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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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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妹妹开心就好。”

“啵~”叶生亲完就将脸埋在男人胸口,面上更红了。

颜述表示,这把狗粮喂的很强势,愈发心疼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南城的小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28昨天修改了,还是被锁,真的是绝了

☆、031

031

农历的春节很快就过去;念安是第一次过这么热闹温馨的传统节日。正月十五那天,他跟着谢家那些老佣人的孩子们在后院里放鞭炮,清秀的脸蛋上随着爆竹声响绽开了笑。

接连的雪天过去了,暖阳初上但院子里的雪还未化,刮着风冷人的很。念安拉着小伙伴的手在院子里找地方点买来的烟花,不知怎么就跑到荷塘那边,湖面结着层白亮亮的冰。

“笑笑,你在这边等我。”念安对旁边的小女孩说着便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交给她,然后溜冰似的窜到湖中央,当真是应了一个词:身轻如燕……

同是后院,绕过几个回廊低角后的老屋子堂前有张桌子,桌上煮着青烟袅袅的茶水,一阵清香在寒冷的空气里缓慢流动。

男人正盖着张藏青色的毯子躺在藤椅里,椅脚混着屋檐投下的光线慢悠悠地晃动着,很是慵懒闲适。

他半合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出一片温柔的剪影;唇瓣颜色很淡,时而启合与旁边的女人说上一句;才知道这人并未睡着。

笑笑这女孩儿哭哭啼啼的跑过来,差点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叶生手快拉住她。笑笑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利索,但躺着的男人已经听明白,脸色猛然一沉跳下来,身影迅速地朝荷塘方向奔去,叶生紧随其后。

小女孩儿用袖子擦了把脸,小短腿跟在后面,“念安哥哥……落水,水了。”

男人跑的飞快,到荷塘边上一边看冰面破碎有水花的地方,一边脱了外套,想都没想直接纵身一跃,溅起白刺刺的水花儿。

阳光依旧那么灿烂,照着水面波光粼粼,似有风拂起的涟漪。

将念安抱上来时,孩子双眼紧闭嘴唇乌青,一张小脸没有丝毫血色。叶生愣的被抽了灵魂般,跟上了谢徵的步伐。

“脉搏还在跳动,别担心。”谢徵说话时皱着眉,声带绷着似有些紧,不知道是在安慰叶生,还是在暗示自己,只是脚步越来越快。

所幸念安运气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热水暖了暖,没过多久就醒来了。孩子那水汪汪的双眼涩红,瘪嘴望想爸爸和妈妈,头有些晕乎乎的疼。

医生一直守在床边,检查完后就给念安开了退烧药,嘱咐他多喝热水别受凉,没什么大问题。倒是经过谢徵身边时一愣,“谢先生,你怎么还没去换衣服?”

叶生拉着念安小手,坐在床边仔细问念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此刻闻言立即回头,果见谢徵一身单薄的衣裳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水,男人脸上白惨惨的没一点活人气。

“谢徵——”

“你先陪孩子,我回房换身衣服。”谢徵打断了她的话。

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快步折身出去。回房一合上门谢徵再没忍住直接咳嗽起来,捂住口鼻进了洗手间,止不住的咳嗽一阵接着一阵,肺布极快的抽搐都要炸了……

本来是准备这几天去公司,不过眼下怕要耽搁几天了。他恨极了现在的身体,记忆里自己从未这样像个女人似的娇弱,甚至比叶生还要经不起点风吹雨淋。

谢徵扶着洗手台,手上乏力,却冷眼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确实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五年前?他很想一拳砸了这面嘲讽的镜子,却不想等会被叶生问起洗手间的狼狈。

长时间不间断的咳嗽让他抽空了力气般,喉口不断地涌起丝丝腥甜。

几乎是不能避免的,叶生推门进来就发现了他的异状。“是怎么了?”

他关上洗手间的门,肺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漱口后才出去,“没什么。”

叶生才不信他那句没什么,刚才那嘶哑的咳嗽声可吓人了,偏偏这会儿人站在她面前就不咳了,她有些纳闷,咳嗽这种事是无法隐瞒的。

“你怎么过来了?”谢徵刚想伸手碰她,意识到自己袖口在滴水。便抢在女人动怒前笑道,“是专程来帮我洗个澡,换件衣服么?”

