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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品娇-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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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听了大有道理:“事不宜迟,现就带人抓他个措手不及。”

子辰道:“妹妹好生养着,这事交给我。”说罢起身离去。

若谖用了半天的脑子,已是力尽神危,琥珀与绿玉忙服侍她进卧房。

琥珀为她卸去钗环,将发髻拆了,好睡觉,无意中弄痛了若谖头皮上被青梅用梳子的尖齿划破的伤口,先前一闪而过的猜测这一刻变的清晰无比,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琥珀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得劝道:“小姐且放宽心,辰公子这一去审理旺财下的什么毒,说不定连解药方子都审出来了。”

若谖转身看着她道:“我终于知道青梅是怎样下的毒了。”

琥珀忙问:“她是怎样下的毒?”

若谖却道:“你现在就去请长安最好的戏班,演一出这么样的戏,明儿正午之前去平恩侯府表演。”

琥珀跟随若谖身边,比先前精明许多,听完她讲述的那场戏的梗概,便明白过来,感慨道:“青梅可算是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服侍若谖睡下,便出门按小姐说的去安排了。

晓琴脚步飞快回到芷晴院,一进院门就见凝烟倚在走廊的栏杆上磕瓜子,不禁脚步一顿,心想,之前受若谖挑唆,也没跟这家里任何人处关系,弄得人嫌狗不爱的。

现在既已经看清若谖的真面目,就不能再像以前对待凝烟一家了,毕竟,这才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

打定主意,晓琴主动示好道:“姑娘,外面风大,当心吹病了。”

凝烟待理不理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窃喜,要不是自己耍心机从自己房间的窗户故意摇晃着树枝敲打晓琴的窗户,晓琴又怎会发现香草与旺财之间的“奸情”?态度又怎会转变,成为自己控制的一颗棋子?

只不知旺财那么急找香草所为何事?香草怎么还没回来?

香草走到离芷晴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自从晓琴嫁过来之后,为了避嫌不激怒她,她与家祥好几天都没说过一句话了。

有时她想与家祥来个深情对望都成了奢侈,只能躲在外面偷偷与家祥见上一面。

等了许久,才见家祥出现在巷子拐角处,香草忙迎了上去,对他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不远处的丛林里。

家祥四下看了看,一把抱住香草一顿乱亲,嘴里心肝儿肉的乱叫,道:“可把我想坏了!”

说着动手解她的衣赏。

香草用力推开他,委屈道:“这般偷偷摸摸算什么?你什么时候把那贱人赶出家门?”

家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当我不想?凝烟的计划是给她喂食绝育之药让她喝了,再以七出之罪里的无所出休了她,可现在她对我们一家戒心都很重,没机会下手。”

家祥想了想,道:“除非——”(。)

第二百一十二章

香草已是奔二之人,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在别人家为奴终究不是个长远之计,何况小姐对她也不过如此,自然比别的女孩更迫切想要个家。『樂『文『小『说|

听家祥前一半话,她的心凉了一截,暗想,如果晓琴一直这样,家祥不是永远都没机会给她下药,自己只怕白了头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他在一起,可听到到“除非”两字,眼里立刻燃起了希望,抬眸问:“除非什么?”

家祥苦笑道:“你们女子,判断一个男子是否喜欢自己,不就是看他舍不舍得为自己花钱吗?

自晓琴嫁给我,我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为她买过,她的嫁衣她的嫁妆可全是若谖那个小贱人为她准备的,这么一比,她觉得我还不如若谖那个小贱人待她好,她自然会对若谖言听计从,对我心怀戒备。”

香草听了,心里凄凉,家祥也不曾为自己买过任何礼物,顶多是在外面摘一把花送给自己而已。

她看着他,迟疑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觉得愧对晓琴了吗?”

家祥表现出一副“我的深情你永远不懂”的苦恼和无奈模样,不满地“切!”了一声,残忍道:“我愧对她?是她勾引我在先,又逼着我娶她,我恨不能掐死她!”

