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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懒散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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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淳有贺兰淳的手段。

他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着裴若尘的权势越来越大,甚至还在暗中相助,却偏偏,不肯将皇后之位给了裴若兰。

裴若尘也深知自己现在的地位与处境。

他是贺兰淳的棋子,是贺兰淳集中皇权、转移众人视线的棋子。

一直一直,只是棋子。

裴若尘也不介意,世人皆当他是傻瓜,焉知他不把世人当傻瓜?

在转身的时候,裴若尘的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

却不知是讥嘲众人,还是讥嘲自己。

待出了内室,贺兰淳的脚步放慢下来,他走在前面,背对看裴若尘,随意地问道:“公主平日是不是真的很跋扈?〃

“没有。”裴若尘淡淡回答:“公主知书达理,娴雅文静,并没有做出跋扈之事。”

“既如此,为什么朕听人说,你与公主的关系并不好,从大婚至今,你甚至没有进过公主的房门,对不对?”贺兰淳停住脚步,转身望着裴若尘,声音顿时犀利起来。

裴若尘沉默,沉默,便是默认。

“太后病危,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个春天。”贺兰淳声音放缓和了些,继续道:“如果可以,朕希望能尽快听到悠儿的好消息,一个女人,若是做了母亲,定能懂事一些。也会安分许多。”

这句话,便是催促裴若尘早日与贺兰悠同房了。

裴若尘还是不语,片刻,他淡淡回禀,“臣已经请来了凤九先生,明日为太后医治,太后一定会吉人天相,恢复康健的。”

“凤九,就是为阿雪做事的那个凤九?”贺兰淳狐疑问。

“是,”裴若尘坦然答道:“虽如此,即便他别有目的,他不至于会伤害太后,而且凤九声名在外,医术也颇有口碑,臣以为,可以一试。”

“只能这样了,不过,你得防着点,别让他耍什么花招。”顿了顿,贺兰淳自语道:“钦大将军下午进宫说,据可靠消息,阿雪已经进京了,他这一次来,固然与太后的病有关,恐也不安什么好心,最近京城里要加强防范。朕已经着钦大将军将京城附近的虎贲军调了过来,你自己也当心点。”

“是,陛下。”裴若尘弯了弯腰,应声道。

“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看看悠儿吧,别让她再独守空房了。”贺兰淳挥手道。

“还有一件事,”裴若尘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夏小侯爷与冷女王联姻的事情,天朝这边,在物资礼节上,按怎样的排场算?世子级还是皇子级?〃

“这是丞相你的职责,不必请教朕,你看着办吧,事先征求下夏侯的意见就行。”贺兰淳淡淡道:“夏玉也算是歪打正着,朕倒没想到,冷女王竟会看上他——对了,和他一同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柳溪,听说是夏侯的内侄。”

“柳溪… …

夏玉定居在冰国,只怕夏侯的侯爷爵位,会传给这个内侄柳溪了,找时候命柳溪进宫,朕要考考他,称称他的斤两。”贺兰淳似有了倦意,说完这句话后,不禁打了一个呵欠,捂了捂嘴,又随意地加了一句:“还有,皇后在你府上的事情,不要声张,如果朝中还有第二个人知道,朕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

“是,臣先告退了。”裴若尘再次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跟着打灯笼的太监,缓缓朝宫外走去。

宫门外,送裴若尘进宫的家丁们还在原地等待着,见他出来,那些人连忙狗腿地迎了上去,裴若尘却只是摆摆手,仰头看了看天际玉盘般清冷的月亮,丢下一句,“我自己走回去”。

然后举步,迈向空寂无人的大街。

贺兰雪从垂相府回来的时候,天色将晚。

黄昏未尽。

伊人早已经草草地梳洗了一番,又胡乱地吃了点东西,钻进被窝里做她的春秋大梦了。

贺兰雪回到后,易剑朝房中指了指,示意伊人已经睡着,又问王爷在丞相府里可打探到什么没有。

贺兰雪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摇了摇头,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房里一阵静谧,没有点灯,晚霞从窗棂里洒进来,地面一阵波光粼粼。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伊人的身边,伊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脸笼在霞光里,一片殷红。又又目紧阂,嘴唇微张,安静地呼吸着。

