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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天下春秋-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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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损折一臂,一直在大将军府养伤,本来他伤势甚重,不过有公输问这神医在,自不会让他就此一命呜呼,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上扯了出来,如今伤势已愈,只是身体较弱而已。他见伍封以大将军之尊,居然躬身大揖,忙跪下道:“小人只是大将军辖下的隶臣,怎当得如此大礼?”

伍封将他搀起来,笑道:“大头兄功劳最大,自今日开始,便是我府中之将,若不嫌弃,在下想委大头兄为军中佐领。”

隶臣是奴仆一类,脱籍为庶民便升了一格,庶民遂进为士,又升一格,这大头从隶臣直升为士,左领之职与招来相同,那是一日之内飞升了,众人见伍封对他如此器重,无不愕然。

大头忙道:“小人是个粗蠢之辈,何况又只有一只手,只担当得起大将军的重任,非是小人故意谦逊,委实不堪其职。”

伍封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请大头兄为我余皇大舟之守护,职名为余皇令,大头兄在水军日久,又熟悉修理战船,此职必能胜任,请勿推搪。”

大头见伍封真心真意要用他,便恭恭敬敬拜领了职司。

伍封扶他坐于席上,道:“大头兄回来多日,为何未见家属来看视?”

大头叹了口气,道:“小人本是乐浪族人,父母已亡,也无兄弟姐妹。因为家中甚穷,也娶不起妻室,只是孤身一人。”

迟迟在一旁道:“夫君,娘亲为大头起了个名字,叫鲍义。”伍封点头道:“这名字好。”庶人臣妾无姓,伍封对外称姓鲍,庆夫人赐大头姓“鲍”,与鲍兴相似,那是视为自己族人之意,“义”这个名自然是嘉奖他的忠义。

迟迟又道:“迟迟已为鲍义安排了一头亲事,只等夫君与柔姊姊的婚礼过后,便为他办喜事。”

伍封赞道:“迟迟当真是持家有道,惹人疼爱。”迟迟嫣然一笑。

田燕儿道:“燕儿在这一路之上,见大将军大显神威,真是天下间少见的猛将,委实佩服之极。”

伍封道:“这次剿灭徐乘,其实最是为难,与陆上三盗大不相同,幸好还能顺利,伤亡较小。”

妙公主在一旁笑道:“夫君最会‘骗人’的兵法,徐乘怎会不大上其当?”

众人都笑起来,伍封微笑道:“公主,那日我教了你二字兵法,今日再教你四个字,便是‘攻心为上’。”

公冶长在一旁赞道:“封儿说的不错,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兵法之在最高明之处。”

伍封笑道:“我对这四个字,若无柔儿相助,一时还未必能真正领悟。此番从临淄回来,先是镇城,其次是徐乘的水寨,全靠了‘攻心为上’四字。其实徐乘水军之强,天下无双,就算集我齐国全部水军,也胜不了他。不过这人掳各族之人为力役,战船之上,浆手至为要紧。徐乘驱人如使牛马,浆手们都有怨恨之意。再说那些盗贼多是吴军出身,背井离乡与家人失散,在海上为盗,自然也不回真心归附。柔儿巧施妙计,我只用了‘龙伯’二字,便能将贼人吓得心惊胆战。”

公冶长道:“从军为政,都是如此,民心是最为要紧之事。”

几日来各族之长、各城之宰都来道回来,一是为彻底剿灭了诸盗,二是为了伍封纳妾之喜。莱夷的夷人本就深信神仙之说,如今各族之人见了伍封,脸上都有恍然大悟之色,当他是龙伯化身,是以才有如此的本事。

伍封在堂上略饮数爵,便入了叶柔房中,见叶柔面色红润,艳丽无双,乖乖地坐在案边画妆,知道她平日不施粉黛,近日因婚期已定,居然敷粉画眉起来,心中大乐。

伍封细细看了叶柔良久,笑道:“柔儿平日不施粉黛就已美得紧了,今日略略妆施更是另有一番美处。”

叶柔羞道:“公子专会说话哄人,柔儿怎比得上月儿和公主的美丽?”

伍封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美法,倒也不好说谁更美一些,只要为夫喜欢,即便是丑女也无所谓。柔儿连越王夫人也不做,巴巴地跑到齐国来,谁知竟被我手到拿来,当真是便宜了我,嘿嘿,我这是否可叫作艳福无边呢?”

忽听床后有人嘻嘻笑道:“这人不知羞耻,居然早就以夫君自居了,否则说话怎么越来越象个色鬼呢?”一听声音,即使不看也知道是妙公主顽皮胡闹了。

伍封与叶柔正心迷神醉,怎料到这丫头居然躲在房中?

