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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昼夜之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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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很快被化解,梁母先向庄柔道了歉,说是一时激动才动手,请她务必原谅。两位长辈已经了解过这个成功实施的“B计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概以铎和云意为庄柔美言不少。
    以铮嘱咐过庄柔不许说话,于是她只是聆听,不由自主的去打量梁父。梁父这样看就更有英伦气息,年过半百却不显老,眼窝深邃,有深翡翠色的双目,皮肤自然透着白皙,说话带些性感的伦敦鼻音。
    怪不得要住在这像教堂一样的宅子里——爱尔兰人对宗教的狂热,对精灵传说的深信不疑,对自然力量的崇拜,都深刻在他们的绿宝石土壤中。他们有着岛国人独具的自视甚高,这一点以铎似乎继承的更外在,以铮对外人倒一贯做出个谦虚温和的无害样子。
    庄柔不免失笑,以铮讥讽过哥哥是“花园里的熊”,看来,这兄弟俩,一个是黑熊,一个是白熊。
    梁家父母并非古板的人,他们没对庄柔的家庭背景表示任何不快。只是,她还太年轻,仅仅19岁的女孩子,人生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以铮没有提她的病。
    庄柔不敢看那对父母,总觉得隐瞒她的身体状况是说不过去,而且早晚纸包不住火的事。以铮指望他们永远不会发现么?
    然而,每次她打定主意要插嘴,就会被他狠狠捏一下。
    梁以铮律师,你是否觉得台上坐着两个法官,而我是个不听话的当事人?
(本章完)
'(第104章 幸福前夜,独守空房(二))'
    还好,他们的判决是个乐观结果。就是说,父母暂时挑不出毛病来反对。至于以后的事,以铮很轻松道:“他们会喜 欢'炫。书。网'你的,就算不喜 欢'炫。书。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搬出去。”
    话虽这么说,但庄柔眼看着以铮,进去前紧张,出来后轻松。
    他明明很在乎,在乎家人对她的看法,在乎那些与自己分享一个房子、一段童年、一种人生的人们,心跳是否与他合拍。是的,他或许已经认定这个女孩,但直到每个爱他的人都认定她,才是完整的他,最好的他,与她在一起。
    天地在这一刻豁然开朗,相扣的十指,愈加紧握。
    梁父最后对以铮道:“去趟爷爷书房,爷爷要见你。你一个人。”
    以铮这时的紧张就溢于言表了。庄柔看得出,他对祖父的敬畏要远甚于对父母。
    他叫她去楼上等他,消失在几乎深不见底的走廊尽头。
    以铮心中知道爷爷要说什么,他从小就跟爷爷比较亲,不跟父母和哥哥说的话也会跟爷爷说。祖孙两个经常针锋相对,也是因为个性同样强硬不肯转圜。
    某些最深的秘密,只有爷爷知道。
    果然,他猜的一点不错。
    祖父斩钉截铁的表示:“我不会同意你和庄致远的女儿结婚。”
    以铮听上去比老人还要斩钉截铁。“她名字不叫‘庄致远的女儿’,她叫庄柔。”
    祖父气急,猛地一拍桌子,青筋暴起。“小铮,爷爷不反对你哥哥和那个顾家的女孩,因为她已经没有能力对你哥哥不利!可庄柔,你明知道庄致远是……”
    以铮也很想拍桌子,他拼命按捺住。
    “我说过了,不要再提那件事。”
    祖父试着平心静气,“如果你执迷不悟,爷爷就不得不将庄致远做过的一切告诉庄柔,看她还有没有颜面再和你一起。再或者,我亲自去北京和庄致远谈,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以铮惨然而笑,祖父拿住了他的命门。
    老人知道他已让步,走上前来,温和的拍拍他的肩。“孩子,爷爷看的出你对她很上心,也不是硬要把你们分开。你想让她住在我们家里,睡在你身边,随便你。只是,别想让她成为你的妻子,梁家的媳妇。”
    以铮心中的炸药劈啪作响,什么叫做他想让她住在他们家里,睡在他身边?爷爷认为他对小柔只是这样的心而已?这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她的侮辱。好,祖父开出了条件,他也有他的筹码。
    他在祖父面前踱着步,半晌,拼命压低声音,说:“爷爷,这是您逼我的。医院还在我手上,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您开除我,我自己走路。直升机救援项目,香港分院,公益事业和捐赠,就全体中止!我会封锁销毁这一年来所有的资料和工作记录,希望您的下一任副院长有能力收拾烂摊子!”
