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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品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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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折腾了一下午,人早就乏了,用过晚膳洗浴梳洗过便睡下了,迷迷糊糊听到悠扬的琴音,睁开眼,愠怒地问:“是谁在弹琴喧哗?”

翠玉忙禀道:“燕姨娘在教谖小姐琴艺,老夫人忘了?”

老夫人这才记起燕倚梦下午特地跑来向她禀告,晚间教若谖琴艺的事来,说是晚间对音乐的悟性最高,她当时也没多想,一心只盼望着若谖的琴艺有所进益——当今皇上最爱音律,若谖琴艺精进,更易被皇上青睐,因此一口应了下来,不曾想,美妙的琴声一样扰人清梦,可又不能不让她教。

老夫人烦燥的从上坐了起来。

翠玉久跟在老夫人身边,对老夫人的心思揣摩的极透,当下笑着道:“老夫人嫌吵,奴婢倒有个折中的法子。”

老夫人正靠着大迎枕锁眉闭目,听她如此说,睁开眼来,道:“你有何法子?”

“叫燕倚梦带谖小姐到猗竹轩去学琴,学完了再回荣禧堂安歇——老夫人,您看可妥当?”

老夫人思忖了一番,点头道:“就依了你。”复又躺下。

翠玉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对燕倚梦道:“老夫人年纪大了,怕吵,命燕姨娘带谖小姐去猗竹院学琴。”

燕倚梦和若谖都忙站起来听翠玉传话。

燕倚梦抬头看看月亮,浅笑道:“已经不早了,今儿就到此,明儿晚上谖儿再到猗竹轩正式学琴。”说罢,翩然离去。

夜里躺在华丽的绣上,凝烟丝毫没有重回清芬阁的喜悦,今晚本来想上演一场以德报怨的苦情戏给人看,你老夫人再怎么不待见我,我却以孙女之礼恭敬你,便是受伤也记得来给你请安。

谁曾想,自己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说,又是吮痈舔痔的低三下四连脸都不顾,却换来一顿嘲讽和奚落,想想都要气死!

这一切都是因那小贱人而起,姨娘说的对,自从有了她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一切!她没出世前,自己是何等尊贵!

第七十四章 古琴

凝烟故意找套旧衣服穿,本是想在老夫人夫人面前装可怜,搏取同情,没想到弄巧成拙,偏许夫人又不在,连个帮她找台阶下的人都没有。

可也不能老杵在这里。

没奈何,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将一块红烧兔肉夹到若谖的白玉碗里,慈柔道:“兔肉性凉,夏天吃又补身子又不上火。”

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也不言语,冰冷的看了她片刻,将眉一锁,嫌恶无比的样子,冷声道:“这是咒我死呢,缠着白布来见我!”

凝烟心里一惊,自己这样的确像戴孝,可这也不能怪她,是若谖给她缠的白布,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

她羞愤难当,紫涨了脸,紧咬着唇站在原地。

若谖双手拿着兔肉一面优雅地吃着,一面凉凉的看着她,道:“姐姐没有新衣服了吗?穿一身这么旧的衣服,”她看看她身边的香草,讥诮道,“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穿的比个丫鬟还破烂,也不知是存心想丢叔叔的脸还是丢老祖宗的脸!”

老夫人不屑道:“她现暂住咱们家,自是给我难堪。翠玉,你现在就命府里的制衣娘子连夜赶制十套料子上乘的罗裙给凝烟小姐送去,我可背不起虐待庶孙女的罪名。”

凝烟强笑着解释:“孙女怎敢给老祖宗难堪!实因怕伤口又流血白白污了一件好衣裙,所以才穿了一件旧的,老祖宗既不悦,孙女这就回去换了。”说罢,欲借机脱身。

谁曾想,若谖在背后叫住她,道:“姐姐不说谎嘴上会生痔疮吗?你头上的伤已结了痂,只待愈合,哪来的血会污了衣服?除非,是你故意再撞次墙!

我劝你省省,这次没撞到要害算你命大,可保不住次次好运,万一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一命呜呼,你这半大不小的应该也算夭折。

据说夭折之人很是不祥,死了不能进祖坟得祖宗庇佑,只能一卷烂席卷了,扔乱葬岗一埋了事,想想都觉凄凉!”

凝烟听了气得心潮澎湃,却发作不得,只得含恨而去。

这个若谖非要一箭穿心拆穿自己,让自己无所遁形才肯罢休,手段太狠了!

