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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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庚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想起袁赋璟刚刚说的话: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放手,笑颜跟了袁赋璟是不是真的会比这样幸福。还有听袁赋璟的意思,笑颜似乎喜欢吴得仁,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安若好的刻意回避,凌庚新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默默地过了半个月。
九月初八是个好日子,王秀丽出嫁。凌庚新去甄痞子家帮忙,安若好也一大早地去了王家。
“笑颜,看你最近似乎不怎么高兴?”王秀丽任由王婆子给她梳了头发,她则拉着安若好的手问道。
“秀丽姐,今天你出嫁呢,别担心我,高兴点。”
“可是看你不高兴,姐姐也高兴不起来。”王秀丽拍拍她的手背,“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姐姐会帮你的。”
“没事,我是看姐姐这就要出嫁了舍不得呢。”安若好很自然地撒谎。
“傻丫头,姐姐就在本村,你只要多走几步路就能看到姐姐,有什么舍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安若好努力地扯了一个笑容,把脑中的想法都甩掉。虽然最初的时候和甄痞子、王秀丽都有过不怎么好的经历,但是后来却峰回路转成了最好的朋友,这世间的事情确实很奇妙,她微笑。
“傻丫头,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什么,过来帮姐姐一把。”王秀丽在那头拿着嫁衣笑得灿烂。
“好。”安若好替王秀丽披上厚厚的嫁衣,她也曾幻想过穿上白色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步入礼堂,然后父亲亲手把她的手递到她的白马王子手中。可是后来父亲死了,碰上了李唐歌,她以为即使没有父亲她也可以跟李唐歌好好地在一起,可是知道“真相”之后,她恨李家人,可是爱和恨交织着,她只能逃离。母亲因为她那妹妹的无知,也撒手离去,是她太过心软,最终也栽在了她的恶毒妹妹手中。但愿她离开了,她能好好生活,是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
至于李唐歌,她现在脑中一团浆糊,她不知道是期盼还是恐惧,有时候是想着他能突地一下跳到她面前,告诉她,他们可以一生一世不分开了;有时候又想,没有他,她也许会过得更好。
她想着在这里的生活,这里没有李唐歌,她或许会孤独终老吧。
“傻丫头,怎么哭了?”王秀丽穿着大红色的嫁衣,站在她面前担忧极了。
“我舍不得姐姐。”安若好既然已经哭了出来便也不再忍着了,抱着王秀丽直哭。可是对着王秀丽,她也只能撒谎,她的那些经历又能对谁叙说?
“有一天,你也会出嫁,到时候你的婚礼肯定比姐姐的排场更大,你会过得比姐姐更幸福。”王秀丽拍着她的背,安抚。
安若好知道那很难很难,她在这里虽然过得很平静,但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谁会为她披上嫁衣,谁又是她的那个他。
“傻丫头,别哭了。姐姐都没哭。”
“死丫头没良心的,这出嫁了连半滴眼泪也没有。”王婆子却抹起了眼泪。
“娘,你别哭,我嫁得这么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的。”
“死丫头不懂事,嫁出去了怎么能随便回娘家。”王婆子重重地抹了把脸,鼻子和眼眶都红红的。
“娘。”王秀丽见她娘如此,却一下子流下泪来,虽然王婆子总是对她没好脸色,但她也知道她娘是刀子嘴豆腐心。甄痞子给的礼金,她几乎全拿来置备了嫁妆,这身嫁衣比镇上很多人家用的材质还好。
王婆子一把抱住她,开始痛哭:“死丫头,居然就这么嫁人了。”
安若好看着母女俩流泪,她心中更加悲戚。妈妈从小就抛弃了她,而她后来虽然被找了回去,但是妈妈那时候已经时日无多了。她从来没想过她出嫁的时候身边会有妈妈抱着她,难舍到失声痛哭。
“老婆子,人家的轿子都来了,吉时到了。”王老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婆子放开王秀丽,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来:“给你。”
“这不是娘准备留给二哥和未来大嫂的吗?娘还是留着吧,娘把礼金都用来置备嫁妆了,以后二哥娶妻可还得花钱呢。”
“你哥的事你不用操心,死丫头,给我收着。”王婆子拉下脸来。
王秀丽只好收下。
“娘,我来接秀丽了。”甄痞子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那大嗓门里都是喜悦与期盼。
