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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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骑着车子去了镇里临走时看了一眼大约表是九点不到。我们村离镇里也不远就是振雄他们上学的那个地方。命运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改变安排着你的何去何从。我骑车来到镇上车子竟然没气了。化肥的事还没有完成怎么给我唱插曲拉！我在镇上找了个修理自行车的把车子放在那里。自己就四处转悠了一会毕竟只看不买不会浪费人民币的。在镇上转了一会看到了一家餐馆停住脚步了。我并不是饿了要吃饭而是饭馆门上贴着一张纸把我吸引住了。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道招工两个大字。我心想既然我不上学了还不能靠种地过一辈子打工是必经之路。这不正好是让我的打工之路开始么？我仿佛看到招工两字正在像我招手我毅然的走进了那个餐馆。
刚进门见一个有点稍微胖看样子应该不到四十的女人问我：小伙子吃饭啊？我有点尴尬的挠挠头说：你们店里是不是在招工啊？胖女人看了看我有点蔑视的说：你要来吗？我恩了一声。她说：你以前做过么？我摇了摇头。被她问了几句后她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了用大公司的话说是没有通过初试。可惜这只是一个小饭馆。我带着失落和憎恨要离开，我特憎恨胖女人的眼神好象在说：一个农村穷小子也想到我这里干活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刚转过身撞到一个男人大约有三十五六吧！我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没撞到你吧？我发现人说话总是犯一种毛病。明明撞到了还偏偏再问一句就像不是别人亲口说才会信。比如我上学时骑车子把一个走路的同学都撞歪了，我还舔着脸问人家：撞到了没？这不是明知故问啊！那男人说：没事。然后听见那胖女人说：你没长眼啊？怎么往别人身上撞！我本来就气愤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来火。我不就是来问问你这还招人吗用得着这样吗？我又不欠你的我家虽然穷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穷人就一无是处就该死啊？再说我说话都已经是道歉的语气拉你瞎插什么嘴啊又没有撞到你。就反驳道：我是没把眼睛长在后面，所以没有看到后面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后面长了一双眼呢？显然那胖女人被我的话气到了要给我来个河东狮吼。男人劝道：好了好了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啊？然后挥手让我走。女人果然没有吼出来只是轻轻的哼道：一个想干活的人怎么那么横啊？男人听到说我是找活的人就把正在要消失在他们视线的我喊住：小伙子你等一下！我心想从刚才说话的情况基本可以判断他们是两口子也能准确的判断男的就是这个饭馆的老板。我以为男人也会像女人那样用资本主义者的语气来给我上政治课。可是这回很不幸我猜错了并且他给了我一个幸运的消息。一个生命的转折点。那就是我如果愿意可以来他们这里干活但是钱不多每月只有三百元。主要就是抹桌子扫地择菜洗碗只类的杂工。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过可以往家里挣钱的事情我的惊喜洋溢在了脸上。也难怪人家会鄙视我每月只能挣三百块钱就高兴的忘了自己姓张了。
如果换作现在恐怕会骂出来的三百块钱不够现在半月花费的。可当时一切都是有限的，能挣钱就已经是好事了那时侯的钱比现在的要真的多。一元钱可以买现在三元钱的东西。男人既然已经把选择权交给我了。那么我见好就收呗！答应了老板的要求过两天就来干活。其实明天我就想来了只不过地里还没有种麦子不能只靠母亲所以就说我到播完小麦就过来。老板恩了一声那对我说出他的地址电话号码还有他的姓名。不知道算不算是件好事就这样我买化肥却把工作也买到拉！来到修理自行车的地方车子已经修理好了付给修车师傅钱去了卖化肥的地方。