“怎么搞的,现在还没换衣服!”叶生怒得将他推进浴室,三两下就扒了他那冷的渗人的衣服,随手丢地上,“是不是非要生病了才好?”

结果真如她所言,谢徵生病了。

当天傍晚就烧到四十度,比念安那点微烧还严重。医生一直擦着额头的汗,终于等到晚上,男人的体温降下来一点,但低烧不退,伴随着撕裂的咳嗽。

谢徵将旁人都使唤出去,毕竟大晚上了,这房里只该有他和他女人。

叶生缩着身子蹲在他床边,死死地咬着下唇,红着眼也不说话,就盯着他使劲儿看。

“今晚你去念安那边吧。”谢徵用手摸了摸她木着的脸,扯了扯枯白的唇角,“孩子白天出了事,晚上会做噩梦睡不着,去陪他。”

叶生摇头,忙抓着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声音又细又低,“你说,我是不是乌鸦嘴,我并不想你生病,真的不想的,谢徵对不起。”

她像是自言自语般,抓着他身下的床单重复这几句话,后来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谢徵刚想安慰她一句,突如其来的咳嗽制止了他的动作,大脑一瞬间被放空的只剩下:……谢徵我真的不想你生病,不想的,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咳了多久,脑海里一瞬间回放出许多老照片似的画面,有他也有叶生还有更多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口鼻里漫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谢徵捂住了口,声音嘶哑低沉。“生生,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叶生抹干脸上的水立马跑去倒热水,而她身后的男人掀开被子起身,踉跄地快步进了洗手间,放肆地咳嗽起来。

前几次咳的久了会觉察点血腥味,这是谢徵第一次亲眼看见咳出来的血,鲜红鲜红的,落在白色的瓷面形成鲜明对比。觉得刺目的很,他拧开水龙头将这一幕冲洗干净,却止不住又一次咳嗽。

“谢徵,谢徵?”叶生捶打着这扇门,“你出来,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谢徵对着镜子里的男人连笑的力气都没了,拇指抹去唇边的血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但不是现在和叶生一起去。

等了许久里面的咳嗽才消停,叶生见他出来,紧抿唇线抬眸望着身影单薄的男人,心头涌上强烈的欲。望,她想抱一下谢徵,一下下就好。

事实上,她真就这样抱了上去,手穿过他腰侧环住了谢徵,头贴在他不安分的胸口,像是想要感受那一阵又一阵可怕的咳嗽般,叶生眼窝子浅,兜不住一点心疼。

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谢徵现在浑身无力,勉强支撑着她的身体,连抬起胳膊回抱她的力气都没,微不可闻地朝他处叹了口气。

“生生啊,孩子都五岁了你怎么还长不大?”他缓了会儿力气,右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叶生并没有心情理会这句令她越发心疼的打趣,继续方才的提议,“我们去医院吧,现在就去。”

“去做什么?”谢徵态度坚决,“要能治,就不会拖这些年了。”

她离开谢徵的时候,谢徵并没有过这样类似的状况,很显然都是五年前那场事故留下的。

叶生哭的更是不能自已,她想抽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想替他承受这些伤痛,为什么时间就不能倒流,为什么明知道会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出卖了他,为什么……

“谢徵,你不可以有事,”她排尽全力抱紧男人精瘦的腰身,声音颤的厉害,“你要是出了事,我真的不活了,真的。”

男人手上安抚的动作一滞,一句话让他心脏紧缩作疼,随之而来是眉头一皱,病态苍白的俊脸有过片刻静止般的恍惚。

然后谢徵笑了,声音很轻就跟风似,“我的傻姑娘。”一定要好好的。

正月十五的长夜,叶生一晚没有休息,谢徵同样没有。甚至两人想到的事情都在一块儿,却没一人愿意提起。

谢徵想的是那会儿在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叶生想的是她离开这个男人的季节……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

翌日,谢徵体温降下来不少,咳嗽却是依旧。在叶生主动提起前,谢徵说吃完早餐就让李天送他去医院。

很显然,他没打算让叶生跟着。谢徵瞧见念安眼底下的黑圈,晓得自己儿子昨晚肯定是没睡好,半蹲在他面前,“念安,头还疼么?”

