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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凰策-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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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舒微微勾起唇角扯开一丝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无碍,你不用担忧。”

“母妃,你身子好些了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念泽就开始唤她母妃了,而不是娘亲。不过这样也好,这宫廷里总归不是平常的地方,一言一行都有明确的规矩,他既然身为太子,就应该更加注重这些礼仪规矩,否则被人拿捏了毛病,那些人有有的说了。

“母妃没事儿。”木雪舒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从什么时候起,小念泽已经开始有些陌生了,他已经开始明白将自己的心思掩藏起来,让人难以拿捏。

这就是这个皇宫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雪舒,你这睡了这么长时间了,晚膳还没用吧?侍魄,正好本宫跟太子也没用,你去叫御膳房备些素淡点儿的膳食来。”阿娜阿娜笑着对旁边儿伺候的侍魄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侍魄说着便退了出去,将房间的门关上。

“今儿可是除夕夜,怎么有时间陪我浪费时间,宫宴虽然取了,可后宫……”

“雪舒,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最讨厌那劳什子宴会,你就别再提了。”阿娜白了木雪舒一眼,娇嗔道。

木雪舒瞧着她的模样,心里自然明白这是阿娜顾及她的情况故意的说辞。心里感动,却也不说破。

木雪舒觉得她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当初和阿娜成了朋友。

“也是,那一成不变的歌舞宴会,还不如我们姐妹二人躲在这里咳瓜子。”木雪舒挑挑眉,眼里一闪而过的狡洁,就像最初相见的时候,她也是这般。

阿娜不禁又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她身着白色的长袍,三千青丝用一支白玉簪子束起来,率性洒脱,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她芳心暗许,而“他”竟然是她。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投入,我唤了几声你也不曾听到。”木雪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肩膀,瞪大眼睛看着阿娜。

阿娜回过神儿来,摇了摇头,“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们刚刚遇到的时候,你可是一个翩翩佳公子,骗了多少女子的芳心还不自知。”

“呵呵,”闻言,木雪舒记起那会儿两个人初见的场景,不由地笑出声儿来。不由打趣道:“你那个时候可真真应了那个“刁蛮公主”的传说。”

“我父皇百般宠溺,皇兄们都个个讨好,我从小想要什么,都会有人眼巴巴的送到我面前,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阿娜不由地笑了笑,对于刁蛮任性并不怎么排斥,反正刁蛮公主的名号伴随着她长大的。

“你那哪里是刁蛮任性,明明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公主,硬是想着法子坏了自己的名声。”木雪舒撇撇嘴,显然不同意阿娜的说法,她以前可比阿娜刁蛮多了。

“这皇宫里生存,每个人都有一层没有摘下来的面具而已,只是习惯。”阿娜笑着说了一句。

木雪舒闻言一怔,看着阿娜越来越美丽的面颊,“阿娜,既然你不喜皇宫,为何不随阿布斯回虞朝呢?”这个皇后只是一个虚名,冥铖甚至连坤宁宫的门都很少进去,他们连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若是她回了虞朝,以她的身份,嫁一个好人家也不是难事儿。

“雪舒,人一旦有了执念,就算有万丈深渊也要坚持跳下去。”阿娜看着木雪舒娇美的容颜,眼里一闪而过的痴迷。

“阿娜……”木雪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应该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

“娘娘,膳食准备好了!”外面响起了侍魄的声音,打断了木雪舒的心思。

“端进来吧。外面怪冷的,阿娜,不介意在内殿用膳吧。”木雪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扬起笑容淡淡地问道。

“不会,你身子不适,便不用下榻了,让人备一张矮几上来。”阿娜敛去眼中的神色,淡淡地笑道。

二人之间就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而二人说话间,小念泽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却不插嘴。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念泽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或者说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越来越沉默了。这个样子就像渐渐随了冥铖的性子一般。

