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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臻璇-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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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色,就跟真的一样,臻璇感觉若这会儿闭上眼,只怕还能看到那猩红的颜色。

幸好,那只是一个噩梦。

臻琳和臻琪都没有如梦中一般……

挽琴挂起了一侧帘子,倒了茶端到了床边,夏颐卿扶着臻璇坐起来,臻璇小口喝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臻璇一愣,抬手摸了摸脖颈,全是汗水。亵衣潮了,继续穿着怕是不妥当。

挽琴见了,问道:“奶奶换一身吧,别着凉了。”

十月末已经入秋,夜里凉意阵阵,可这会儿真换一身亵衣,没有汤婆子烫过,也是冷的,不见得会比现在舒服多少。

臻璇摇摇头:“算了,就这身吧,还稍微暖和一些。”

“之前热着一身,不会冷的。”挽琴说罢。倒好热水之后扶着臻璇去净室擦拭,又取出睡前就捂着汤婆子的亵衣替臻璇换上。

“怎么想到热这么一套?”臻璇问挽琴。

挽琴手脚麻利,嘴上道:“二爷吩咐的,就怕奶奶夜里魇着。”

臻璇闻言。抿着唇没有说话。她觉得从回来之后她就表现得很好,把那些惊恐的事情全部扔在了脑后,对着季氏对着臻琳她都没有哭哭啼啼,便是对着夏颐卿,也只是寻求了拥抱。

却还是叫他猜准了。

即便是面上一切如常,甚至精神也很爽利,可那些情绪到底是闷在了心里的,这一入眠就不受她控制,全部迸发了出来。

其实她没有见到多少血,门外地上那几具尸首她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但梦里全是血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夏颐卿身上浓浓的血腥气。

臻璇深吸一口气,出了净室。

夏颐卿躺在了内侧,臻璇抬眉看他,夏颐卿只是拍了拍床。示意臻璇过去躺了。

挽琴扶着臻璇躺下,背部触及柔软床铺缎子,还能感觉到刚刚夏颐卿留下来的体温。臻璇心中一动,明白了过来。

内侧叫她出了一身汗,怕是也潮了,而外侧更暖和些。

夏颐卿什么都不说,却帮她把什么都想到了。

挽琴落了帐子。吹了蜡烛退了出去,臻璇偏过脑袋去看夏颐卿,手往那边探了探,握住了夏颐卿的手。

若不是臻璇挺着肚子,夏颐卿会直接把她抱到怀里,两个人贴在一起。能让臻璇觉得安全。

只是这会儿没有办法,他只能侧身看着她,安抚几句。

有那么一丝挫败。

作为丈夫作为男人,本应该替她遮风挡雨,谁知还是叫她遇上了凶险。

臻琪在傅四爷怀里厥了过去。而臻璇显得相对镇定些,不哭不闹,还笑着安慰其他人。

夏颐卿有些不放心,这才吩咐备了一身亵衣,竟真的用上了。

想起她梦中又哭又叫,实在心疼。只是他不能开口去问臻璇到底梦见了什么,那绝不会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梦境,还是早些忘记得好。

十指相扣,夏颐卿柔声道:“七娘,睡吧,且安心,都过去了……”

臻璇低低应了一声,听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声,渐渐踏实了下来。

另一侧,小院之中。

杜越娘又咳醒了,其实她也没有睡多久,今夜天一院里比平日乱一些,没有那么安静。

紫媛为了服侍杜越娘,榻子就搭在寝房里,见杜越娘醒了,端了茶过来伺候她喝下。

杜越娘抿了几口,摇了摇头,问紫媛道:“奶奶那儿可有什么事?”

“奶奶无事的。”紫媛又扶了杜越娘躺下,道,“之前奶奶的母亲,伯母以及那位侧妃姐姐来探望过了,一切都安好。现今人都回去了,奶奶那儿也吹了灯,想来是睡下了。”

杜越娘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无事便好。睡一觉起来也就舒坦了。”

紫媛不解杜越娘为何这般关心,可杜越娘已经闭上眼休息了,她不敢多问,也没有回榻子上躺下,坐在床边。

烛火微微摇晃,紫媛上了一层罩子,使得光线暗淡了不少,深夜里不会扎眼。想到杜越娘病了这些年,杜家的人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自家二爷也从没有那般关心体贴过。

紫媛到底心疼,撇了撇嘴才没有哭。

杜越娘躺在那儿,瘦得骨节突出的手停在平坦干瘪的肚子上。

曾经,这里也有一个孩子。

她喝过打胎药,知道孩子的气息从身子里消失时那难以言喻的锥心痛楚,与那时候的痛比起来,这日咳夜咳算得了什么?

