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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隋唐两朝志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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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知。”一面打发来人回去,拜复杨兄,谨当受教。其人去讫。
  次日进见化及,奏曰:“今闻唐主李渊命秦王世民领兵会合征伐,未审诸侯从其计否。今臣欲带一二家童,假装避兵,前去探听虚实,数日便回。”化及曰:“汝有此心报国,勿令泄露其事。”士及回至家内,带领数人出离了魏县,直奔长安而去。原来士及与唐主有一面之交,数日得到长安,人报唐主,即下手诏召之。士及一见如旧,叙其间阔,即将其妹淑姬进与唐主。唐主大喜,纳之为妃,封士及为上仪、同三司军事。当日使者回见义臣,言士及依命投唐,将妹淑姬进献,唐主纳之为妃。义臣喜曰:“吾友得其所矣。”使者曰:“吾在途中,听闻窦建德自立为夏帝,今遣凌敬来聘太仆,未知是否?”义臣曰:“建德是吾杀不死之贼,安从彼哉?且吾变了姓名,岂知来此?”使者曰:“只恐有人教在此来。”且看凌敬来意如何?



  总批:建德欲征讨化及,凌敬以杨义臣为荐,可谓有知人之明。义臣恐祸连士及,遣人以早早归唐为劝,可谓有故旧之谊。变姓名而隐泽中,太仆之高也;察罐物而识来意,其淑姬之智乎?

 




