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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天下春秋-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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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子姑曹虽是个莽撞之人,不过这番心计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他本来擅长一发三矢的绝技,众人都道他会一发三矢来对付伍封,哪知道这人将三箭作两次发出,先两箭一前一后射出来被伍封挡过,第三箭便是冲着伍封的躲闪方位而发,甚至还料到伍封能再拔身向上,发出夺命的第三箭。

可惜他还是将伍封的本事低估了些,第三箭就算射到伍封身上,也只上伤了他的腿,不能夺命。

伍封心如电转,虽然他在空中能再变方位,但无论如何,身法也快不过这比声音还快的利箭,此刻已来不及思索,只是凭感觉一脚向飞来的寒光踏去,猛觉脚触长箭,飞箭擦在屡底,隔着履底的牛革厚木以及履内铁垫,仍让他感到脚底发热,不过这么一踏之下,那第三支箭便向下直跌。

伍封借此一踏之势,拔身前飞,施展出脐息的妙用,身与空中劲风相合,大袖展动,如同巨鸟的双翼一般,一掠之下,在空中滑出了二十余步之遥。他自从练成了脐息之后,才能以脐息与天地相合,凌空而行,此刻性命攸关之下,潜力尽展,竟能一掠数丈,比他平时要跃身时要高了许多,也远了许多。

伍封恨姑曹出箭歹毒凶狠,大喝一声,大铜戟从空中猛地向王子姑曹劈下来,声威之盛,如同天外云裂,猛可地划出了一道闪电来。

王子姑曹怎料到自己如此巧妙凌厉的三箭也被他避过,甚至能仗戟反攻?虽然他自己的大铁戟也在兵车上,但伍封如一头巨鸟恶狠狠扑下来,已来不及拔铁戟相迎,甚或连闪身也来不及了,早吓得面如死灰,奋力将手上铁弓向上格挡。

只听“喀喇”一声,铁弓应手而折,弓弦弹动,将姑曹的铜盔刮得飞起,头发也被弓弦割断了大片,四下里飞散。王子姑曹虽然力大过人,毕竟比伍封要差得多了,当不起这一撞之力,“嗵”地一声坐倒在车内,也幸亏他坐倒在车,否则伍封这一戟便劈在了他的头上。

伍封刚才盛怒之下劈下这一戟,此刻心内清明:“这人暂时杀不得,否则吴国必乱,我们在吴国也呆不下去了。”只好借戟弓相撞之势,飞身而回,不过此刻便掠不出那么远了,好在鲍兴乖觉,早将铜车移上了七八步,伍封正好落在车上。

只听战马悲鸣之中,王子姑曹那乘兵车“轰”地一声四下散开,三匹战马也不支跪地,这都是伍封适才那一戟上的巨力所至!

王子姑曹滚在一旁,他头发寸断,四下散落,手上兀自握着残弓,甚是狼狈。

伍封此刻定下了神,将插在铜车上的两支箭拔了出来,暗赞姑曹箭上的劲力奇大,居然能射穿寸许的精铜。顺手将大铜戟插回车上,此时才发现戟头上的月牙刃口断了近两寸,想是适才使得力大,弓戟相撞,青铜比不上精铁坚韧,以至崩断了。怪不得这一戟下去仍被姑曹逃脱了性命,若非兵器不敌,王子姑曹只怕已经头破命休了!

这时才听到四周众人轰然一声欢呼,伍封听这呼声,都是冲着自己而发,看来自己在这姑苏城中,比王子姑曹要受欢迎得多。忽听呼声中有个熟悉的女声,伍封循声看过去,却见旋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王孙骆的马车旁,正满脸兴奋地随着众人呼叫。

伍封心道:“这丫头果然如移光所说,贪玩得紧。”忽一眼见胥门巢的车后又转出了一个女子,正是移光,正得意洋洋地冲着他大抛媚眼。

胥门巢和王孙雄昨晚见过伍封的剑术,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王孙骆昨晚却没有到落凤阁去,他听人说伍封昨晚只用一剑便将名满姑苏的剑手越寒吓死,并不怎么相信,适才见了伍封这一戟,才知众人所言不虚。

伍封瞪了旋波和移光一眼,对鲍兴道:“小兴儿,去将姑曹扶起来。”

鲍兴跳下铜车,摇摇摆摆地晃了过去,将王子姑曹扯起来,姑曹被伍封巨力一撞,仍有些昏头昏脑,不知所以。

伍封笑道:“姑曹可受惊了,适才为叔用力稍大了些,怕是吓坏了你。不过说起来,若非你十分顽皮,我这做叔叔的也不会如此。三箭约定已了,你和小地的比武就这么罢手了吧?”