然后温情脉脉地捧起香草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口,道:“我只对你有愧。我刚才那一大段话是想说,要想晓琴信任我,让我有机可乘,给她下药,必须得送她些贵重的礼物,让她回心转意。”

“可惜啊!”家祥松开她的手,仰天长叹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分无分文,又哪来的银子给她买礼物?这么拖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娶你过门。”

香草听了,低头不语。

家祥揣度香草今儿是不会从了他的,自然不愿站在这里陪她吹风,装模做样抬抬头,看看天道:“不早了,该回去了。”自己先拔腿就走。

走出一段距离,香草忽把他叫住。

家祥心中一喜,回过身来,问:“你还有事?”

香草又是一阵沉默。

家祥见状,欲擒故纵:“没事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一个女孩子家在外总难叫人放心。”说罢又走。

香草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心头一热,不再犹豫:“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家祥住了脚,等她慢慢走到跟前。

香草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终于从贴身之处拿出旺财送她的那对金镯子放在他手上,低声道:“把这个送给晓琴。”同时心呼呯直跳,要是家祥问起这镯子是从哪里得的,自己该如何回答。

懊悔自己不该听从凝烟的安排,轻易**与旺财,想到那一夜她就屈辱难当,那个禽兽竟那样……糟蹋自己。

家祥待看清手中之物,吃了一惊,把手镯往她手里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更不能便宜了那贱人!”

香草坚决推辞,诚恳道:“有什么能收不能收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家祥这才“迫不得已”收了,道:“这对金手镯只是做诱饵,等那贱人上钩了,喝了绝育的药,赶出家门的那天,我肯定是会向她索要这对手镯,完壁归赵的。”

为了避嫌,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芷晴院。

凝烟一直在廊下等着香草,见她进了院子,小声嘀咕道:“吃饭的时间到了就晓得回来了,不然只怕还躲在外面玩!”

脸上却堆着笑问:“去哪儿了?”

香草道:“小姐,去你的房里说话。”

两人进了凝烟家徒四壁的闺房,凝烟坐下,香草站着回话:“小姐,旺财告诉我说,你给他的毒药被谖小姐自己给解了。”

凝烟吃了一惊,愣怔了片刻,恨恨道:“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这么厉害!”

香草道:“旺财说了,叫小姐准备无解的烈性毒药,他再下一次毒!”

凝烟一听,旺财那种无利不起早之人,竟肯冒险再来一次,定是香草又委身与了他,不禁眼神怪异地瞥了她一眼,暗地呸了一声,那日在寻欢楼寻死觅活地装贞洁烈女,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婊砸!

嘴里却假惺惺道:“辛苦你了。”

门外,程氏没好气地喊:“吃晚饭了。”

主仆二人出了房,香草自去厨房与拾叶拾花一起吃,不过一小碟黑漆漆的豆酱配几个玉米面窝窝头罢了,比起在方府的饮食有着天壤之别,好在她从小也是吃苦长大的,倒能忍受。

凝烟到了宴息处,往胡桌上扫了一眼,只有一碟干辣椒炒酸豆角和几张面饼,立刻没了食欲,可抵不过肚子饿,只得坐下,拿起一张面饼吃了一口,忍不住抱怨道:“家里的饭菜一天不如一天。”

方永庆,家祥,家意均未吭声。

程氏有些不高兴了,把筷子一摔,道:“嫌饭菜差?你两个哥哥为了你受了伤,按理说要单独给他俩做好吃的补补,可家里哪拿得出钱来,还不是一样吃的这个!他二人可没言语半句!你想要吃香喝辣,自己想办法!”

凝烟听了,赶紧噤声,家吉家如两个至今不能动弹,一直躺在房里,吃喝也全在房里,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为了给他俩治伤如流水一般哗哗地眼看快没了,凝烟盼着他俩的腿快些治好,不然到时该找她要钱看病了……

吃过饭,凝烟打扮了一番,独自出了门去找王大公子王仪。

那日在小树林里两人密谋,王仪负责提供毒药,她负责下毒,两人合力杀死若谖,第二天一早,王仪就派人送了毒药过来,谁知竟不中用,白冒了那么大的险!

凝烟一路想着到了丞相府前,抬头看了看巍峨的府门,比永安侯的府门要气派壮丽许多,心里暗叹,若能在这样的府第生活,那才叫享受!

可直到这时,她才蓦然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了相府。

与值守的相府家丁说她是王仪的朋友?