身心都受到了拖累,当真是一病不起。

她受过这个苦,作为一个母亲绝对不愿意遭受的痛苦,所以她才担心,她不愿意臻璇也经历一次。

杜越娘从来不恨也没有立场去恨臻璇,若要说别样情绪,那就是羡慕和一点点的嫉妒。

臻璇拥有了她想拥有却得不到的一切。

一个孩子,以及夏颐卿的宠爱。

但那一点点的嫉妒绝对不会变成那些恶毒的心思,她的悲剧是因为她的出身,而不是臻璇造成的,那样绝望的极致的痛楚,不应该让臻璇品尝。

外头梆梆打过了四更,这个夜越发静了下来。

臻璇这一次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的辰末才悠悠转醒,盯着架子床的承尘许久,脑子才清明了。

夏颐卿不在,臻璇用了些粥。问挽琴道:“五姐姐如何了?”

前头的事情挽琴说不清楚,执棋去问了一遍,回来禀道:“傅四奶奶的热还没有全退,不过已经醒了,听说是无大碍的。傅家已经把傅四爷与四姐姐一并接了回去。”

臻璇听了这话,多少也放下了心。

臻琪这个情况,就是大起大落之后身子扛不住,但没有大凶险,只是需要养一养。

湘翮和玉砌上午又来了一趟,见臻璇精神还不错。松了一口气去回话了。

夏湖卿也过来了,坐在那儿看书,也不多说什么,更不提昨日里的事。

臻璇躺在榻上阖眼小寐,姑嫂两人安安静静的。到最后还是臻璇沉不住气,眼睛没睁开,只笑着问她:“谁让你过来的?”

夏湖卿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自己想来的。”

臻璇才不信她,夏湖卿要来看她是肯定的,但若没有人关照过,夏湖卿不会是这么一个表现。

这是怕她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这才让夏湖卿来坐着,即便不说话,也能添了心安。

臻璇挑唇笑了。

大白天的,又有这么多丫鬟在,哪儿就是一个人,哪儿会害怕了呢。

当真是。太过小心了。

可这样小心谨慎,还是叫她忍不住高兴起来。

午饭姑嫂两人一块用了,还是和昨日夜里一样,一桌子清爽的,不见一点赤色。便是往日补身子的老鸡汤,也是把有色儿的红枣、枸杞都捞了个干净,只剩下清汤,连最顶上那一层油都一并撇了干净,只余了几片青菜叶子。

若不是臻璇几乎日日喝这汤,知道这个味儿,还要被这一碗不起眼的汤给骗过去了。

不过她倒也没那么金贵讲究,闷着头喝了,汤没多少油腻,喝下去也不难受。

这顿饭吃得算是香甜。

下午,夏湖卿依旧没走,只是她那本书已经看完了,干脆倒回去从头一页重新开始看起。

臻璇见她认真,也就不劝她,自家又歇了许久。

中途常嬷嬷来了一趟,口中道着杜越娘也揪心臻璇的遭遇,只是她病中,身上药味重,不敢贸然来给臻璇请安。

臻璇知道杜越娘这稳当又规矩的性子,与常嬷嬷说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伺候杜越娘。

申时前,夏颐卿就回来了。

这一日他一直和傅家人在一块,就是为了追查昨日的事体。

小院里留下的贼人的人手在他们突袭的时候,基本都毙命了,最后抓到的那个男子是个嘴硬的,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没有活口逼问,只余下那块腰牌。

夏颐卿亲眼看过了,腰牌直指六皇子。

因为程琅元投靠六皇子和张家,裴家与他们已经是不和了的,等臻琳被赐婚,被当做枪使的张家越发尴尬,宿州知府张沛还莫名送了两个丫鬟想给臻琳做陪嫁。

这种情况下,若昨日臻璇和臻琪真的出了事,现场还有对六皇子不利的腰牌,六皇子和张家怎么能置身事外?少不得焦头烂额。

六皇子是当今中宫所出,地位比起其他皇子自是不同,也只有先皇后嫡出的三皇子能在出身上与他一争高下,被所有人当做靶子也不难理解。

只是,在背后设计六皇子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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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章惊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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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复杂,线索又少。

一时之间,夏颐卿与傅四爷他们都看不准,也就只能暂时搁下,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从密道里消失的女子。

