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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臻璇-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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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那个女人会是辅国公孙子的贵妾!

臻璇说完,也是许久没有再开口,她想到了那天小院里的情景。竟是比刚刚在颜慕恩那里寻到端倪时更是心慌。

背后密了一层薄汗。不知不觉间。连手心都是湿漉漉的。

直到臻琳察觉到了臻璇的变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臻璇才艰难扯出一个笑容。

“我还好,真的。”臻璇动了动嘴唇,安抚臻琳,也是安慰自己。

臻琳用了些力道,握得更紧一些:“今日被我们发现,也是一桩意外。”

臻璇亦是如此觉得。

辅国公孙媳与那贵妾主仆赴宴。颜慕恩请了不少人,虽然说不上每个人都热络,起码都是晓得彼此身份,含笑致意的。尤其是臻琳,不少官宦娘子与她攀谈,那两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们姐妹在场。

那贵妾后来训斥丫鬟,是没想到臻璇会听到这边动静,还是以为就这么几句话不会让臻璇想起过往?

可事实是,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年了,但那时经历太过鲜明。臻璇到如今依旧能清晰分辨出那女子声音。

她既然是四皇子正妃的嫡亲妹妹的陪嫁,自然是和姐姐站在一块的。当年之事,应当是四皇子想害了臻琳又嫁祸六皇子。

臻璇匀了匀气,现在七皇子和夏颐卿都不在京中,这样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七皇子离京,又是与钦差大臣巡察,走到哪儿一时也没个定数,臻琳此刻要寻他并不容易,反倒是夏颐卿那儿,晓得他是去了玫州的,遣个心腹去报信倒是可行。

臻琳也在想这个,既然已经发现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何况这段日子她隐隐感觉到宫里气氛不对劲,那更是一丁点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了。

臻璇抬眸看向臻琳,道:“四姐姐轻易出府招人眼,我是定了三日后回甬州的,我明天去侍郎府,先与大伯父说一说这事。”

这个处理合情合理,表面上臻璇就是去告辞的,她出入京城给长辈请安太正常不过。

姐妹两人又商议了一番。

臻璇仔细嘱咐臻琳,道:“我回甬州之后,再进京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大伯父他们都在京里,四姐姐一定要小心。”

臻琳认真应了。

臻璇回了青花胡同,等哄了曦姐儿和昀哥儿回房休息,她便也梳洗上床。

挽琴守夜,替她落了帐子,又吹了灯,这才退去了外间。

臻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睡。

明明是夏日里,却觉得浑身冰凉。

成亲四年,夫妻亲近,臻璇想,她独守空房的日子根本没有超过两只手,而今夜,在她因为那突然冒出来的真相而动摇不安的时候,夏颐卿并不在身边。

不习惯,不踏实。

心中那些事情只能闷着。

后半夜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起来,却又梦见了那日小院,呼吸之间似乎全是那黑烟味道,如窒息一般。

臻璇挣扎,惊恐睁开双眼,黑漆漆屋子她什么也看不清楚,而外头的挽琴听到了动静,迅速起身点了灯。

臻璇就着挽琴的手喝了些水,这才感觉舒坦了些:“我无事,你去睡吧。”

挽琴皱着眉头,半响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出去,抱着枕头薄被进来,放在了寝房里的一张榻上:“奴婢陪着奶奶。”

这般贴心,臻璇没有拒绝,况且,有人在一起,心里也安稳些。

再入睡时倒是平静了不少,直到天亮才睁开眼睛。

臻璇坐着马车去了侍郎府,何姨娘迎了她下车,臻璇心里挂念着事,问道:“大伯父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何姨娘笑着道:“今日赶巧,老爷休沐在家。”

臻璇松了一口气,这倒是方便了不少。

裴大老爷此刻在书房里,何姨娘通传了一声,里头便让臻璇进去。

臻璇福身行了礼,见书房里没有人,外头又有何姨娘守着,便低声开了口:“昨日和四姐姐赴宴,发现了一样事情。”

裴大老爷闻言,仔细看了一眼臻璇。这个隔了房的侄女是个晓事的,此时一本正经,要说的定然是要事。裴大老爷颔首。示意臻璇上前一步:“没有外人。说吧。”

臻璇认真把事情说完。裴大老爷一面听,一面沉了面色。

当年之事,裴大老爷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也是后怕不已。而现在线索出现,到底要如何是好?

