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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臻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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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之前还以自己出身商户却懂规矩来压臻璇,这没几句话,就让人全给顶了回来,怎么能叫她舒服。

见何小姐愤怒表情,臻璇更是不愿意与她多说,对方就是来寻事的,还不如早早打发了,省得费了自家时间。

臻璇端了茶,道:“眼瞅着都这个时辰了,我这儿呢,午饭都是厨房单独做的,孕妇吃的东西不太一样,不适合你一个闺阁姑娘用,我也就不留你了。屏翠园里还等着表小姐开饭吧?”

端茶送客,臻璇说得明白。

执画打了帘子要请何小姐出去。

何小姐全然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就是不挪动。

执画看不上何小姐的做派,开口道:“表小姐请吧。”

这是明晃晃的赶人,何小姐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若就这么出去了,这一次交锋不是成了她的完败了吗?

顶着大日头走来天一院,是要见一见传闻里这个与她年纪一样却出身高人一等的表嫂,不是来给人下脸面的。

今天过来之前,何小姐就叫人在夏家仆从里打听了一圈。

选择仆从打听,何小姐有她的道理。

自傲如她,在面对长辈的时候也不敢过于放肆,总归要有些规矩模样才是,至于那些下人,她高兴就赏,不高兴就打,还要在这帮奴才跟前假惺惺吗?反正都是奴才,敢忤逆她,打死就行了。

打听了一圈,人人都说,二奶奶脾性好,易相处的,待人和气。

何小姐信以为真,早早过来叫板,却没讨到一点儿好处。

这个裴臻璇,竟然是在奴才跟前都惺惺作态的女人,把别人都诓骗了,底子里根本不是什么好货!

何小姐咬着银牙,便是要走,也要再刺上臻璇几句。

“亏你还是世家出身,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呢。明明自己有了身孕,也不替丈夫在屋里安排个人,把一个病得半死不活的姨娘摆在前头做样子。啧啧,这要是在我们宿水城,岂止是一个不贤惠呀。”

话音一落,臻璇还未表态,执棋与执画具是面色一凌,低下头去。

何小姐看在眼里,以为她们是在等那么一个机会,却被主母压在下头,心里都是不忿的。她眼底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对臻璇也对两个丫鬟。

臻璇也看到了,她的理解与何小姐全然相反,执棋与执画是被何小姐吓着了。

何小姐之前说话就颠三倒四,没有道理,但好歹还是一个女儿家能说的话,而现在这句,出格得没了边了。

好好一个小姐竟然能没脸没皮说出这种话来,还一脸的理所应当,真是前所未见。

偏偏说的东西还把执棋与执画牵扯了进去,要不是臻璇在屋里,执画怕是要不管什么主子丫鬟,先反驳回去了再说,宁愿事后领一顿打,也好过叫何小姐拖下了河。

“表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们那儿是你们那儿,这儿可是甬州,怎么会一样呢?就好像我们甬州的小姐,闺中岂会议论表哥表嫂之间的事体。你这么直愣愣说了,大抵是你们那儿的规矩吧?”臻璇说完这些,冷眼看向何小姐,在她反驳之前,嗤笑道,“话又说回来,我屋里的事,与表小姐何干?你这闲事管得也太多了吧。”

何小姐猛然站了起来,指着臻璇,一个“你”字梗在嗓子里,半天说不下去。

臻璇冲执棋示意,叫她把何小姐送走。

执棋嘴上恭敬,说道:“奴婢送表小姐。”手上却是使了劲的,挽着何小姐往外头带。

执画见了,过来架住了另一侧,两人一块把气急败坏的何小姐“请”出了正屋。

外头候着与何小姐一块来的两个丫鬟,见了何小姐吃亏,赶忙上来:“两位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执画松开了何小姐,把她推到那两个丫鬟怀里,语气不善:“我还要问问你们两个,怎么伺候的表小姐。表小姐昨日刚到,今日你们就叫她顶着大太阳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下好了,中暍了,人也晕乎乎的胡言乱语。我这就去备了软榻,你们赶紧送表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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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表小姐是96很少写的类型,是个不一样的神经病……

298章辛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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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丫鬟是从宿水城跟了何小姐来的,自是晓得她的脾气,当下就猜到定是何小姐惹了臻璇不快,这才被送了出来。

