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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臻璇-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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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到了庆荣堂,想着先给马老太太请了安之后再去寻臻琳,却不料在马老太太的院子外头和臻琳不期而遇。

臻琳抿着唇,眉头微蹙,见了臻璇来,她低声道:“原本是叫你过来陪我下棋的,这会儿下不成了。”

臻璇不解,亦不敢大声说话,压着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臻琳凑过去附耳与臻璇道:“简直闻所未闻,李姨娘说八弟调戏她屋里的丫鬟。”

臻璇闻言也惊讶不已,这算什么事情?臻徽比臻璇还小几个月,也就是十一岁的年纪,而臻璇虽然是和臻徽来往得不多,却也不相信臻徽会做这种事情。

“那个丫鬟呢?”臻璇问道。

“撞了柱子,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原来,就在刚才,李姨娘寻身边的丫鬟,寻了许久才见她躲在屋里哭,细细一问才知道是臻徽调戏她。

李姨娘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一状告到了段氏跟前。段氏听了亦是目瞪口呆,叫了臻徽来,臻徽根本不认,那丫鬟羞愧难当撞了柱子。李姨娘哭着喊着闹到了马老太太跟前。

臻琳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是久不露面的陈姨娘。

陈姨娘红着眼眶,疾步赶来,见臻琳和臻璇站在院子外头,赶忙上来拉住,道:“四小姐、七小姐,她们那么说八爷,奴是绝对不相信的。小姐们陪奴进去在老太太跟前说一说好话,千万要问清楚一些。四小姐,您平日里照顾八爷和十小姐,您也不相信会出这种事情吧?”

陈姨娘是急坏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哑了。

臻琳并不喜欢陈姨娘,可陈姨娘说得对,她也不相信,叹了一口气,道:“先进去吧。”

陈姨娘忙不迭点头,臻璇本来想走,只是对着陈姨娘期盼的目光,她到底有些犹豫。

段氏和陈姨娘的妻妾争斗不是她一个做侄女的可以评说的,只是陈姨娘这份做母亲的心让她想起了季氏,之前季氏亦是如此想要确定她的心意,就怕她会受一丁点委屈。而现在的陈姨娘不过是在寻救命稻香,能抓着一根是一根,只要那一根是不相信臻徽会做糊涂事的。

见臻璇也往院子里走,陈姨娘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

守在屋外的不是采梅而是锦虹,显然这件事马老太太相当重视。

锦虹见臻琳、臻璇与陈姨娘一道来了,面上有些为难:“老太太在气头上呢。”

陈姨娘听了这话更是着急了,只是再着急也不能越过臻琳和臻璇,只能含泪看着她们。

臻琳微微点头示意她明白,低声道:“我进去劝劝,姐姐放心吧。”

马老太太并没有吩咐过不许人进去打搅,锦虹不敢拦她们,打了帘子让她们进去。

屋里头人不少,马老太太满脸怒容坐着,段氏坐在下手,李姨娘站在后头,中间臻徽、臻环跪着,还有两个臻璇不认得的丫鬟。

等上前请了安,马老太太扫了她们一眼,冷声道:“怎么来了?”

臻琳还未开口,陈姨娘看着一双儿女已经泣不成声,扑通跪了下来:“老太太要罚就罚奴吧,是奴见两位小姐在外头就硬请进来了。奴得了上回的教训,一直闭门思过,若不是听了这些话,奴也不会出来碍老太太的眼。老太太,奴恳请老太太给了公道,八爷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第一百五十章母亲(二)

晚了一个小时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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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太太端坐在软榻上,手边的小几子上放了一只紫铜雕花香炉,点的是檀香。也许是点了有些工夫的缘故,香气不浓郁,烟都是薄薄一层。

马老太太闭着眼,一动不动,跟一尊菩萨一般,她越是如此,下面的人就越是紧张。

屋里头落一根针都能听出声儿来,谁都不敢喘大气,就怕老太太发作起来。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老太太才慢吞吞开了口:“香太淡了,戴嬷嬷拿去添一些。锦虹,给四丫头、七丫头搬两把绣墩来,十丫头想跪着就让她跪着吧。”

说完,马老太太又不开口了。

戴嬷嬷提着香炉出去了,锦虹搬绣墩,她手脚麻利,声响却很小,只做事不说话,等放好了绣墩又站到了马老太太的身后。

臻璇与臻琳对视一眼,福身作谢,虚坐在绣墩上。

戴嬷嬷没过一会也回来了,从大伙身边经过时,臻璇就闻到了浓浓的檀香味,烟也大了许多。

马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道:“年纪大了,脑子都不清楚了,没有这些东西清明清明,哪里还想得转那么多事啊。这家里老老少少的多少人,每个人心里又都住着人,我老太婆老眼昏花,没有用喽。”