    祖父五雷轰顶,几乎站立不稳。
    他最钟爱的孩子,跟他鸣锣宣战。
    老人颤抖着问:“小铮,医院对你来说,意义竟这样小?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可以毁掉?”
    以铮顿住,不是这样的。这么久以来,他将所有心血倾注到医院中,这是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他的重生,是他的半颗心,也是接过他幼年最崇拜的祖父的战场。医院几乎成了他最忠实的伴侣,每次离开都心如刀绞。
    然而,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以铮没有回头,走出了祖父的视线,只抛下一句冷冷的回答。“不是意义小,是根本没有意义……和她相比的话。”
    以铮走上三楼,迅速平息心中的波涛汹涌,继续用最轻松的笑容面对庄柔。只要能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安静的睡去,就什么火气也不会有了。他想抱着她,亲吻她,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以铮看着庄柔在自己房间里翻找,眼睛虽然还盯在合同修订案上,却时不时围绕着她纤细的身影,不怀好意的上下游动。她到底打算抵抗到什么时候……
    已经十一点钟了,心急火燎的又熬了三分钟,以铮丢下合同,把她擒在怀里,呼吸她发丝中的蜜桃香氛,粉红色的空气渐渐浓郁升温。
    庄柔心神不宁,“我的睡衣呢?”
    以铮很想直接用浴袍把她裹起来,勉强笑笑,“小柔,去洗澡吧,我帮你找。”他很负责任的作苦口婆心状,“就算身体比以前好的多了,也不能晚睡。”
    庄柔一双大眼睛继续四下找寻,漫不经心的搪塞他:“我知道,我是要早睡啊,奇 怪{炫;书;网},睡衣不见了……”
    她愁眉苦脸的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乎中午洗过后晾在浴室里了。以铮松口气,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将那条丝绸睡裙取下衣架,叠的平平整整,抱在胸前,转身推门:“那我去睡了,你也别太晚。”
    “可是……”
    庄柔已经在敲对面的门了。“云意姐,好了吗?”
    以铮觉得自己像只大灰狼,眼睁睁看着已经到手的小白兔跑掉。
    不过至少他比以铎好一些,以铎的天鹅已经在锅里半熟,居然又跳将起来,掸掸翅膀上的灰,高飞而去。
    云意是穿着睡衣出来的,黑亮的波浪卷发披散下来,香肩半露,修长的颈子细腻无暇。她整(。。)理了一下掉落的肩带,从容的跟庄柔走下楼梯,两个女孩一路窃窃私语。
    以铎跟着出现在门口,一脸错愕,调整表情硬充不在乎,反正迟早是他的人。他转而嘲笑弟弟的狼狈:“还真是绅士。”
    以铮冷笑几声:“少装人了你。”
    两人同时朝着对方甩上房门,对着天花板生闷气。
(本章完)
'(第105章 幸福前夜,独守空房(三))'
    譬如Ladies’night,或者卧谈这种事,神圣姐妹会从没有做过。无论曼瑶、云意还是庄柔,都在维持着一种清淡的友谊,因为她们太需要在逃离大人世界的时候,最大限度的保证自由。独自,就是最大限度的自由。
    友谊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两个人可以亲密无间,三个人关系就有些微妙,或许可以很稳固,但总没法特别亲密。每一员都是一杆天平,很难让两碗水在两端保持平衡。而保持平衡的唯一方式,就是彼此都有些距离。
    现在曼瑶不在了,剩下的两名战友才开始拥抱取暖。
    在那张足够宽敞的床上,庄柔和云意各睡一端,像真正的女生死党一样,夜谈到很晚。云意真正对以铮放手的一天,得回了她曾失去的整个世界。
    “只有学长才是真心对我好。以后,他写他的书,做他的学问,做好晚饭等我下班回家就行。嗨,这么说好像我养着他,其实,他在家里吹吹空调写几个字赚的钱都比我多,不公平!”云意笑笑,“……说句实话,小柔,你知不知道,我看着学长居然不会想到以铮,他们可是这么像的一对兄弟啊。”
    云意说,再过几天她会带着以铎去陵园看她母亲,再去监狱看她父亲,告诉他们这是她选择的男人。