隋唐两朝志传
第二十三回 凌敬义说杨义臣



  却说凌敬起行,不一日到了濮州,先投客店安歇,次日整衣冠来见义臣。先于邻近访问,土人答曰:“此去离城五里雷夏泽中,前有一人,不知姓名,自言姓张,人只呼为张公,今在泽畔钓鱼为乐。”敬曰:“此必义臣也,但此人不得见面,如何是好。”即邀土人引路,称为远客,因与径入。遥观雷夏景物,茂盛不已,果然山不在高而清,水不在深而秀。松柏交翠,猿鹤相随,观之不足。忽见一人,苍颜鹤发,气宇轩昂,头顶斗笠,身披蓑衣,在船上垂钓。自歌自饮,似有酒酣之状。
  乃自吟诗云:来往烟波无定居,生涯蓑笠外无余。
  闲垂雨鬓犹如鹤,只把孤竿时钓鱼。
  月浦泛舟歌款乃,雨篷归岸挂萧疏。
  愚人误认金鱼贵,多少萦心不自知。
  吟罢又饮,又吟一绝云:山雨溪风卷钓丝,瓦瓯篷下独斟时。
  醉来睡着无人唤,流下前滩也不知。
  凌敬闻其吟,与家童曰:“此真隐者之乐,吾不如也。”
  近前视之,乃一老叟,正在饮乐。凌敬对岸连声叫:“买鱼,买鱼!”那老叟睁开醉眼,看岸上是一儒者,葛巾布袍,笑容可掬,即撑渔舟至岸,系于绿杨深处。敬曰:“故人别来无恙?”义臣曰:“汝乃何人,跑上岸来?”敬曰:“敬自别太仆许久,不想太仆须已苍白。忆昔相从,多蒙教诲,至今感德不忘。
  今日相遇,如拨云观日矣。”义臣曰:“每想子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日天赐一会,吾之有幸,不知足下今归何处?”
  敬曰:“自别之后,身无所托,因见窦建德有容人之量,以此归附于夏,官封祭酒之职。因想吾兄,故来相访。义臣邀入草堂,设席相待。
  酒行数巡,敬令从人取金帛列于义臣面前,义臣惊曰:“何谓有此?”敬曰:“此是夏主久慕公德,特令某送此礼物以献,恐不得见,故假以远客为名,庶无嫌疑也。”义臣曰:“建德,吾之仇人,如此见爱,有何功以受此乎?”敬曰:“目今炀帝被弑,群雄并起,各杀郡守以应诸候,盖为百姓除害,以安天下。凡怀一才一艺者,尚欲效用,太仆抱经济之略,负孙吴之策,顾乃栖身蓬蒿,与草木为休戚,空老林下,诚为可惜。今夏主仗义行仁,改称帝号,四方响应。闻太仆之名,特来聘迎。太仆及时应召,救民于水火之中,致君于尧舜之盛,夏之君臣望太仆久矣。”义臣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吾为隋臣,不能匡救君恶,致被逆贼所弑,不能报仇,而事别主,何面目立于世乎?”敬曰:“太仆之言谬矣,今天下英雄各自立国,隋之国祚已灭绝矣,何不熟思之?欲报二帝之仇,不若归附夏主,借其兵势,往诛叛逆,岂不称太仆之愿乎?”义臣猛然悟曰:“足下此言甚极有理,吾见建德亦能屈节下士,又无篡逆之名,若能允吾三事,即去从之,不然,决不去矣。”敬曰:“是何三事?”义臣曰:“一不称臣于夏;二不愿显我姓名;三擒获化及,报得二帝之仇,则当放我归还田里。”敬大笑曰:“只这三事,夏主何所不从。”
  凌敬上马欲回,义臣嘱曰:“此去曹濮山,有强寇范愿,极是骁勇,领盗数千,皆敢死之士。远靠泰山以为巢穴,每来二州抢夺客货。即今山寨绝粮,四下剽掠,足下收得此辈,同回夏国,助振军威,足能灭许矣。”义臣附耳低言,不过数语,凌敬点头,随即辞别回去。丽泉诗云:隋国群雄势未分,独公谋策最机深。
  不臣夏主何名利,只尽报仇一片心。
  此时窦建德朝夕训练军马,欲征讨化及。众臣言凌敬去聘杨义臣并无消息,暂且按兵不动。忽人报唐刘文静赍书至,建德接书,拆开读之,书曰:唐秦王李世民端肃书奉夏国大王阙下:恭惟受天明命,适龙飞于东郡;乐任群雄,遽凤舞于交河。
  即今大王安化于河北,实据夷狄之衿背。郡知其策,则矢石不试;一失其御,则疆隅屡惊。迩来化及逆贼拥兵魏县,肆其奸雄,若不与众同诛,实为神人共愤。且非世民关外之仇,固是大王河北之患,望兴一旅之师,合剪孤兵之贼。所获宝女,悉纳夏国,若得土地,均分于唐,岂不美哉?所言惟大王察焉。
  建德看罢大悦,谓文静曰:“此贼吾有心讨之久矣,奈天时炎热,操练军士未熟,暂自停止。今已兵精粮足,正欲动兵,纳言回报秦王,不必远劳龙体,只消遣一副将领兵前来,与孤同诛逆贼,以谢天下。”文静曰:“臣奉使之时,秦王兵已离了长安矣。”建德曰:“汝可速回止之。枉费了钱粮,人马浩大,远来无益。”
  文静辞归,建德退入后殿。曹后来迎,请曰:“今日退朝何晏也?”建德曰:“适因唐国秦王书来,合兵讨贼。与众臣商议,今已吩咐整理军马粮草去了。择日起兵,领宋正本等留守乐寿。”曹后曰:“陛下圣见虽当,未可即行。今北方总管罗艺投为唐将,截我后路。王须拔号称漫天王,被罗艺射死,部下余党魏刀儿,此人骁勇,因须拔死,代领其兵十万,据守深泽县中,自称魏帝,剽掠冀、定等州,实为后患。化及弑君篡位,于理当诛,不先扫清河北,未可便议南行。况凌敬未回,今数年与刀儿相持虽好,尚难靠托。不如乘其不备,袭而击之,除却后患,此万全之策也。”建德喜曰:“此军机之事,非汝妇人所得预闻,吾意决矣。”次日,建德调遣精兵十万,命刘黑闼为征南大将军,高雅贤为先锋、曹旦为合后,迤逦进发。
  却说建德先自选下歌舞女乐一十二人,使人送献刀儿,令其北拒罗艺,东防夷狄,待吾诛灭化及,即将隋宫妃嫔宝物相饷。刀儿大喜受之,实信建德有寄托之心,坦然无疑,昼夜溺于酒色,自以为安。至是建德兵起,称言讨贼,离城三十里扎了营寨,留辎重固守老营,选精兵十万掩旗息鼓,夜行直奔深泽。原来刀儿见建德献送女乐,自以为得志,昼夜淫乐,不治军旅。不料建德人马聚至城下,内外一无知者。刀儿正在昏醉之间,忽见守城人报:“甚处军马,一夜把城围得铁桶相似,鸣金击鼓,喊杀连天。”刀儿听言,惊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随领将士登城视之。只见四下人马团团围守,铁骑丛中,拥出一员大将,黑面黄须,金盔金甲,犹如天神之状,乃夏王建德也。建德在马上传令,厉声大呼曰:“有能将刀儿绑下城者,官封极品,镇守其城。若有不从告谕,城开之日,尽皆杀戮。”言未绝,忽然一将提刀直上城来,大叫曰:“魏刀儿残暴不仁,轻贤重色,留此逆贼何益!愿随者便来。”百姓视之,其人面如活獬,目若朗星,河间人也,姓关名寿。本人是王琮部将,琮降建德之时,染病在床,后来深泽依傍刀儿。刀儿怪关寿傲慢少礼,不肯重用,屈沈于此。当日叫百姓同杀刀儿,袒臂一呼,相从无数。关寿杀上城头,一刀砍刀儿为两段,提头上马,引百姓出城投拜。建德大喜,随即入城安民。史官诗云:刀儿挺恶乱江山,观见雄兵心胆寒。
  女乐荒淫真败事,果然皆顺夏君言。
  建德将刀儿首级悬于城门,众将引关寿来见建德,大怒曰:“刀儿与汝无仇,杀之不义也。人人效此,必怀二心。”令斩之。刀斧簇下,关寿性命如何?