段氏一听这话,脸上一白,作势就要起身请罪,把没替老太太分忧的罪过全部揽到身上来。

马老太太摆了摆手让段氏坐回去,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臻璇,目光炯炯有神,哪里有一点儿不清明的样子:“七丫头。六弟妹这么些年苦是苦的,可到老来过得可比我舒坦多了,哪里有那么多乌漆嘛糟的事,一个媳妇两个孙,多省心。”

这些话是对着臻璇说的,却不是说与臻璇听的,臻璇只低低应一声就算过去了,若真回一番话反倒是没眼色了。

马老太太很是满意,这四丫头也好七丫头也好,都是聪明底子。为什么这家里旁的人就不能学着一些呢。

她冷眼扫了一眼陈姨娘。缓缓道:“你也真是心急。”

陈姨娘闻言嘴唇都白了。还没请罪就听李姨娘不咸不淡的一句:“老太太什么都没说,就知道八爷有错没错?”

李姨娘这话是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那声音却偏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陈姨娘正好面对着马老太太,眼尖地在马老太太面上寻到了一丝不耐。她心里一下子有了底,道:“老太太,奴是八爷的姨娘,八爷是从奴肚子里出来的,八爷是个什么脾性,谁都不会有奴这个做姨娘的清楚。八爷蒙老太太怜爱,这两年亲自带在身边抚养,更应该懂事聪慧了。别的小错大错奴不敢说,只今日李姨娘告的这一样。八爷绝对不会做。”

马老太太睨了陈姨娘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么说,你不管不顾地跑出来,还拖上了两个丫头,是怕我老婆子听信错了人。污了臻徽,是不是啊?”

陈姨娘眼神倏地一紧,低下头复又抬眼看着马老太太:“老太太,再亲亲不过肚子里出来的,奴做姨娘的挂念八爷的这份心,还望老太太体谅。谁说八爷不好,奴都会焦急,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臻璇低垂着眼听着,听到这里不仅抬眼看了陈姨娘一眼,陈姨娘闭门思过了一年多,说出来的话都一套一套的,比从前更有章法了。这些话落在马老太太耳朵里,应当是中听的。

果不其然,马老太太面上缓和了一些,端起小几子上的茶盏吹了吹沫子,抿了几小口。

李姨娘见此就有些着急了,张口唤了一声“老太太”。

段氏心里也跟火煎一样,这会儿她若还看不出马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她这些年的媳妇也就白当了。

听见李姨娘的声音,她一抿嘴,扭头瞪了她一眼,声音不重却十分严厉:“要是别人说大丫头如何如何,你还不第一个跳脚了?老太太自有定夺,你着急什么!”

李姨娘被段氏一训,慌得垂下了脑袋,段氏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若是在以前,李姨娘吃了亏,陈姨娘面上的讥笑总是少不了的,可这会儿陈姨娘却跟没听见一样。

门外的帘子又被打了起来,进来的是孙氏。

见是孙氏,马老太太脸上有了笑容,赶忙让锦虹看座,慈爱道:“你怎么也来了?辰哥儿和圆姐儿呢?”

孙氏笑得温婉,答道:“哥儿和姐儿刚醒来没一会,母亲让人炖了蛋羹,他们正吃着呢,等晚些再来给老太太磕头。是大爷听说了老太太这儿训八爷,不知道八爷做了什么惹得老太太不高兴,大爷做长兄的心里愧疚,他咳嗽没好不敢来老太太这里,就让孙媳过来看一看。”

孙氏一席话不仅说得马老太太高兴,连段氏都松了一口气,老太太宝贝辰哥儿和圆姐儿,听得自己使人炖了蛋羹,一会儿训起人来也会给自己留几分颜面,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夸孙氏会说话。

马老太太点了点头,对臻徽道:“你瞧瞧你,让你兄弟姐妹记挂的。把事情好好说一说,老太婆不会冤枉了你。”

相比起臻环的梨花带雨,臻徽面无表情地跪着,之前陈姨娘没进来之前,马老太太也没问什么,光听李姨娘一人告状。

李姨娘有多不喜欢他们兄妹,臻徽心里很清楚,莫名其妙被套上这么一个罪名,怎么可能不生气。等陈姨娘急匆匆来了,他的心里才好受一些,这个家里,谁能比陈姨娘和臻环更心疼他了?至于嫡母段氏,不趁机落井下石,他就该知足了。