买好化肥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想这事该怎么对母亲说或者干脆不说当作没有过以后不去那家餐馆吃饭反正又没有签合同。最后还是决定对母亲说了。当时是这么汇报的：娘，我每天都在家也不是个事啊还不如让我出去挣点钱。母亲好像听出来我的意思就审问道：你找到干活的地方拉？在哪里？累不累？其实我和你爹不想把你困在家里只是你还太小去哪里能行啊？看到没有还是自己大人心疼自己其他人说的再好听那也是屁话中听不中用。我申诉道：我总得出门吧既然自己放弃上学的，那就只好打工了再说啦早晚不得出去啊！早一天出去早一天接触社会早一天长点心眼。并且我只是在镇上不远的，你们可以随时来看我而且我有时间也会回家的。母亲说：说是随时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你在那做什么啊？当时我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在我看来两地方相隔不到三十里地想见面还不简单的很哪？直到多年后母亲走了我才明白从楼上到楼下的距离却像一道银河把我们隔离开了。这是多年以后的事了我还是说眼前的事吧！我回答道：就是一家饭店给人家做帮工。母亲不无担忧的说：马上就是冬天了那不把手冻了啊？我说：没事的冬天他们应该有皮胶手套的其实我也是瞎说的。冬天会不会用手套就像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猜不准。在我的强烈说服下母亲还是答应了。说白了母亲就没有阻拦从小到大父母都是这种态度最妹妹弟弟也一样我可以不阻拦你们但是你们所做的事必须有能力承担后果。
九月中旬下午。麦子种完了母亲和我一起来到了饭店门口。这次不是那个胖女人了在店里真幸运！我心里默默得意着。如果看到那个胖女人再像上次那样估计母亲肯定会不让我在这里的。门里是个小伙子在那里拖地。我心里琢磨着：说不定明天这时候进来的是别人而拖地的就是我了。其实我也纳闷我们镇里不富裕怎么能养起这么一个饭店。上次一直在门口没有进来。这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吓一跳原来里面那么大啊有八个单间楼上还有四个单间。那四个是我们打工的还有老板家住。那个小伙子也比我大只是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先叫小伙子把毕竟人家是男的喊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小伙子知道了我是来做杂工的可能是因为以后要在同一个战场工作的原因吧要比那些来吃饭的客人还要好。又说又笑把店里的基本情况给我说了。这个基本情况就是我们这些杂工应该知道的情况至于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或者老板会不会出去找小姐把那胖女人凉在床上这就是基本以外的情况了。不是我说话下流而是现实就是这样有钱了就腐化自己没钱了再清洗自己其实这些都是作孽。别管有钱没钱都要知道自己只能活这一辈子，一辈子能珍惜多少就珍惜多少呗瞎做作早晚还是自己承受后果。废话说多了继续进入正题。我听完他的大概真怀疑这是他家炕头怎么了解的这么多。后来时间长了我也觉得这是我家炕头因为后来我也懂了很多做一行要了解一行不然就是黑狗瞎子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不过后来还真的感觉自己是狗熊除了吃饭睡觉的事没有忘其他的总是在慢慢的淡忘。当时我只是用耳朵听并没有用心记表面装的挺认真我想大部分打工仔都是这样吧。刚开始嘛谁会那么认真都是不在意慢慢的入门了。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快四点了就对母亲说：娘，你先回去吧！一会可能老板他们就回来了。母亲说：再等一会吧！反正离家那么近半个小时就能到家。我们就又等了一会果然他们回来了还有一个小伙子在跟着他们原来他们是买菜去了，怎么屋里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没告诉我呢这么大的情况。我们几个出去帮忙老板一看我来了就笑呵呵的说：来啦啊！我恩了一声。也看到了那个胖女人这注定是个扫兴的家伙。我说的一点没错她果然扫了我一冬天的兴有她的地方就是我倒霉的地方。包括现在我都害怕她来个突然袭击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还好她还是给了我面子。虽然没有笑脸至少还说了一句：你娘也来了。然后对我母亲说：嫂子放心吧！都是一个镇的人，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我心想委屈受不受的现在说了应该不算数吧。
正文 第六节