安若好忙给王秀丽披上盖头,扶着她出门去。王婆子闻声出去,狠狠地道:“你这泼皮要对我家秀丽好点,不然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知道了,娘。”甄痞子嘴上应着已经过来,一把抱起王秀丽跨过火盆,象征着过门后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又按着流程做了一套动作之后王秀丽才上了花轿。
这婚礼虽然按着大户人家的来了,可终究还是学不到家,安若好看着很是怪异。但是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边起哄着,都显得喜气洋洋的,她想着只要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王秀丽上了花轿,一时间唢呐声一片。
到了甄家,原来的老屋子旁边临时盖了座木屋做婚房,虽然粗糙了点,但是段时间内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而且甄痞子说了婚后会好好修缮的。而且门口挂的红布,贴的喜字,无一不显示出甄痞子的用心。
王秀丽说过以前的甄痞子是很上进的,这结了婚也会不一样吧,人是会变的。
“笑颜。”凌庚新看她一直盯着那喜字发呆,走过来叫她。
安若好没看他,侧过身走到堂前去,新人已经开始拜堂。她不是亲眷,只能站在外面看着。农村的婚礼简单,拜过堂后没有别的程序,甄痞子也不忌讳别的,直接把新娘子抱进了新房,自己则出来照顾宾客。
酒席摆在甄家外面的院子里,舜水村加上陈家坪的人,倒是也摆了二十几桌。
“大家喝酒喝酒,别客气,我甄痞子有今天全靠二哥,来来,二哥,痞子我敬你一杯。”说是敬一杯,其实是个大碗。
安若好看着那大碗的酒,不禁有些担心,凌庚新的酒量多大,她可是听曹婶子说过的。她在曹婶子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几个女人一起顾自己吃菜。
凌庚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众人一眼,端起酒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爽快!”大家见此都喝起彩来,现场也热闹起来。
安若好虽然不关注那边,可是听声音也知道凌庚新被灌了不少酒,凌庚新这个呆子又不会拒绝,大家灌得更加开心。
“你二哥今天可得被抬着回去了。”曹婶子戳了戳她。
“嗯。”安若好不说话,只轻轻应了一声,她微微抬头看了凌庚新一眼,已经满脸通红。
“哎,吴少爷,你怎么来了?”甄痞子忽而朝着院门口叫道。
安若好闻声看去,看到那熟悉的脸,手上的筷子顿时掉落在地。
“哎,笑颜,筷子掉了。”曹婶子捡起筷子一抬头却发现她早跑到院前去了。
“痞子,难得上次在月老庙你帮了我一把,你成亲,我怎么能不来恭喜呢?”吴得仁叫身后的小厮递上贺礼,搭着甄痞子的肩进了院门。
“表哥。”吴得仁看到凌庚新,热情地打了招呼,凌庚新却只盯着安若好看。吴得仁循着目光看到安若好,微微愣神:“你,你……”
“你认得我?”安若好兴奋不已,可又觉得不对,她如今和安若好长得完全不一样,即使是李唐歌又怎么认得出她来。
“你怎么没穿那套粉绿色的绣裙?”吴得仁笑看着她。
安若好听了这话才想起来,那套绣裙还是他出的钱呢。
“哦,昨天沾了泥,洗了。”安若好结结巴巴道。
吴得仁应了一声跟着甄痞子到了主桌,甄痞子的爹娘忙起来迎接贵客。
安若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难以言说的喜悦,又带着些失望,心中颓丧不已。
凌庚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加难受,抬手就又喝了两大碗酒。
“二哥,别喝这么猛,容易醉。”一旁的人看着不对劲,连忙劝他,凌庚新却甩开了他。
安若好眼里只剩下吴得仁那和李唐歌一模一样的笑容,可是他的行径和李唐歌完全不一样。李唐歌是温文尔雅的,而吴得仁虽是这里的大家公子,行为上却是地痞流氓的做派。
“哎,二哥!”和凌庚新同桌的人看着他倒下,同时惊叫出声。
“二哥,二哥!”安若好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忙过去扶他。
作者有话要说:婚宴之后有大猛料哦,大家期待明天更新吧,我都好期待,真相,某安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这段时间,可真憋死我了,呼~~~~~~
2012年11月13日(周二),某安奉旨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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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强要
盘起的长发散开,露出姣好的面容;长裳滑落,露出光滑的肌肤。那微微挑起的眼角,带了女人的妩媚,可衬着那眼神又显出一股英气;那包住的耸起,掩盖不了地表明了一个事实。
才冠京华的捕神大人安逸然居然是个女人!