木雪舒摸了摸他的脑袋,到底是那人的孩子。

很快,侍魄就让人准备了矮几放在床榻上,木雪舒便招呼阿娜和小念泽脱了鞋子,都上了床榻。

膳食都是素淡的菜食,可桌子上一道菜食木雪舒看到的时候,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痛色,“去把这盘菜拿出去倒了,还有,去告诉御膳房以后落英宫的菜食不准再放这一道菜。”

侍魄看到桌上的马齿苋暗自懊恼,自己怎得这般大意,娘娘刚刚小产,可不都是这菜食的缘由。

侍魄赶紧端下了那盘菜,然而木雪舒却没有了胃口。

阿娜见状微微蹙了蹙眉,难不成雪舒流产跟那菜有关?

阿娜不懂声色地敛去脸上的神色,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木雪舒的碗里,淡淡地笑道:“我尝了尝,这个竹笋做的不错,若是我没有记错,你老是跟我抢着竹笋吃,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菜,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

木雪舒知晓阿娜故意岔开话题,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夹起碗里的竹笋咬了一口,“确实不错,习惯了,所以就喜欢了。”

“母妃,那你多吃点。”小念泽闻言夹了一大筷子竹笋放在木雪舒的碗里,见他还要夹,木雪舒满头黑线,却因为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好了,好了,你自个儿赶紧吃,多吃点儿,不然长不高。”木雪舒赶紧端过碗,避开小念泽的筷子。

“哦,那我要多吃一些,明年就可以长成母妃这么高了。”小念泽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地点点小脑袋,低头扒起饭来。

阿娜和木雪舒闻言却“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因为小念泽这么一闹,气氛倒是好了很多。

“你明年要是长成母妃这么高,那可不是怪人了吗?”

殿内的欢愉却让殿外的人更为落寞,隔着百步,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

冥铖怔怔地看着暖阁里灯火通明,看着侍魄面带忧色端出来的菜食,冥铖心里苦涩难忍。

“皇上……”李公公担忧地唤了一声,这会儿天黑下来,冷风吹得越带劲儿了。自从取了体内的龙脉,冥铖的寒毒昨夜因为受了刺激才发作过,若是再这般折腾下去,他……

“李公公,派人去御膳房说一声,早上的粥汤,还有膳菜都不用再备那道菜了。”

“是,皇上。”李公公躬身应了一声。

“走吧,回去吧。”冥铖叹了一口气,再看了一眼暖阁的方向,这个时候越来越觉得落寞了。

然而,走进养心殿的时候,却瞧见了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人……

第034章 雪夜诉苦

“景墨?”冥铖没有想到会见到齐景墨,齐府之事,想来齐景墨已经知道了,今天出现在宫里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铖,”齐景墨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冥铖,却没有起身。

“景墨,”冥铖敛下眉目,掩去眼中的深色,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是这个王朝的君王。”所以,齐家的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管。

“我明白。”齐景墨低首应了一声,“我今日来也并非为了我爹之事。”

冥铖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挥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又吩咐李公公去取了酒来。

“我不会伤及齐家数百条人命。”这是作为一个君王的底线,而齐尚书必须死。

“谢谢,可否留他一条全尸。”齐景墨终究还是开了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定局,冥铖这样处理已经够宽恕了。他也不会再过分地要求太多,只是,那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可以,赶初春就离开京都吧。”冥铖叹了一口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是……

冥铖看着齐景墨,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景墨,我相信你。”

齐景墨又怎么会不明白冥铖这是在警告他,无奈地笑了笑,终究他还是怀疑了,可是,“皇上放心,您永远是景墨的朋友。”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之事。

“好,我信你。”话说间,李公公领了几个太监进来,将手中的几坛酒放在二人的面前,便又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冥铖拿过一坛酒递给齐景墨,自己又打开了一坛,两人碰了碰,便大饮了一口。

两个人像以前一样,直接坐在御案前的台阶上,免去君臣的繁礼,“铖,还有一事我不明白。”齐景墨饮了一口酒水,宫里的酒水果然比外面的好喝。

“什么事?”将话说开了,冥铖也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淡淡地问道。

“你跟皇贵妃娘娘……”齐景墨想了想措辞,接着说道:“铖,我不相信皇贵妃腹中皇嗣夭折与你有关。”

