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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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冥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窗户外面的景致,“看来,柳相该舍了。”
“确实该弃了。”那老东西太过于放肆了。齐景墨冷冷哼了一声,若是没有铖的纵容,他还能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么?
“只是,惠妃娘娘那边儿……”柳情梧与他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三个人打小一起玩耍,或多或少,冥铖应该会顾忌一下柳情梧。可谁知,冥铖却冷冷地打断了他。
“惠妃那边儿不用理会,柳席远那个老东西捅出来的娄子,就该承担起责任。”想起惠妃在养心殿的仪态,冥铖眯了眯眼,向门外喝道:“李子,进来。”
李公公本来就守在门外,冥铖话音才落,他就躬身进来。“皇上?”
“传朕口谕,过几日就是太皇太后生辰,让惠妃代朕在皇家寺院祈福三日,抄写经书一本。”
“是。”李公公微微有些讶异,以前只要惠妃娘娘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竟然……
与其说是抄经书,倒不如说是变相地惩罚。
李公公想到了,齐景墨自然也想到了,“铖……”
“景墨,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冥铖知道齐景墨要说什么,沉下脸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慕容渊之事。”说着,冥铖将手中一沓厚厚地纸递给冥铖,“我竟没想到,当年慕家抄家之事,是当今太后娘娘一手促成。”
“……”冥铖没有说话,只是看到手中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慕容渊出现在京城,到底所为何事呢?
不过,他冥铖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这件事情慕容渊知道吗?”冥铖冷声问道,这京城的水可越来越深了。
“应该还不知道。”齐景墨敛眉应道。
“那就让他知道。”冥铖垂眸淡漠地说着,食指敲在桌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好,我这便去做。”齐景墨站起身说道。
“嗯。”
齐景墨走至门口时,又记起了什么,转过身看向冥铖,“那个,账单呢?”他得把那些证据拿回来,不然被冥铖这个腹黑的家伙三天两头威胁。
冥铖闻言挑挑眉,“什么账单?”
“你,铖你前天说过的账单呢?”齐景墨看着冥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咬牙切齿地看向冥铖说道。
然而,冥铖下一句话将他气个半死,“送去尚书府了,如果你这会儿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闻言,齐景墨气的全身发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招呼也没打,就使用轻功消失在皇宫了。
冥铖嘴角微微勾起,被齐景墨这么一闹,郁结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京城驿馆,是外邦使者居住的地方,虞太子和虞朝长公主殿下自从虞皇递了和亲的书涵之后,他们就住进了驿馆。
“殿下,皇上那边儿来信了。”一个侍卫敲开了阿布斯的房门,将手中的信件递给阿布斯。
看了信中的内容,阿布斯沉着脸挥退了那侍卫,两手中的信件放在房间内的烛火上烧成灰烬,提步向阿娜的房间走去。
“公主睡了没有?”阿布斯看着房前守着的阿娜的贴身侍女吉丽雅,淡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公主还没睡。可是好像有心事。”也不知道这两日怎么回事儿,公主殿下老是心不在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阿布斯挥了挥手,淡声说道。
阿布斯在房门前轻声问道:“阿娜?睡了没有?”