凌知隐眼神顿时亮起,看着那越露越多的雪白不禁呼吸急促,一时竟忘记了敛去气息。
安逸然刚要入水,便听到头顶上一个不寻常的气息,伸手掀过浴桶边的白布就朝上面掠去。
“嘭!”凌知隐正要躲闪,却不料被一旁的横梁给挡了一下,当下也只能跳下梁来。
“何方小贼,竟敢闯我府邸!”安逸然此时已经重新披上了黑色外裳,眼神阴戾看着被她堵在墙角的黑衣人。
凌知隐忙抱了拳卑微地解释道:“我那帮朋友说我若是敢闯捕神大人府,便免了我的赌债,是以不顾性命闯府。多有冒犯,还请捕神大人海涵!”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安逸然才不相信他这鬼话,最关键的是他势必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凌知隐看她袖子手腕微动,对他已经动了杀机,弓起背暗暗防备着:“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把这秘密说与阎王听吧!”安逸然见他眼神闪烁,便知道有假,已经运掌劈去,掌风过处,掀落一片茶盏。
“女人,你还真是心狠啊,难怪能够两年时间就当上我朝捕神。”凌知隐也不欲再假装,提起内力,嘴角一勾,“不就是看了你的身体么,我自当以身相许。”
安逸然看他换成了油嘴滑舌的腔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更狠。
“大人,发生何事?”门外已经聚集了一批的手下,但是不便直接闯入,为首的齐斐扬高声问道。
“无事,只是个不自量力的闯府小贼!”安逸然不欲他人知道,高声答道。只是这一答话,便让凌知隐瞅准了间隙,已经破了屋顶,飞身而出。
“小贼,往哪里跑!”安逸然也飞身跟出。
“大人!”
“你们查看一下府里可缺了什么,区区小贼,我能对付!”安逸然绝对不能让这一干手下不小心知道了她的秘密,生生阻住了要跟上的众人。却因为这一瞬间的落后,那小贼便已失去了踪影。
她站在这屋顶上,看着夜色,听着耳边的风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贼,那身功夫,太奇特,还有那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江湖上曾盛极一时的西域飞狼。可是那眼睛又不似是西域来客,他到底是谁?他闯她的神捕府到底有何目的?
她忽而听到屋顶下面传来阵阵之声,一个女人的□越来越大声,夹杂着男人粗野的气息。
可是,过了一会儿,下面便传来一阵破窗声,随之是一声惨叫。再然后,便传来了女人尖厉的叫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她忙从屋顶上掠下去,透过窗户只看到一个□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正中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上的装饰着的玉石却告诉她是隆王爷的人;那个女人扯了被单掩住娇躯躲在床的内侧瑟瑟发抖,一直囔囔着:“杀人了,杀人了!”
房中没有第三人,她看着破开的两扇窗户不禁皱了秀眉。
不多久,门外便冲进来了醉春楼的老鸨母,身后跟了一群的打手。鸨母见此情景不禁骂娘:“你,你,西夏大使的公子竟死在你的床上。来人,赶紧报官去!就说鸀珠害死了西夏大使的公子。”
“是。”鸨母话音还未落,已经有人领命而出。
“妈妈,不是我害死的,人不是我害死的!不要把我送官,我真的是无辜的!”那个女人也不顾身无寸缕,爬下床来抱住鸨母的大腿开始痛哭流涕。
安逸然本欲进去查探个究竟,可是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束,要是到了明亮处,谁都知道名满天下的捕神大人是个女的了。
醉春楼的老鸨也是个厉害角色,当下就知道先拉个靶子出来,这女人,还是交由官府处置吧。
只是这西夏大使的公子死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又该头疼了。
安逸然正思量着,京兆尹已经带着人马来了,见此情景拧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