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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臻璇-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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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知道挽琴说得在理,可到底放心不下,便靠着引枕翻了翻书:“我等二爷回来,你若困就去躺一会。”

挽琴摇了摇头,取了针线来:“奴婢陪奶奶。”

臻璇知她性格,也就不劝了。

过了寅正,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院子里却渐渐有了脚步声。

臻璇看书看得头脑发胀,才略动了动身子,腰间就酸痛得她蹙了眉头。

昨夜欢好一场,夏颐卿到底心疼臻璇,没有真的弄痛她,只是臻璇没有睡足,在榻子上窝了一个多时辰,怎么能不痛呢。

挽琴赶忙放下手中东西,过来替臻璇揉按。挽琴下手力度正好,很是舒服,臻璇不知不觉就犯起了困,眼皮子正打架,夏颐卿回来了。

雨还未停,不过已经小了许多,夏颐卿穿了蓑衣雨帽,里头衣衫只湿了衣角。

见臻璇一夜未睡,夏颐卿抿着唇,道:“不是叫你再睡一会的吗?”

臻璇一面从箱笼里取干净衣物,一面道:“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二爷可要再歇一会?”

“即使睡不着,躺在床上不也比在榻子上舒服些吗?”夏颐卿扫了一眼西洋钟,道:“不歇了,还要去听风苑请安呢。”

往日里,夏颐卿与臻璇一般睡到卯初起来,收拾一番去听风苑。

今日准备得早,到的也比往日里早。

郑老太太还未梳洗妥当,两人在东稍间里坐了一会,郑老太太才叫廖妈妈和玉砌扶着出来了。

“怎么?叫雨声吵得睡不着了?”郑老太太见他们夫妻两人都是一副没有睡足的模样,打趣道。

夏颐卿上前扶了郑老太太,解释道:“秦家老五来了。”

郑老太太闻言,面有喜色,赶忙问道:“伯琛来了?怎么这么突然,也不传个信来。他人在那儿呢?”

等再听夏颐卿说了夜里的事,郑老太太脸上的喜色消失得一干二净,隐隐有些恼意:“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到了甬州不回来请安也就罢了,怎地还在外头喝个酩酊大醉!亏得是叫人送了回来。一会他来了,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郑氏随着大老爷进了屋,听了此事,道:“伯琛大约是偷溜出来的,六姑在芦州不知道要有多急呢,颐卿,一会给秦家去个信,说伯琛在我们这里,也好叫六姑安心。”

夏颐卿点点头,道:“已经写好了,叫人快马送去芦州。”

郑老太太心里有气,却也惦记着秦伯琛的身体,听夏颐卿说了并无大碍亦没有受什么风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年轻人,换了我们这种老头老太,少不得病一场。”

秦伯琛的酒一直到了傍晚时才醒了,揉着脑袋直喊痛,叫夏颐卿训了一顿。

喝了醒酒汤,秦伯琛叫夏颐卿押着,先去了长生居给老祖宗磕头。

老祖宗听了他的荒唐行事,指着秦伯琛,瞪了半响发不出火来,只能摆手道:“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婆子管不上,你回了芦州自有秦家人教训。这几日就乖乖待在府里,不许胡闹。颐卿你给我看着他。”

再到了听风苑。

郑老太太见了秦伯琛,见他满脸倦意,胡子拉杂,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模样!还不去收拾干净!颐卿也是,怎能让他这个样子去见老祖宗。”

秦伯琛对郑老太太素来尊重,不敢顶嘴,叫廖妈妈领着去收拾,再进来时,虽依旧双眼无光,总归看起来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模样了。

臻璇打量了秦伯琛,他的身形与同龄人相比略显高些,不知道是不是喝酒损了气血,肤色看起来极白,眉色如墨,五官俊秀,若是再精神一些,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模样。

郑老太太气也气过了,再看他一副怏怏无力的样子,不由心疼:“不是我要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叫你母亲见了,还不晓得有多难过呢。”

秦伯琛垂着头不说话。

郑老太太理了理秦伯琛的衣衫,叹了口气:“既然来了甬州,就在外祖母家住下,回头与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秦伯琛低低应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郑老太太见此,也不多说,叫他与臻璇见了礼,算是认过亲了。

秦伯琛住了七八天,家中上下拐弯抹角问了许多次,还未问出个结果来,六姑太太就赶到了甬州。

臻璇算了算日子,六姑太太只怕是一接到信就匆匆上路,日夜兼程地赶来的。

六姑太太一进门,顾不上去给老祖宗请安,直接到了听风苑,待见到了垂头丧气的秦伯琛,她急的差点叫长裙绊住了脚,扑上去道:“我的儿!你是要吓死娘啊!”

