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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天下春秋-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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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孟谈道:“赵老将军有个族子叫作赵午,被封在邯郸,人称‘邯郸午’,其母亲是是中行氏之娣,因此中行氏呼赵午为外甥,邯郸午虽是赵氏族人,却靠着中行氏的势力,行事独断。早年之时,齐景公和卫灵公欲攻打晋国,赵老将军率师伐卫,卫灵公害怕,贡了五百户谢罪,齐卫伐晋之谋遂败。赵老将军将卫户五百家暂留邯郸,称为‘卫贡’。后来,赵老将军想将‘卫贡’迁到晋阳,邯郸午声称怕卫人不服,没有奉命,赵老将军大怒,将邯郸午招到晋阳杀了。中行氏见赵氏杀了其甥,便与范氏商议,整治甲兵,欲攻赵氏。在此之先,赵老将军见六卿树党争权,常恐招来内乱,曾将其余五卿请到国君面前,一齐约誓,先作乱者必杀。再加上我们赵氏士卒善战,范氏和中行氏准备未足,便暂时未能动手。”

田力道:“这样的话,只需有人从中斡旋,也未必会导致战祸。”

伍封摇头道:“范氏和中行氏既然有意攻赵氏,便觉不会轻易罢手。这种事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是风声传出又迟疑未决,早晚必被对方所害,范氏中行氏自然不会放手,赵氏不可不防。”

张孟谈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时家师董安于是赵氏谋臣,赵老将军倚之甚重,留守赵氏第一大城晋阳。家师打听到范氏、中行氏修兵葺甲,整顿兵车的消息,便赶到了绛都,劝赵老将军早作预防。赵老将军因为是自己倡议‘始祸必诛’,不能失信国民,不愿意先发制人。家师便说范氏中行氏两家联手,势力远胜于赵氏,若等他们先动起手来,赵氏必亡无疑,便回到晋阳整顿甲兵以侍其变,声称‘如果有事,安于当之’。范氏中行氏便说家师欲加害二氏,率兵攻赵氏,幸亏家师领兵将赵氏一族救出来,退守晋阳。智、韩、魏石家对范氏、中行氏不满已久,以范氏、中行氏始祸为由,与赵氏联手攻二氏,这便酿成了八年之战。”

田燕儿点头道:“令师为赵氏立了大功。”

张孟谈叹道:“此战范氏、中行氏两家败亡,虽然赵氏复位,但攻伐多年,大受损伤,智氏的势力跃居晋国四卿之首。中行氏亡后,智氏的宠臣梁婴父便想代中行氏为卿,智氏向赵老将军提出,家师在一旁道:‘晋国之所以多事,全因政出多门,若立梁婴父为卿,岂非又多了个中行氏?’赵老将军因此而拒绝,韩、魏见赵氏不从,也不答应。梁婴父因此深恨家师,便对智氏说范氏、中行氏之所以叛乱,全是因董安于私具甲兵所激,因而董安于是晋乱的首祸,理应诛杀。智氏素来忌讳家师的过人智谋,便要赵老将军交出家师,赵老将军自然不肯答应。家师便道:‘当初曾说如果有事,安于当之,早就预备一死,眼下我一人之死而免了赵氏之祸,比活着更利于赵氏。’当天家师便自杀了,智氏这才与赵氏立盟,各无相害,赵老将军从此将家师私祀在家庙之中,赵智二氏也因此产生了嫌隙,智氏也常常针对赵氏,欲以加害。”

伍封道:“令师被迫得自杀,智氏己是大占了上风,为何智氏还要处处逼迫赵氏呢?”

张孟谈道:“其实智氏和中行氏都出自荀氏,为了有别才另立为族。本来四卿势力相当,又有‘始祸必诛’之约,一家先发,三家拒之,因而十余年未曾有甚大事发生。自从智氏传到了智瑶手上后,便大大不同了。智瑶是梁婴父的徒弟,那梁婴父原是胡人,听说是屠龙子支离益的族人,原本是晋国的第一剑手,智瑶天赋卓绝,后来居上,剑术更超过了梁婴父,跃身为晋国的第一高手。这人玉面长须,身材高大,仪表不凡,善诗琴、精射御,果敢智巧,的确是少见的才士。这人执掌智氏之后,每每行事极为跋扈,偏又能顺理成章,他藉口要尽除范氏、中行氏余党,率兵横掠国境之内,扩地不少,三家为免冲突,也不愿意多问,竟被他一家独强,所占之地在三家之上,他占地之后,再向国君索要,国君也不敢不给。中行氏与智氏本就出自荀氏一族,范氏、中行氏虽亡,但毕竟在国中残余不少势力,尽被智瑶搜罗,譬如范氏曾有个家臣名叫豫让,这人剑术极高,心怀忠义,当年被擒之后,智瑶向其祖父请求活之,如今便归附智氏,成为智氏心腹,去年国君在宫中大宴,四家均往贺岁,宴间四家各派高手比较剑技,豫让一人连败三家高手十余人,无人能敌,豫让在晋国四大剑手中名列第三,听说智瑶的剑术更胜豫让数倍,智氏之势可见一斑。”