冥铖闻言顿了顿,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齐景墨将他所有的神色瞧在眼里,心里一惊,难不成此事真的是眼前之人所为?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齐景墨明白冥铖这是默认了,捧着酒坛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她之前中了毒,不宜有子嗣。”冥铖叹了一口气淡淡地一句话带过,可齐景墨知道,若真是如此,冥铖心里必定不好受,抿了抿唇,正要出言安慰,却又听见冥铖冷清的声音传来。

“若是他日小念泽登基,过了风声,你可否替我照扶着他。”说实话,小念泽登基为帝,他身后的势力不会少,可旁人终究没有齐景墨对所有势力的了解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去照顾,我哪里有空照顾你儿子。”齐景墨蹙了蹙眉,抱着酒坛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冥铖叹了一口气,看着不安的冥铖认认真真地说道:“我的日子恐怕就只有几个月了。所以,今日这番话你就全当我托孤之词。”

殿内因为冥铖这一句话陷入一片冷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齐景墨怔怔地看着一口又一口饮酒的冥铖,他虽然也知道冥铖取了龙脉,身体每况愈下,可鬼谷医王不是说还有三年吗?

“冥铖,你什么时候开始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还有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照顾,你我虽有生死之交,可你的儿子,你的江山总不能都让我给你……”

“景墨,我说的是真的。”冥铖冷淡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一样从他的脑袋上浇下来,冷了他的全身。

“铖……”怎么会这样?

“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所以这几个月就这样也好,至少那个孩子不用让她失去性命,至少,她恨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冥铖嘲讽地勾起唇角,从来都没有想过桀骜不驯的他也会这么深爱一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为什么命运就要如此捉弄他们,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他们的父辈却是世仇;冥铖与木雪舒本是相爱之人,却阴差阳错出现了那么多解不开的误会。如今冥铖的生命却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大年三十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然而养心殿和落英宫里的人,却没有一丝喜色。

窗外的雪花还洋洋洒洒地飘落着,积雪已经快要埋没了膝盖。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大晟朝统一鼎盛之期。

落英宫里阿娜因为担忧木雪舒迟迟没有离去。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子时了,木雪舒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雪舒,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儿?”阿娜不动声色地掩去眼里的心疼之色,淡淡地笑着问道。

“阿娜,你说那个孩子过了奈何桥了吗?”木雪舒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阿娜面色大变。

“雪舒……”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去过奈何桥,那里有一种特别漂亮的花。”木雪舒放空了眼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声音有些悠远。“那种花我从书上看到过,叫做地狱花,也叫做彼岸花,哦对了,还有一个特别美丽的名字唤作曼陀罗华。听说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阿娜,是不是很美丽的故事?”

木雪舒转过脑袋笑看着阿娜,淡淡地问道,可阿娜却蹙了蹙眉,不知道木雪舒为什么突然回这样说。只能担忧地唤了一声“雪舒。”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所以,过了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前尘往事随风而去,也好,是不是?”木雪舒想着不禁痴痴地笑出声儿来。

“雪舒,你别这样……”阿娜蹙了蹙眉,凝眉劝了一句。

“阿娜,我与那孩儿注定无缘,我希望他能忘记我这个没用的娘亲。”木雪舒低首笑了一句,眼里却划出一颗泪珠。

阿娜见状,想伸手抱抱她,可伸出去的手却犹豫地停在半空。

“阿娜,你知道吗?他的生命不足三年了。”木雪舒不知不觉就将冥铖的状况说了出来,阿娜闻言大惊,皇上身体抱恙之事,如今她们竟然都不知道,那么皇上刻意为之?

见木雪舒口无遮拦,阿娜赶紧使了眼色给室内伺候的侍魄,侍魄点点头便打开帘子出去了。

“雪舒,小心隔墙有耳。”阿娜不禁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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