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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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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不用看也知道身后有什么,连他也认为那是极危 3ǔωω。cōm险的东西。“再不逃,来不及了!”

巨大的推力袭来,整支车队像是遇上了大风,车辆向后移动。米勒这是要他们走。明荣夏看见那团闪光突然更亮了,他感到身边的纳那华特辛抱住了他。下一刻,像气球炸开,只不过威力大上亿万倍。明荣夏摔在了地上,纳那华特辛用最后一点神力抱着他飞入狭窄小巷。他看见银光刮过巷外,似乎还带着近似女人的尖叫,感觉到所有楼房,甚至地面都被推了一下,这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更多的杂音出现在闪光消失后,有楼房倒塌了,不断传来有重物从高空坠落的声音。明荣夏赶到巷口,救援队连同他们的车辆全不见了,一块厚重的装甲车钢板从半空落下,钢板已经变了形,呈现一种被挤压的形状。难怪这里的街道干净,没有尸体。远处的光团仍闪着光,只是光芒暗淡了许多。

米勒出现在他们身后,鹰战士围住了他。

“算了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杀死现在的你们,与杀普通人没有区别。”米勒对鹰战士们说。“你们还有十五分钟逃命时间。潮汐之铃每十五分钟发动一次。”

“我们不会走,我们要见女神。”莉娜的声音大了许多。她现在是明荣夏身边最强的战士了。“你如果想伤害明,倒是可以比一比,你的身体和我的精神力谁更快。”莉娜护在明荣夏身前。她集中精神。真要打,她绝不是米勒的对手,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抢先攻击到对方的大脑,米勒的意志力比常人坚毅,因此直接麻痹神经的攻击方式在这个时候比精神冲击更有效。

米勒根本不在乎在这个女孩的威胁,她的力量在他眼里微不足道,他留意了下身后的人。明荣夏也看到了那个人,皮埃尔医生不知不觉间也到达了,有医神助阵,胜负难料了。

“即使是医神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次等神而已。由于日食,我的力量已经增强了。”米勒缓缓说,“我并不想杀你们,如果有那种心思,刚才你们就死了。”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皮埃尔医生说,“你是来帮我们的?”

“帮你们?帮你们对付繁华?不,我不会背叛她。我是来劝你们离开。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连她的头发丝都碰不到,随便一个五、六等亮星也能与你们纠缠大半天。”

米勒的话让众人沉默,事实的确如此。

他向着明荣夏说,“你应该明白现在的形式对你们极不利,还打算战斗下去吗?这些忠心耿耿的神选战士会因为你一个念头丧失生命。”

明荣夏不语,低下头。是的,鹰战士与他不一样,他们之所以战斗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世界,人类的存亡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战斗仅是为了他。他没有权力让他们卖命。

“我要与惠齐罗伯契特利单独谈话。”米勒说。

“可以,找个地方吧!”明荣夏点头。

他们进入房屋低矮结实,巷道弯由的小巷,这样的地方在东京已经不好找了,不过在红灯区还有些,阴暗的小巷比较适合阴暗的交易。选择这样的区域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期间,那银光又爆发了一次,弯由的巷道如同避风港般,极大地减少了冲击。但对于巷外来说,这次冲击似乎力量更强了。

潮汐之铃,历代月亮女神传承的神秘宝物,是一种发动越频繁威力越巨大的奇怪武器,它的力量就像滚雪球。关于这些武器是怎么诞生的,以什么原理工作,似乎永远将是个未解之迷。

“我看了电视新闻,你向繁华宣战了。为什么呢?她是你姐姐,你最爱的姐姐。”米勒背对他,低沉地说。

“对她的爱我从没有减退过,可是她在给世界带来痛苦,现在这座城市死了多少人了?还有从前的。仁爱与嗜杀,多么矛盾,却同时出现在她身上,有时我以为她疯了。我不想走到这一步,可不得不走。”

“繁华并不喜欢杀戳,但为了活下去,必须得杀,这是自然界的法则。为了其他物种能延续下去,人类的数量必须减少,他们必须放弃已经拥有的许多科技。”

“就算要放弃也得自愿啊!”

