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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她比烟花寂寞-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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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说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小叔,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自己!”我气急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阳一说这个问题我就生气,难道是我心虚了?可我当时的确是考虑到林阳的地位和处境啊,本身我也没打算让顾承中帮我,只是他将一切掌控在手中,我措手不及啊。

可我凭什么要跟林阳解释这些?这些苍白的理由真的有用吗?还是我们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了,却也要挣扎两下来缅怀自己的不甘心?

真没意思。

林阳痴痴地看着我,我急红了脸,他没再说话,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

后半夜,我和顾承中守在病房外面,顾启中因为受凉感冒,当晚也住进了病房,第二天就高烧不止,林阳和林彩秀去照顾他,顾承中安排了顾云溪姐妹在医院的病房先休息下,等老太太醒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老太太终于醒了,但是令人惋惜的是,手术的成果并不好,大约是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情况,所以即使手术完了,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老太太醒来,第一件事是要见林阳。

其余人都站在门口,通过玻璃窗户看里面的情况,呼吸机撤下了,老太太说话的速度很慢,很艰难,林阳把耳朵贴上去才听得见。急的外面的人都上火,尤其是林彩秀,一直嘟哝着说了什么,还吵着要进去看老太太,被顾云溪哼了两句,林彩秀脸上挂不住,气呼呼地跑回病房把高烧的顾启中给弄了过来。

顾承中冷笑,真能折腾。

大约十分钟后,林阳出来了,换了顾云溪和顾佳妮两姐妹进去,说了什么我们都听不见,只见两姐妹哭得稀里哗啦的,抓着老太太的手抽泣。

再后来,进去的是我和顾承中。

我没想到老太太会让我进去。这让我很意外。我错愕地看着顾承中,一夜未睡,他脸上竟然没有疲倦,一直强撑着精神,他拉了拉我的手,我刚要说什么,他却抢白了,“走。”

老太太基本上说不出什么话来,声音很细,很小声,飘飘荡荡的,气若游丝。他拉着顾承中的手,顾承中会意地把耳朵侧过去,我没听清楚说什么,但是老太太说完后,看着顾承中,而顾承中嘴唇发抖,最终说了一句,“不可能。”

老太太眼泪颤抖地落下,闭上眼睛歇了歇,然后看到一边我的,让我站过去,但是那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拉着我和顾承中的手颤颤巍巍地放在一起,无法用言语表达,她就在我们手背上拍了怕。

她的意思是,让我和顾承中好好的。

老太太看着我,眼里泪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

我看着她,却无法明白当时她的意思。

最后一个进去的是月姨,这位和她生活了几十年的陪嫁丫头,她的地位超越了顾启中和林彩秀。

老太太没有见他们。

月姨在病房里呆了很长时间,一直到老太太离世。

不是没时间见顾启中和林彩秀,只怕是不想见。

等医生匆匆赶来宣告死亡时间,林彩秀嚎啕大哭起来,呜咽着咆哮着,却没人理会。她抓住林阳不停地摇晃,问他,“奶奶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遗产怎么分?给你多少!?”

林阳厌恶地推开林彩秀的手。冷眼看着她,问,“奶奶刚走,你说这种话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她刚才见了那么多外人,是不是把财产都分给外人了?奶奶有没有提起我和你爸爸?”

“没有。”

“不可能!”林彩秀惊慌失措,连连喊着不可能,又说,“老太太这些年都不偏心的,死了一定也不会!”

