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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天下春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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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无妨,展司马尽管放手一搏,赢了当然是好,万一输了,这八百金便由在下奉还。”他见展如虽为高官,却真的连千金也拿不出来,不消说,这人至少不是个贪吝之徒,立时对他大生好感。

颜不疑在一旁赞道:“龙伯气魄过人,在下和任司寇也各押了千金在龙伯身上,想来一阵间能大有所获。”

说了一阵话,伍封等人入了暂划给自己的营房。此房紧靠着湖水,里面有五个铜炉烧得辟驳正响,极有暖意。伍封在房中坐了下来,闭目调息。众女知他一夜未曾好睡,暗暗偷笑,不过众人知道他水中的本事,无不放心,各坐在一边,喁喁细谈。鲍兴等三人站在营房门外守住不提。

过了好一阵,便听营中欢呼:“大王来了!”

伍封带着众女出房,便见数十车驾浩浩荡荡入了营寨,夫差下了车,等香车上的西施由寺人扶下来,挽着西施的手上了高台,众人欢呼施礼,寨内寨外黑压压跪倒一片。

夫差命众人起身,派寺人将伍封等众臣叫上台去。伍封将剑解下来,交在秋风手上,自己与众人上了高台。

只见旋波和移光二婢站在西施之后,正笑吟吟看着他。二女之旁更有一人,生得粗壮无比,腰大十围有余,年纪才二十多岁,满脸青渗渗的短胡须如针一般张立。伍封心道:“这家伙孔武有力,多半就是石番。”

夫差笑吟吟道:“今日寡人与臣民为乐,王弟与展司马的赌赛只是个借口而已。不过既是公然赌赛,总要有个法则才行,姑曹与太宰请寡人做这个公证,想来有合适的比试之法。”

伯嚭道:“大王,微臣与王子商议过,以为水中比试,无非是泳潜之技和水中格击两种。因而拟了三法,作三局相试,胜二局者自然算胜。”

夫差问道:“有哪三局呢?”

伯嚭又道:“二位既然都是名将,第一局当然比的是水中格击,都时候各执兵器在水中格斗。”

夫差皱眉道:“这又如何判定其胜负呢?总不至于要刺死了人吧?二位都是寡人爱将,如此万万不可。”

伯嚭道:“刺死当然不可,刀剑无眼,是否有伤便不好说了,唯有看谁先被对手迫上了岸,谁就算输了。”

颜不疑摇头道:“若是有人败了偏不上岸,岂非无人能胜?如此比试怎看得出谁胜谁负?”

胥门巢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输便输了,总不至于如此混赖吧?”

夫差向伍封和展如看去,问道:“二卿以为如何?”二人都点头赞同。

伯嚭道:“第二局是比潜水之技,按理此技应较潜水之深浅或水中之时长短两项,但如今天寒水冻,大王虽然神勇盖世,也不为此小事下水作评判,是以潜水之深浅便无法裁定了,只好比时间之长短了。第二局便请展司马和大将军潜入水中,谁先冒出头来换气者便算输了。”

伍封与展如见甚是公允,都点头答应。

伯嚭道:“第三局比的是泳技,主要看水中速度如何了。”他指着湖中道:“前面一里多处的岛上有两面竹牌,一面上绘着龙,一面上绘着蛇,刻有二位的名讳。二位到了岛上,取回自己那一面,谁先回来便算胜了。”

伍封对速度无甚把握,不过前两项是必胜无疑,若胜了前两局,已是必胜之局,第三局是否能胜便无所谓了。

二人点头答应。

展如立时信心大振,知道伯嚭的这番安排对他大为有利。水中格斗最难不过,吴国便只有他能在水中使出矛法来,世人无能比拟,伍封陆上的本事再好,如了水中便如虎落平阳,怎胜得过他从小在水中练成的“断水之诀”?第二局潜水他更有把握,或者伍封潜技极佳,但未必会如他一般冬泳耐冻,只要他在水中多呆一阵,伍封多半会受不住寒气窜出水来。

夫差见伍封笑嘻嘻地毫不在意,便命身后那粗壮的人道:“石番,你将法则宣示下去,二卿自去准备,听见台上鼓响过后便开始比试。”

石番站在高台之上,将三局比试之法大声宣示,此人嗓门奇大,声音在风中滚滚开去,连寨外的吴民也听得清清楚楚。

妙公主等女正不知道会如何比试,听见石番的宣布后都放了心,相视微笑,知道夫君必胜无疑。

伍封回了房,脱下了大氅和盔甲,只穿着雪鹿皮水靠,手握着“天照”重剑站在湖边,静等展如出来。过了一阵,展如也穿着水靠到了湖边,手执长矛,虽然冷风阵阵,脸上却若无奇事,伍封暗暗佩服:“这人未习过吐纳之术,居然颇能耐寒。”