听了老太太这么说,臻徽抬起头看了看孙氏、臻琳和臻璇,大哥大嫂没为难过他,有时候在老太太和段氏要发作时还求过情。臻琳和臻璇肯陪着陈姨娘进来,也算帮了他一把。

臻徽又看着马老太太,祖母对女娃儿亲切,对男孙严厉,平日里臻德都没少挨打挨骂,他这个庶出的孙子也不算受委屈了。

想明白了这些,臻徽的胆子也大了不少,道:“老太太,孙儿知道今天撞柱子的丫鬟叫蓝荷,常常在李姨娘身边伺候。有时来老太太这里李姨娘也带着她。所以见过几次。但是也仅仅是见过几次而已。说孙儿对她怎么样怎么样那全是瞎编出来的,孙儿连话都没跟她说过。”

臻徽说得很坚决,李姨娘见此一跺脚,想说话又不敢说。

马老太太不置可否。又看着跪在后头的两个丫鬟,道:“跪了也有一会了,你们也说说吧。”

那两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了半天,才由一个穿青衣的丫鬟回话:“奴婢叫蓝梅,和边上的蓝竹还是撞柱子的蓝荷都是姨娘身边伺候的。今日姨娘要寻蓝荷,奴婢们四处找都找不见,最后才见蓝荷哭着缩成了一团。问她话就说是八爷……”说到这里,蓝梅的声音轻了下去,缩了缩身子,才又道,“后来奴婢们都跟着去了大太太那儿。八爷来了说没这么回事,蓝荷羞不过,一时想不开就撞了。”

“就是这样?还有别的吗?”马老太太问道。

蓝梅见李姨娘瞪着她,心里发慌,道:“蓝荷是这么说的。”

“荒谬!”马老太太一拍桌子,道,“没有一丁点儿证据,光靠一个丫鬟的两片嘴,就能说臻徽如何如何了?是不是改明儿再多加几张嘴,就能说我老婆子如何如何了?”

李姨娘闻言只觉得头都炸了,若是在自己屋里,她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蓝梅一番,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她涨红了脸,赔笑道:“老太太消消气……”

下面的话全被段氏打断了,段氏寒着脸,训道:“没点根据的事,你非要闹起来。你那丫鬟也是个狠的,直接就撞我那儿了。这还不够,我又叫大夫又抬人的,你却哭着喊着到老太太跟前来说理,你说你这是说的哪门子理?”

马老太太哼了一声:“别觉得硬气了,一个姨娘诬赖主子,若没个说法,别说孩子心里不服气,我也不高兴的。”

这是在说李姨娘因为臻珂给夫家生了儿子就轻飘飘起来了,李姨娘的身子晃了晃,扶着椅背才算站住了,红着脸,道:“老太太说得是,是奴没考量清楚。”

马老太太不愿意和李姨娘多纠缠,她还是了解李姨娘的脾性的,如果是无中生有她是没那个胆子往臻徽身上泼脏水的,那个撞柱子的丫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把罪状往臻徽那里推,这个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段氏一看马老太太那寻思的模样,心里就道不好。

这次的事,几个孩子都来了,一副兄弟姐妹和睦的样子,这是让马老太太满意的。可偏就是臻德没露面,平日里臻徽和臻德同进同出,连闯祸都在一起的,怎么偏就臻徽被训诫的时候臻德没了影子?

臻德不在这里,马老太太单单怪他不懂兄弟情分也就算了,万一把事情算到了臻德头上,以为又是臻德惹了事要臻徽顶罪,那就麻烦了。

可要说臻德会稀里糊涂地去打蓝荷主意,段氏也不相信,自己儿子自己清楚。

段氏心里着急,巴不得现在就出去叫人寻了臻德来,可惜马老太太跟前,她没有办法。她只好开口劝道:“老太太,既然是没凭没据的事情,就别让孩子在地上跪着了,这才二月里,孩子受了委屈又受了寒,夜里病起来就不好了。”

马老太太斜斜看了段氏一眼,半响才哼笑一声:“你且安排。”

第一百五十一章母亲(三)

李姨娘捏着帕子站在段氏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这样子,别说马老太太不想罚臻徽,连段氏都换了风向,这可不太妙,等臻徽出了这个门,后面的事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李姨娘轻轻咳嗽了两声,想借此示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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