吃罢晚饭,燕倚梦来到荣禧堂的东次间书房教若谖琴艺。

若谖命琥珀将自己的琴取来,又命青梅泡了凉茶奉上。

燕倚梦从青梅手里接过茶时看了青梅一眼,她神情淡淡的。

琥珀登高从多宝阁顶端取下琴来,放在若谖面前的长几上。

燕倚梦以手叩了叩琴木,琴木发出清脆空灵的声音,笑赞道:“这琴还算上乘。”

琥珀得意道:“这琴还是小姐初学琴时大公子四处寻觅得的。”

燕倚梦浅笑着嘉许道:“大公子对咱们谖儿很不错。”

若谖心里苦涩,自从凝烟耍心机笼络住靖墨之后,她与他的手足情深已是过眼云烟,说来可笑,自己即便一一拆穿凝烟的画皮,也不敌她寻死觅活装娇弱,瞬间又将靖墨的心抓牢,想想下午在砚墨轩靖墨对受伤的凝烟百般心疼的眼神,若谖就心塞不已,以后与凝烟再斗肯定是幸免不了的,那时靖墨横在两人之间,自己胜算的把握又有几分?

燕倚梦看她两眼痴痴的,笑问道:“谖儿有心事?”

若谖回过神来,也笑答道:“哪有?”遂集中精神跟着燕倚梦学琴。

两个弹了一会子,燕倚梦兴致高涨,看了看窗外,一轮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风吹树影摇曳,别有一番美景,道:“不如趁这良辰咱们且在月下风里弹琴,更有雅趣。”

若谖欣然同意,自己亲自抱了古琴,命琥珀青梅把长几矮墩搬到院子里。

琥珀应了一声,搬起最重的长几就往外走,青梅却叫了红香绿玉等几个小丫头把矮墩小几往外搬,自己只端着一盘紫红的葡萄到了院子里。

燕倚梦先弹一曲,激昂处如惊涛拍岸,婉转时若风过繁花,若谖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乐曲,竟沉溺了进去。

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折腾了一下午,人早就乏了,用过晚膳洗浴梳洗过便睡下了,迷迷糊糊听到悠扬的琴音,睁开眼,愠怒地问:“是谁在弹琴喧哗?”

翠玉忙禀道:“燕姨娘在教谖小姐琴艺,老夫人忘了?”

老夫人这才记起燕倚梦下午特地跑来向她禀告,晚间教若谖琴艺的事来,说是晚间对音乐的悟性最高,她当时也没多想,一心只盼望着若谖的琴艺有所进益——当今皇上最爱音律,若谖琴艺精进,更易被皇上青睐,因此一口应了下来,不曾想,美妙的琴声一样扰人清梦,可又不能不让她教。

老夫人烦燥的从上坐了起来。

翠玉久跟在老夫人身边,对老夫人的心思揣摩的极透,当下笑着道:“老夫人嫌吵,奴婢倒有个折中的法子。”

老夫人正靠着大迎枕锁眉闭目,听她如此说,睁开眼来,道:“你有何法子?”

“叫燕倚梦带谖小姐到猗竹轩去学琴,学完了再回荣禧堂安歇——老夫人,您看可妥当?”

老夫人思忖了一番,点头道:“就依了你。”复又躺下。

翠玉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对燕倚梦道:“老夫人年纪大了,怕吵,命燕姨娘带谖小姐去猗竹院学琴。”

燕倚梦和若谖都忙站起来听翠玉传话。

燕倚梦抬头看看月亮,浅笑道:“已经不早了,今儿就到此,明儿晚上谖儿再到猗竹轩正式学琴。”说罢,翩然离去。

夜里躺在华丽的绣上,凝烟丝毫没有重回清芬阁的喜悦,今晚本来想上演一场以德报怨的苦情戏给人看,你老夫人再怎么不待见我,我却以孙女之礼恭敬你,便是受伤也记得来给你请安。

谁曾想,自己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说,又是吮痈舔痔的低三下四连脸都不顾,却换来一顿嘲讽和奚落,想想都要气死!

这一切都是因那小贱人而起,姨娘说的对,自从有了她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一切!她没出世前,自己是何等尊贵!

第七十五章 查探

夜已深,白梅正在给许夫人卸妆,红梅进来了,禀道:“老爷今晚不过来了。”

许夫人诧异,老爷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却为何特意来禀?想了一回,悟了过来,却只平静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待白梅卸完妆,才说:“我这几日不知为何老是口渴,总要喝茶,今儿就留红梅值夜,她夜里还警醒些,一叫就醒,端茶送水倒也便宜。”

白梅一听,面露愧色,福身告退,她夜里睡觉的确很沉,不容易叫醒。

红梅侍候许夫人躺下,把门关好,自己吹灭了蜡烛,睡在许夫人床边的榻上,听到许夫人问:“查到些什么?”

