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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阴婚绵绵鬼夫找上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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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沮丧的想着。

从遇见他开始到现在,他除了老对我动手动脚之外,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其实都是他挡在我前面。

阿兰那一次他险些散了魂,虽然他只是想要通过我找全自己的魂魄,但是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呢?

……

“叮铃铃……”

风铃在这一刻骤然响起,我精神一震,感觉一阵凉意袭来,随即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在背后缓缓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我竖起耳边听着这声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江楚城的脚步声。

敲碗的动作慢了下来,直到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我才缓缓开口问道:“江楚城?”

“嗯。”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回答。但是那声音相当模糊,让我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不是他。

我眼睛动了动,视线下移到碗里,这一看不要紧,我心脏顿时猛地一跳……铜钱没有浮起来,来的不是他!

敲碗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我不敢出声,生怕会惊到“他”。

“他”的气息离我很近,我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回头可能就会看见“他”的脸。深吸了口气,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现在谁都不在,慌则乱,我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第48章 变化

我想了想,照着叶弛教我的方法提问。

……“你可以问他任何问题,但是千万记住,千万不要问关于他自己的事。鬼之所以留恋人间,就是因为有太多放不下的事。要是来的‘人’不是他,你又问了这种问题,保不准就会又多一只纠缠你的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当当……”

背后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一会儿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脚步声。

“他”似乎在围着我打转。

但是因为房间里的布局,他根本没法绕到我的正面来,只能在背后一块小小的地方走来走去。

我感觉到“他”的焦急,实际上我比他还要焦急。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东西,我手心里全是汗,不过我已经把符纸揣到了衣服包里,只要“他”有什么动作,我便会把符纸扔到红绳网上,从而打开死门。

“哒、哒。”

这一次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左边,随即一个沙哑的男声低低传来:“七百年前。”

七百年前?

拜托,就算你不是真的江楚城,也不用说得这么离谱吧。

“他”说完之后又从左边走到了右边,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像之前那样来回踱步。我瞄了眼不远处的时钟,快到四点了,再等一会儿又要天亮了。我在心里做着最后的盘算,又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他”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出来:“楚翎。”

我一怔,这不是我前世的名字吗?

这一下我有点凌乱了,这只鬼到底什么来头?如果“他”是江楚城的话,不管是走路还是说话的声音都不像,但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等等。

我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七百年前,会不会是我前世和江楚城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这么一想,我顿时又觉得大脑不够用了。

冷静,林阮,冷静。

脚步声又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突如其来的绵长呼吸,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后面,让我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

我慢慢把手伸进衣服包里,符纸握在手里,我回忆着叶弛当时教我的口诀,在心里默默念起来。

“天杀黄黄,地杀正方,千鬼万神,谁复敢藏,飞步一及,百鬼灭亡,急急如律令!”

“破……”

我站起身,用力把手中的符纸朝面前的红网扔去,符纸燃烧,红绳网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大洞,顷刻间,屋里刮起了狂风,我本能的匍匐在地,只见一团黑色的身影从我头顶飞过,直直的朝红绳网落去。我眯着眼睛,赫然发现一直在我身后的这只鬼,连人形都没有!

那团黑影被红网缠住,不停的在上面扭动着,但是红绳网像是有粘性一样,黑影越是挣扎,好似就被困得越紧。

放在面前的碗剧烈晃动起来,连带着碗里的水也跟着东摇西荡。水浪到我的鼻尖上,随即我浑身一个激灵,原本沉在碗底的铜钱,在这个时候慢慢浮了起来,并且在一点点朝着黑影的方向靠近。

怎么回事?叶弛不是说只有来的人是江楚城铜钱才会浮起来吗?

我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仰着头看了眼被红绳束缚住的黑影,它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屋内的温度骤降,我甚至能看见不远处的茶几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冷,好冷,连呼出的气都能看见,温度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可能降到了零度以下。

我不知道叶弛说的死门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屋子里除了温度下降,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落地窗没有打开,更没有他说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啊啊啊啊……”

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那黑影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惨叫。刺耳的声音像是一千根针在扎着我的耳膜,我捂着耳朵再次蹲下,肚子又突然一阵痉挛,疼的我不能自己。

“啊啊啊啊啊……”

叫声像是一块厚重的板子,将我重重的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肚子越来越疼,那感觉就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我甚至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流了出来。

五脏六腑的血液好像都在倒流,我的眼睛越来越花,朦胧中似乎看见那个黑影现出了自己的样子。

清冽的眉眼,冷峻的脸庞,墨色的青色从两边无力的垂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满是疯狂,就连他的眼睛也变成了没有眼白的黑色。

……江楚城。

是不是你?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张着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还在咆哮着,长发在空中摆动,尖利的声音让我根本直不起腰板。

我咬着牙把头抬起来,他的样子和江楚城一模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不,这只鬼是不是江楚城。

他两手不断的抓扯着红绳网,墙上的符纸已经有些松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符纸能够稳稳的贴在墙上,但是再这样下去,符纸肯定会脱落,到时候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必须尽快想到办法。

我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在已经被打翻的陶瓷碗上,水流了一地,甚至有些已经蔓到了我的身下,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铜钱被震到了面圈的边缘,凛冽的气息在铜钱周围流动,我咬着牙伸手把铜钱抓了过来。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铜钱在排斥我的接近。

我手一抖,又把铜钱放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原本贴在墙上的两张符纸自己燃了起来,红色的火光顺着红绳的两头慢慢烧向中间,被烧掉的地方连一点灰烬都没有!