贺兰雪看了一会,又伸手将她踢下的被子,重新拉上来,盖住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

伊人似乎有点燥热,双腿蹬了蹬,重新将被子蹬了下去。

贺兰雪哭笑不得,复又拉上。

伊人又蹬。

再拉。

再蹬。

贺兰雪终于忍无可忍,他扶住伊人的肩膀,也不管她到底是睡着还是睡醒的,很没道德地, 将她硬生生扳起来。

伊人正睡得不亦乐乎,被这样冷不丁地一折腾,还是醒了,摇摇晃晃地睁开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贺兰雪牢牢地扶住她的肩,不允许她躺下去。

伊人很无语,看了他一会,打了个呵欠,然后双眼一闭,打算就这样继续睡——即便是这样坐着,她也有能耐睡着。

“伊人。”贺兰雪赶在她没有睡着之前,连忙叫了叫她。

伊人又慢悠悠地睁开眼晴,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贺兰雪却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又沉默起来。

伊人努力地赶走睡意,很耐心地询问道:“什么事吗?〃

“我刚才见到容秀了。”贺兰雪说。

“哦。”伊人神色慵懒,没精打采的样子。

“伊人… … ”

“恩?〃

“… … 我爱你。从今以后,只爱你。”

“哦。”

伊人的反应相当冷静,贺兰雪也不介意,他只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松开伊人,任由她重新滚回被褥间,裹紧,继续补眠。

贺兰雪站起身,再次俯视了伊人一脸,宠溺地笑笑,然后,他轻轻地朝门口走去。

及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伊人从被子传出的闷闷的声音,“阿雪,你的手好了吗? 〃

“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贺兰雪回头,平静地回答。

“哦。”伊人一声答应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贺兰雪出去,小心地合上房门。

心很宁静。

尘埃落定。像跋涉许久,找到家后的宁静。

“王爷。”到了过道上,易剑凑上来,小心地禀告说:“凤先生此时在我房间。”

贺兰雪点点头,谨慎地看了看左右,然后侧身,潜进了易剑的房间。

凤九似乎没有刻意等他,他坐在桌边,面前一壶清茶,几个杯子,他正在杯子里洒上茶叶,斟上清水,洗一洗,摇一摇,倒掉,又重新斟上茶水——玩得不亦乐乎,连贺兰雪进门,风九都没有察觉。

“这么入神?”贺兰雪索性就自发地坐到他对面,含笑问:“忙什么呢?〃

“小裴大人送的新茶。”凤九抬头笑笑,回答说:“果然是极品。”

“难道大内的茶叶,也比不过这些?大内的贡品,可是千金一两的绝品。”贺兰雪很俗气地问了一句。

“由价无市,这样的货色,恐怕大内都没有。”凤九终于泡好一杯,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然后闭目道:“可见君山的官员,孝敬小裴大人,可比孝敬皇帝还尽心。”

贺兰雪做势沉思起来。

“不如说说明日进宫的事情吧。”风九终于品完一杯,言归正传。

贺兰雪也端坐起来,一脸严肃。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伊人在床翻来覆去,前前后后折腾了七八种姿势:侧卧,仰卧,头垂在床下

脚搁在床架上,或者蜷缩成虾米…… 所有的姿势都试过了,可就是睡不着。

原来失眠是这样难受的,活得这么大,伊人终于能体味到失眠是什么滋味了。

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她索性不再折腾了,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可是一安静下来,贺兰雪方才的话,又响在她耳侧。

算什么,这算什么呢?

他爱她,很好,可是.爱了之后,又能怎样呢?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一定要回到炎寒身边的,只因为——她同样答应炎寒了。

手一辈子都不会好吗?

如何是好,到底如何是好——伊人只觉得自己惹上了天下第一麻烦之事,而她,找不到衡量的准则。

想看想着,脑子里顿时迷迷瞪瞪的。

她于是爬起来,捧着一壶水,不管不顾地灌了一口,又重新爬回床去。

过了一会,伊人又爬了起来,又灌了口水,回到床上。

如此三番五次。

肚子涨得滚圆滚圆的,伊人也懒得起床了,继续躺着挺尸。

她,讨厌麻烦!