这时,轮椅上面色潮红高烧眩晕的顾启中,忽然大吼一声,挣扎着都轮椅上撑起来,一巴掌扇在林彩秀脸上,叫她闭嘴。

而顾承中,一直坐在一边,不言不语。

他沉默地看着护士整理遗体,然后跟着一同送去了太平间。

他不许任何人跟上,包括顾云溪顾佳妮姐妹。

之后的几天,日子过得漫长而痛苦,我跟着顾承中四处张罗丧礼,因为顾家的关系,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那几天我和顾承中都没睡,一杯杯咖啡灌下去,提神醒脑。

葬礼过后的那天下午,我和顾承中在我公寓里睡了一下午,凌晨三点起来他说饿了,我给他煮一碗面条,他却吃了两三口就不动了,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也不跟我说话。

我就陪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客厅的遮光窗帘一拉开,天光大亮,顾承中不知所踪。

我收拾了自己去公司上班,这些天一直请假,工作落下的不多,因为林阳也没去公司。公司上下都知道顾家有丧事。

奇怪的是肖珊不在,我一问才知道,她跟着林阳出去了,貌似是去处理什么重要事情了。

午餐时,徐娜叫上我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在餐厅冤家路窄,我碰上?瑶。

当时我和徐娜刚坐下,而对面就是?瑶,她原本言笑晏晏地跟同事聊天,一抬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变了,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被冻僵的猪肉,僵硬难看,眼底藏不住的无措。

我对她笑了笑,阳光灿烂的。我是真想笑,看她着表情,想必是收到我送她的大礼了。

我对她扬了扬眉毛,意味深长地说,“好巧。”

“不好意思,我吃好了,你们继续。”?瑶对我点点头,然后慌张地起身,都忘了拿走,人已经远去了。

徐娜狐疑地说,“?设计师这是怎么了?都忘了拿。”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去设计部送东西,刚好可以给她送去。”我笑眯眯地说。

“那好的,给你。”徐娜说。

吃过饭,我上楼拿了文件去设计部,问了?瑶的位置在哪儿,同事说她去洗手间了。我就去洗手间找她,一进门就听见她在隔板见里打电话,放低了声音说,“周琪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留下口信什么的吗?”

“我是她朋友,找她有点事儿!”

“那好吧,就这样。”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我听见冲水的声音,她要出来了。

我照了照镜子,然后从镜子里看见她推开门出来,看到我站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惊恐地缩了缩,错愕极了。

“好巧。”我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旋即转身,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看着她,扬起嘴角笑。

瑶错愕地看着我,手上的动作迟缓着松开门板,却不敢往前走,她慌张地看着我,却又努力地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的。”我淡笑着说。

“你找我?”她笑了笑。尴尬又害怕,“你找我做什么?”

“找你聊聊天啊,老同学,叙叙旧不是很正常嘛?”我笑呵呵地说,一点都没有威胁的意思。

但是她心里有鬼,怕了,慌了,“我跟你没什么好叙旧的,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着她要离开,往门口去,我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胳膊,用力一扯,拽住了,她慌张地回头看我,“杨小唯,这是在公司!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一步步逼近她,她退缩着往后,一直被顶到盥洗台上,双唇哆嗦着,威胁的口吻说,“这里是公司,你休想乱来!”

“这么嘴硬?不考虑对我客气点?”我故意说,“?瑶,别这么没有眼力见,你还有东西在我手里。”

瑶慌张地说,“什么东西?杨小唯,你休想诈我!”

“你心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身子前倾将她往后压,她半截身子都贴在盥洗台上了,往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没有!”

我冷哼,从口袋里拿出来,拍在她脸上说,“我是给你送来的。”

语毕,我往后退了一步,?瑶绷紧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喘着气看我,她一动,掉下地,“啪”的一声。

她悻悻地弯腰去捡,这时我往前走,高跟鞋踩在上的同时,一把抓住她头发将她往上拎起来,她吃痛,头皮被我扯了起来,猫着腰站起身来,怒瞪我,杏眼里是警告,“杨小唯,这里是公司,你……………………”

没等她说完,我抓着她脑袋往盥洗台的洗手池里面塞,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流出来,将她脑袋淋湿了,她不停地挣扎着,翘腿来踹我,双手扑腾在盥洗台上,我把洗手液摁下,液体淋在她脑袋上,经过水龙头的冲击力,泡沫都散开了,扑在她头发上。