这里到底是夏家不是何家,两人都不敢造次,扶了何小姐,劝她回去。

何小姐听执画说她中暑晕了头乱说话,气得扬手要打。

执画躲开了,脸上赔着笑:“表小姐当心,莫伤了手。就是中暍而已,我们甬州的杨梅烧酒对付中暍最有功效了,若是屏翠园里吃完了,奴婢去取了,一会叫人送过去。闻起来酒味重,可真的很灵的。”

这番话落在何小姐耳朵里,字字都是冷嘲热讽,执画的笑容越发可恶起来。

臻璇也好,执画也罢,瞧着都是笑脸,偏就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两个丫鬟拉着,何小姐定要扑过去撕烂了执画的脸,叫她再也笑不出来。

两个丫鬟心里不住叫苦,天一院里几个婆子和丫鬟都张望着看这边的动静,若何小姐再不知难而退,要折腾下去,吃亏的还不是她们三个人。

又是拉又是劝,几乎是说尽了好话,才把何小姐带出了天一院,上了外头的软榻。

执画见她们走远了,啐了一口。

执棋见了,少不得劝几句:“到底是主子,且忍忍。”

执画不以为然,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主子在屋里坐着呢,她一个表小姐,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要让执画来说,这便是一个“家风”,看何老太太行事,就知道这姓何的表小姐也不会是个循规蹈矩的,只是她知道自己是个丫鬟。何老太太再不对,也是夏何氏,是夏家的主子,与何小姐是不一样的。

等她们先后进了东次间。臻璇闭着眼躺在榻子上养神,挽琴守在一边。

单瞧臻璇神情,似乎气消了大半。

话又说回来,与何小姐置气着实没什么意思,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可一点也不值得。

到了下午,正是吃药的时候。

执棋去了小厨房取药,见执画也在里头,正打开了食厨角落的大罐子。

执棋眉头一拧,走过去道:“你还真拿这个?”

执画左手捧着一个小坛子,右手持一双格外细长的筷子。正从罐子里夹杨梅出来。那杨梅用烧酒浸透了,味道浓郁,执棋不喜那味道,捂了鼻子。

“既然说了要送一些给表小姐,怎么好食言呢。”执画装好了。又把罐子盖上,“也免得她以为我们天一院缺这么几颗杨梅呢。”

“你这分明是要气死表小姐。”执棋无奈道。

执画捧了坛子出了厨房,道:“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体。我先去与奶奶说一声。”

臻璇见执棋、执画先后进来,执画手中更有一个坛子,不解地看了一眼。

执画把院子里的事都交代了,又给臻璇看了坛子里装的杨梅。

臻璇不由失笑,执画这不肯吃一点亏的脾气。不仅是不喜欢自己吃亏,也不喜欢叫主子吃亏,倒是个有意思的。

没有阻止执画,臻璇点了点头,道:“一番心意,送去吧。”

执画闻言。高高兴兴地去了。

臻璇喝了药,回内室睡下了。

等她起来,执画已经回来了。

她报与臻璇道:“去屏翠园的时候,遇见了大奶奶。大奶奶知道奴婢是去送杨梅烧的,就使了个人领奴婢去了表小姐屋里。表小姐当时就砸了坛子。还叫六小姐看到了。”

何小姐当时会有什么样的态度,不用执画细说,臻璇也能猜到。

那副模样,定然是会传到杨氏耳朵里去的,杨氏如今和婆婆张氏管了二房的大小事,少不得要拘束着何小姐,不叫她在胡乱行事了。而何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副病重样子,也没法帮何小姐什么。

至于夏毓卿,她与臻璇和夏湖卿素有间隙,不晓得如何看待何小姐了。

何小姐上午与臻璇闹了个不愉快的事情,到傍晚时各处也都知道了。

郑老太太没有问臻璇,叫了执棋过去问话,执棋不敢欺瞒,一一说了。

郑老太太听完自是不满:“她也真是,自己常有失言也就算了,还领回来一个更加颠三倒四的。”

这是在说何老太太,便是廖妈妈,也不敢随意去接了这话。

臻璇歇过午觉,夜里就不觉得困了,坐在东次间里一面看书,一面等夏颐卿。

直到打过了二更,夏颐卿才回来。

入了天一院,见那一室灯火,心暖自不用说,更多的还有心疼。等走进去见臻璇专心看书,他放柔了声音,劝道:“书明日里也能看,你该早些睡。”

臻璇抬起头,迎着夏颐卿的目光,笑容莞尔道:“无妨的,下午睡过了,一点也不困的。”

等躺在床上,趁着夏颐卿下帐子的工夫,臻璇把上午何小姐来过的事一言概括说了。

夏颐卿躺下,追问了一句:“她与你说什么了?”