    云意的语气沉缓而悲凉,却很肯定:“爸不会反对的。上次去看他时,他对我说,他已经什么都给不起我了,只要有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就要抓住。小柔,你和以铮要更难一些,因为庄叔叔还有能力把你捧在手心里当公主,就会更苛刻的挑选,而且……你妈妈也在身边,他们只会恨不得把以铮千刀万剐,为这一项新的罪名——居然企图拐走他们的公主。”
    庄柔不语,眼看回家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越来越焦虑。今天,在梁家父母点了头之后,似乎那一天又近了。越是顺利的道路,就越怕在最后一个出口忽然塌方,那真是灭顶之灾。
    以铮依旧从容,告诉她一切都不用担心。他的信心来 自'霸*气*书*库'何方,她从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他有事瞒着她,硬充的轻松背后,有个定时炸弹。
    今晚借口要跟云意姐一起睡,她暂时逃出了他的房间。走下楼梯的时候,她悄悄回头,看着以铮和博士对面而立,照镜子般的两张脸上都是懊恼的表情。
    但又有不同,博士马上转轻松,因为是真的、真的一切都不用担心,所以不急于一时,云意姐是他的人了,甚至连时间问题都没有。
    而以铮呢?他甩上门时那种失望让她心惊,如果真的胸有成竹,为何定要抓住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不是没有准备好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只是,未来在她指尖之外虚空悬浮着,让她恐惧又愧疚。
    以铮,如果在你完完全全拥有我的一刻,我却想着失去的可能,这辈子最美的时刻,就完全毁了。
    话题渐渐转到许成幻,云意不再讳言和他的一段分合,说那是一种扭曲但奇妙的关系,他们很相像,都是攻击性强的人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为自己的残忍而自豪。
    云意喃喃:“那时因为以铮,我情绪不好,和他在一起时经常吵架。我们朝对方吼叫的声音能把邻居全体吵醒,我们朝对方丢东西,把身边的一切都砸的粉碎,然后,在一片废墟里面,拥抱,亲吻,做爱,像野兽一样撕扯对方。第二天早晨,我们衣冠不整的狼狈醒来,朝对方大笑,用已经摔裂的咖啡壶煮咖啡,一起清点损失,模仿对方失控的样子来打趣,他就是个无耻但痛快的海盗,幸好我也不是淑女。哈哈,小柔,你该来看看我留在他身上的血痕和牙印,他喜 欢'炫。书。网'我这样。在夜晚,我们这样纵情之后,在白天,去压抑自己扮演各种角色,都觉得轻松不少。”
    庄柔听的入神,云意姐乐于讲故事,如同每一个美丽聪明却又内心孤寂的女人,永远有烟火缭绕的传奇生活,在镁光灯下流连。她24岁,心已经沧桑的一如而立。
    云意说,她和许成幻过了一段很快活的日子,就算是因“炽冰”而起,因她事业上的纠纷危机而起,后来也不再关于这些。他们很适合彼此,像木板上的两根钉子,互相刺进去,留下的伤痕都一样短长。
    但终究还是分手了,理由简单的出乎意料。
    “……以铮总是说我没看到许成幻的真面目,其实,所谓真面目,是他那个大男人看不到的,我这个女人倒能看到。许成幻,这个该死海盗的罗盘只有一个方向。”
    黑暗中,一丝殷红的光闪过庄柔眼睛。她惊诧,是那枚血钻,曼瑶姐的戒指。
(本章完)
'(第106章 幸福前夜,独守空房(四))'
    云意转动着碎钻戒指,继续讲述。“他会在入睡后喊她,喊曼瑶。那卷毛毯,五年了,从没有离开过他的床。他和我在一起时毫不顾忌的大笑大骂,耍强斗狠,却会对曾经盖过他毛毯的那个女孩卸去坚强、泪如雨下。他一辈子不会像爱曼瑶那样去爱其他的女人。于是我开始回想,会让我卸去坚强、泪如雨下的男人在哪里。然后我跟许成幻分手了,我也告诉他我不是炽冰,是在骗他。没错,他最恨人骗他,但曾经有过一个曼瑶是我的姐妹,就如同我的保护神一样。”
    云意将戒指递给庄柔,说是她偷拿出来的,曼瑶会希望它在朋友手上,而不是在许成幻手上,一辈子压着他。
    “云意姐……”庄柔渐渐困了,“给我讲讲曼瑶姐和许成幻的故事好吗?”
    云意沉默,翻身下床,在落地窗前慢慢伸展四肢,犹如天鹅展翼的优雅曼妙。她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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