好厉害的符!

“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手脚挥舞的动作更加疯狂,似乎知道那团火会将自己燃烧殆尽。

“楚翎……”

就在火光快要烧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哑着嗓子叫出了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和痛楚,让我不由得一愣。

“救我,楚翎,救我!”

声声凄厉。

他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表情,那漆黑得,如同裹了一层寿衣的眼里也不见一点光泽,但不知为何发出的声音却让我心神震颤。

肚子的疼痛减轻了些,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滑过,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竟然发现自己落了泪。

“楚翎,我不走,救救我!救救我!”

好难过。

我摸着胸口,他的声音如同重锤一样敲在这里,让我难受的同时又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要看他的眼睛!

就在我开始挪动脚步,朝他走去的时候,黑暗中忽地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猛地惊醒,低头一看,不由猛抽一口气,再晚一点我就要走出面圈了。

而此时,红绳终于燃到了尽头。

“他”最后的一声惨叫消失在火光之中。

风停了,屋子里的温度也逐渐上升。贴在面圈边上的铜钱也随之落地,所有的不合常理的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定了定神,从面圈里走了出去,背靠着落地窗缓缓坐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地平线上爬起来,宣告着这惊魂一夜的结束。

“……”

玻璃上倒映着我憔悴的样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已经让我达到了极限。

而江楚城依旧没有出现。

阳光慢慢的照到我的手臂上,疼的我立刻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回缩了缩,而后一缕白烟升腾而起,我下意识的挽起袖子,却见刚才被太阳晒到的那一处隐隐有些发红。

我心下一惊,想起昨天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惧怕着阳光。而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一种东西是不能见光的。

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那个时候在小屋子里面也是这样,明明是对付鬼怪的红绳,我碰上之后却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

是因为我和江楚城接触太久的原因吗?

还是说……

我身体本身发生了变化?

“咯咯……”

古怪的笑声传入耳朵,我疑惑的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团黑气朝我袭来,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没办法躲!

我瞪大了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气进入了我的左眼,随即浑身一软,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客厅里。

……

好吵。

眼皮好重。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这个气味我再熟悉不过。

我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炽灯的一头已经发黑,看起来已经用不了多久了。灯管的一头结着蜘蛛网,两只蜘蛛在上面来回爬着。

我动了动脖子,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之后有些发愣,这里好熟悉,是……医院?

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年轻的护士端着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我醒来,她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呀!你醒了!”

说罢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喊着什么人。不一会儿我便看见房东王婶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小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王婶坐到床边,厚实的手掌贴在我的额头上,语气关切。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应该是在家里才对。

提起这个王婶有些生气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能不关好煤气呢?窗子也不开,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呀,就不只是昏迷三天了!”

第49章 左眼见鬼

我吓了一跳,我居然昏迷了三天?

“是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你也是,睡觉前也不检查检查,浴室的水也不关,要不是楼下的住户来和我说天花板漏水,我根本就不会发现。”

我越听越糊涂,煤气泄漏?天花板漏水?睡在床上?她说的是我吗?再看王婶,她也不像是骗我的样子。可我回家之后就没煮过东西,卫生间也没有进过几次,又怎么会打开浴室的水?还搞得煤气泄漏?

而且我分明记得自己昏倒的时候是在落地窗附近,怎么又去了床上?

“我真的是躺在床上?”

“是啊,”王婶说,“当时你脸色发青,嘴唇白的跟纸一样,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

不对劲。

我被那团黑气袭击之后就昏倒了,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是躺在落地窗附近的,但是王婶却在床上发现了我。

那是谁把我弄上去的?

眼前闪过那个人的脸,是他吗?

那煤气泄露和浴室里的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的有些头疼,左眼刺刺的,像有针在扎。站在王婶旁边的男人率先发现了这点,他推了推王婶:“我们先回去吧,让小林好好休息。”

王婶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那我们回去了。”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住院的钱我们先替你给了,你好好养身体。”

我感激道:“谢谢王婶。”

王婶摆摆手,拉着男人走了出去。

目送他们走到门口,我才恍然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似乎叫阿明,是王婶的一个远房亲戚,现在也是租着王婶的房子,我以前见过他几次。

我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奇怪,轻一脚重一脚的,看起来有点瘸。

王婶又回过头跟我道了次别,随后便和阿明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我揉了揉眼睛,看见有一个绿色的东西缠在阿明的小腿上,像是在拖着他一样,还没等我仔细看清,他们已经转过了拐角。

“……”

是夜。

圆月当空,云彩如同薄纱一般从月上飘过,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台,照亮了大半个屋子。天气意外的很好,却也冷的出奇,冷风从窗口刮进来,冻得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不知不觉冬天已经过了一半,师父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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