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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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朝她走了步,手撩起她湿哒哒的长发,在叶生挣扎想逃开时,他狠狠地将她肩头往后一扯,撞进他年轻气盛的胸膛。
男人身子明显练过,肌肉一块块硬的更铁似的,此时疼的叶生龇牙咧嘴,本来肩膀就有伤,哎哟了声。
他自顾自地掏出一个黑色橡皮圈,将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扎起成一个小圆球,去拿了件厚外套丢她身上。他自上而下的斜瞟了眼女孩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松开,那么小,我不会看的。”
“……”叶生从小就被叶氏夫妇捧在掌心长大的,后来又有叶婉和沈承安两人仔细照顾着,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欲盖弥彰的流氓话!
然而谢徵想说的大概也许可能是……手松开别紧张,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摧残你的。
事实上,不管是哪种,叶生都羞红了双颊,跳进浴室扯了条毛巾,用力地擦头发。
夜里
这房子是谢徵的临时住所,就一间卧室,被子什么的自然也只有一床。叶生就坐在客厅,找他拿了几件厚外套铺在沙发里,准备将就着过一宿,总比风餐露宿要好了太多。
谢徵暗示过他床很大,可以分一个小角落给她。
叶生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
谢徵觉得她说得对,小小年纪就能明事理,在国外还不忘国内古人云,或许真是个好孩子。
后来,半夜冷的可怕。
女孩冷醒了,脑海里全是那会儿被撞后刚醒来时躺着的柔软床铺,她是有看见过谢徵那张大床的,睡十个人都没问题。
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认命的自己熬过去,熬不过去冷死了一了百了,但现在知道那扇门里有床,有被子……很暖和啊,偷偷溜上去借一个小角落,不会被发现吧?
结果,那晚被谢徵一脚踹在柳腰上,直接滚到床下,跟球似的溜到房门口去了。
叶生抱着脑袋在地上闷哼,不甘心地又爬到另一边离他远点,扯了被子裹好身体。谁知道后半夜依旧在地上冻醒……她抽了抽鼻涕,犹豫着要不要上。床。
熬不住困意;她还是爬上了床,考虑到要避开男人好动的脚,内心纠结挣扎了下后,她鬼鬼祟祟地溜到和他并排的那段,听着不远处均匀的呼吸传来,她闭上了眼。
然!这次醒来,可比前面几次要恐怖的多,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梦里被人掐住脖子似,等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压着自己,她想尖叫,却被真真切切地被人掐住了喉口!
“呃啊……松……救……命!”
一个中国女人,出现在他去和兰姆谈最近一笔大交易的当口,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的女儿,饭菜做的很稀烂显然没被特殊训练过,而且前些日子机场出事证明了她所言属实,但她说自己是南城人,这未免太巧了。
谢徵一晚上没睡,就等着她的动静呢,结果她爬上来后就直接睡,他耐不住寂寞将她踢下去,结果爬上来还是睡……非等着他出手,手无缚鸡之力挣扎还比不上布万市十三四岁的少年,啧啧这就是中国女人。
掐着掐着,叶生真就没动静了……他松了手,啪嗒按亮室内的灯,拍了拍女孩儿的脸。
“叶生?”谢徵显然不准备现在弄死她,好歹是个说得上话的人,成天说着S国的土话都快成土著了。男人扒开她的外套,手掌贴着她胸口摸了把,还有心跳就好。
他整了盆凉水,浸湿双手后拍打她惨白的小脸,拍了会儿后见小脸红扑扑的,再过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女孩果见睁眼了。
惊恐害怕戒备崩溃,各种复杂的情绪漫上她瞳孔放大的眼,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张口就要尖叫——
这个点,虽然附近没什么邻居,但也由不得她大半夜扰民,爷爷说过这事没素质的表现。谢徵扑上去就压住她,顺便捂住她的口,掀起唇角。
对比她的失控,谢徵一脸邪肆的笑看不出半点诚意,“刚才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叶生用力的挣扎反抗,却于事无补,惊恐的泪水不住地往外翻滚,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用力全力。“呜呜。”
