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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品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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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阴测测地笑道:“去吧。”

王仪转身向府门跑去。

进了府,直奔老爷子的外书房,远远见有几个家丁在门口值守,便悄悄绕到后面,翻窗而入,把手伸到一架贴墙而立的多宝阁的间格里,摸到一个机关,一拧,那架多宝阁如一道门一样徐徐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来。

王仪不敢停顿,忙屈身进去,摸黑踉踉跄跄下了长长的台阶,到了地下室,方敢从身上摸出捻子点燃。

地下室里放着成堆的金银元宝,还有整箱的珠宝,在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

王仪绕过那些金银珠宝,从一架堆满玉石简书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多宝阁上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瓷瓶揣在怀里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第二百二十二章 苏醒

明知地下室内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王仪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四顾了一番,然后胡乱抓起金银锭往怀里塞,直到塞不下去为止方才住了手,出了地下室,按动按钮,多宝阁徐徐关上,将入口原样挡住。

王仪审视了一番,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再才翻窗离开,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屏退众人,把身上的金银元宝拿出来,放到一个镶银雕花的大木箱里,这才出了门。

到了府外,王仪老远就看见凝烟心神不宁地原地转圈,眼睛一直紧盯着相府的府门,一见王仪,立刻跑着迎了上来。

王仪不想让值守家丁看到她,以免传到母亲耳里,又是事,赶紧加快脚步下了台阶拦住她。

前车之鉴,凝烟再也不敢跟他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问:“解药带来了吗?”

王仪点头,用下巴指了指前方:“我们去那里说。”

两人到了一处僻静处,王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凝烟大喜过望,伸手就要来接,王仪将手一缩,道:“整整一满瓶解药不可能全都给你,一粒就够了,把手摊开。”

凝烟赶紧照做,问道:“能给两粒吗?”

王仪不解道:“这又不是糖,你多要一颗也无用。”

凝烟道:“我的丫鬟也中了七瘟散之毒。”

王仪讥笑道:“真没想到,你这样狠毒的女子竟会对个丫鬟重情重义。”说罢,准备拔开瓶塞倒药。

一道人影如闪电一般倏忽而至,王仪凝烟二人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王仪手里的小瓷瓶已经没有了,而他还保持着拿瓶的姿势。

过了几瞬,两人方才清醒过来,解药被人打劫了!

凝烟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声嘶力竭大喊大叫:“是谁?是谁把解药拿走了!”

王仪一把捂住她的嘴,怒斥道:“你疯了!被人听到怎么办?”

凝烟狐疑地盯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刚才那个劫药人该不是王仪自己派的人吧?

她扒掉王仪的手,冷冷地问:“为什么怕被人听到?”

王仪整个人都快急炸了,提心吊胆地向府门方向看了看,还好,那里并无动静,这才稍稍安了点心,回头愤懑地对凝烟道:“你知不知道,那瓶解药是我偷老爷子的,万一被发现,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收拾我呢!”

凝烟眼珠一转,道:“我倒有个好法子可以瞒过相爷。”

王仪急不可耐催促道:“快说!”

凝烟巧笑着讨价还价道:“除非你给我解药!”

王仪怒火朝天道:“解药刚才不是被人抢去了吗?你眼瞎了,没看见?还要?”

凝烟道:“那一瓶是被人抢走了,可制解药的人还在。”

王仪冷笑:“我可以向制解药之人去要,就怕你没命等到解药。”

凝烟诧异:“此话怎讲?”

“制解药的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南,等我弄到解药,你早就毒发身亡一命呜呼了!”

凝烟听了,急得直流泪,王仪抓住她的双肩问:“什么法子能骗过老爷子,快告诉我,我给你银子!”往身上一摸,手顿了顿,道:“我马上回去拿,你别走!”说着,转身往府门跑去,犹不放心,回头叮嘱道:“别走,我很快的!”

待他拿了几个金锭出来,那里哪还有凝烟的影子,懊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子辰紧紧握着手里的解药,生怕它会不翼而飞似的,归心似箭,提起轻功以最快地速度赶回了荣禧堂。

琥珀刚推门出来,就见子辰从天而降落在了她面前,唬得人往后仰去,子辰伸手揽住她的腰。

琥珀站定,红着脸退了一步,惊讶地问:“这么晚了,辰公子怎么又来了?”