王子地当然不敢与姑曹再比,姑曹此刻心惊胆战,对伍封的话哪敢说个“不”字?

伍封又道:“小凰儿是为叔的故人,我已与太宰说好了,让小凰儿在我府中住一段时间,姑曹便不要再找计先生纠缠了。”他哈哈一笑,向胥门巢等人打了个招呼,便道:“今日就这么着吧,在下也要回官署办事了。”

这时移光和旋波都走上来,伍封瞪眼道:“你们都出了宫,何人服侍姊姊?”

旋波笑道:“宫中的宫女可多了,夫人用不上我们服侍。”

移光道:“龙伯,你这车有些古怪,我们上你的车可好?”

伍封笑着摇头,道:“这成什么样子?”

旋波哼了一声,嗔道:“早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我们也乘了车来。”二女自上了马车。

鲍兴不知从哪里将那一小截短了的戟刃拾回来,在铜戟月牙上比了比,恶狠狠地道:“姑曹弄坏了公子的兵器,当真是该死之极。”向姑曹瞧过去,眼珠子不停的转动。

伍封笑道:“你不是在打姑曹那条大铁戟的主意吧?”

鲍兴愕然道:“咦,公子又怎知道?”

伍封大笑,道:“你这家伙的心思我怎会猜不到?那条铁戟便不用管了,真要打起仗来,这个姑曹还是个好手,他没了铁戟怎么行?”

在四周众人的欢呼声中,伍封带着城兵回到了官署,此时这些城兵看他的眼色更加不一样了,充满了尊敬佩服之意。

旋波和移光的马车也一路紧紧跟着,二女也要进入官署。姑苏城中谁不知道此二女最得夫差和西施宠爱?无人敢阻止,眼睁睁看着二人嘻嘻哈哈地跑进了官署。

伍封见二女进了官署,甚是头痛,皱眉道:“二位姑娘,在下正忙着,无暇相陪哩!”

旋波笑道:“龙伯自己忙去,也不用理会我们,嘻嘻!”她与移光在一旁嘻嘻哈哈,或跑来替伍封磨墨,或去找兵卫替伍封酎酒,一派胡闹自是不必说了。不过这二人在官署中一闹,署中来来往的将官士卒却格外有精神,办事也麻利之极,自是有美人在旁,不愿让她们小瞧了的缘故。

伍封第一日掌这城兵,自然要将城防、兵制、装备、门守弄清楚,直到戍时才罢手,却见旋波和移光也没有了精神,乖乖地坐在一旁不说话。

伍封笑道:“你们怎么忽地老实了?”

移光白了他一眼,嗔道:“还说哩,我们早饿坏了,等你用饭。”

她这一提起,伍封立时觉得肚中奇饿,一迭声道:“小兴儿,小兴儿!快拿酒饭来。”

旋波笑道:“龙伯也会有肚饿之时?”

鲍兴带了几个人送上了酒饭,伍封见送上的菜肴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奇道:“原来署中的庖人也知道我的口味,是否小兴儿告诉他们?”

鲍兴笑道:“这哪里是署中整的饭食?这是小刀的手艺,柔夫人派人送来的。”

伍封喜道:“柔儿想得倒是周到。二位姑娘陪了在下这么久,忘了招呼,此刻便请二位一起用饭,权作陪罪可好?”

移光、旋波笑嘻嘻地上来。

伍封又问鲍兴道:“你可用过了饭?”

鲍兴摇头道:“公子未曾用饭,小人怎敢先用?”

伍封笑道:“哪用理会这么多?下次就不必理我了,免得随我久了饿得精瘦,小红必定生气。”

鲍兴乐道:“嘿,她怎敢生气?”

他们在官署用饭,如同军中,如今是二月天气,戍时便已经黑成一片,伍封命士卒将火把聚在一起,索性将四方食案相并,四人对坐用饭。

伍封忽想起了一事,道:“咦,柔儿莫非当我是头牛,竟送了这许多饭肴来,竟够我们四人食用?”

鲍兴笑道:“柔夫人知道波姑娘和光姑娘也在,是以连二位姑娘的饭也送来。”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柔儿怎知道二位姑娘在此?”

鲍兴道:“先时柔夫人派了小红来,问公子是否回府用饭,小人见公子甚忙,便说多半要回得晚些,还说了二位姑娘也在,是以知道。”

伍封笑道:“小兴儿可越来越聪明了。”

旋波和移光只略用了些饭便饱,伍封和鲍兴却是开怀大嚼,又各饮了几觥酒,洗手后让士卒撤了酒饭。

伍封笑道:“天已晚了,我先送二位姑娘回宫。”

旋波和移光一齐娇声抗议不依,旋波道:“等了你这么久,怎能就这么回去?”