房间内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之后,阿娜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哥哥进来吧。”
闻言,阿布斯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阿娜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似乎有些心虚。
阿布斯见状挑挑眉,还从未见过她家妹妹会心虚,“背着哥哥干了什么坏事儿,这么长时间才叫人进来。”
本来是阿布斯随口的玩笑话,阿娜却反应有些过激。“什么啊,我哪有干什么坏事儿,哥哥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若是平时,阿娜绝对不会这般急着否认,可是今日……
“父皇那边儿来信了,说是我们在大晟的时间有一阵子了,待久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儿,所以让我们尽早入宫,可是,阿娜如果你不愿意了,哥哥可以带你回去。”阿娜和他本来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从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一开始,他就不同意父皇为国家利益牺牲自己的妹妹。如果阿娜不愿意,他可以违背父皇的旨意,护她周全。
阿娜自然知道阿布斯的想法,可是,她也知道,阿布斯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今日的一切,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毁了哥哥的一生,况且,这次和亲貌似夜不是什么坏事儿,想起那日马背上的那个“男子”,阿娜面颊微红,有些滚烫。
“哥哥,我愿意和亲,可是,和亲的对象可否让我自己选。”
“阿娜,你不用顾忌……”
“哥哥,我没有顾忌任何人,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说着,阿娜的面颊红透了,虽然性格有些强势,可到底还是女儿家,面皮薄。
“哦?”阿布斯却不知道,这短短数日,阿娜竟然会喜欢一个人,虞朝那么多优秀的男子都被他家宝贝妹妹踹回娘胎里去了,这回却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打动了他的妹妹。
“哥哥,你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见她家哥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阿娜有些头痛,赶紧笑嘻嘻地撒娇道。
阿布斯见状,**溺地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呀,好了,哥哥就不问了,那既然如此,哥哥就去安排面圣之事,阿娜,无论如何,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看着阿布斯眼里的真诚,阿娜有些撼动,身在皇室,若是没有她哥哥这般纵容,她又怎么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么长时间呢?
“谢谢你,哥哥。可是我不后悔。”
阿布斯没有再多言,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好了,早点儿歇息吧。”
阿布斯没有想过,今日没问,他日知道答案后的那般心酸。
次日一早,木府三小姐绣楼里,“小姐,您都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今儿看着阳光不错,您就出去走走吧。”
芜兰无奈的声音想起,又听见绿露应和的声音,“是啊,是啊,小姐,今日婉卿公主殿下办了赏花宴,给将军府递来了帖子,将军的意思是让您去。”
“赏花宴?不该是未出的女子么?我去凑什么热闹?”木雪舒对于这种宴会无感,她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宴会。
“可是,小姐,将军府除了您还能有谁能够参宴的。”婉卿公主殿下可是大晟朝的嫡出公主,身份尊贵,参宴的都是官家嫡出小姐。
“……”木雪舒闻言,眉头拧成了一团,“就不能不去吗?”
芜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能。”
……
最终的最终,木雪舒还是屈服在她家老爹的威逼利诱下了,穿了件淡紫色的襦裙,带着芜兰绿露二人向婉卿公主府走去。
说是赏花宴,可宴会上根本就不是以赏花为主,除了拍马屁的,就是显摆的。
木雪舒看着实在无聊的紧,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抹红影。
木雪舒抬头细看时,果然是阿娜。刚要想着前去打招呼,可记起那日阿娜说不愿与她为友,木雪舒生生止住了脚步。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喝着口中的茶水,而阿娜也从来没有想过,木雪舒便是木舒。所以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而此时的阿娜也觉得赏花宴无聊的紧,和木雪舒一样喝着眼前的茶水,只是她眼中的不耐烦之色更为明显。
木雪舒看着有些好笑,这位公主倒是一点儿也不做作,可是这样直白的眼神儿容易得罪人。
好像印证了木雪舒的想法,婉卿公主有些不悦的声音在院落里响起,“阿娜公主可是对本宫的这些花不喜?”
阿娜闻言,自然也听出了婉卿公主的不悦,挑眉笑道:“公主殿下这些花非常靓丽,着实赏心悦目,阿娜又怎么会不喜。”
“既然如此,阿娜公主为何眉间满是不耐之色。”婉卿公主蹙眉沉声问道。
“公主说笑了,阿娜并没有不耐之色,只是阿娜对菊花过敏,还望公主见谅才是。”阿娜眯了眯眼,向上座之人说道。
冥婉卿闻言,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第035章 解围
“呵呵,公主殿下这花看着娇俏,既然赏花宴,本宫有个建议,不如大家来击鼓传花,玩个游戏可好?”木雪舒见状,在冥婉卿没有开口之前,淡淡地笑道。
婉卿公主娇纵习惯了,而阿娜又是和亲公主,虞朝虞皇的掌上明珠,两个同样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室公主,若是因为此事闹僵了,对两国都不是件好事儿。好在二人都是明白人,既然木雪舒站出来解了围,她们便承了这份心意。
婉卿公主毕竟也是皇家长大的,自然也知道事情轻重之分,饶是她家皇兄再怎么偏袒她,可是若是涉及两国关系,她相信她家皇兄会毫不犹豫地舍了她。“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那就击鼓传花作诗,可好?”