六姑太太抱着秦伯琛哭了一场,这才叫人扶着进了屋。玉砌端了水盆,六姑太太去了钗环净了面,坐到了郑老太太的下首。

郑老太太细细端详了六姑太太,记忆明明还留在出嫁那一年红妆艳丽的少女模样,即便是婚后几次回娘家省亲,也没有淡化那份印象,可这会儿再看,大约是因为赶路,眼角爬了细纹,整个人发虚,没什么气力的样子。

郑老太太拉着六姑太太的手,叹息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伯琛,他是半句也不愿意说。”

六姑太太眼底又起了泪光,看了秦伯琛一眼,语气中有怨也有无奈,道:“这个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

秦伯琛似乎是不愿意听长辈们说这些事,起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六姑太太看着秦伯琛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外头,心一阵紧过一阵,与郑老太太道:“伯娘,我就这一个儿子,我是真的……哎!”

六姑太太抬手抹了抹泪,看了臻璇一眼,欲言又止。

郑老太太见此,介绍道:“这是颐卿媳妇。”

臻璇起身行礼,六姑太太挤出一丝笑容,从手中褪下一只玉镯子,道:“成亲那时没有来,这一回是见到了,我来得匆忙,没有备下礼物,这个镯子就当见面礼了。”

臻璇看向郑老太太,见她微微颔首,便道了谢收了镯子。

六姑太太看得出郑老太太并不介意当着郑氏与臻璇的面说秦伯琛的事,长叹了一口气,从头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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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章雨夜(四)

芦州有一年姓大族,朝中亦有人,在地方上有些声望。

去年上元节,秦伯琛与兄弟姐妹出门看灯,偶遇了年家人,对其中一位小姐倾了心了。

知儿莫若母,六姑太太看出秦伯琛有了心上人,叫人去打听了之后,才晓得那一位小姐是年家旁支的庶出女儿,这样的身份叫六姑太太犯了难。

果不其然,秦老太爷并不肯叫嫡孙娶那年小姐,只说要是秦伯琛真的喜欢,等娶了媳妇之后再抬年小姐进门为妾,年小姐的出身做妾也并不委屈。

年家与秦家逢年过节时也有走动,听了些许风声,婉转暗示秦家旁支女可以为妾。

秦伯琛却是犯了情痴,说什么也不愿意听从秦老太爷的安排,瞒着所有人与年小姐传书,答应她定要娶她做正妻。

婚姻大事,是要父母之命的,秦老太爷不点头,这事只能僵持了下来。

谁知到了今年春天时,年家长房突然接了年小姐过去,认在了已故的年四太太底下,成了真正的长房嫡女。

秦伯琛一知道这个消息欣喜若狂,求了秦老太爷去提亲。

秦老太爷觉得此事太过突然,大抵有什么内幕,就找了个机会探了探口风。年家不肯吐露分毫缘由,却再不提两家联姻之事。

秦老太爷落了个没脸,亏得性子豁达,也没往心里去,只与秦伯琛说了年家并非良配。

秦伯琛顶真,竟是偷偷去寻那年小姐问个明白,年小姐一改从前态度。丝毫不愿与秦家扯上一点儿关系。

秦伯琛不解其中缘由,但突遭秦家老祖宗过世,家中治丧,哪里有心情再管那些事呢。

六月的时候,旨意到了年家,秦伯琛这才知道,年小姐指给了四皇子为侍妾。冬天就要进京。

年小姐出发那日,秦伯琛也从芦州消失了。

秦家上下惊慌不已,就怕他想不开随着年小姐进了京城,要是再惹出什么事端来,秦家是要倒了大霉的。

还好。秦伯琛没有丧失理智到那个份上,最后醉倒在甬州,叫人送回了夏家。

臻璇听六姑太太带着哭腔讲完,心里五味陈杂。

从时间来看,年小姐指给四皇子的时候,正是臻璇接旨成为夏家媳妇的时候。

那时段氏就与臻璇提过。那段时间被指婚的人家不少,有指给三皇子一脉的,也有指给四皇子一脉的。这便是帝王之术,一切都是为了平衡,最终指向的那个点便是下旨臻琳为七皇子侧妃。