为什么贺兰雪只会丢出一个问题,然后不负责任的就这样走掉?

算了,什么都不想了。伊人猛地拉起被子,蒙头盖脸,努力入睡中。

只是,这样躺了没多一会,她不得不重新坐了起来。

——刚才水喝得太多了,她要去茅房。

古代有一样东西是她深恶痛绝的。

那就是:茅房离得太远,每次要解决问题,总要哼哧哼哧地走老远。

现在住在客栈,茅房更是在客栈后面的小院子里,一想到待会要爬楼梯,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子,伊人脸都绿了。

忍吧,忍到明天早晨吧。

无奈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看来是忍不住了。

伊人终于不情不愿地扒拉看起来,随意垃了双拖鞋,跌跌撞撞地开了房门。

贺兰雪依旧在易剑的房里与凤九商量要事,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伊人下楼。

楼下的宾客都已回房了,只有店小二在门口打着盹,伊人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低下头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伊人也是一路的半睡半醒,刚才的失眠,把她折腾得要死要活,萎靡不振。

也因为如此,那巷子本该出门右转,伊人一迷糊,往左边的大街上转了去。

而大街尽头,星辉之边,一个清俊修长的影子,正独自走来。

第四卷 天朝劫(十二)爱情,是一场璀璨的焰火

伊人捂着肚子,急急忙忙,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星空下,那身影渐行渐近,从迷雾中,缓缓显形。

她撞了上去。

猝然抬头,她怔怔,半响,才冒了一句:“我在找茅房。”

裴若尘同样怔忪地看着她,闻言一笑,“我带你去。”

这是他们的重逢。

这是他们的第一场对话。

他静静地等在外面,等着她从里面出来,伊人办完事,心满意足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重新站在他面前。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亦没问。

“陪我去一个地方。”裴若尘说着,已经拉起她的手。

伊人也不觉忸怩,任由他牵着,往大街而去。

那样的和谐与平静,仿佛他们昨天才刚刚分离。

裴若尘的步履很轻,踩在青石板的路上,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伊人的步伐却很重,有点凌乱,却始终跟着他的节奏。

裴若尘停在一间大大的宅院前。

宅院已经大门禁闭,大门上方,是大大的官印,写着‘烟火司’三个正楷大字。

裴若尘松开伊人,让她等在大街上,自己则踏上台阶,用力地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内传出一阵梦呓般的懊恼声,门房揉着眼晴,拉开大门,正要破口大骂,见到裴若尘,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谄媚:“裴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 ”

“烟花,我要你们这里全部的烟花。”裴若尘简短地打断他。

门房愣了愣,立刻回身,吆喝着其它人起床。

伊人静静地等在外面,左脚碰着右脚,略显局促,神色却是安然。

过了一会,裴若尘走了出来,他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空闲的手,重新牵起她。

“还记得那天,你在哪里拦住我吗?”一面走,裴若尘一面笑问。

他说的,是当初成亲时,伊人抢亲的事情。

伊人歪头想了想,又左右看了看,忽而发现,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那个地方。

在那里,裴若尘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衫,从马上俯下身,淡淡地说:“回去吧,伊人。”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说出同样的话呢?

然而这个如果,两人都没有去想。

已经错过的,那便是永远的错过了。

没有如果。

“我一直怀念那一天的你。”裴若尘说着,解开袋子,将袋子里的烟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摆成一个圆,很大很大的圆,从街头,蔓延到街角。

“要玩吗?”裴若尘吹亮了火镰,递给伊人。

伊人看着他。

星空依旧,月色依旧,无论星光月光,都是冷的颜色,清凌凌的,照在裴若尘的脸上。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温润柔和,神子一般。

伊人伸出手去,拿起火镰。

然后,她像过年时放鞭炮的孩子一样,突然欢欣起来,一路点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蹲下来,翘着屁股,屁颠屁颠地,从这一头,跑到那一头。

火光在黑暗中嘶嘶作响。

伊人点完后,连忙吹灭火镰,跑到裴若尘身边,双手捂着耳朵,一脸雀跃。

裴若尘侧过头看着她,露出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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