伍封心道:“外父玄菟灵的剑术极高,却不敌智瑶,智瑶自然是厉害之极了。”便道:“既然梁婴父是支离益的族人,其剑艺多半与屠龙子出于一脉,剑技到了高明之处,除要勤练,还与此人的天赋有关,智瑶能胜过其师,想必是个天生的剑手。”

张孟谈点头道:“赵大小姐也是这么说。我们晋国四大剑手之中,除智瑶之外,梁婴父、豫让都是智氏的人,而赵氏剑术高手,以大小姐名列第一,但大小姐却排在四大剑手之末。依小人看来,智瑶的剑术除了支离益和董梧外,天下间只怕再也无人能及。”

楚月儿不悦道:“难道说智瑶的剑术比夫君还要厉害?到了晋国后,月儿倒想先与他比试比试。”

伍封笑道:“月儿,张先生没口子说智瑶、豫让的厉害之处,其实就是想激我们与智瑶斗一斗,好挫一下智氏的锐气。”

张孟谈见伍封一语道破其所谋,有些不好意思道:“惭愧,小人的确有这心意,想请龙伯挫败智氏,为赵氏出一口气,就算不能与智瑶交手,若能将那梁婴父打败,让他当众出丑,也算报了家师之仇。小人虽然出自这一番私心,不过也能因此张大赵氏。齐晋刚刚开始修好,龙伯当然不能公开与智氏交恶,损害齐晋两国之谊。”

田燕儿道:“我就不信智瑶能胜过龙伯。”

伍封笑道:“如果四小姐真的想我与智瑶斗一斗,我也没什么顾虑,谁让四小姐如今成了我的长辈呢?不过我们是送亲的人,在晋国做客,需守为客之道,也没理由跑去寻智瑶的晦气,除非想个法子让他先动手。”

田燕儿想了想,摇头道:“算了,智瑶的势力太大,又何必非要招惹他呢?到时候怕还有些凶险,一个不慎,说不定会惹起智赵两家的争斗。”

张孟谈道:“四小姐说得是,小人想起智氏便有些气愤难平,所虑才不周详。不过晋国四家明争暗斗已久,虽然智瑶势大些,每每能占上风,但老将军在列国中德高望重,智瑶又十分爱慕大小姐,有老将军和大小姐在时,智瑶也不敢太过乱来,一旦大小姐嫁到了代国,老将军若是仙去,智氏便无人可制,早晚必生大乱,不可不早点提防。”

伍封心道:“原来智瑶也爱慕飞羽。”摇头道:“这毕竟是晋国内部的事,在下只是外人,也不好评议。不过燕儿既然嫁到赵家,又是在下送来成亲,在下自是不能让人欺侮了燕儿,否则在下才不管那人的剑术有多厉害。势力有多大,只好大大地胡来一番了。”

田燕儿闻言十分感动,美目流盼,向伍封看了过来。

张孟谈道:“智瑶年近三十,一直未娶妻室,他曾两次上门提亲欲娶大小姐为正妻,都被老将军拒绝了。”

伍封道:“智氏和赵氏是晋国四卿中势力最强的两家,若能结亲,等于是有大半个晋国落在手中,这是好事,老将军为何会拒绝呢?”

张孟谈道:“老将军一生阅人无数,早就说智瑶这人虽然聪明武勇,但残暴不仁,行事跋扈,早晚必被横祸,大小姐如果嫁给他,日后结局必然不好。”

伍封忍不住又道:“张先生,在下有一事一直隐忍在胸,想问一问张兄。”

张孟谈道:“龙伯是否想问,赵氏与代人有大仇,为何会将大小姐嫁到仇人之国吧?”

伍封点了点头。

张孟谈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将军怎愿意将大小姐嫁到代国去?不过这中间有个特别的的缘故,如果不将大小姐嫁到代国去,赵氏一族便会大祸临头了。”

伍封惊道:“究竟是何缘故?”