子辰听到“又”字,有些不自在,道:“我弄到解药了!”

“真的吗?”琥珀转身跟着他进了屋,“太好了!小姐发烧了,奴婢正要去禀告老夫人、夫人。”

子辰道:“你去吧,这里有我。”

琥珀有满腹的话要问他,又怕耽搁了小姐的病情,嗯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绿玉与红香守在若谖床前用冷毛巾在给她降温,见了子辰都起身侍立,全都很意外地看着他。

子辰走到若谖床边,在床沿坐下,把若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难掩激动,微颤着手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奶白色的药丸,塞进若谖的樱唇里,说了声:“水。”

红香忙倒了杯温白开水来。

子辰接过,慢慢地喂若谖喝了几口,听到她喉咙间咕咚一声,知道药丸吞了下去,方放下心来,将她缓缓放到床上躺下。

绿玉几个丫头正想问子辰,他给小姐吃的什么,屋外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子辰弄到解药了?快喂谖儿吃!”

子辰与众丫鬟忙迎了出去,许夫人和翠玉已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老夫人穿着睡衣,披了件夹层的斗蓬,一看就是从床上起来,顾不得穿好外衣就汲着靺赶来了,翠玉和许夫人倒是穿戴齐整。

子辰道:“孙儿已经喂妹妹服下解药。”

老夫人闻言,走到若谖床边去瞧,见她仍旧紧闭着双眼,心焦顿足道:“怎还没醒来?”

许夫人劝道:“子辰才喂谖儿吃的药,哪那么快见效?老夫人还是回去睡吧,谖儿一醒来,媳妇立刻去叫老夫人。”

老夫人在若谖床边坐下,固执道:“我哪都不去,就在此等着她醒来。”

许夫人心知拗不过,命一个丫鬟去取大毛的斗蓬来给老夫人披着。

一屋子的人度日如年般的候着,过了大约顿饭功夫的时辰,守在若谖床边的许夫人忽听到若谖微弱地吐了个字:“渴。”不禁欣喜若狂地回头对众人道:“谖儿说话了!”又命道:“快倒茶来,谖儿喊渴!”

众人纷纷围到床边,许夫人已把若谖揽在怀里,她果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子辰见了,激动得几欲落泪。

老夫人拉着若谖的手喜得老泪纵横,心肝宝贝儿的乱叫:“醒了就好,可把祖母吓死了。”

琥珀倒了温开水来,许夫人接过,若谖就着她的手慢慢喝了,才歉意道:“害祖母担心了。”

老夫人悲喜交加,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诡脉

许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喜悦道:“总算救活过来了,你父亲和你几个哥哥惦记得紧,只怕难以入睡,我这就去派人给他们报平安,让他们好放心。”

许夫人派去传话的丫鬟片刻便返回,后面跟着方永华和靖墨三兄弟,每人均面露喜色,未进门就先问道:“谖儿好了吗?”

若谖忙笑着应道:“已大好了。”

父子几人围到床前,方永华看着爱女道:“快躺下,你我父女,讲什么虚礼。”

靖墨对着子辰一揖到地:“多谢辰弟出手相助,弄来解药,救了谖妹妹。”

子辰还礼:“靖墨兄客气,谖儿也是我的妹妹。”

众人问起子辰是如何弄到解药的,子辰把经过讲了一遍。

方永华庆幸道:“没想到谖儿中毒还牵扯到相府,幸亏自始至终我方府未正式出面,全凭子辰在处理。

王丞相本就对我不归顺于他心生不满,若得知我们刁难他的长子,肯定会加深误会。”

老夫人气愤道:“这个凝烟,四处兴风做浪,害人不浅,这次中了毒也算是报应。”

子辰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凝烟她……死不了的……”

满屋子的人都困惑地看着他。

老夫人沉思了一瞬,不满地责备道:“子辰,是不是你念及与凝烟的表兄妹之情,不忍她死,所以给了她一粒解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愚善,凝烟一日不死,谖丫头就难享安宁。”

子辰道:“这个道理孙儿岂有不明之理?妹妹在我心中是什么份量,凝烟在我眼里又值几钱?我怎会给凝烟解药,让她续了命继续祸害谖妹妹?”