“总归不是什么好话。”臻璇说完这句,轻笑出声,“叫执画给赶了出去。”

执画伺候多年,到底是如何“赶”的,夏颐卿大致能猜出一二。

而提到了何小姐,夏颐卿便与臻璇说了说从宿水城里打听到的事体。

何四老太爷的孙女总共三个,这位何小姐最大,也只不过比下头两个妹妹大了一两岁而已。按常理来说,姐妹年纪相仿,应当是相处愉快的,但何家两个小的对长姐却是一点也不喜欢。

丝毫没有长姐该有的样子。

何四老太爷前些年这么训过何小姐,但训是训了,何小姐依旧我行我素。

何家迁去宿水城不过三十年,为了在当地立足,少不得与城中官宦、大家多作来往。

何小姐在小的时候,亲事就被定下了,许给了衙门里主簿大人的孙儿。

臻璇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泛着嘀咕,这何小姐既然已经订了亲了,为何十六岁的年纪没有出嫁,却反倒是偷偷出了宿水城?她有亲事在身,何老太太难道会不晓得?怎么还会把她带回来,设计嫁给夏苏卿呢。

脑海中问题不少,臻璇并没有开口打断夏颐卿的话,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两年前,当时宿水城官老爷被城中几个百姓拦了巡抚大人的轿子告了状,一番核查之后,乌纱帽不保,主簿受了连累,亏得时运不错,没有下大狱,但成了一介平民。

何四老太爷重诺,即便对方败落了,也没有提出要退婚,而何小姐本就对那位孙儿不甚满意,到了这个时候愈发不喜了。

长辈不松口,何小姐使了一个阴招。

宿水城中人格外讲究七月半放河灯,到了那一日,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宦人家,都会有人出来放灯。

何家三位小姐结伴出了门,何小姐悄悄让丫鬟把那主簿的孙儿约到了桥上,又叫两个妹妹一块在不远处水边放灯,趁她们不留意,推了其中一个。

有小姐落水,何家随行的婆子急了,偏偏都不会水。那约人的丫鬟误导了主簿孙子,叫他以为落水的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自是不顾许多,跳下水去救人。

人被救上来了,却是何家三小姐。

出了这等事体,又是许多百姓亲眼所见的事情,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何三小姐委屈得只能哭了。

主簿孙儿也很意外,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愣住了。

这事到了最后,自然是要把名誉受损的何家三小姐嫁给对方,始作俑者的何小姐从这桩她一点也不喜欢的婚事里脱身了出来。

两个妹妹对她咬牙切齿,何小姐却犹自得意。

何四老太爷把何小姐关在了屋子里,谁知这一回他出门去了明安城,看管何小姐的人手一个不注意,叫她偷溜了出来。

等在路上遇见了,何四老太爷气得喘不上气来,赶她回去又怕她再惹祸事,便把人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谁知明安城何家出了事,对于何三老太爷的过世人人都伤心、气愤,哪里有空再去管何小姐。

何小姐竟然与何大老太爷的嫡孙亲密起来了。

便是堂兄妹,怎么说也是头一回见,两人又都不是小孩子了,那般亲密总归不妥当。

何大老太太看不过眼,指桑骂槐说了几句。

何四老太爷怎么会听不懂,当时就羞红了脸,大骂何小姐:“家里被你折腾得乌烟瘴气,你恬不知耻,到了明安城还要祸害我大哥一家子,赶紧滚出去!”

何小姐对于何四老太爷的愤怒不以为然,反而说何大老太爷一家有钱,她是个何家女,若能成了连理,这聘礼也好嫁妆也罢,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用何家的银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这等逻辑做派,叫在座的长辈都看傻了眼。

何四老太爷气急攻心,被抬回房间里去了。

何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小姐许久,说了一句:“夏家有钱,夏家的金银,便是我那父亲还在的时候,都只得夏家皮毛。”

这句话何小姐听在了心里,自作聪明试探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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