忽听台上鼓声急响,鼓声一止,二人便走入水中,片刻间到了离岸三丈多远的水深处,没而不见。

众人远远便见水面上白浪滚动,只道这二人有好一阵恶斗,不料他们才下水中,忽地一物从水中激射而出,斜飞出了七八丈高,倏地落下,插入岸上沙石之中,细看便是展如的那一支长矛。

王子姑曹和伯嚭暗叫不妙,不知展如的兵器怎会脱手,脑中念头方过,还未及细想,近岸处的人便听哗然水响,又有一条细长的人影从水中飞出来,“噼啪”一声重重地摔下地来,半晌爬不起来,正是那条“水蛇”展如。

王子姑曹等人相顾愕然,怎也料不到展如才下水去,片刻间便落败,见他这么摔出来,自然不是自己窜出来的,何况他也没这份本事,只能是被伍封扔出水面来。

只见伍封从水中冒出半个身来,将剑扛在肩上,微微笑着。

原来,展如与伍封同时下水,到水深处时,展如正想沉到湖底,站在湖底闭气使出矛法,谁知还未落下,伍封便一剑削了过来,奇快无比。展如脚踏着空处,无从借力,只能以矛相隔,矛上自然力弱。不料伍封飘身水中依然神力无限,剑矛相交,劲力攒发,将展如手中的矛震得脱手飞出水面,连人也被震得向旁疾飘。伍封上前在他腰间助力一托一推,展如手脚急挥,被扔出了水,摔在岸上,前后也就是一招功夫而已。

夫差在台上又惊又喜,道:“此局是王弟胜了。”

石番立时大声宣示,第一局伍封胜,展如落败。寨外不少吴民欢呼道:“龙伯胜!龙伯胜!”他们中间大多数人倾尽家产凑出数金,下注在伍封身上,眼下伍封胜了第一局,自然是高兴万分。

展如此刻爬起身来,兀自有些摸头不知脑。

猛听台上鼓声急响,原来西施见伍封一直待在水中不出来,怕他逞强受寒,命人敲起第二通鼓来。

展如接过随行小卒递来的酒坛,狂饮了大半坛,得鼓声止时,见伍封又已经没入了水中,急忙跃入水中,睁眼看时,见伍封笑吟吟看着他,心道:“道一局已败,此局无论如何也也获胜才行。”凝神屏息,见伍封斜身躺在水底,宝剑插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扯了一条水草,将手缠在剑柄上,身子渐渐横着飘起,随水底潜流起伏,闭目养神,脸上甚是写意。展如见他一幅要长留水中的模样,心道:“这人是个怪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如酒劲已过,便觉寒意刺骨,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以致心中狂跳,连两额之旁是脉动也消晰地感受得到。再看伍封时,见他仍闭着眼精,若无其事,恍然睡着了一般,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正发着甜梦。

展如心中惊骇莫名,不知这人何以不惧寒冷,又能闭气如此之久。他预先憋了这口气,此刻再一丝一丝沁出去,又能坚持好一阵。待这口气吐尽,再闭息守着,一直等到眼前金星四溅之时,连神志也有些模糊起来,再也闭不住气,急窜出水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绝非是人,只怕真是龙伯哩!”

众人自他二人下水之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心中七上八下,各自猜着谁会先露出头来,足足过了三柱香的时间,水面上仍无反映,夫差和西施在台上便有些担心起来。

忽见展如出水中窜了出来,众人无不叹服,佩服这人的水性惊人,大寒天还能潜入水中三柱香的时间,委实了得。

伯嚭等人迎了上去,见展如嘴唇冻得乌青,问他话时却不住地牙齿打架,说不出一个字来,忙将他扶入营房,在铜炉边烤火,披上厚厚的裘服。

过了好一阵,石番也走了进来,问道:“司马,大王命小人来问,大将军眼下在哪里呢?”

展如哆嗦了好一阵才道:“龙伯还在水中,在下从水底上来时,好像见他睡着了。”

众人骇然,展如向来不打诳语,想不到天下间竟有人能在水底睡觉,这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了。

石番愕然半晌,跑到台前大声禀告:“大王,龙伯正在水中睡觉!”他嗓门奇大,弄得寨外的人也有半数听见,当下叽叽喳喳地嗡然议论。

夫差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走到台边问道:“什么?”