“羚羊甘心成为狮子的食物?狮子为了生存,才不会管羚羊愿不愿意,虽然杀,却不是罪。但是反观人类,他们为了娱乐与享受任意屠杀的物种,这样的生物居然不知耻地自称‘万物之灵’!什么是万物之灵?不以主宰者自居,协调所有物种共同繁荣的才是万物之灵。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在帮助怎样一种生物。你说她给世界带来痛苦,那不是世界的痛苦,是人类的痛苦。而你了解她的痛苦吗?”

明荣夏从未了解过。“既然姐姐不愿杀戳,为什么不停下来?以你们的力量,和平地帮助人类改善地球,不是更好?”

“你还是不明白。”米勒微微摇头,露出一抹冷笑,“有些事和平求不来。但这次东京的事,我会想法和平解决。”

明荣夏一怔,米勒话中的意思是……

“你的那名手下对着我说了一通大道理,不过他没有说服我,我到这里来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我不愿见到你们姐弟相残。所以你也罢手吧。”

明荣夏发现他的额头冒着细汗,轻松的神色下似有痛苦。“你愿意劝说姐姐?”

米勒不言,只是微笑,转身。

有黑色液体从他的袖口里流出,顺着手指滴落,看到那些液体,明荣夏欣喜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虽然颜色不一样,但他知道那是什么液体。他注视着米勒的背影,突然升起了悲伤。

第二十一节 爱之伤

两年前。

“圣约翰镇每到初冬有一个待续两百年的习俗,镇里的人称为‘冬猎’。主要目标是狐狸,但也包括其它动物,其中许多是刚进入冬眠的物种。”

凯瑟琳女士站在幻灯片前解说着不断变换的图片,幻灯片展示的都是些图片资料,圣约翰镇的冬猎图。照片里,猎人们扛着、提着鲜血淋淋的猎物,他们在镇里的空地上剖剐动物,血染红地面,镇上居民在围观,喜气洋洋,其中有不少小孩。

“这项传统十年前被禁止,但在今年,在镇长和某些保守居民的提议下,又开禁了,并且据说还得到了国会议员的支持。”

听众中有人举手,凯瑟琳女士允许他提问。

“他们为什么要复恢这项血腥的传统?”他问。

凯瑟琳女士三十多岁,金发迷人,戴着细框眼镜,一身粉红职业装,性感干练。她回答:“官方的说法是保护传统文化,但事实上是为了促进当地旅游业发展,归根结底是为了钱。”

台上起了不满的议论。

“各位,请安静!各位!”凯瑟琳女士透过麦克风发话,“今天招集大家在这里聚会就是为了阻止这场狩猎。我们的祖先也曾狩猎,但那是为了生存;圣约翰镇不一样,这是赤裸裸的商业目的!我们要阻止这场血腥残忍的屠杀!尽管我们力量有限,而且这次行动必定会遭受到极大的阻力,但是能救一只动物也就多一份希望,这是地球的希望,也是人类的希望!”

凯瑟琳女士的发言受到一片赞同。

地球解放聪明的成员如约集合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小镇圣约翰。他们中大多可以自己驾车去,但为了环保而选择了集体乘飞机,之后又租用自行车,途中有其他组织加入,浩浩荡荡几百来人,在公路上很壮观。

圣约翰像是过节一般。仅是前期宣传就弄得沸沸扬扬,今天又是狩猎第一天,全镇挂满彩色气球,音乐歌舞不断,游客更是人山人海,许多人摩拳擦掌,也想加入狩猎队一试身手。

吹响了号角,第一支狩猎队出发了,猎狗狂吠着冲在最前面。

“站住!”凯瑟琳女士大喊一声,挡在了狩猎队前方。

地球解放联盟的成员们行动起来,拿也藏在行李包中的标语横幅,他们在额头绑上统一蓝丝带——那是地球的蓝。他们聚集到凯瑟琳身边,在狩猎队前组成道人墙,坐下来,唱起了歌。

镇长的脸都绿了,他预料到会有人捣乱,层层提防,可还是让他们混了进来。记得的闪光灯向着他们不停闪烁,还有那些游客,许多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圣约翰镇这次可算颜面尽失了。可是他能拿这些示威者怎么办?他已通知警方,但只要他们没使用暴力,警察不能逮捕他们。

“虚伪的动物权利者,滚出去!”有人大叫,是个镇里人。

“收起你们的假面具,这世上人才是主宰!”