裹的跟小粽子似的小男孩点头,抽着发红的小鼻子,“有些晕,晚上睡不着。”

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谢徵回头望向一旁同样神情憔悴的女人,“那等会让妈妈陪你睡一觉,好不好?”

“好!”念安用力地点头,又抓紧男人的大手有些紧张。

他知道将自己从湖里抱起来的人肯定是想谢徵,昨天他虽然头昏眼花但还是能看清爸爸浑身湿透的模样,那荷塘冰还未化,寒冷刺骨。

“爸爸可以陪我一起睡么?”念安说的有些紧张,眼里浮起不安的乞求。

男人神情微诧,而后温和地笑道,“下次吧,爸爸等会要出去给你买棉花糖,你和妈妈在家要乖乖的。”

“我也可以不要棉花糖。”念安撇嘴后悔昨天说要吃棉花糖病才会好得快的事,小手拽的紧紧地,不愿意松开。

谢徵只好将他抱起来,走回卧室将他丢在床上,看了眼腕表,“不过现在还可以陪你睡半个小时,需要吗?”

“要!”念安可开心了,朝门外的女人招手,“妈妈,快过来!”

念安躺在中间,叶生和谢徵一左一右躺着,起初三个人还说这话,后来那对母子就睡着了,根本用不着三十分钟,他再次看了眼腕表。

而他就这么躺着没动,一床被子下的亲人这么温暖,时间在手腕上随着秒针安静的流逝,这种感觉真好。

一个小时后,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念安的卧室,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是不是以为叶生出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天真的小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里应该写男主七年前的插叙,但是暂时没时间,周末补上,。ok?

☆、032

032

谢徵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回谢家,他去了郊区那边的住所,还是回国时老爷子给他置办的住处,风景很好空气不错。

他在过去的路上跟秦书打了一通电话,等李天将他送到那栋小洋房下时,秦书显然已经等了会儿了。

“回去跟爷爷说,我去秦家找秦书办事,今晚不回去了。”

李天点头后就将车开走,谢徵真就一晚上没有回去,期间叶生跟他打过电话确认,他都巧妙地解释清楚。

谢徵和秦书打了招呼,就进屋去。虽然没怎么在这边住过,今早让人过来收拾过,所以推门进入时并没有灰尘扑面的感觉。

秦书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对,果不其然他走到餐厅边上的吧台坐下来时就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掩盖不了胸口撕裂的疼。

“感冒了?”秦书问。

谢徵摇头,指了指柜台上摆着的各种珍藏酒水,“想喝什么?”

他声音有些嘶哑,秦书不会听不出这点来。“不喝酒,出什么事了?”

男人自顾自地绕到前面,修长的手指在每一个酒瓶上轻快地划过,最后开了瓶岁数比他和秦书还要大的茅台,记忆里秦书喜欢喝白的。

他倒了杯放秦书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两人坐在吧台上。

秦书脸上沉了下来,眼里的担忧也浓了许多。谢徵不是个不能喝白的人,他这个行为明显是在暗示,现在喝不成酒。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他喝了口温水,拿手指向肺部的位置,“有个旧伤五年多了。”

秦书手边的酒水动了动,溅起来又荡回去,旁边的人又开始咳嗽起来。

在S国的那几年他不知道谢徵是怎么过来的,但绝对是木仓林弹雨里拿命在玩,十几年前他能理解谢徵的仇恨和绝望,但自从谢徵出事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问自己,有时候仇恨真的就那么重要?

如今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想谢徵在南城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坐在秦书身边的男人咳了会儿,脸色抽的跟纸张样儿白。谢徵转了眸子,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温水道,“叶生昨天一整晚没睡,就蹲在床边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我很怕看她那个表情。他闭上眼,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医生怎么说?”秦书喝了口,手指扣着吧台。

谢徵避而不谈,接着自己的话说,“这几天都不想回谢家了,让她能睡得安稳些。”

“谢徵。”秦书声音大了些,手里的酒杯与吧台相碰发出极大的声响。

“是木仓伤。”对比秦书的紧张,谢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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