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流巨星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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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靠在墙上,浑身被汗水浸湿,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虚弱地喘息着,身下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一小滩血水,绝望和恐怖占据了整个心里,什么冷静什么思考根本就不复存在。
“不要……不可以……”
夏霏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她拼命支起全身的力气想站起来,然而一次次用力却一次次失败。
双手的指甲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她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小腹的疼痛已经渐渐麻木,她的脸被汗水和泪水浸湿,干涸的唇瓣被她咬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甚至有血珠顺着嘴角不断滑下。
意识一点点远去,心中的恨意却越来越多,夏姌,还有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一定要她死了才甘愿是吗,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错!
当绝望和恐惧几乎将她吞噬的时候,夏霏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敲击的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
是她就要死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吗,但是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好像从眼前这道墙外面传来一样。
“嗒嗒……”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但是却慢慢给人一种在远去的感觉。
“咚咚……咚咚……”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夏霏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鲜血瞬间溢出,这样的疼痛才能让身体的昏眩感稍微减少一点。
“救……救……”她的喉咙嘶哑干渴,几乎快发不出声音,而那浅浅的声音却再不断远去,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也许连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夏霏咬紧了牙关,手撑着地板,慢慢往前面挪动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将她绊倒的东西应该就在左手边的方向。
她的手不断地向前摸索,每向前一步,整个身子撑着往前面去的时候,小腹就如刀绞一般,疼得她冷汗直冒。
耳边的声音就要消失的那一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也许是凳子也许是梯子的东西狠狠推到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随着作用力,她整个身子向前一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陆皓进了地下停车场唯一的一个空房间,指节敲动着,整个房间里只是堆放了一些杂物,梯子,和一些柜子,似乎没什么特别。
他沿着四面的墙都敲了敲,也没有什么特别,转身欲走的时候,东面的那一面被柜子挡住的墙突然传来了一道很明显的声响。
他的脚步一顿,突然疾步走了过去。
那一排柜子摆放着不少的杂物,凭借一个人的力道居然没法搬动,但是刚才那声响太明显,他不得不怀疑。
外面的保镖都被叫来搬柜子,当所有柜子被搬开的时候,也足以众人大吃一惊,柜子后面居然有个暗门。
陆皓上前一步,手拧着门把,他的力气很大,居然拧不开,应该是锁住了。
他沉着脸,冷眸如寒冰,一脚就将那门给踹开了。
暗门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光亮映进去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女人,身上的白色睡裙,下摆处几乎被血染红,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的生息。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那一片血色映照在他眼里,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眸中翻滚着杀意,整个人散发着足以让人窒息的寒意和杀气,后面跟着进来的人几乎没人敢近身一步。
廖简单直接开了车过来,陆皓抱着夏霏坐上后座,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车上根本没有说话,整个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漫天的雪白,不止是房间,连窗户外面都是雪白的一片,夏霏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
细细密密的睫毛抖了抖,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得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半晌她才转开视线,低眸就看到趴在床铺上的男人,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静静地趴伏着,可以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一切恍如隔世一般,夏霏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没有变。
刚才,有那么几秒,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搁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下一秒便搭在了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那天手上粘湿的触感还有那种感觉,她的孩子……
大约是她的手动了动,男人原本睡得就浅,她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陆皓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凄楚无比的脸,双眸空茫,瞳孔涣散,墨色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巴掌大的脸颊噙满了泪水,看上去愈发的楚楚可怜,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脆弱。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倾身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里,手小心地避开了她挂着点滴的那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小霏,没事了……”
她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抬起脸看着他,“孩子,我们的孩子……”
陆皓的神情微微一变,呼吸一下沉了几度,眸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嗓音是轻微的沙哑,“乖,不要想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把身体养好。”
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沁下越来越多的泪水,之前也许是还有一点点的希翼,但是也在他的这句话里消失殆尽。她不断地抽泣着,像是崩溃后的失控,哭得极尽虚脱。
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男人看着她哭泣的脸,心头的疼惜愈来愈多,这一刻也许让她发泄出来,也比闷在心里好。
他的指腹轻轻拭去她从眼睛里不断溢出来的眼泪,她的脸颊上渐渐的都是干掉的泪痕,一抽一抽的,双眼放空。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轻轻出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联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事,还有家里被清空的咖啡和浓茶,不许她工作,这一切都说明陆皓早就知道她怀孕了。是夏姌的那一次,还是更早以前,为什么要瞒着她!
