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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悬疑]弗洛伊德禁地 作者:陈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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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幸福。”
  黄教授说到这里总是满腹伤感:“唉,什么时候,我的苏儿才会回来?她一定会找到我,永远陪伴我的!〃
  郎周的心一次次被刺痛,他眼睛里毫无笑意,每次都在脸颊上挤出几道笑纹,心脏却痛苦得收缩。他想:“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拿我当儿子看待!〃
  可是使郎周不明白的是,黄教授在那个笔记本里曾经说要惩罚他,他到底如何惩罚了呢?他指的应该不是抛弃郎周,因为抛弃这个处理方式写在了前面,是他早就打算好了。郎周在痛苦的同时一直感到惶惑不安,因为黄教授曾经跟他讲过冯之阳等人的毁灭性心理。
  “难道我也有什么毁灭性心理?”郎周感到不寒而栗,决心把这个疑问找出来,不然自己将随时处于毁灭的危险中。
  “啊哈!”冯之阳兴奋得嘎嘎大笑,“原来你也被死老头惩罚了!”他急不可待地催促,“快说,快说,你的心理缺陷是什
  么?
  他过于兴奋,手脚乱晃,枪口偏离了郎周的喉咙,突然间“唠”的一声枪响,冯之阳的胸口鲜血飞溅。原来警方的狙击手把握时
  机,果断开枪。冯之阳的身体被击得倒飞出去,横躺在地上,嘴里涌出一口鲜血。不过这样正好跌在了车底下,避开了狙击手的视线。
  “小羊羔!”小萌惊叫一声,刚要扑过去,却见冯之阳颤抖着手臂,’漫慢地抬了起来,对准郎周扣动了扳机。他像孩子一样笑着:“爸爸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杀死这个凶手为你报仇!〃
  “不要一”小萌扑上去挡住了枪口,郎周和冯之阳脸色同时剧变。
  枪声贴着她的胸膛沉闷地响了,小萌纤瘦的身子被击得向后抛去,郎周张开双臂将她接在怀里,骇然惊叫:“小萌!〃
  这一枪距离极近,大口径的子弹几乎将小萌的胸口射穿,鲜血不停地喷涌而出。郎周手忙脚乱地企图堵住小萌的伤口,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往外涌。他谎乱地朝警察喊:“快找医生!”兰溪急忙解下自己的围巾企图给她包扎,但伤在胸口,却不知道怎么包扎,慌得手忙脚乱。
  远处的警察们对视了一下,眼见冯之阳尚未毙命,身体痛苦地抽搐,郎周满脸泪痕,冲着冯之阳大骂:干吗要救我?我早该死了,你应该活着的呀”
  举着枪对准他们,一副惊慌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萌已经气如游丝,
  “神经病!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又托起小萌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傻子,你
  冯之阳早就呆若木鸡,斜靠在车轮胎旁,呆呆地举着枪,仿佛傻了一样。小萌咯出一口血,痛苦地笑了一下:“郎周,其实其实那个童年的小羊羔真的好可冷的。自从自从黄教授黄教授跟我说他至死也牵挂着我我我就再也忘不了他了。你你来到弗莱堡的时候,跟跟我说起说起你的身世我就好像见到了那个那个小羊羔想想好好地照顾你”
  第117节:画布里的童年(7)
  “别说了。别说了!”郎周呜呜地哭着,伸手去擦她嘴里涌出来的鲜血,可怎么也擦不完,鲜血从他指缝里溢出,染红了地面。
  小萌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眼睛望向冯之阳,眼睛里涌出一股柔情:“小羊羔可怜的孩子为什么我们没有能够在一起呢?我我一定能让你一辈子快乐”又一股鲜血涌出了郎周的手指,小萌脸上挂着笑容,溢然而逝。
  “小萌!”郎周号陶大哭,兰溪也泪如雨下。杜若慢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满脸哀伤,泪水纷纷而落。冯之阳呆滞地望了望四周,围捕他的警察们已经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他最想杀的杜若也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刻,冯之阳分裂的大脑奇迹般统一了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但他觉得这一切又是那么遥远,遥远得仿佛自己那残酷的童年。他忽然觉得有些迷茫,自己抛弃了一切,使那么多人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报复父亲?可是父亲已经被另一个人报复了。即使自己能够报复他,那又能如何呢?自己能够快乐吗?能够满足吗?
  他转头望着满身鲜血的小萌,那真的是自己童年里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吗?那时候,即使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可他是多么快乐,
  他趴在窗子上,听那个美丽的小女孩讲遥远的丹麦:“从前,有一只丑小鸭,它和一只鸭妈妈还有一群小鸭子生活在一起”
  那个时候,即使在最痛苦的岁月中,就因为有这扇窗户跟他做伴,他是多么快乐,而现在,他拥有了一切,父亲、母亲、妻子,
  财富,地位、智慧可是只有一件痛苦的事,却为他带来了那么多的不幸。这一切是谁造成的,父亲吗?
