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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风水鬼师-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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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司机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这一笑就止不住,差点儿把车开进山沟里。老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让一个司机笑话了,老曾脸上心上都挂不住,郁闷的不像样子,我一再让他冷静,他这才坐我旁边望着车外发呆。

    我们把车开到山脚下,便让殡仪馆的抬棺工人将棺材运上山去,到了山顶,暖阳已经射透密林,一缕光线优优雅雅的打在竹林后面,竹笋处被光影拉出一方阴影。我让殡仪馆的人把棺材放在竹林边上,就让他们撤了回去,在车上等我们。

    为首的人向我打听,我便忽悠他们说当地移坟有禁忌,不能生人在场,需要主家的人亲自开土填穴。我们济城虽小,每个地方对待这种事情,都有不同的习俗,那殡仪馆的人也不在意,便带人下山去了。

    老曾趁机给他们塞了红包。

    等确定他们走远了,我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跟老曾把棺材抬进竹林后面。这棺材虽说不重,我们一老一少抬起来却非常吃力。我俩坐地上休息,老曾喘着粗气问我,说:“小大师,我们都抬这儿来了,为什么不一口气抬进去,还得再费一次力。

    我笑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等着阳光一点点的往事移,当阳光射穿竹林,照到洞口位置的时候,我对老曾说:“来,时间到了,快起棺材。”

    老曾慌忙爬起来去抬棺,我们一前一后,我喊一声起,棺材就颤巍巍的抬了起来,我当下跨进山洞里。这山洞不大,不过刚好可以容纳棺材的进出。我矮着头,小心翼翼的钻进洞里,一直走到头,棺材已经没入洞里八米还多了,我这才让老曾把棺材放下来。

    老曾喘着粗气,兀自挥汗如雨。

    山洞里非常黑,我们只能用手机照亮,老曾问我说:“要不要在洞里再挖座墓坑,这样放着难免有人会发现山洞,把我爷爷的尸骨棺材破坏了就坏了。”

    我摇摇头说:“你还不了解这蟒蛇抱笋风水局的奇妙,这些都不需要你作任何担心的,此穴一旦被用,就再不会被用第二次了。”

    我喘了口气,拿出风水罗盘给自己和老曾都开了天眼,就看到棺盖被推开,里面爬出一个灰色长衫的老头儿,正是曾爷爷。

    老曾见他爷爷现身了,连忙走上两步,惊叫道:“爷爷你怎么也跟来了”

    曾爷爷捋着胡须,摸着老曾的头说:“这一切都要感谢这位小大师呀,他不但为爷爷找了处吉穴重新安葬,这吉穴还能为咱们老曾家生出子孙。我趁这蟒蛇抱笋风水局没闭穴之前出来跟你说句话,等穴一闭,我就要赶着去阴司投胎了,以后也就没机会了。”

    老曾吃惊道:“您不是横死的吗,横死之人还能投胎?”

    曾爷爷笑眯眯的望着我说:“这你就要问小大师了,他替咱们曾家选的这处风水吉穴,乃是一处积了千年阴功的吉穴,正是这阴功才结出蟒蛇抱笋的风水奇局。这吉穴能化去你爷爷一身戾气,重返阴司轮回投胎,还能延续咱们老曾家的血脉,是万中无一的风水良穴,你一定要好生感谢小大师知道吗?”

    老曾连连称是,我都被曾爷爷夸的不好意思了,曾爷爷突然正色对我说:“我时间已经不多了,赶在蟒蛇抱笋闭穴之前,我要对你说一件天大的事,你可要听好了。这事兹事体大,一旦有个差错,就会酿成大祸。明妃古墓被风水高人盗过,却独独偷走了永福公主的童尸,留下了明妃玉尸。这并非说明明妃玉尸没有用处,相反整座古墓里最贵重的就是明妃玉尸,那风水高人不动玉尸,乃是对这玉尸做了手脚。等玉尸炼成之日,就是大难来临之时,小大师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找到这玉尸的蹊跷之处,想办法破了她,否则就有一场大难要来了。”