她看着他的神情,甚至带着隐隐的责怪和淡淡的说不出的情绪。
陆皓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对不起,是我不对。”
夏霏伸手推了他一把,手直接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左手在静脉注射,他一把按住了她插着针的手,“是我瞒着你,是我的错,你不要乱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他的语调很温柔,静静地哄着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夏霏看着他,却觉得说不出的迷茫,迷茫又绝望,像是进到了一个寒冷得没有光线的世界,比之前被绑架的那段时间,还要让她觉得浑身冰凉。
重活了一世,她还是那么得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连孩子……都保护不了。
如果她更狠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刘雅他们有机可趁,她更狠一点,怎么可能还放夏姌好好地再那里。但是这一切,凭什么要她的孩子去还……
她静静地闭上眼,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什么都没法再想。
陆皓看着她的神情,手不自觉地攥紧,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害怕她会凭空消失了一般。
“小霏,等你养好了身体,孩子还会有的。答应我,好好养着,乖……”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边环绕,极尽温柔。
她静静听着,心头却激不起任何的感觉,仿佛心已经死了一般。
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被陆皓强硬着要求吃了几口白粥,夏霏吃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她起初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看眼前这个男人眼底那快要满溢出来的心疼、怜惜和歉疚。
但是也许太累了太虚弱了,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噩梦缠身,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无尽的黑洞一样,随时可以将她吞噬。
“啊……”夏霏惊叫着醒来,四周是昏黄的灯光,整个人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有温度的冰冷,从每一个毛孔中慢慢渗了出来,刺骨的寒意环绕着她。
冷汗淋漓,神情茫然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拥入了怀中。
陆皓的神情紧张,眼神中透着一股暗色,紧紧抱着她。
夏霏此时的模样像是深陷在噩梦中,脆弱、茫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双眼中连一点点的神采都看不到。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压抑,却尽可能轻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小霏。”
她被他抱在怀里,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手无意识地重重攥着他胸前的线衣,眼泪无声无息地涌了出来。
陆皓低头亲吻她的长发,手臂圈着她的身子,清晰地感觉到她极凉的身躯在颤抖,弧度不大,却像是没办法控制住停下来一般。
“小霏。”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湿润的脸颊,只是低声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也没有再说其他安慰的话。
这几天她接连遭遇得太多,突然被绑架,囚禁,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流产,甚至……她需要宣泄得太多,能哭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陆皓一张寸步不离地坐在病房边上,就是生怕她醒来看不到他。
夏霏的额头靠着男人的肩膀,过了很久,她忽然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但是漆黑的眼眸已经没有泪水再涌出来。
她看着他脸上重得掩不去的疲倦,眼底的一圈黑色,以及下巴上的一片青色,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是啊,这几天她突然失踪,他找她都要找疯了吧。还有孩子,不只是她的,也是他的,他也该是很伤心的。
“对不起……”她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陆皓瞳眸重重一缩,搂着她的手,指节微微颤了颤,“不怪你,傻瓜,这怎么能怪你!”
那个孩子,即使不是那样,也很难留下的。
但是这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当初说不出口,现在就更难开口了。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整张脸埋首在他的胸前,“我们还会再有孩子
的,对吗?她一定会是个最可爱的小天使……”
陆皓的呼吸一下变重,连着声音都变得紧绷而重,几乎是一瞬间就回道,“回的,一定会的。”
“可是那也不是这一个了,对不对?”夏霏闭上眼睛,满脸的苍白和脆弱,“我应该保护好她的,我不配做一个妈妈。”
他一下抬起她的脸,眼睛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心痛和惊慌,“小霏,”嗓音一下变得很沙哑,字音模糊听在耳里却清晰无比,“这都不是你的错。”
她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镶嵌进体内,“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你,跟你没关系,你怪我就好了,嗯?”
陆皓抱着她,心头是前所未有的疼痛,他失去了一个孩子,何尝不心痛,但是比起孩子,怀里的女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这个孩子原本就不一定能保住。
良久,她淡淡喃喃道,“不怪你的,真的,大约是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吧。”
无论如何,孩子已经没有了,她怎么可能怪他呢,就算要怪,也绝不可能是他!
夏霏失踪的这段时间,陆皓公司里的事耽误了很多,现在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专门请了看护照顾之后,他便去公司上班了。
自陆皓离开之后,夏霏便没有阖上眼,或者这么说不太准确,她也试图想闭上眼让自己睡过去,但是却始终睡不着。
有些事情,即便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思想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且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意识都太清明,清明得没有一丝的睡意,哪怕她其实身心俱疲,困倦不已。
她静静地蜷缩在床上,看护一般只在吊点滴和吃饭时间才会过来,大多数时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当房门在下午两点被敲响的时候,夏霏的神情微微动了下,幅度不大,甚至没有抬眸看去。
夏姌身上还穿着条纹的病服,但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走路的脚步也很平稳,看样子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淡淡地笑,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霏,她现在的样子苍白虚弱得像一张纸,全身上下道眼神没有一点的精神。
夏霏抬起眸,这一幕倒是似曾相识,只是换了位置而已。她的眸色清晰,静静淡淡得直视着夏姌。
“说吧,什么事。”她的语气极淡,甚至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夏姌随意地寻了一个沙发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慢慢削起了皮,“这一幕很似曾相识,对吧?前几天,你还很有精神地跑去威胁我,现在……”
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竟有几分隐隐的得意。
“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没时间听你废话,有什么话直说吧。”夏霏一双黑得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笔直地看着她,嗓音又静又哑,“还是说,你觉得现在我躺在这里,你就赢了?呵,据我所知,夏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