“这是我们的传统,关你们什么事!别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你们根本是狗熊生出来的,就是我十年前打死的那只,它的皮现在还在我家当地毯!人类中的败类!”

居民们围住他们,扯下他们的旗帜。有孩子向他们扔石头,坐着的动物保护者躲闪不及,有人被击中了。保护者们站起来,从居民手中抢回他们的旗帜,争抢引发了更大的冲突,迅速成为一场骚乱,保护者与镇上居民打了起来。游客紧护住自己的行囊四处逃窜。保护者中女性居多,她们毫不(炫)畏(书)惧(网),也不与人争斗,手拉着手,守护旗帜,依然挡在森林前。

凯瑟琳女士冲上讲台,抢过麦克风,开始演讲。她反对狩猎游戏,更反对将其与金钱挂钩。凯瑟琳女士义正辞言,直指镇上居民与人类本性。警察已向她奔去。

“砰!”

枪声穿透骚乱的人群,凯瑟琳女士倒下了。

“凯瑟琳——”米勒冲向讲台。

身后明繁华发出声尖叫,她周围的同伴相继后退,把她暴露在镇上居民的面前。米勒转身护住她,一块石头砸中他的头,蓝丝带滑落,鲜血涌出,他倒下了,明繁华抱着他。

“我打死了那个女头目!”一名男子高举猎枪,欢呼般地喊道。警察很快逮捕了他。

赶到的大批警察开始镇压骚乱,无论是镇上居民,还是保护者,只要是言行过激,统统被他们压在了地上。

凯瑟琳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我们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一名女性保护者尖叫着大哭起来。

米勒感觉到明繁华的泪滴上他的脸,混合着他的血一起流淌。血流入他的眼里,世界仿佛鲜红一片……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米勒感到自己在流血。明荣夏与他对话时握着神刀,距离神刀太近,伤口又起了变化。血液已顺着手臂流下,他抬起手,上边的液体是黑色的。

已经不再红了,永远不会变回红色,如同他的生命,不会再回来了。米勒向着顶层发出银光的那幢大厦走去。

圣约翰镇骚乱事件平息后,米勒再睁开眼时,已躺在医院。明繁华坐在床边,双眼红肿。

进来一位中年人,发丝里已起了许多白发,有保镖模样的人陪伴着他。

“弗林特先生。”米勒坐起来,盯着这位访客。

“是我把你保了出来,否则你只能和你那些疯狂的朋友蹲监狱。”弗林特先生严厉地说。似乎米勒应当感激他。

“我们为什么要坐牢?我们没有做错事!”

“没做错吗?你们阻碍公共活动,造成数人死亡,上百人受伤。”

“不是我们的错,是镇民先动手。他们开枪打死了凯瑟琳!我们没有使用暴力,不过是正当防卫。我们的抗议行动也是合法的,这是公民的自由!”

“你们让整个圣约翰镇丢了面子!我是从这个小镇走出来的,你也一样。”

米勒呆呆地望着弗林特先生,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神转为愤怒。“我知道了。听说有国会议员支持恢复这项传统,是你吧,先生?”

“是我。我应当保护家乡的文化。保护传统文化不被丢失,是全人类应共同努力的事业。”

“那么你保释我干什么?既然幕后主使者是你,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需要!”

“我想帮你吗?我只是不能让记者知道,闹事者中有我的儿子!”

“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早已经与你断绝了父子关系!让他们知道好了!”

米勒大声叫喊,要把父亲赶出去。弗林特先生很尴尬,更多的是担心,米勒声音太大,担心他们的对话被医院里无关的人听见。

“小声点!”弗林特先生压低声音,对米勒怒吼,“你想让世人怎么看我们?儿子为了一只猫、一条狗、一头牛,与父亲断绝关系?我是参议员,你不要脸,我还要前途!”

助理小心翼翼进了病房,对弗林特先生耳语。

弗林特先生看了表,“我还有会议。以后别给我惹事!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父亲走了,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米勒坐在床头发呆,明繁华流淌着泪水靠过来,湿脸贴上他的肩头。

凯瑟琳的死对米勒和整个组织影响很大,她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性,有热情、有爱心。出院后,他与其他成员又聚到了一起,他们时常沉默,反思整件事。为什么会演变成悲剧?舆论对他们不公平,他们没有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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