她越是挣扎。我越是摁住她脑袋让冷水冲刷,一月份的上海,自来水非常冷,淋在脑袋上更不用说了,她惊声尖叫,但是我进来时已经关好了门,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

没一会儿,洗手池里的水累积起来,方才我照镜子的时候,顺手把下水道的活塞堵住了,这下她整张脸都泡在水里,还有洗手液的泡沫一起,多难受我不知道。反正要她难受就对了。

我算着人能在水底下憋气的时间,约摸一分钟左右,再把她脑袋扯起来,脏水顺着面颊流到衣服上,她身上漂亮精神的套装被弄得脏兮兮,面颊上除了水渍,还有细小的泡沫,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侧脸瞪着我。眼白都红了。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恶心的脸,冷着脸,一点表情也无,“爽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她咆哮地骂我,伸手来扯我胳膊,我反应快,又把她摁在水里,“看来你记性还不够!不会好好说话!”

我之前跟大家说过,人在报仇的爽快瞬间,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那种感受来自于暴力的释放和内心仇恨的发泄,会让人上瘾,甚至失去理智,会让人忘记原来的自己。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打游戏,尤其是暴力血腥的游戏。因为在你亲手血刃敌人的时候,会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

半分钟后,我把她脑袋拎起来,她一离开水面,就大口大口地呼吸,长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我问你爽吗?”

她紧抿嘴唇,仍然是瞪着我。只是这会儿,眼神里已经少了方才的倔强和毒辣,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无措。

“寄给你的u盘欣赏过了吧?”我拎着她头发,看着镜子里的人,拍着她脸蛋说,“你觉得精彩吗?”

她脸上有水渍,巴掌拍上去啪啪地响,非常有节奏感。

一说起那个u盘,?瑶面如酱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大约是想起了u盘里的东西,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猜她现在去哪里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上海了,还是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村被野狗啃了只剩下一堆白骨?还是被丢经海里喂鲨鱼了?”我看着她面色的变化,慢悠悠地说,“你跟她这么要好,临走之前怎么都不通知你一声?好歹让你对我防备点,别现在你满世界找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小唯,你放手!”

“哼,”我狠狠甩开她头发,她失去重心扑在盥洗台上,看着满池子的泡沫呕吐,我扯了两张纸擦手。一面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你要是还跟我来阴的,我会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擦干净手,我把纸团扔在她脸上,微笑地说,“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松饶过你,记住了。”

瑶闪躲地看着我,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挣扎,面上五彩缤纷,十分精彩。

我挑了挑眉,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了洗手间。

从工作区经过的时候,设计部总监露娜正好要上楼送东西,说同我一起,我还有点纳闷,先前我们并没有接触过,她怎么会叫住我?但出于礼貌,我笑了笑说好。

进了电梯,她沉默了两秒,忽然跟我说,“杨特助,刚才我去洗手间了。”

我愣了愣,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心想她是什么意思。

“您和?设计师有矛盾?”她开门见山地问我。

隔音虽好,但是贴在门上听,倒是能听见点东西的。我不想撒谎,也不想掩盖,只说,“一点私事儿。”

露娜笑了笑,是讽刺的那种,一脸的尖酸,“早就该有人收拾她了,仗着自己海龟的身份在我手下耀武扬威的,若不是林总罩着,她哪里来的资格嚣张?我早就看不惯了!”

“我跟她是私事儿,与公事无关。”我笑笑说。不管?瑶在设计部怎么样,那都跟我没关系,我和她的恩怨我喜欢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但我绝对不拿公事来跟她抬杠,一码归一码。

露娜无所谓地笑了笑,盯着我,有些打探的意味。“杨特助,我没记错的话,好像顾老夫人的葬礼上你和林总的家人在一起,还是以亲属的身份接待客人的,你和林总的小叔什么关系啊?”

这下我才明白了她的来意。

我没说话,她却笑眯眯的,一探究竟的地问我,“先前大家都在八卦,顾家的三爷有个神秘的女朋友,该不会就是你吧?哎哟,要真是你,?瑶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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