张孟谈道:“上年代国派了使臣来提亲之时,老将军本来并未答应,但这事不知怎地让智氏知道了,智瑶也上门来提亲,正为难之际,谁知这时候传来消息,大盗柳下跖改邪归正,做了中山王的的女婿,他在中间斡旋,中山与代国便结成了盟国。这两国结盟,势力大增,此事便让人为难了,若将大小姐嫁给智氏,定会得罪代国和中山,若是这二国与赵氏兴起战事,赵氏便十分麻烦了。”

伍封道:“有智氏相助,合赵氏、智氏二家之势,也不必怕代国和中山,何况智赵若动,韩魏也未必会重视,又有何耽心之处?”

张孟谈摇头道:“道理虽然是如此,智瑶就算娶了大小姐,也未必会真的与赵氏同仇敌恺,也就是说,这人有些靠不住。说不定他反会坐山观虎斗,趁机夺取赵氏的邑地。”

他见伍封有些将信将疑,便道:“智氏的邑地在晋中,与代国、中山并不连接,他若想益地,自不会向代国和中山下手,隔着近千里的赵地,就算他得到了代国和中山,也未必能够保有其地。何况代国和中山都是异族,难以统御,智瑶若花同样的力气,得代国和中山还不如得赵氏之地。异国之地,非大动干戈而不可得,赵氏之地却不然,或者可凭阴谋诡计加害赵氏,从而得地。智瑶若与赵氏联手,中山和代地得之无益,与我们赵氏自然不同。”

伍封听他言之有理,点头道道:“可是代国人杀了大小姐三个兄弟,此仇怎能忘怀?将大小姐嫁给仇人之国,岂非……”

张孟谈叹了口气,道:“就算是代人所使,可杀害赵氏兄弟的毕竟是董门中人,大小姐嫁的是代王,与董门不大相干。何况董门高手如云,难以对付,大小姐当了代国的王后,说不定还好趁机找董门报仇。赵氏与代国结亲,又与中山为盟,便再无后顾之忧,再回头对付智氏,便容易得多了。”

伍封心道:“你们并不知道董门的祖师爷支离益其实便是代王,否则怎会答应这头婚事?”正考虑是否将这件事说出来,忽然春夏秋冬四女驰马上来,冬雪道:“公子!”

伍封道:“雪儿,有什么事?”

冬雪指着天上道:“公子,你看那头鹰!”

众人仰头向天看去,只见果然有一头大鹰在头顶盘旋,看了一阵,也不却有何异处。

鲍兴笑道:“这鹰也不见什么古怪。”

冬雪道:“可这七八天来,这头鹰一直在我们头顶上哩。”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就有些古怪了。”

楚月儿奇道:“小雪儿怎会知道这鹰一直在头顶上?”

冬雪道:“这次出门,公子将鸽儿交给我照看,前几天我偶尔看天上时,便见这头大鹰,我怕它是听了鸽儿的叫声而来,便将养鸽儿的车用两层帛盖住,料想这鹰便会走了,谁知道它还是跟着我们,每日不离。记得有一次我曾听柔夫人说过,有的胡人会养一种鹰用来打仗,叫作战鹰。这种战鹰发现敌人后,便在敌人头顶盘旋,放鹰者只须远远跟着战鹰,便能尾随敌人而不被敌人发觉。”

张孟谈道:“小人也听说过这种战鹰,不过如今胡人也未必会养战鹰,中原各国也未听说谁会这法子。”

楚月儿想了想,道:“我记得在吴国时,那天夫差与勾践会盟,我们杀出重围之际,听过头顶有鹰叫唤。”

伍封道:“我也想起来了,那日我们在船上遇险,我偶看天时,天上也有鹰飞,只不过未曾在意。是了,那日烧那落凤阁时,也见过此鹰。”

冬雪道:“这鹰莫非是吴人或越人所养?那颜不疑古怪得紧,说不定便是他养的战鹰。”

伍封摇头道:“不是颜不疑或其他吴人,否则,那日我们从阳山谷出来,颜不疑便不会上当,仍在谷中放火。我看这战鹰是越人所养,说不定是那计然所放,否则他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先在船上守候?”

楚月儿道:“怪不得那天我们劫了越王勾践回城,文种能先在前面布阵相候,原来是靠了这种战鹰。若那战鹰是计然所养,那日计然必定藏在附近,只是因勾践在我们手中,未敢露面。”

冬雪点头道:“我看计然生得鼻尖嘴啄,便象头大鹰似的,多半是养鹰久了,人也变得鸟一般莫样!”

伍封笑道:“岂有此理!小兴儿日日与马儿打交道,怎么未见他在地上用四条腿乱跑?”心想:“计然的链子剑飞身之法,虽然来自于屠龙剑术,但与颜不疑相比又另有变化,说不定是从鹰身上所学。”

众人听伍封说得有趣,无不失声而笑。

楚月儿道:“雪儿不说还不曾在意,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来计然还真的生得有些象鹰。”

田燕儿好奇问道:“那个叫计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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