伍封笑喝道:“公主,你何时来的,怎可胡闹呢?”

叶柔笑道:“公主一早便来胡缠,正琢磨房中的铺陈。”

妙公主笑嘻嘻从帏后转了出来,道:“我本想多停一阵,听听你们说些什么,谁知忍不住,只好放过你们二人了。”笑吟吟跑出了门。

伍封与叶柔失声大笑。

次日一早,庆夫人派人来叫伍封,伍封带着妙公主、楚月儿、叶柔和小鹿到了前院侧室。

侧室中除了庆夫人、玄菟灵、公冶长、列九、楚姬、伍傲外,连妙公主和迟迟也叫了来。

伍封一眼见到被离也坐在旁边,大喜道:“被离叔叔何时来的?当真是好久未见了。”引着妙公主等人施礼。

被离起身搀住,笑道:“我来了两天,听说封儿荡平海盗,正寻思到海上去看看!”

众人坐定之后,伍封将各岛之事向众人细说了一遍,庆夫人道:“今日所在都是自己家人,所谈也是家事。封儿可还记得国君所托?”

伍封点头道:“国君只所以让我镇抚莱夷,探海上诸岛,正是为了怕日后情势有变,须为子孙后代留一条后路。”

庆夫人道:“真的若有变故,这莱夷地方也不足为恃,是以海上十八岛无论如何也要善加营造,以备不测。”

被离点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十八岛不属齐燕,是无主之地,徐乘又营建数年,今日被封儿所得,可谓天予厚赐,不可不善而惜之。”

玄菟灵道:“我与公冶兄一路前来,途中谈起封儿,齐国上下无不敬重,尤其是在莱夷之民心中,封儿便如天神一般。不过世事难测,封儿今日能威震齐境,日后不知会有何变故。齐国之政事,与鲁国其实大致相同,鲁君被三桓所逼,无可奈何。国君深谋远虑,让封儿铺设后路,正是聪明之举。”

公冶长道:“本来天下水军,首推吴国,其次便是楚国。吴国自从徐乘大败,拥战船流落海上为盗后,水军已一獗不振。楚国战船虽多,但都是江湖所用,其船名‘舫’,都是载五十人的战船,比不上余皇和三翼之强。封儿如今有余皇大舟,又有三翼战船六十八艘,水军之强,天下少有,凭此水军,足以守此十八岛。”

众人初与公冶长相识,闻其言甚有见识,心下暗暗佩服。

伍封道:“兵者,政之所依。这水军需善将操练,以保家国。”鹿郢在旁瞧着他,眼光中大有询问之意。伍封解释道:“天下政事多变,然而能沉稳守家者,必是有兵权之辈。凡有兵权,便能攻守,政事不足者,武力能改变之。所以天下政事,只有二字可说,即为‘强权’。”

众人不住点头,伍封道:“我们水军人数不多,是以不能行强,却足以保全己家。然而武力之后,必有钱粮为辅,否则何以用兵?”他让叶柔将一幅帛图拿了出来,道:“此事我一路也想过,是以攻打徐乘之时,便派了田力堪舆各岛,这幅帛图便是田力所绘。这几日我与月儿、柔儿细研此图,如今这十八座岛上,良田、盐田、林地不少,相当于一百数十里地,其中良田可开出八万顷,盐田二万顷,林地三万多顷。只要在各岛之上迁入民户,多开荒地,广种良田,不仅可以富足,岛上的渔盐之利,更是丰厚。”

他将图铺开在案上,众人都低头来看。

伍封又道:“北长山岛上有良田五千余顷,盐田有二千多顷、林地三千倾,都以被徐乘垦好。我拟将十八岛之中心,定与该岛。”

庆夫人道:“北长山岛的龙府封儿先做府第之用,日后稍改即可为宫室,龙府之名改得甚好,不会让人生疑。”

众人商议了一阵,伍封命伍傲便去调良民三万户,迁于各岛垦养渔盐,其余的庖人、医人、匠人、女乐也都调入一些。又在各岛之上派兵户十到五十,视大小而不同驻守,另派家将一千,驻于北长山岛,不属都辅军制。诸岛皆用鱼船,余皇大舟、三翼战船十五艘、运兵船一艘留在五龙水城,其余的战船和运兵船都放在海岛之间,海岛的往来和渔盐全靠渔船,是以除了调入百艘渔船之外,还要新制渔船若干。

