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玫瑰尾戒 >

第24章

玫瑰尾戒-第24章

小说: 玫瑰尾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报答,她用得终究是这样一个字眼。若论爱情,她和陈默的感情,显然还没有那么深厚。现如今,他们终究也不过是冰冷的夫妻关系罢了,仍然不熟悉,有时候,苏沫会觉得,她和陈默之间,从来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跨过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哇。”宁喆嘟囔着说道。
  
  苏沫心知流露了不该流露的感情,多少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只好轻轻敲了敲宁喆的头来掩饰,“想什么呢你,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趁护工还没下班的时候,多睡一会儿,晚上有的熬了。”
  
  “嗯。”宁喆点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护士的提醒,“对不起这位先生,这里不能吸烟。”
  苏沫循声望过去,正巧看到陈默落寞的侧脸,他坐在椅子上,将香烟燃着的一端用手指碾碎,随后扔进垃圾箱里,抬头看着她。
  
  那眼神不太对劲,苏沫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这么巧正好被陈默听着了吧。以对方向来细腻的思维,若是听到了,一定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苏沫心里一阵发慌,急忙走过去,轻声唤道:“陈默……”
  
  陈默站起来,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转头便往楼下走去。看那反应,苏沫便明白,对方一定是听到自己和宁喆说过的话了。
  
  她急忙追上去,拉住陈默的手,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说,不是那样的,可是那些话却像是堵在喉咙里似的,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今天事情少,所以下班以后想你肯定在医院,就过来接你了。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陈默的声音冷硬而平静,让苏沫越发觉得不好,可是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陪着他往停车场走过去。
  
  上车的时候,苏沫才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辩解,“陈默,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什么呢,上车吧。”陈默淡淡地说。
  
  苏沫便知,对方是真的生气了,恐怕还气得挺厉害。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陈默一头扎进厨房做饭,也不让苏沫打下手,只叫她坐在厅里看电视。苏沫现在哪里看得进去,满脑子都是方才陈默面无表情的苍白面容,觉得有些心疼,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的陈默越发怪异,晚饭极其丰盛,不知怎地就让苏沫想起了古代的犯人行刑前那最后一顿好饭,她现在的心情,恐怕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吧。
  
  吃过了饭,陈默才终于发难,轻声说:“苏沫,我想找你谈谈。”
  
  苏沫咽了口唾沫,知道今天难逃这一劫,倒也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去了花房。
  
  那里到了这个季节,晚上最为'炫'舒'书'服'网',不冷又不算热,两个人坐在里面,对这一室的植物和新鲜空气,心情或许能够好一些。
  
  “你今天说得话,我在病房外面都听到了,现在我正式再问你一次,你一开始和我在一起,难道就只为了报恩。”陈默低着头,声音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苏沫沉默了片刻,想起当初陈默单凭一张脸就可以吓得自己胆战心惊的日子,突然觉得疲惫起来,“如果是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是的,确实是这样,没错。”
  
  “……”陈默半响无言,然后突然站起来,将椅子狠狠地踹倒在地,苏沫这时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
  
  他说:“苏沫,你到底有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内容任重而道远,远目,我估摸着还要有三四章吧,咳咳,河蟹苦手表示,很麻烦啊很麻烦。




34

34、诉衷情 。。。 
 
 
  苏沫被陈默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咬着牙直视男人的眼睛,许久才轻轻出声:“一开始,你只说,想要找一个女孩子结婚,来拿到你奶奶的遗产。那时候你威逼利诱,我只觉得你不择手段,让人觉得害怕。”她顿了顿,坐在椅子上伸手,轻轻拽住男人的衣角,仰着脖子看他的脸。
  
  或许是对方的性子太过于温柔,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越发变得脉脉温情,陈默甚至渐渐忘记了最初的那个蹩脚的理由,以为他和苏沫便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此时,被苏沫以这样的方式提起,陈默才恍惚想起最初的理由。
  
  “我没有威逼利诱,不择手段。”陈默张了张嘴,却只是解释,脸色却缓和了很多,他弯腰将椅子扶起来,重新坐好,看着苏沫。
  
  苏沫懒得和陈默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后来,我真的愿意嫁给你,是因为觉得如果能够这样被对待,那么一辈子或许也不是那么难熬。”
  
  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理由,苏沫说到这里微微有些羞腆地低下头,“我承认,那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因为你帮我们家还了债务,还有十年后可以得到的财产,这些都对我很有吸引力。可是如果换一个人,我或许不敢那样孤注一掷。”苏沫咬了咬唇,抬头看着陈默。
  
  因为是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对自己温柔相待的男人,所以她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所以才在那时候放开了叶涵之的手。人非草木,相处了那么久,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苏沫对陈默也不可能是最初的那点感觉,可以轻易割舍。
  
  陈默隐约似乎明白了苏沫的意思,不复方才的激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我们的开始有点糟糕。”
  
  苏沫俏皮地笑了起来,“不算最糟糕,只是有一丁点吧,而且很快就不一样了。”女孩子走过去,难得主动地亲了亲陈默的脸,“陈默,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决心,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到哪里去找,这样的男人,可以为自己做那么多的事,可以永远温柔对她。
  
  陈默的身体微微发颤,就连眼神似乎都有些恍惚起来,他说:“苏沫,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说话。”
  
  苏沫摇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不如你讲给我听。”
  
