狠狠招呼了一拳,而这一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根本就无所防备。

事出太过突然,而对方的身手度太快,以致白拂敛神欲还击是已然慢了一步,当他广袖扬起时只见一袭紫色的风卷到了他面前,这度快得春荞与秋桐还未瞧得清生了什么,便见得白拂又狠狠往后踉跄了几步,背部砸靠到一株桃树上,震落了数瓣粉白的桃花瓣。

这个空档,春荞与秋桐瞧见白拂此刻竟是两颊都红红地高肿起,两边嘴角都淌着血水,染了三两滴在他白色的衣襟上,显得异常清晰。

竟是……又遭了一拳!

春荞已经惊得睁圆了眼,一时间只记得紧捏秋桐的手腕却是忘了将她的手从嘴上别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

“咳……”白拂轻咳一声,然他这一声咳还未能完完全全地咳出声,依旧如前一瞬一般还不待他还击,又是一拳头招呼到了他脸上,揍得他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拂生得白皙,这三拳下来,他鼻虽还未青,脸却已经肿得老高,可那揍他的人似乎觉得这远远还不够,直紧紧揪了他的衣襟将他甩到地上,依旧在他还手之前先是狠狠在他腰上踹了一脚,紧接着竟是跨坐到他身上紧握双拳毫不客气也毫不迟疑地朝他脸上抡,每一拳都用尽全力,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春荞已经看傻了眼,完全没有察觉秋桐已经松开了她,也正有些傻眼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不过这一次,秋桐却是比春荞率先回过神,将音量压得低低地对春荞道:“春荞,好赖爷才是你我的主子,你可不能向着白拂公子而不向着爷,看爷这些日子被白拂公子揍得多惨,咱们可要给爷一个翻身的机会,不然总是被揍,太惨了。”

此刻跨坐在白拂身上抡紧了双拳使劲往白拂脸上身上招呼的,不是别人,正是楼远。

只见他身上只松松地披着一件深紫色的外袍,墨散乱在肩上背上,不见他寻日里仿佛事事都不上心的吟吟笑意,不是因为他此刻心中怒意横生,而是因为——

此刻他整张脸上,圈圈匝匝地缠着米白色的绷带,除了露出一双阴云密布的眼睛与并无多少血色的唇瓣外,他整张脸以及脖子都被绷带绑缠得严严实实,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诡异。

可此刻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这张脸,而是只在意如何将白拂往死里揍。

然白拂又岂会这般乖乖地躺着让楼远揍,在被迫吃了楼远无数拳后,只见白拂忽地曲起腿,以膝盖狠劲打到了楼远背上,打出了一个空档,让他得以站起身。

白拂虽站起身,楼远的攻击却未停,是以,他们便赤手空拳地交上了手,一时间,院中桃花纷纷扬落,一紫一白身影打得有些难舍难分。

“……”春荞听着秋桐的话,目光紧随着楼远与白拂的身影不放,过了片刻,才听得她小声道,“所以你才故意将融雪不见了的消息告诉爷?”

“若不是这般,爷怎能如此刻这般泄愤?”秋桐此刻面上颇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神色,毕竟她这可是大着胆子和白拂作对,她可是担心着自己事后会被白拂重责重罚,不过为了让她们可怜的爷翻一回身,她可是豁出去了,“当然了,我还掐了爷的泌香,春荞啊,你可不能当爷的叛徒倒戈向白拂公子顺便把我出卖了啊!没有抚琴且没有泌香备在身上的白拂公子可不是爷的对手。”

“……”

正当这时,只见一株桃树猛地一晃,震落一地桃花瓣,竟又是白拂被楼远揍得背打到桃树的树干上,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春荞看到白拂胸口白衫上那触目惊心的腥红,下意识地又想上前,可她才想要抬起脚却又是将其定在原地没有移步,只微微咬着下唇定定看着正咳嗽着的白拂。

此刻的白拂,不仅白衫上染了腥红的血,一张总是挂着出尘的淡淡神色的脸完全可以用“鼻青脸肿”来形容了,便是连左边眼眶都一片青紫,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百姓口中的“仙人之姿”,一眼看去,除了狼狈还是狼狈,可见其被楼远揍得有多惨。

而平日里总是被白拂揍得鼻青脸肿再加浑身青紫的楼远除了胸膛上挨了白拂的几拳外再无其他伤,脸上的绷带更是一点血污都不见,明显白拂一是没有机会揍到他的脸,一半又是他不会去揍他的脸。

“咳咳……”白拂咳了两声,忽而被楼远紧紧揪住衣襟,声音冷如霜雪道,“说,她在何处。”

楼远出口的本该是一个疑问句,可此刻他的声音已冷得没有了疑问的意思,而是冷冷的陈述,根本就不给对方不回答的机会。

只见他一向笑吟吟的眼眸暗沉如狂风暴雨前夕,卷夹着盛怒,他的眸中,不仅不见了一丝笑意,且在他眼前的白拂,就像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敌人,此时此刻竟是让人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是情如手足的弟兄。

楼远只说了一个“她”字,没有点名道姓,可是听者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她”是谁。

“呵,小子醒了的第一件事就只是想到女人了?”白拂不怒,反是轻轻一笑,全然不顾他面上的伤,只冷冷道,“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若非有我,你以为她会自己出现在你床上?若非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目中无人地揪着我的衣襟?”

楼远不为所动,只冷冷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她在何处,说。”

“若我说我已经杀了她,你又要拿我如何?”白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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