作为皇帝近臣,他也注意到了宫里这阵子有些不对劲,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兄弟争位,只要是有心思的都是敌人。六皇子是,四皇子也一样是。

那个贵妾出现,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人小心四皇子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千万不要着了道,并没有到了风声鹤唳的时候。

裴大老爷安抚臻璇道:“七丫头,定了后日回甬州?你按照计划回去,其余的事情不用担心,交给我们来。”

臻璇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她和臻琳一样都是女眷。实在是插不了手帮不上忙,已经传了消息就把事情交给长辈交给男人们。他们更懂朝堂争斗,晓得该如何应对。

裴大老爷又交代了些事情,最后叫了一个管事进来。

那管事姓张,臻璇是认得的,他在侍郎府里当差多年了,很得裴大老爷信任。

“七丫头,后日我让张管事带些人送你去渡口,有人相送,大家都放心。”裴大老爷交代道。

臻璇自不会拒绝,行礼谢过。

等到了几个兄弟归来,臻璇拉着臻衡认真嘱咐了一番,这才回了青花胡同。

出发那日一早,张管事便带了人在宅子外头候着。

臻璇带着两个孩子登车,马车往城外渡口去。

他们走的是官道,夏日里来往马车很多,速度也就慢了许多,往常走两日就能到的渡口,这一回只怕要多费些时间了。

臻璇不想风餐露宿,与张管事说了一声,傍晚时便寻了一处客栈休息。

第二日再走时,外头的气氛却突然变得不一般起来,时不时有快马从马车边经过,到了下午,官道边上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官兵,而快马加鞭的似是有重要消息要传。

张管事在京里生活得久了,见此也没有慌张,裴家是官宦不假,但京城地界上贵人多如牛毛,一个不小心谁也不知道沾染了哪家亲眷。

臻璇也不想惹是非,吩咐了一切如常,不要与人冲撞,若是行车不便,放慢一些也可以。

第三日中午才到了渡口,张管事让臻璇入了客栈歇息,他领着人去渡口安排。

夏家船舶常常是走官码头的,可谁知今日,不管是哪个码头都乱成一片,官码头更是格外忙碌,停在码头上的不知是哪家船队,把其他的船都远远隔在河道上。

张管事一看这架势,就晓得今天怕是上不了船了,也看出这情况不对,便使人去打探了一番。

待听了回报,饶是见多识广如张管事,都差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来不及收拾一番,张管事匆匆回客栈寻臻璇。

臻璇正等着他,原本是想问何时可以启程,但见张管事面色阴沉,她也不由心慌起来:“怎么了?”

张管事搓着双手,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姑奶奶,宫里、皇上废后了。这路上都是传诏书的,渡口也乱,官用的码头咱们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民用的想想法子,应该再三四天,能够出发。”

臻璇愣在位子上,张管事后面的那一段话她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了那一句“皇上废后了”。

怎么可能?

突然之间没有一点征兆就废后?

废后是天大一样的事情啊!便是皇上有那么一丁点意思,都要和言官周旋上一年半载的,怎么会说废就废?

臻琳之前只是觉得后宫里有些不对劲,却根本没有不对劲到这么天崩地坍的地步。

“废后的理由呢?”臻璇问,“知道诏书上写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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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章龙争(三)

张管事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迅速摇头,道:“奴才听到了一些消息,一时也不晓得是真是假。诏书上说,是张皇后谋害了先皇后。”

说罢,张管事自己都觉得背后发凉。

臻璇亦有些失神,半响才回过了神。

先皇后归天已经是十一、二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还是莫妍,日日待在宅院深处,听闻举国大丧,也没有多想些什么。

而后,入主中宫的不是圣眷正浓的皇贵妃邓氏,而是德妃张氏,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

先皇后薨逝的真相,别说平民百姓,宫里人都未必说得清楚,怎么十多年后竟然出了结论,定了张皇后的罪?

这是变天了。

京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张皇后倒了,六皇子如何了?而先皇后嫡出的三皇子又如何了?各自效忠的大臣们又如何了?

瞧着这事和七皇子关系不算重大,可之后的发展呢?