伍封暗叫不好,问道:“二位姑娘想干什么?”

移光媚笑道:“本来我们另有主意,不过龙伯定不会答应,今天便马马虎虎,请龙伯陪我们在太湖边上走走,可好?”

伍封皱眉道:“现在是否晚了些?改在下次行不行?”

二人一起摇头道:“不成。”

鲍兴在一旁道:“公子,便去走走也好,正好消食。”

伍封笑道:“既然小兴儿也这么说,便去走一走罢。”叫了几十个士卒陪着,一起向城西而去。

这姑苏城边在太湖之旁,城西之外郭以水门相连,跨在太湖角上,本来此时内城已闭,但守城士卒见是伍封的马车,忙不迭开了城门,放他们到了外郭。

马车到了太湖边上时,众人只觉寒风凛冽,众士卒手中的火把将岸边映得十分明亮,只见湖水拍打着岸边,湖光由红到碧、由碧到黑延入黑夜之中。

众人都下了马车,看了好一会儿,伍封皱眉道:“这么黑黝黝的有甚好看?”

移光叹了口气,指着南方道:“过了这太湖,再去百里便是越国了。”

伍封忽然想起这二女是越人,久在吴国,只怕是有些想念故国,便道:“二位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

移光黯然道:“许久没了他的消息,或是出事了吧。”

伍封心道:“你口中的‘他’是你的亲属,还是你少年时的情人?”虽然有些好奇,却不好出言相询。

旋波叹道:“波儿家中早就没有人了,光儿倒好些,有一个兄弟在越国,名叫樊越。”

伍封吃了一惊,道:“樊越?!”他想起徐乘手下的那个樊越,曾在东屠族和倭人族比武时代表东屠族人战第一场,后来又偷入五龙水城被擒,自己才能借此偷了余皇大舟。市南宜僚入府行刺,樊越劝阻时被宜僚所杀。

移光奇道:“怎么?”

伍封说起那樊越的模样,问道:“他是否光姑娘的兄弟?”

移光喜道:“便是他了,光儿来吴国时,他正在越军中当一名步卒。龙伯在哪里见过他?”

伍封叹了口气,道:“樊越不知道怎么到了齐国,据说是在海上遇了风浪漂落过去,还与东屠族人成了亲,我能破徐乘的海盗,全靠了他。”他怕移光伤心,没说出樊越当海盗的事,何况他能大破徐乘,的确也是借释放樊越等人时潜入徐乘的水寨夺了余皇大舟,又借其口宣杨自己的龙伯,以攻海盗之心,说起来还真是仰仗了此人。

移光却以为樊越是伍封的手下,喜道:“原来樊越如此长进,能随龙伯建功。这次他是否随了龙伯来?”

伍封叹道:“光姑娘,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令弟并非我的手下,而是市南宜僚的人。那日市南宜僚带了他入府行刺,令弟天良发现,一力阻止,不幸被市南宜僚杀了。”

移光和旋波惊道:“什么?”

移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伍封走了过去,伸手轻拍着移光的香肩,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光姑娘还要节哀才是。那市南宜僚害了在下的爱妾迟迟,又杀了令弟,简直是个畜牲,幸好在下已杀了他,为令弟报了仇。”

旋波也不住声安慰。

移光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垂泪道:“樊越自小就爱闯祸,我早怕他会遭来大祸,谁知还是不得善终。他葬在哪里?”

伍封道:“虽然他没能阻止市南宜僚,在下却甚感其恩德,将他葬在了迟迟墓旁,每日有人打扫焚香。他为救迟迟而死,死了便陪伴迟迟,欲借他的义气保护迟迟于九泉之下。是以樊越眼下也可算在下的部属。”

便在这时,鲍兴从后面小竹林中钻了出来,他手中提着一人,道:“公子,小人擒了个奸细。”先前众人下了车,鲍兴跑到竹林中方便,不料他方便之余,竟擒了个奸细来。

伍封吃了一惊,问道:“你怎知道他是奸细?”

鲍兴道:“那边停了艘小舟,这家伙鬼鬼索祟地正在解舟,被小人突然上去揪住。眼下城郭皆已封了,这么夤夜乘舟,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移光道:“那也未必是奸细,说不定是个偷跑出来的渔人呢?”

鲍兴笑道:“这个光姑娘便不知道了,这人是楚国叶公子高的部下,前来出使,他身为使者,若非有所奸谋,何必鬼鬼祟祟地半夜解舟欲走?”

火光下伍封细看时,那人原来是吴句卑!

伍封微笑道:“吴先生,这么晚了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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