“嘘!”谢徵丝毫不介意她多咬几口,小姑娘真有意思,他敛去笑意正儿八经地说道,“你知道的,这地方非常不安全,我有点梦游症,平时都是一个人住惯了,刚才吓到你了很抱歉。”
听明白后,她稍微放下心了,但还是在挣扎,呜呜的乱叫。
“你别叫,刚才外面有人,要是被发现。”
他话音一顿,低头凑近叶生耳边,压低了嗓音,“我们都会没命。”
叶生果然老实了,但依旧紧绷着身体,无声反抗,在沉默里嗅到一抹血腥味,口里咸咸的——血!她恐惧地看了眼谢徵,见他眉头皱了下,丝毫不在手上的咬伤。
他佯装警惕,压低嗓音说道:“别出声,在里面待着,我去看看。”
叶生见他下床,行动大雨思维地抓住他,她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不住地朝谢徵摇头,声音小的可以,“别去,别去。”
那次机场爆炸后,她和一个韩国妹子在一起逃命。某天,找了处废弃的居民楼将就着过一晚,深夜太冷睡不着。那韩国妹子掏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绝望的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种场合下叶生的韩语也不显得蹩脚……突然有人来敲门,叶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韩国妹子中了魔怔似的跑了过去——
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刻,谢徵要出去看看,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显然已经忘记几分钟前被他摁在床上掐晕过去的事。“你别出去,不安全。”
男人背对着她,唇角慢慢地勾起摸温暖的弧度,“老实等着。”便挣开她的手,披了件衣服就推门出去。
叶生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许久,她吓软了双腿自然不敢出去,害怕至极。估计谢徵这里呆不久了,还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同伴,可以相互扶持,或许还能一起回国……
其实门外根本就没人,谢徵就想吓吓她,顺便去抽了根烟。烟头的火光映着掌心被咬破的地方,他啧了声,牙齿真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觉没什么需要写的了,你们还想看什么,哪里不明白不懂,我来写。
这文感觉差不多快完结了
☆、028
028
“别,别踹我。”
“啧,”谢徵半睡半醒间被她吵到,按了按女人的脑袋,“不踹。”
“唔。”叶生钻进他怀里,抱紧了男人韧劲的窄腰,手不知怎么就撩进袍子里,碰到那具温热的身体后,一下子弹了起来。
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第一次爬谢徵床的悲惨经历,差点给他掐死在床上。
朦胧睡眼眯着;抓过手机瞟了下;七点十二。
“生生,”他揉了揉眉心,手搭在她腰上,“醒了?”
“我吵到你了?”她丢下手机,转身面向他道。
“呵。”他笑了下,却并未说话。
叶生伸出手,用食指慢慢地描绘着他面部线条,从眉头到下颚,动作有些缱绻的温柔。她喜欢他笑的样子,整个人像只慵懒的大猫,敛去爪牙后的聪明又温柔。
她悄声问道,“你是不是有梦游症啊?”
“嗯?”谢徵抓住那只小手,“什么梦游症?”
“没梦游症么?”叶生仔细打量着他,用手比划着,“比如,喜欢踹人,喜欢掐人脖子?”
“啧?”他习惯性弹了下她的额头,真不知道这小瓜子脑袋里哪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却轻笑道,“不是第一天同床共枕吧,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嗯?”
“……”你欺负过,只是你不记得了。叶生心里鄙视着,果然,和谢徵的第一次同床共枕绝对是被他骗了。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才舍得起身,确切说是谢徵耐着性子陪她罢了,顺便,可以()个(早)()。
****
本来,昨天颜述就是偷偷晾着B市一群人飞过来的,今天肯定是要飞回去,是该去送送他的。
“等会跟我去个地方。”他意犹未尽地在女人唇上T了T,而后撩开被子,“顺便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女人也跟着起身,抱着被子坐着,漆黑的长发散在白皙优美的后背上,跟泼墨的丹青似,只是这副画里斑驳的红点在清晨中暧昧至极。
刚被谢徵逼迫恩爱了番,她这会细细的嗓子有些哑,“秦书,颜述?”
“嗯。”谢徵随意套着睡衣,弯腰将□□的女人抱在怀里,“先去洗个澡?”
“嗯。”跟猫似得嘤咛。
“你不怕我闹?”他笑得可坏了,故意在她耳根子吹了口气。
叶生身子一颤,无力地挣了下,她刚准备说:不许闹。床上的时候,谢徵虽然比以前讲道理的多,但,本性难移,特别是笑着撩她时,让叶生几度怀疑,其实他根本就没失忆对不对?