石番道:“大王,展司马说他上来之时,见龙伯正睡觉,眼下还未起来,多半是睡着了。”

夫差忙道:“别是冻僵了吧?快着人叫他出来!”

石番立时奔到营中,从展如带来的水军小卒中点了十数人,命他们下水去看看。

这些小卒虽有些不愿意,但也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人能在水中睡觉,纷纷解衣下水,潜到水底看时,见伍封正飘在水中,满脸笑意,正值睡着。

小卒们相顾骇然,上前推他,便举入手甚暖,绝无冻僵之理。有几个小卒水性较逊,忙从水中出来,哆嗦道:“龙伯真是睡着了,绝非冻僵。”

伯嚭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想:“这真是天下奇闻了!”

石番又跑到台下禀报:“大王,龙伯真是睡着了!”

夫差哈哈大笑,道:“看来这局又是王弟胜了。连胜二局,第三局无须再比,今日之赌展司马可输了。”

石番当即宣布伍封获胜,寨外吴民欢呼起来,王子姑曹和伯嚭对望了一眼,又见王子地、胥门巢等人面如死灰,自然是心痛所输的金贝了。

那些小卒纷纷出水烤火,又过了好一阵,才见伍封拖着剑从水中走了出来,兀自打着呵欠,一幅懒洋洋的样子。

伍封入了营房,楚月儿笑嘻嘻带人为他穿上衣甲铁盔,接过了剑,笑道:“夫君一夜未睡,此刻才知辛苦吧?”

伍封笑着道:“我是故意吓一吓他们哩!不过适才真的小睡了片刻。”

众女早知道他今日必胜,也不觉意外,不过他今日大大的露脸,众女自然十分开心。等伍封走出房时,寨外吴民欢声雷动,口中大呼:“龙伯!龙伯!”

王子姑曹等人心中均想:“天下间绝没有人能在水中睡觉,这人恐怕不是妖孳,便真是龙伯了!”

夫差忙让石番将伍封等众臣请上高台,向伍封打量了半晌,见他脸色红润,西施好奇道:“大将军怎能在水中睡觉呢?”

伍封笑道:“微臣本来只是想养一养神,不过昨晚一夜未曾好睡,不料真的睡着,累得大王和夫人担心,委实有罪。”

夫差张口结舌道:“难道王弟真不怕水?”

伍封道:“微臣向来不怕水,在莱夷之时常常与妻妾到海底拾贝玩乐,以水为家。不过若是沸汤,微臣还是怕的。”

西施大奇道:“原来月公主她们也有如此本领?”

伍封笑道:“妙公主她们的水中本事与微臣差不太多,不过水性最好的当是月公主了,每每入了水中便不愿意回岸上来,微臣那个徒弟小鹿儿更能在海中骑着大鱼乱跑,这种本事连微臣也不会。”他知道今日足以慑服吴越之人了,索性将众人的本事都夸了一遍,横竖也不是乱说。

若他适才未曾露过这种惊人的本事,谁都会当他是吹牛,但此刻说出来,众人不由得不信。

夫差大笑道:“王弟真是龙伯哩!天佑吴国,哈哈,天佑吴国!”

寨内寨外所有人都欢呼不止,都道:“天佑吴国,天佑吴国!”呼声惊天动地,只怕是吴人这几年来最为欢欣鼓舞的一次了。

夫差笑道:“石番,将王弟的夫人姬妾尽数请来,寡人要大大褒奖。”

石番将众女请上高台,夫差道:“王弟,寡人便将……”,才说了几个字,便听寨外吴民惊呼,众人向下看去,只见百姓指着水中纷纷叫嚷,见水中时,只见几条白浪如线伸了过来,在岸边不远处盘旋,水面上露出大大的黑鳍,不知水中是何家伙。

石番惊道:“鲨鱼!”

伍封奇道:“听说鲨鱼大多在海中才有,太湖都是淡水,何来鲨鱼?”

夫差叹道:“这鲨鱼本来没有,不过自从越人入寇之后,不知如何便出来了。”

伍封道:“是否越人故意放入湖中,以妨害水军操练?”

颜不疑道:“在下也这么猜想。任司寇善钓,最懂其中道理,这些鲨鱼本是海中之物,眼下在淡水中也能存,说不定是越人故意在淡水中练养来对付我们水军。”

展如道:“龙伯,湖中鲨鱼原本极多,吴人水军练习之时,常有人被噬咬而尽,我们费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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