红梅道:“徐掌柜派了许多人查探,甚至动用了绿林豪杰,却打探不到燕姨娘的底细,她于十年前骤然出现在长安,就连收留她主仆二人的寻芳楼老板娘也不知她的来历,只听她自己说是江浙一带人氏,她一口吴侬软语说的端的悦耳动听,因此寻芳楼的老板娘也就信了。”

许夫人失望的“哦”了一声,睁大眼睛望着帐顶,回想起前两日方永华在她这里过夜,她装做漫不经心的问燕妹妹是哪里人,方永华也说是江浙人氏。

她又问,江浙可盛产葡萄,方永华当时就笑了,告诉她道,那里有人种葡萄,但是跟长安一样,在自家院子里搭个葡萄架而已,像西域那里大面积种植的几乎没有。

可燕倚梦主仆二人那日为何说长安的葡萄不如她们家乡的?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她真的只是把长安的葡萄与她儿时记忆里葡萄作比较?

许夫人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去,却听红梅继续道:“不过,自从燕倚梦到了长安之后,在她身上发生了些怪事。”

许夫人一个激灵,在黑暗里猛地睁开眼睛,追问道:“什么怪事?”

“先是有几个西域来的人慕名到寻芳楼一睹头牌舞姬燕倚梦的风采,大概被燕姨娘的美貌所吸引,就想上台对她动手动脚,燕姨娘便喝斥他们,那几个西域人不知高声嚷着什么,因是西域话,无人能懂。蝶舞见状,带了一群寻芳楼的打手把那些闹事的西域人赶走了。”

许夫人不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怪事,既然沦落风尘,自然会被轻薄。”

“可问题是,一夜之后,这几个西域人全都横死了!”红梅压低的声音隐隐在颤抖。

许夫人脊背一阵发冷,猛的翻过身来,脸对着红梅。

月光如水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房间里的一切影影绰绰,两人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惶恐的光芒。

许夫人强作镇定道:“他们是怎样一个死法?”

“脖子全被人一招扭断了,应该是武林高手干的。”

许夫人沉吟了半晌,道:“也许这群西域人出了寻芳楼,又不小心得罪了某个武林高手。”

“可是,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似乎全都与燕倚梦有关。”

许夫人沉默不语,等着红梅说下去。

“凡是想轻薄燕姨娘的人第二天都会死于非命。”

许夫人想了一回,淡淡道:“也许是她的爱慕者不想别的男人玷污她,所以痛下杀手。”

这次轮到红梅不语,许夫人等了片刻,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红梅疑惑道:“若论对燕姨娘的爱慕,谁能越过老爷去!当时为了娶她进门,差点连宗子的身份都不要了,难道是老爷把那些人杀了。”可想了想,不对劲:“我家老爷虽是武将,却只懂得带兵打仗,并没有那么好的功夫。”

电光火石之间,许夫人忽然想到一个人来,也许,那人有那么好的功夫?

第二天早上,香草看看时辰不早,轻手轻脚到了凝烟房里,见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刚睡醒。

她等了刻片,见凝烟没有起床的意思,只得叫道:“小姐,该起床梳妆给老夫人去请早安。”

凝烟道:“你就跟老夫人说,我头晕的厉害,起不了床,不能去请安。”

她昨晚想了一夜,老夫人看她不顺眼,想逼她自己提出离开,自己怎么做都是错,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她面前出现,那个老不死的就拿捏不到自己的错了。

香草觉得不妥,可想想昨晚小姐在荣禧堂受的屈辱,她就开不了口让她去给老太太请安。

话说回来,小姐心机太重,处处想讨巧,结果常常被打脸,全是自找。

老夫人自不必说,一把年纪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小姐那点小把戏她又岂能看不穿!

便是谖小姐,生来伶俐多谋,不惹她,她便是一枚没心没肺的开心果,惹毛了她,她最是无情当面将人的伪装撕的粉碎,让人出丑。

小姐爱装柔弱,也只能骗住大公子,他天生烂好人一个。

香草无奈应了一声,去了荣禧堂。

那时老夫人和若谖正在用早膳,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听她跪着说明来意,冷笑念佛道:“你家小姐不来是我的造化,每次来必定弄出些故事手段来,我老婆子想多活几年,经不起她费尽心思折腾。”

许夫人前来请安,正好听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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