浴缸里放好水后,他将叶生放下,然后自己也跨进去,好巧不巧人就罩在她上方,朝她扬起笑意不减的唇角。“叶家小妹妹,要不我来伺候你,嗯?”
“再闹我哭了!”
“乖,”他丝毫不受威胁,甚至笑得颇感得意,“说的好像你哪次没哭似的?”
“你,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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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在门口蹲了好久,小腿儿都麻了还没见着人,往常这个时候妈妈早就出来了,他不禁瘪嘴。又想到叶生曾经跟他说过,爸爸的卧室里有大灰狼。
他紧张地皱起清秀的脸庞,小手攒拳,在门上敲个不停,“妈妈。”
没人回应。
“妈妈,你是不是被大灰狼吃掉啦!”
依旧没点动静。
“大灰狼,你不许吃掉我妈妈,不许!”
“爸爸,快开门,我要救妈妈!”
熊孩子在外面玩得可兴奋了,估计是想起了《小红帽》的故事,当自己是猎人呢,呵。
他正使劲儿捶门呼救时,门突然打开来。正装玉立的男人瞅着儿子,听清他说的每一句话后眉头一挑,朝身侧斜睨。
“行啊生生,我这屋里什么时候有狼了?”
叶生揉着腰肢不说话,以大灰狼为圆心以愤怒为半径,她瘪嘴绕开某男走到儿子身边。
“妈妈说有狼。”念安则完全无视叶生,绕开向他求救的女人轻快地蹦跶到谢徵身边。他可崇拜可以把他举高高的男人了,比妈妈厉害!说着,就朝谢徵张开了手臂——要抱抱,举高高。
“是么?”他顺势将儿子抱起来,举在肩头,“妈妈是这样说的?”
“嗯!”念安兴奋地挥手,“爸爸,你要保护妈妈,不能让妈妈被大灰狼吃掉!”
“嗯,既然念安都这样说了,”他若有所思地慢慢道,“那我等会和你妈妈去找大灰狼谈谈。”
“好啊,我也要一起!”
谢徵额角的筋突突的跳了下,这熊孩子,怎么偏就喜欢扰人好事?当即正色反驳,“你还小,会被大灰狼吃掉的,爸爸一个人就够了。”
呵呵。被一大一小无视了的女人心中冷笑,谢徵你丫就一大尾巴狼,还让你保护?我特么连骨头都不会剩一根……苦思无果,她继续揉腰,哀叹儿子的天真啊。
恰好,被她惦记着的男人回过头,朝她展眉轻笑,当真是一副少有的好皮相。
三人在楼下陪老爷子用过早餐后就去了云湖机场。
南城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快,云湖这一片被谢老爷子包下来整成了一片别墅群,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地理位置有点偏,但离飞机场不怎么远,交通很是便利,卖价很好。
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人群里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顺便瞧见秦书身边有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颜述瞧见坐在谢徵肩头的儿子后,起了逗弄的心思,昨天人太多没和这熊孩子好好玩,这不他和B市那边打了通电话,然后将机票改签。美名其曰:收干儿子比较重要。
“念安,来。”颜述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对小孩子拍了拍手。
念安扑腾着小手,一下子爬到颜述肩头坐好,兴奋地拍拍手掌,“驾,驾!咦?怎么不会跑呢?”
四下一静,秦书旁边的女人先笑出声来,“这孩子真可爱。”
她声音犹如落玉般,墨镜底下的鹅蛋脸透着些许古典气质。
秦书瞧见谢徵夫妇好奇的眼光,自个儿介绍,“这是谢徵,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好兄弟。”
许颜瞅了下四处,极快的摘下墨镜,笑得适宜优雅,“谢先生好,谢太太好,很高兴能认识你们,我是许颜。”
叶生愣了愣,这漂亮大方的许颜可不就是电视那谁来着!似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她抑制不住惊讶地问道,“《书香门第》里的三小姐?”
“bingo!”看见那边有人在指着她议论;许颜耸耸肩将墨镜罩脸上往秦书身后一躲,“述哥下午的飞机,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坐?”
三个女人一台戏,遇上混娱乐圈的戏子,一个女人都可以一台戏了。瞧着叶生和许颜聊的起劲,谢徵订了酒店,这几人直接驱车过去。
许颜撇下了秦书,拉着念安和叶生上了自己的车,将三个大男人赶到谢徵的车上。
“这是你和谢先生的儿子吧?”许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