昨夜灭火之后,傅五爷就发现了密道,带着人手收拾了一番之后,发现那密道竟然是四通八达,好几个出口,谁知道那人是从哪个口子出去的。

甬州说小不小,找一个不知道容貌不晓得去处的女子,真的太难了。

夏颐卿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夏湖卿已经走了,臻璇直起身坐在榻子上,正抬眼看过来。

触及到他的目光,臻璇浅浅弯了唇角。

没有去听风苑里用饭,淮香去厨房领了饭菜回来摆桌。

臻璇在桌边坐下,见那桌上依旧是素菜,笑着与夏颐卿道:“哪那么娇贵了,一点红肉都不见。”

夏颐卿执筷,夹了片藕片到臻璇碗中,语调平淡说了句:“吃饭吧。”

臻璇捧着碗,细细咀嚼。

夏颐卿慢条斯理喝着汤,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臻璇,见她丝毫没有留意到,心里不由一沉。

说得倒是风轻云淡的,实际上还是搁在心里不舒服的,若不然,昨日夜里也不会魇着了。一想到半夜臻璇啜泣低喊的样子,夏颐卿的心就揪了起来。

这种状态下,哪里能让厨房端上赤色的来。

只是听风苑里,郑老太太和老大爷、郑氏都要用饭,不好为了臻璇一个人全改了净素,夏颐卿这才吩咐了这顿饭留在天一院里用,也免得来回辛苦。

等撤了桌,清茶漱口,夏颐卿见臻璇一副有话要说的犹豫模样。便把屋子里伺候的都打发了下去。

“七娘,想什么呢?”

臻璇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夏颐卿已经挪了位子坐到了身边,握着她的手等她说话。

“昨日那事……”臻璇刚一说出口。就见夏颐卿的眉头微微拧了,似是有些不赞同。

“莫想那些了。”夏颐卿揽她入怀,低声耳语,“勿要再想了。”

刚启唇的话语被夏颐卿这么一堵,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说,只靠在他怀里,但是思绪却是停不住的,脑海里一圈一圈绕着,终还是张了张口:“那腰牌,二爷今日瞧见了吗?是谁的?”说罢。抬眸看着夏颐卿,知道他是为她好,不想与她多说这些凶险事,但要是什么都弄不明白,她心里实在过不去。

夏颐卿看臻璇面色无异。又听她道:“二爷说与我听吧,知道了才能放心些。”

无奈叹气,夏颐卿没有再瞒她,把那腰牌的事说了一遍。

臻璇听完,想到从前裴大老爷与他们说过的京中众皇子之争,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天家无情。

为了皇位,亲兄弟相争。彼此倾轧。

可再转念一想,便是平民之家,难道就没有争端了吗?

裴家之中亦有争执,不说别的,她们十个姐妹就不算齐心的,各有所图。又何须去说那几位面前摆着皇座的龙子呢。

而六皇子作为当今中宫亲儿,众矢之至,也是寻常。

至于是谁要做这一石二鸟、挑拨离间之事,没有证据说不得准数。

不过他们几家已经上了这条船,也只能是各自小心些了。

臻璇在天一院里歇了几日。整个人爽利许多,那日惊魂也从梦境里散去,再没有半夜惊醒过。

杨氏过来看了她一回,见她一切看好,放心不少:“本想早些来的,就怕妨碍了你休养。”

妯娌两人随意说了会儿闲话,话题又转回了夏苏卿身上。

自从何老太太把夏苏卿的婚事推到了杨氏身上,杨氏进不得退不得,当真是烦恼。

杨氏去问过张氏的意思,张氏也是为难,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杨氏不方便做主,张氏一样不方便。婆媳两人商量了一番,干脆背着病中的何老太太去问了陈氏的意见。

夏苏卿是陈氏亲生的,按说陈氏自己该有些想法,可惜那么多年了,陈氏叫何老太太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想过转来转去儿子的婚事竟然又会落回到自个儿手上来拿主意,一时也没了想法。

章姨娘是个胆儿大的,谏了一言,让陈氏去问云姨娘。

六老爷是云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夏苏卿就是她的亲孙儿,陈氏听得有理,便去寻了云姨娘。

云姨娘常年拜着三清像,旁的事体一概不管,何老太太也容不得她插手,但这一桩事,她还是留了心的,云姨娘选中了娘家的一个小姐。

云家本家的十三娘,刚刚及笄,模样好性子好。

这几年云家行商顺舟顺水的,家底日渐厚了,若不是云姨娘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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