    曾爷爷说到这里,身影变得越来越淡,他叹了口气,朝蟒蛇抱笋的山洞口走去,走着走着,就彻底消失了。

    我看看表,辰时已经到了,蟒蛇抱笋闭穴之时就要到了,我急忙拉着老曾往外跑,跑出山洞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声惊雷震的满山回音,闷雷闪电中天空黑的无比低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老曾打亮手电筒四处找躲雨的地方,我说:“别找了,这并非咱们撞上了雷暴天气,而是蟒蛇抱笋风水局闭穴的天象。”

    我们在打雷闪电中呆了五分钟不到,突然整座大山里响起一身巨大的轰隆声,大山遭遇了罕见的地震了似的不停抖动,山谷深处传来过火车的轰隆隆声音。等这一切都停止下来的时候,天突然就亮了,我抬眼朝山洞望去,只见对面的半边山壁已经塌的不像样子,竹林都被埋了起来。

    我和老曾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奇景,半卷残书上一再强调闭穴奇象,我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了。

    老曾瞧瞧对我说,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昨天我们见过的蟒蛇从他身边经过,蟒蛇后面还跟着他爷爷。

    我说:“这是好事,这蟒蛇会带着你爷爷前往阴司,转而投胎转世,他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以后一定会投胎进一户好人家,过上舒服的生活。”

    曾爷爷既已安葬,我跟老曾就沿着山路下山,老曾对我感恩戴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让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对老曾说:“明妃古墓越来越棘手了,那童尸还没找到了,又出了个青铜鼎。青铜鼎才有点线索,现在又要操心明妃玉尸的诡秘,我头都大了好几圈儿了。”

    老曾说:“可不是,明妃古墓我打报告上去后,上面文物部分非常重视,已经着手专家来做勘查了,很快会安排抢救性挖掘,到时候我也会参与进去,咱们结合国家的力量来研究这具古尸,肯定事半功倍。”

    我点点头,想这也是无奈中的办法,先集中精力把青铜鼎和童尸调查清楚再说。我又想也怪自己没能力,否则把赵司令抓起来一顿逼问,永福公主的尸体是他爷爷盗的,赵司令肯定知道个中所有秘密,这样我们就事半功倍了。

    当然,这种做法愚蠢又弱智,也只能作为发泄郁闷的自我安慰了。路上老曾给武汉大学那位教授打了电话,确定了见面时间,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省城武汉。

    说:

    第三更奉上,请期待第四更,谢谢。

109、黑衣女人

    回到济城老曾的家中,背负了老曾家族长达半个世纪的曾爷爷噩梦总算结束了,能找到蟒蛇抱笋的风水局给曾爷爷下葬,简直就意味着老曾的后半生峰回路转,即将枯木逢春,迎来他下半生的春天。 

    我们都窝沙发上喝茶,老曾一口喝茶杯中浓茶,叹气说:“小大师啊,我要是早些遇到你,我曾传达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哎。”

    我安慰他说:“这一切都是定数,你不要太过介怀,命数的事情,说不清楚的。”

    下午老曾还不忘给帮我复习功课,我们一直复习到很晚才休息。老曾说,我目前学到的玄学奇术是神庙,如果能进一所好的大学系统的学习历史知识,将会对我起到不小的帮助作用。风水玄学是在历史长河中演变出来的东西,不通晓历史,会让你错失很多东西。再说名校的许多专家学者,虽说对风水数术没你这么强的领悟能力,毕竟穷尽一生在研究历史,多少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了这些资源,会让你一步登天,更能窥探到玄学的至高境界。

    老曾找准一切机会,见缝插针的对我鼓吹读书有用论。说实话,这段时间跟着老曾,受他熏陶,我对读书学习渐渐真有了兴趣,特别是在面对一些棘手问题的时候,他一个邮件发给某专家学者,学者就能洋洋洒洒的把一件埋在土里的东西的历史年代,背景故事一一给你说出来,不由得让我对这种境界心生向往。