多少儿女情长,消散在那金印之中。只为了替七皇子铺路。

年家的指婚在一众指婚之中并不醒目,因为仅仅只有一个侍妾而已。

年家不知何故,在听到些传言之时就做好了准备,选择了这一位旁支的庶出女儿,给了她嫡女身份入四皇子府,年小姐认清自己的路子,自然是不愿也不能再和秦伯琛扯上关系。

秦伯琛明白皇权如天。失意彷徨亦是正常。

六姑太太心里难受,说这些事的时候声音颤抖,几次梗咽,年小姐的前路她不关心,她在乎是秦伯琛的心思,希望失望绝望,几次三番。

郑老太太劝了一会,六姑太太才慢慢收了泪水:“伯娘,我怕伯琛求而不得,挂在心上忘不掉,他年纪也不小了。”

“比颐卿总归小上不少吧,颐卿媳妇才进门两个多月。”郑老太太安慰道,“伯琛不是个糊涂孩子,我看他是一时半会想转不过来,慢慢的,过些时日就好了。我也留个心,若想到合适的姑娘就告诉你,你再与你公爹婆母相看相看。”

六姑太太点点头,应下了。

晚饭时,六姑太太喝了几口酒,歇在了听风苑。

夏颐卿没有回来用饭,臻璇便与夏湖卿一道往回走。

夏湖卿听说了秦伯琛的事,也有些闷闷不乐的,道:“嫂嫂与我逛会儿园子吧。”

臻璇正想消消食,姑嫂两人一道沿着园子里的石子路缓步走着。

执棋跟在后头,余光瞥见亭中似有一人,再定睛一看,惊道:“奶奶,好像是表少爷在亭中喝酒。”

夏湖卿听见了,皱着眉道:“表哥又在喝酒?不会又要喝多了吧。”说罢,拉着臻璇一道往亭子去。

亭中石桌上头,倒着一个酒坛子,似是已经喝空了。

秦伯琛趴在那儿,听见了脚步声,他慢吞吞直起了身子,却不回头看来人,支着下巴望着空中残月。

臻璇和夏湖卿在亭子外头停下了脚步。

“表哥?”夏湖卿试探着唤了一声,秦伯琛没有半点儿反应,她对臻璇道,“嫂嫂,是不是已经醉了呀?”

臻璇抿唇,照她看来,秦伯琛应当是已经醉了。

秦伯琛却突然开了口,声音清透得仿若没有喝酒一般,他说得不重,也不晓得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向臻璇与夏湖卿述说:“为何我的祖父只是山长,为何我不姓夏不是大外祖母的亲孙儿,如果秦家是官身,是不是就能开口阻拦……”

这样的话,叫人无从接口,也不知如何去宽解。

倒是秦伯琛自己,说完了这些,他回头看了臻璇一眼,弯着唇角淡淡笑了。

“是我痴想了。”秦伯琛的笑容里满满自嘲与无奈,“你们裴家有功名,有叔伯为重臣,你是前尚书大人的孙女,不还是一样,要随着那一位的意思吗?”

臻璇听他提及自己,眸子一暗。

秦伯琛的目光不知落去了何处,只听他淡淡道:“母亲说得对,思而不得,最难放下。我原以为能拥有她。妻也好妾也罢,谁知晴天霹雳一般,这样的变化我从未想到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等到明年上元,再也不见那个人了。”

一字一句,石子落入湖面。泛起一层涟漪。

秦伯琛说的是他,在臻璇听来,亦像是她。

那一年上元,臻璇遇夏颐卿赠玉;也是那一年上元,臻瑛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婚姻。事发之时。吃惊意外甚至压过了愤怒不满,从未想到过的变化。

那些都已经是往事,臻璇与臻琳说过,往事都要埋在心底,再不提及。只是偶尔,会因为旁人的之言碎语回忆起一些片段。

她已经嫁为人妇。对这门亲事也没有任何不满和排斥,再提及往事之时,到底不是那个滋味。甚至会想,若是没有发生过那就好了。

可惜,就是因为有了那些过往才有了现在的她,从死在牌坊跟前的莫妍到了今天的夏二奶奶。一步一个脚印,发生过的每一样事情都是无法逃避的存在。

臻璇的这些想法,秦伯琛无从得知,他想的还是他自己的事情。

“一张圣旨,就是一辈子。”秦伯琛嗤笑出声,“我们都是一样的呢,表嫂。你说是也不是?”

说罢,秦伯琛也不等臻璇接话,自顾自转过身,又去看那残月。

臻璇看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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