话说一个非亲非故的大姑娘是怎样成为王仪的朋友的?这不是引人想入非非,自己臭自己的名声吗?

凝烟在府前徘徊,盼着王仪突然出现,忽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心中大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连老天都帮自已!》

第二百一十三章 银锭

凝烟妖娆地走了过去,看见从华车里面下来几个衣着考究的丫鬟,心里疑惑,王仪出门十有**是为了**或是***带着丫鬟干这种事多不方便!因此止了步子,准备观望一番再做打算。

那几个打扮非凡的丫头有的打起车门帘,有的放了踏脚板。

从车厢里钻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人来,地下的几个丫鬟搀扶着她下了车。

凝烟正看得入神,那美妇人大抵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扭过头来。

凝烟急闪到一棵树后躲了进来,那美妇人依稀只看到一个年青女子的身姿一晃不见了,问左右:“刚才那女子是谁?”

一个丫头禀道:“大抵是公子在外留情的女子,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那美妇人冷笑:“这些女子,太不知羞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想进我们相府,来人呀,给我乱棍打走!”

一个丫鬟应了声“是!”,登登登飞快地上了府门前的台阶,对一众值守家丁怒目喝道:“你们这群人是死的不成?现府前有不明之人在那晃悠,你们也不知去驱赶,害夫人动了怒。”

几个家丁一听,脸都白了,惶恐道:“我等真没注意到,那可疑之人在哪里?”

那丫鬟将手往凝烟方向一指:“那不是!”

凝烟见那丫鬟肃了脸望自己一指,忽然预感到大事不妙,拔腿就跑,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已经提着木棍追了过来。

凝烟暗暗叫苦,慌不择路,拼命往前逃蹿,可怜深闺弱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多大力气,跑出一段距离就跑不动了,身后追兵已至,木棍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凝烟一个趔趄撞在一人身上,那人抬手一掌,怒喝:“叫你走路不长眼睛!”

凝烟被扇的往旁一栽,侥幸躲过了那些木棍,忽听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

凝烟抬头,认出那个被撞之人是王仪的贴身仆从,忙爬到他脚下,哭诉道:“我不知他们为何追赶我?”

那仆从问那些家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个家丁道:“是夫人说她是不明之人,叫我们乱棍打走。”

那仆从一听明白过来,陪笑道:“她是我的相好,来找我的。”

那群家丁这才罢休,打量了一番凝烟,邪笑道:“很有些姿色,你小子有艳福。”

“是不是大公子吃剩下的你捡着吃?”

众家丁哈哈笑着离去。

凝烟自己挣扎着爬起,那仆从却非要帮忙扶她,趁机抓着她一只手摩娑,装做关切实则色迷迷地问:“刚才多有冒犯,扇疼了没?”说着伸手摸她的脸。

凝烟偏着脑袋躲避,陪着笑道:“没有。”

那仆从扑了个空,心里恨恨道:什么玩意儿,那夜在树林里那般无耻,这时在自己面前装三贞九烈,连摸都摸不得!今儿老子不仅要摸你,还要睡你!

他满脸堆笑地问:“这么晚了,你跑到相府跟前做甚,莫非找我们家公子?”

凝烟忙应道:“正是!不知这位大哥怎样称呼?烟儿想要大哥请出王公子与烟儿见上一面可好?”

那仆从阴险地笑道:“你叫我史大哥就行了,帮你叫王公子不难,可你拿什么答谢我?”

凝烟一愣,她万没料到他这么赤果果地伸手要好处,再怎么说自己是王公子睡过的女人,他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当下装糊涂道:“烟儿现如今正落魄,没有银两孝敬大哥,待日后发达了,再报答史大哥。”

史奴才眼睛只往她开得比一般女子要下的领口里看,淫笑道:“我不要银子,只想听听你那夜在树林里跟公子在一起时那种**的叫声……”

他话未说完,凝烟急急打断:“这有何难?大哥把王公子请来,不就可以听到了吗?”

史奴才一听,登时变了脸色,怒道:“少给我装糊涂!乖乖从了我,侍候得我爽了,还有银子赏你!”

凝烟一听有赏银,什么也不顾了,喜问道:“多少银两?”

史奴才怔了怔,怀疑地重新审视了她一番。有些不相信她是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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