  总批:太仆不即从建德之聘,盖以忠臣不事二君为嫌耳。若化及理所当讨,故秦王致书夏国,望同兴诛逆之师。刀儿势所当除,故建德馈以女乐,致其有荒淫之恶。先河北而后议南行,曹后之言诚是也,孰谓军机之事非妇人所知哉?

 




隋唐两朝志传
第二十四回 冀州城麴棱降夏



  王琮见斩关寿,急命止之,入见曰:“诛降杀顺,大不义也。昔臣投拜之时,寿为部将,染病在家,后因无去路,不得已而降贼。今日献功,宜以十世寡之。”建德曰:“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不忠不义之人,吾甚恶之。”琮曰:“若斩此人,非安夏国之计也。”力谏免之。建德使寿仍居王琮部下,收刀儿将士各授官职调用。
  其所掳子女悉令放还,宝物尽赐将士。远近闻知,夏王有不杀之心,人民悦服,其易、定等州闻风归附。建德兼并两军,兵势大振,遂杀向冀州而来。
  却说冀州刺史姓麴名棱,上都人也。其人果敢,少有大志,与本州总管罗艺二人坚守其城,不肯臣魏,犹秉隋之正朔,印信律令,仍旧不改。建德灭了刀儿,使人招之,陈说利害,谕以唇亡齿寒之故,城必难守。麴棱泣曰:“吾受隋大恩,不能报仇,而反以城附人?宁使就戮,安肯为此不忠不义之事!”
  自是节操愈坚。
  建德遂引兵直抵城下,令军士四面围之,日夜攻打。麴棱手持长枪,身跨骏马,便欲出城迎敌,忽见阶下闪出一人,仙风道骨,鹤氅星冠,向前连声大笑。麴棱曰:“为何见笑?”
  其人曰:“单笑汝等肉眼无瞳,不识人物。某有退敌之术,使人不战自走,何不问我?”众视之,乃隋崔暹之孙崔履行也。
  棱曰:“有何奇术,可以退敌?”履行曰:“某曾遇异人于邬石山中,传授阴书三卷,习得驱兵之法。上可以呼风唤雨,下可以役鬼驱神,中能令人趋吉避凶。用此退敌,不须张弓只箭,只书符念咒,不过数日,攻者自败矣。”左右之人听闻,皆言世所罕有。棱曰:“果能此术,吾等赖无患矣。”遂停兵不战,即令立坛,分作三级,上应列宿,下应九宫八卦。第一层排六丁六甲天神,中立帝座。第二层摆二十八宿日月九曜神兵,各执器械。第三层安五岳四渎九州分野。又分二十四向,列二十四气、七十二候神兵。当夜设醮,进章书符作法,止留麴棱登坛礼拜。履行脱去道服,头戴布冠,腰系麻绳,脚穿草屦,手执苴杖,登城向北,号天恸哭,密念神咒。再令满城妇人,不拘老少,俱令抓住屋脊之上,脱去裙裆,两手张开,仰望建德军中,号啕大哭,称言以阴压阳之法。
  早有人报建德,建德曰:“此邪幻也,麴棱痴人,被其诱惑。今兵临城下,将至濠边,岂能以此术而退敌哉?料城内恐惧,必无御备之策,可急攻之。”是日黄昏左侧,军士大进,四面攻打,喊声鼎沸,火炬照耀,如同白日。麴棱在城内,知事势穷迫,即自披挂引军士来迎战。履行坚执劝住曰:“汝但放心,今夜必成大功,贼当败走,切不可出,乱我术法。将士勿自惊惧。”麴棱从之,迁延夜半。建德选敢死将士三百余人,涌上云梯,炮声一响,喊杀连天,将士一齐列于城上。建德招麾大呼曰:“夏主已自登城矣。”只见守城之人互相弃城而走,城中大乱。建德斩夺城门,喧呼争进。此时履行尚在城楼之上呼天作法,正欲奔走,被众兵乱刀挫死,掷于城下。比及天明,众军士获麴棱拥至帐下。
  建德接见,亲释其缚,以酒压惊,谓麴棱曰:“足下为隋之臣,不与众人同叛,而独守志不屈,真忠臣也。特免汝罪,回心辅我,以兴夏国。”棱曰:“方今天下汹汹,民有倒悬之急,大王立匡国救民之心,臣感不杀,愿从仁义之主,以安天下。”遂降于建德。建德大喜,封棱为内史,仍赐黄金五十金,犹以厚礼待之。丽泉诗云:建德功勋百战强,加封内史拜忠良。
  履行幻术如儿戏,岂识军功代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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