    我答应老曾,一定好好学习,为他增光也要考一所名校出来,老曾听了十分欣慰。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张蕾蕾,张蕾蕾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冷艳,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雨地里,一脸冷漠的望着张家别墅。空中下着瓢泼大雨,我从她后面撑伞走过来,见她这幅样子,急忙去给她撑伞。

    可是张蕾蕾却像没看到我似的,对我为她撑伞的事没有任何反应,我叫她名字,她也没听到,我急了,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极为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顺着张蕾蕾的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黑暗中的张家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可是看张蕾蕾的表情,别墅门口那边,又似乎真的有人,她正在用眼神跟对方进行某种交流,我吓坏了,想拉张蕾蕾走,张蕾蕾却一动不动。

    我正纳闷呢,张蕾蕾突然冷冷的说:“你做的好事,想不承认么?”

    我看四野无人,才确定张蕾蕾是在跟我说话,便说:“我做了什么好事,什么不愿意承认呀?”

    张蕾蕾指了指别墅前的小树林,说:“她就在里面,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凝神朝林子里望去,就看到老樟树下站了个瘦瘦高高的人影,我心说这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她,张蕾蕾说我做的好事,难道是指对她?

    我朝前走了一步,这下树下那人的轮廓我就彻底看清楚了,原来是个个子挺高的姑娘,她满头长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甚至逼近膝盖,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长头发的姑娘。这姑娘瀑布样的一头长发垂在面前,又一身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长裙,让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觉得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浇淋在身上,不走不动的行为非常诡异,张蕾蕾跟她相对淋雨的行为就更傻了。

    这两人彼此斗气一样,任由大雨将自己浇的湿透。

    我对张蕾蕾说:“咱们走吧,这人怪怪的,咱们不要搭理她。”

    张蕾蕾突然一下子把我推开老远,我踉跄推进了樟树下,还没等我站稳,就看到张蕾蕾扭头朝外面冲去,雨里都是她修长健美的身影。我大喊她的名字,想追上去,却冷不防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住,我试图挣脱,却怎么都难挣脱开。

    我扭头往回看,昏暗的路灯光下,只有那长发姑娘黑漆漆的头发,我大叫问她是谁,她突然掀开长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准确来说,那并非是脸,而是一张肉疙瘩一样的东西,我看着当场就吐了。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极为陌生的女声:“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那声音阴森冷酷,又极其凄厉,我吓的胆子都麻了,却就是难挣脱开。

    我拼命的挣扎,挣着就觉得浑身一轻,我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里全是黑暗,空调电源灯在黑暗中犹如一棵救命稻草,我瞪大眼睛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我真的还在老曾的房间里睡觉。

    我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做梦的时候,胸口憋的简直要炸了。我伸手摸了点灯开关,张蕾蕾的倩影犹在眼前,可那长头发女人的怪异反应,让我心里又腾起一股阴霾。我突然想起来了,那长发女人,不正是我半夜在楼下看到的无脸女人么,她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亮了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本来是穿了衣服睡觉的,现在怎么一丝不挂了,连内裤都被脱下来扔到一边。我仔细回忆自己睡后的过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脱衣服的记忆,我也没有裸睡的习惯,为什么明明穿的好好的,半夜醒来却一件衣服都没了呢?

    我靠在床背靠上,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绝对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不存在睡着后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记得的可能。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问题。

    老曾活到六十多岁还一直打光棍,他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难不成他是个同性恋,一辈子不结婚并非受困于他爷爷的梦魇,而是因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在他那个年代,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是不容于世的,难道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想到这一出,我一阵毛骨茸然,被一个男人那样,我觉得特别恶心。我爬起来,穿上裤衩偷偷看门缝外面,外面都是黑的。

    不死心的我又去了客厅,没开灯站在老曾房间门口,他的房门并没有关上,我隐约听到他沉闷的鼾声,这才死了心,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我郁闷的回到床上,赫然发现被子下面有七八根长头发。我捡起来一看,这头发出奇的长,我粗略估计一下,竟然不止一米,我顿时就想到梦里那位长发女人,吓的我心底一阵发麻,暗想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跳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拉开窗户朝外望去没救看到一个修长的黑影立在路灯下,她满脸都被黑发遮住,正是我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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