伍封安排之后,道:“虽然北长山岛离此才六十余里,只是一日水路,但我未必时时守在岛上,这十八岛之上须得派人主持其事。”

庆夫人笑道:“被离兄弟早就想游历海岛,不如便居于岛上守护。”

被离摇手道:“我是个闲散之人,政事非我所才,每日乘舟在各岛游玩尚可,真要执岛上之政去不堪其任,何况我行完了海岛,还想去巴蜀走一走,这海岛上另派人去好了。”

众人知道他喜欢在四处游历,若真让他长留岛上,就算风景再好也不免气闷。

庆夫人道:“我倒有个主意。九师父为人守成持重,楚姬又擅政事,不如调他们到岛上去,既管各岛政事,又能养心悦神,何况有被离先生一起,何事不可以为之?”

伍封笑道:“有姊夫和姊姊在岛上,我便十分放心,只是姊夫如今是莱东之宰,走后这莱东宰由谁来担任?”

玄菟灵笑这:“莱夷四州之中,本就缺了莱北之宰,这次我到鲁国,夫子虽未请来,不过为封儿请来了几个贤人,公冶兄是封儿至亲,在莱北王屋城为莱北州宰最为合适。另外为还请了夫子的高弟公良孺和高柴来,公良孺剑术精妙,高柴曾任卫国大夫,二人政事通达,可堪大用,公良孺正好继九师父之后为莱东之宰,高柴可代我任莱南之宰,我一人兼了数职,甚是辛苦。”

伍封大喜道:“高兄,噢,高师叔和公良师叔为何不见?”

小鹿道:“他们因事耽搁,要晚些时才来。”

伍封点头道:“那就如此定下来。”

被离一直打量着伍封夫妇数人,脸色变幻不定,楚月儿奇道:“被离叔叔神眼如电,是否看出了甚么来?”

被离叹了口气,道:“封儿和月儿的面像深沉,我看不出来,不过,你们身上的杀孳甚重,不是好事,我颇有些担心。”

伍封吃了一惊,道:“是否有何祸事?”他与楚月儿久历战阵,当真是杀人如割草芥,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杀过多少人,与楚月儿对望一眼,暗暗心惊。

被离道:“天下万物,人为至灵。虽然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不过能饶则饶,能放则放,太多杀孳有违天意,恐怕终有祸事,封儿日后要多加小心。”

伍封和楚月儿心生警惕,一起点头。

这日伍封从迟迟房中出来,将妙公主留着陪迟迟说话,自己和楚月儿坐在花园之中说话,正说着叶柔每日训练女儿营和亲兵营的事,鲍兴匆匆过来,面带惊惶道:“公子,府中来了一个客人。”

伍封见他慌慌张张地样子,奇道:“什么客人能把你吓着?”

鲍兴叹了口气,道:“这人是公子的死对头任公子,他突然上门拜访,你说小人怕不怕他?”

伍封和楚月儿都大吃了一惊。

徐乘是任公子的外父,死于伍封之手,是以任公子说起来都无论如何都是伍封的大仇人,这人是董门之中第一聪明人,用兵如神,身手又高明之极,如今竟然登门而来,究竟有何图谋?

伍封点头道:“我去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随鲍兴去了侧堂见任公子。楚月儿怕任公子暗算,也跟着伍封一起。

伍封一踏入门,便觉一缕寒意袭人。只见任公子头戴尺余长的铁冠,身穿黑衣,正坐在案后慢慢喝酒。他见伍封等人进门,一眼瞥来,目光如闪电一般扫在众人身上,令人觉得颇有不舒服之感。凭这一眼,伍封便断定此人的本事已提升许多,已非当日鱼口和易关时的“剑钓江水”任公子了。

任公子起身施礼,笑道:“在下与大将军好象有一年未见了罢?”他语气中虽然在笑,形如骷髅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笑容。

伍封还礼,也笑道:“任公子忽然来到寒舍,在下倒是意外之极,请坐。”伍封这一施礼,楚月儿和鲍兴免不得也施礼。

任公子盯在楚月儿脸上良久,叹道:“小夫人嫁大将军近年,依然如清纯处子,美丽绝伦,真是羡杀了在下。”

伍封不悦道:“阁下此来,莫非是为了看在下的爱妾?”

任公子笑道:“大将军请勿生气,在下自从在鱼口见过小夫人之后,对小夫人便十分爱慕,不过并不敢有非份之想,适才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伍封与楚月儿坐在了任公子对面,鲍兴甚是机灵,托故出去,将春夏秋冬四女叫来,以侍候之名立于伍封和楚月儿身后,这四女腰悬长刀,眼光去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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