木雪舒未置一语,颔首淡笑。
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阿娜看过来的目光,木雪舒淡淡地笑了笑,阿娜也同样礼貌地笑笑,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木雪舒和木舒在一起。
因为身为女子,平日里很少出门玩耍的缘由,这会儿他们倒是玩的尽兴。可此时太和殿上的气氛却凝重异常,冥铖冷冷地看着下面跪着的柳相,薄唇微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有的大臣低首眼观鼻地低首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这等传言分明就是针对老臣,小儿这几日没有出门,望皇上明察。”柳相言辞戚戚。
而听完他的话,冥铖的脸色越来越黑了,这柳相越来越放肆了,金銮殿上竟然也敢睁眼说瞎话。“柳相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冥铖冷声问道,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柳丞相闻言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臣不敢。”
“哼,”冥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折子甩了出去,刚好落在柳相的身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看来朕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摆设。”
“皇上恕罪,这折子定是有人陷害微臣。危言耸听,请皇上明察。”
“危言耸听?难不成这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是危言耸听,朕一再地容忍你,你这老匹夫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来人,摘了柳岩容的顶戴,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本来,冥铖也没有杀了此人之心,可是今日朝堂之上柳相如此嚣张,不禁让冥铖动了杀机。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柳岩容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冥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小李子,你现在带人去相府抄家,若有人反抗,杀无赦。”
“是,皇上。”李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皇帝的脾气,若是柳相识相点儿,也不至于落得抄家的罪名,可这柳相官儿做久了,忘记了伴君如伴虎,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李公公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便带人去了柳相府。
而这边儿的事早就传进了咸福宫,柳惠妃听到消息,顿时浑身无力,软软地倒在榻上。终究,皇帝还是没有放过柳家。
“娘娘,您没事儿吧?”侍女若夏担忧地看着柳惠妃。
“我,本宫想去见皇上。”柳惠妃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榻上站起身来就匆匆向外面走去,可是到了咸福宫的宫门口,却被侍卫挡住了去路,“请惠妃娘娘见谅,皇上下旨,没有圣喻,不准惠妃娘娘踏出咸福宫半步。”
可乱了分寸的惠妃哪里会顾忌这些,无论是顾忌亲情,还是她在后宫的地位,相府绝对不能有事。“你们让开,本宫要去见皇上。”
“请娘娘回去吧。”无论她如何闹,可是守门的侍卫也不松口,柳家倒了,柳惠妃身后没有娘家支持,在后宫里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他们都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无论如何,这皇宫里只有一位主子,那就是皇帝。
柳惠妃闹了一阵子,却看到那些侍卫根本无动于衷,顿时觉得有些疲累。她自然知道她弟弟欺辱朝廷官员家的嫡出千金,事情肯定会闹大,可柳惠妃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抄家。
站在权利顶峰的柳相一朝成为牢中囚犯,百姓们听闻只呼大快人心。柳家父子平日里作恶多端,早就惹得民愤,所以,柳家一倒,有些人甚至还办宴相庆。
而木雪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开心异常,想起已逝的王婆婆,木雪舒嘴角微微翘起,无论如何,王婆婆应该可以安息了。
午间,在婉卿公主府用了膳食,宴会也算是结束了,木雪舒便领了芜兰向阿娜打了一声招呼,两人肩并肩出了公主府。
阿娜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几次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儿也没有问出口。木雪舒自然也看出来阿娜有话要说,可是,等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她出声儿,看着她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