众人听了越发迷茫。

许夫人不解道:“你既没给她解药,她怎不会死……”

子辰遗憾道:“人算不如天算,我在芷晴苑门前把毒药交给旺财时,旺财太过紧张,拔软塞时失了手,瓶子掉到地上,里面仅剩的一点毒药全洒到地上,他正要用手去捻起来,可巧又起了一阵风,将那点粉末吹得无影无踪。

没奈何,我叫他随手抓了些灰尘握在手里冒充毒药,吓唬凝烟主仆俩,让她们信以为真自己中了毒,从而引出解药来。”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脆响,众人循声望去,见琥珀满手是血握着只破碎的杯子,一动不不动。

红香绿玉见了,忙上前掰开她的手,将杯子的碎片取出,埋怨道:“这是怎么说?前些日子才割伤了手,刚好没几天,又割伤了,万一这只手废了可怎生是好?”

琥珀神情悲愤,一遍又一遍质问众人:“为什么老天还要淑烟那个贱人活着!”

众人费解地注视着她,虽说她与若谖主仆情深,可这种反应实在太过激烈了,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刻骨的仇恨。

若谖见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笑劝道:“姐姐特么心急了,没听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定叫她死的无比痛苦。”

许夫人等人听了,撑不住笑了起来:“就你能说会道,这些话我们当真没听说过。”

若谖心中哎呀了一声:自己又穿邦了,汉朝佛教并未盛行,这些佛家戒语自然无人听过,转念一想:管它的,反正没人知道,也就坦然了。

琥珀闻言,情绪总算稳定了许多,正准备跟红香出去处理伤口,胡太医在一个丫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屋内什么状况都没看清,便心急火燎道:“谖小姐怎么发起烧来?简直是火上浇油!”

忽听若谖娇娇软软地喊了声:“胡太医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定睛一看,见若谖娇弱无力地依偎在许夫人的怀里,大吃一惊,瞠目结舌道:“竟……竟然醒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方永华笑着站起来问了好,道:“老神医没看错,我家谖丫头福大命大,偶然得了解药,吃了就好转了。”

胡太医亦满脸堆笑:“谖小姐好造化。”到她床边坐下,先试了试她额头的体温,蹙眉道:“并没有发烧呀。”说罢,抬眸疑惑地看着众人。

绿玉忙道:“之前是烧得很厉害。”她指了指床脚边上的铜盆,“奴婢们还用井水给小姐降温来着。”

胡太医思索道:“可能是体内的毒药引起的发烧,现服了解药,烧就退了。”

然后笑咪咪地对若谖道:“谖小姐,把手伸出来让老夫把把脉。”

若谖依言伸出右手来。

胡太医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将两指轻扣在她的皓腕上,笑着道:“人人都说谖小姐博学,原是真的,竟懂得把脉讲究的是男左女右。”

若谖亦笑着应道:“谖儿还知道,把脉应把双脉,才诊治的最准确。”

胡太医意外地看了若谖一眼:“谖小姐连这个都知道?”

把双脉,宫中的太医才开始尝试,民间并无这样的先例。

若谖笑而不语,如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许夫人的怀里。

前世大伯为她治病时就是把双脉,男左女右为主,之后换另一只手,男右女左为辅,这才是中医正确的把脉方式。

只是到了那个高科技的时代,中医传承早就走了样,大多数中医只把单脉,还不分男女,抓住一只腕子就随便把脉,像她大伯这般正统的中医寥寥无几了。

胡太医不再言语,专心把脉,诊着诊着,脸上的笑意渐渐烟消云散。

众人见了,皆面面相觑。

良久,胡太医示意若谖伸另一只手过来。

若谖照做。

胡太医又把了许久,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直到把完了脉都没有解开。

老夫人心里发慌,直瞪瞪地看着胡太医,迟疑着问:“老神仙,我家谖儿怎样?”

胡太医面露愧色,道:“恕老夫无能,竟诊断不出是否凶险平安。”

方永华疑惑道:“此话怎讲?”

胡太医拈须沉思道:“谖小姐脉相平稳中又带着细数浮沉,这就奇了。”

老夫人听不懂,烦躁道:“还求神医明白说。”

胡太医道:“这么说吧,就像防洪堤,表面上看似牢固,说不定哪里腐朽,一个浪涛打来就崩溃了。”又沉吟道:“也许是老夫多虑了,谖小姐刚刚好转,脉相细数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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