臻璇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张管事道:“小心一些,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些其他消息来。码头上也留意些,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什么时候能登船就早些走,若真的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指不定还是回京里妥当。”

张管事应了一声,出去做事。

到了夜里,又陆陆续续听到些风言风语。

有说张皇后已经自我了断了的,也有说三皇子和六皇子在宫门外起了冲突的,亦有说原本支持张家的官宦闭门不出的,这种流言充斥。反倒是哪个都不能让人相信了。

张管事在渡口处想尽了办法。这才定下了三日后登船。

臻璇略松了一口气。与挽琴道:“外头乱,晚上把曦姐儿和昀哥儿抱来我这儿睡。”

挽琴应下,做好了安排。

渡口的这家客栈,夏家出入京城时都在这儿落脚,掌柜的认识夏家人,自然是上了十二分心,就怕有人冲撞了,再加上张管事带来的护卫小厮。只要不出去,暂且还是能够放心的。

到了第二日夜里,执棋与谢妈妈一道去厨房取热水给主子洗漱。

谢妈妈一面走,一面道:“也是不巧,若知道入京会遇上这种事,二爷也不会带奶奶与小主子们进京。”

执棋微微颔首,明明是夏日里,可到夜深的时候,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凉,她催着道:“妈妈。我们还是快些吧。”

谢妈妈进了厨房,执棋等在外头。瞥见了掌柜的儿子二喜匆匆过来,她略侧开了一些脚步。

二喜见了执棋,赶紧低下头,快步进了厨房,拉着他的娘低声耳语。

也不晓得说了什么,老板娘面色一紧,瞄了谢妈妈和执棋一般,摇了摇头。

二喜还要再说,被老板娘推出了厨房,低声喝道:“赶紧打发了。”

“娘,给的可是个玉镯子。”二喜急道。

执棋隐隐觉得这事可能和他们有些关系,叫住了老板娘,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老板娘尴尬地笑了笑,二喜可不管别的,道:“姑娘,前头来了个姑娘,问夏家奶奶是不是住在我们这儿,她说,她和奶奶是旧识,只要帮她通传一声就好。”

老板娘急得直跺脚:“出息!什么人要打听客人你都敢说?”

二喜一心想着那镯子,晶莹剔透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不过是传个话就能拿个镯子,回头送了他的小娘子,岂不是正好?

执棋一时想不到有哪个姑娘会来打听臻璇行踪,便问道:“你已经跟她说了?”

二喜心底里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妥当,摇了摇头:“还没说呢,就想看看是不是真认得,要不认得再轰出去呗。”

执棋暗暗叹了一口气,见谢妈妈出来,与她说了一声:“妈妈先把水送去奶奶那儿,我远远看一眼。”

谢妈妈应下,又道:“奶奶的旧识姑娘未必全认得,真认不出,不如叫上挽琴姑娘去看看。”

执棋颔首,跟着二喜往前头去。

两人在大堂后门口停下脚步,二喜打了帘子指着站在柜台边的人道:“姑娘,就是她,那个绿衣裳的。”

隔得有些远,那人又是侧着身子,执棋看不真切,犹豫着是不是要再往前几步的时候,那绿衣人似是有察觉到一般,缓缓转过声来。

执棋一愣,还未认出来人,那人却睁大了步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执棋的双手。

“执棋姑娘,是我,求求你让我见奶奶一面。”

执棋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惊愕不已。

屋里,曦姐儿和昀哥儿擦了脸,并排睡下了。

臻璇轻声与挽琴说着话,谢妈妈刚送水过来时有提过一句,臻璇也正好奇,却听有脚步声在屋外停下。

“奶奶,是奴婢。”执棋报了一声,这才推了门进来。

“是哪个要见我?”臻璇问道。

“是添香,说是有要事求见奶奶,奴婢做主带了过来。”执棋冲外头唤了一声,“添香,你进来吧。”

添香这个名字臻璇一下子有些陌生,再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有了印象。

那年送臻琳进京时,曾收过添香和红袖两个丫鬟,后来都发卖了,却不知道为何添香会在这时候来寻她。

臻璇以目光询问执棋,执棋做事稳妥仔细,那时候她们和添香、红袖说不得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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