  “说出来的话,有点丢人呢。”陈默低笑着,轻声说。
  
  那年秋天,陈默升了高中,因了家里乱哄哄的事情,性格越发乖僻,整日阴沉着脸。那时候,男孩子的身形还未长开,又瘦又小,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即使衣着考究,口袋里有大把大把的零花钱,也无法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那时候的陈默,在班里像个隐形人,几乎没有人注意过他。
  
  彼时,正是钻牛角尖的年龄,少年整日浑浑噩噩,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别人一样。而那时候,除了他以外,在班里同样透明的人,大概就是苏沫了。
  
  和陈默异曲同工,高中时的苏沫正处在最为茫然的时期,苏远赌博赌得凶狠,家里总是被人破门而入,一片狼藉。那些写在里,用以让读者心疼的情节活生生的出现在苏沫的生活里,把她压垮。
  
  那时候的苏沫整日低着头走路,与人说话,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自卑的厉害。
  
  “那时候,开学第一天,我和你做过一天同位,你可能不记得了。”陈默轻声说。
  
  苏沫呆滞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印象。”
  
  陈默灰心的低头,无奈地说:“我就知道。”
  
  “那么后来呢,我到底做了什么?”苏沫饶有兴趣的问。
  
  “那天我胃痛,你给了我一个包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的早饭。”陈默说。
  
  “就这样?”
  
  “嗯。”
  
  那天,陈默的父亲犯了病,疯了似的划上了他的胳膊,陈默的母亲骂骂咧咧地出了门,无人帮他处理伤口。男孩子只好带着伤去了学校。他去得晚了,进教室时,所有人都已经坐好,五十多双眼睛投过来,陈默便觉得心头狂跳。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有血迹,沾在前襟和衣袖上,所有人都在惊讶地看着他。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老师吓了一跳,走过去问他。陈默不答,只摇了摇头,下意思地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那时候,男孩子被人盯着浑身难受,便挑了唯一没看他的人。
  
  彼时的苏沫也是狼狈,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头压得很低,待人接物,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陈默没吃早饭,身上又有伤,浑身难受的厉害,趴在桌子上,只觉胃里翻腾,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你不'炫'舒'书'服'网'吗?”细声细气地声音传来,陈默下意识转头,看着女孩子小心翼翼的看他。
  
  “肚子疼。”他低声说。
  
  “我这里有包子,你吃不吃?”女孩子从桌洞里拿出包子来,难得的还有热乎气,递给陈默。
  
  沉默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去,然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女孩子难得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随后又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样一个小小的片段,对陈默来说,却仍是难得的美好回忆。或许是感情过于贫乏的少年时代让还是男孩的陈默变得纤细敏感,总之,这就是一个包子引发出来的初恋。苏沫觉得莫名其妙,对陈默来说,却是理所当然。
  
  “是因为那时候我也很惨,所以觉得是同类?”苏沫歪着头,猜测着陈默当时的想法。
  
  “记不清了,就记得喜欢你。”陈默干脆利落地说。
  
  “笨蛋。”苏沫噗嗤笑出来,只觉得陈默有时候不解风情的可爱,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自己竟然不好意思多说刺激他的话,却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吐槽,其实这根本就是雏鸟情结的变种吧。
  “好啦,以后说开了,就不要再说那样伤人的话了,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能不能忍得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陈默苦笑道,又有些歉意的摸了摸苏沫的头,“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这倒是真的,平时明明是个面瘫,生气地时候,却总是歇斯底里,很吓人。”苏沫撅了撅嘴,没有察觉自己的口气里明显的撒娇成分。
  
  “为了赔罪,今晚再来一顿烛光晚宴吧。”陈默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话里有的话,苏沫立刻明了,蹭蹭红了脸,含含糊糊地说:“那个,我这几天,那个了……”
  陈默茫然地看她。
  
  “例假。”苏沫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词来,刹那间,陈默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似的变了一圈,最后回归为温润的红色,“那……那就再说吧……”
  
  这一次,陈默心里暴躁不安的小兽彻底被打晕了。看着哭丧着脸,把企图缩回壳里的陈默,苏沫咯咯笑了起来,难得的欢畅,她凑过去,在陈默的嘴角狠狠亲了一口,“等我好了,我们就开始。
  
  兵法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古人诚不欺我。
  
  终于和陈默说开了这些,苏沫的心情好了很多,第二天高高兴兴地上班去了。
  
  讲完了课,苏沫刚帮几个同学解答了问题,准备离开,便被宁喆拦下了。男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表情里有明显的不安,让苏沫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宁喆点点头,又摇摇头。“除了我妈的事,还有点别的事想问你。”
  
  “怎么了?”
  
  “老师,昨天你……”
  
  “咱们出去说。”苏沫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急忙打断了宁喆的话,带着他走了出去,转了一个路口,然后转头看他。
  
  “我昨天一直觉得很害怕,那个人昨天看起来很吓人,你们回去以后,他有没有打你?家庭暴力是可以告他的,老师,你如果受了委屈,不要瞒着不说啊,如果打官司,我可以给你作证!”宁喆担心地看着苏沫。
  
  苏沫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和他是有点误会,不过昨天回家以后就说清楚了,你啊,别管我,自己要好好学习,你想想,你有多久没上晚自习了。”
  
  “嗯,我知道。可是老师,我爸不让我给我妈请护工了,说太花钱。还说差不多的话,就让她出院吧,家里付不起那么多钱。”宁喆说到这,红了眼睛,“如果那样的话,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怕慢慢地,我爸说不定连药都不让我妈吃了。”
  
  苏沫无言以对,这毕竟是别人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