母亲走了。这个走和父亲不同是回家走。相同的是都在世上走而不是从世上走向天堂或者地狱。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啊！我的本意可不是这么想的我相信每个儿女都希望父母长命百岁可是能长命百岁的有几个啊！母亲离开时给我说要是干不下去就回家。我像给她吃定心丸似的说：我能干下去的不就是端盘子涮碗啊！在家又不是没涮过。事实和我说的是有一个极的差别。我把想法放在南极说现实却在北极演绎。老板可以说还是不错的就是他的那位太太啊太可气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感觉饭不对味啊以前吃饭不是这个味道！仔细一想对了今天不是自己家的饭。到底那时是个孩子啊而且头一次给人家打工心里的酸楚没法描述。就像是冬天里的棉衣被人扒了换了一件铁甲。以前在家是父母尽量忍让自己就像衣服温暖着自己。而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尽量要听话啊！要学着讨好别人然后日子才会好过一些如同用身体温暖铁甲一样。这就是命运的一种尤其是农民的孩子这些就是奈何桥前的那一碗孟婆汤。
到了第二天唐有福也就是我们的老板开始给我安排怎么做。刚去的员工不让在前面招呼客人怕出乱子所以我昨天想的会在屋里拖地的想法已经没有希望了。就把我安排到和昨天买菜的那个小伙子一起去买菜。因为他已经是老员工虽然看他是小伙子可他当时已经有二十了。老板只是让我喊他王哥。名字没有告诉我后来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叫王克信。而昨天那个在屋里拖地的那个小伙子叫李园。
去市场买菜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有少买这次却有不同的感受。和王可信骑着三轮车到门口把车停在门口就和他进了菜市场，进去以后任别人怎么吆喝的再响亮他都不理睬，只是一个劲的走我心琢磨：你是买菜又不是练赛跑干嘛不去问问价格呢？货问三家不上当呢？这理我都懂难道他不懂么？带着疑惑的心理我和他一起往前无方向的走着在一个有四十的妇女摊前停了下来。那妇女已经习惯性的喊道：小王你来了，想买点什么菜呢？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来这里买呢？难道她是你家亲戚还是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这个特别的想法比如他会对这个妇女有什么想法！不是我龌龊这只是当时的瞬间想象也在瞬间否定了。反正我觉得俩人肯定有瓜扯。看着他们买菜卖菜各有所爱的感觉自己真是个多余的想帮忙都不会这时王克信喊道：彦超，过来帮忙把豆角拿到车上。老板已经把我名字告诉他了真觉得老板话多。我恩着拿起豆角。靠！这么多够我们家吃一个半月的啦！到底是饭店专门和饭过不去。那妇女问他：又来了个小伙子啊？看来小伙子这词挺受欢迎的竟然都会喊。王克信呵呵的说：恩，昨天刚来的。那妇女看着我问：你多大了？是咱们镇的吧！我不自然的恩着。那妇女没再问我，菜买好以后就往饭店回看着三轮车上的菜我打趣道：王哥，要是我们把这些菜放自己家估计到过年都不上愁了。没想到那孩子来了句：这事可以说但是千万不能做。做事不能对不住自己的心啊！我心里想：刚才你买菜不知道会不会对得住良心呢？表面上并没有对他说出来。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靠他呢？或许我就是那种心里一套表面一套的人吧！我说：我只是随口说说，哪能那样做呢！都是三里五庄的一打听都知道的。他也没说话一直沉默到了饭店里面。李园正在招呼几个吃饭的。真是奇（…提供下载…）怪不是吃饭时间也有人吃饭。小店还真是有点红火。我们不是在前门进去而是从后门进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走后门。
把菜卸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吃饭的人也相继进入小店，大部分都是建筑工人那些泥巴洋灰都在身上我这才想起离饭店不远的地方要建一所四层大楼县里投资的说要让这里成为县里唯一扶持的乡镇。具体情况我业不知道。反正小店有这些工人养着暂时败不了也就是我好好干会一直到年底都不会失业的。这些衣服有些肮脏的工人让我想起父亲，他也是建筑工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别的饭店吃饭？衣服也有这么肮脏？王克信见我有些走神就问：傻拉！洗菜吧！我突然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来体察民情的而是给人打工的，自己也是农民工。我进去把菜洗完然后就洗碗洗盘子。度过了新鲜的一天那种感觉似乎有点成功感。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多。可以离开父母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侯很难受。。。。。。。。。”终于在离家的第一个夜晚用上了这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