  警察猛地向他扑了过来,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拿头在车门上砰砰乱撞:“是我!是我一”
  对面就是父亲的那座小楼,冯之阳冲他笑了笑,静静地说:“爸爸,我不恨你了。我真的好爱你!”然后把枪口捅进了自己的嘴
  “砰!”脑浆和血浆溅上了银白色的本田车,身体斜斜地垂了下去,他用脑袋和鲜血在汽车上画了个血淋淋的问号,然后尸体倒在了地上。
  警察从郎周的手里抱走了小萌。郎周缓缓地站起来,望着面前的小楼,呆滞地走了过去。
  他要去寻找自己的毁灭性心理了,那一天,父亲带着他出门后,他就这样中途折了回来,一脸呆滞地走进了小楼。那天是黄昏,
  他穿过阴暗的起居室,那天壁炉里没有生火,他觉得好冷。他就像现在这样走进了书房,只不过手上还没有沾满鲜血
  杜若和兰溪吃惊地望着郎周,发现他丝毫不理会警察的询问,呆滞地走进了房子里,又走进了书房,她们涌出了一股恐惧的感觉:他要干什么?她们对视一眼,紧紧地跟着他。
  郎周推开书房的门,父亲现在躺在轮椅里,口角歪斜,口水濡湿了胸口的衣襟。可是那时他还没有回来,这里空荡荡的。郎周呆滞地走到书柜前,趴在地上,伸手在柜子底下乱摸。杜若和兰溪诧异地望着,不知道他在摸什么。
  郎周拖出来一卷巨大的画布,他默默地把那卷布铺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把它摊开,于是,一幅巨大的风景画出现在杜若和兰溪的眼前。那是一幅巨大的雪景,足有两米长,一米多宽,但周围裁切不齐,估计原画要大得多,这里只是裁下的一小部分。杜若两人仔细望着这幅雪景画,画得惟妙惟肖,景色布置逼真得惊人,近处的雪花飘在空中,仿佛在零零摇落;远处是起伏不平的雪地,雪地上树木杂乱生长,桧柏、毛白杨、泡桐,各种杂树和灌木层层错落: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荒山,和弥漫了整个世界的雪花
  杜若和兰溪对视了一眼,都显出迷惑的神色。这是什么画?郎周怎么会对这幅画如此痴迷?杜若细细看着,这幅画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哈”郎周沙哑地笑了起来,“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毁灭我?我是我是你的儿子啊!〃
  他这么一说,兰溪和杜若同时身子一颤,她们猛然醒悟一这幅画,她们见过!
  不过见过的不是这幅画本身,而是上面的景色,只不过没有积雪。这就是那座荒山,黄教授将郎周抛弃的荒山!这时候她们也都想到了,是的,任何人都该想到了,十年前,黄教授带着郎周打兔子,在荒山的雪地上连同汽车神秘失踪,没有脚印,没有车辙,就仿佛融化在积雪中,就仿佛分裂在雪花里。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也没有外星来客,一个人和一辆汽车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只是隐藏在了这幅画的后面。
  “郎周一直跟我说,他盯着远处的荒山雪原望了很久,到最后,那座荒山竟然出现了一丝褶皱”兰溪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第118节:画布里的童年(8)
  杜若的眼泪奔涌而出:“他说过的,说那座荒山后来抖动了起来,当时还把冯之阳吓了一跳,原来父亲用这幅巨大的画布制造了一幕一模一样的雪景,自己和汽车就藏在画布的后面。呵呵,山上有风,再硬的画布也会被风吹得抖动起来。如果我没料错,父亲是玩了一个引起视觉误差的魔术,用一整张画布把自己和汽车团团围了起来,郎周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孤独的荒山雪原”
  “钟博士呢?”杜若边说边往周围望了望,“此刻,或许他才能为郎周带来慰藉。”这才发现钟博士老早就不见了踪影,杜若不禁有些纳闷。
  兰溪正为郎周愤愤不平:“原来黄教授的惩罚竟然这么残酷!郎周因为绘画的天分,使他的‘心理克隆计划’失败,他就要摧毁
  郎周的绘画天才,特意用一幅画来抛弃郎周,为郎周在心理上种下毁灭的种子,让他永远也成不了画家!〃
  兰溪怜悯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郎周:“他一直跟我说,上色是他的弱项,他最不愿画油画,一画那些树,童年那座荒山雪原上的树林就出现在他眼前,他就有种崩溃的感觉原来原来是这样!〃
  郎周跪在地上,忽然朝她们嘿嘿直笑:“杜若,现在你明白了吧?明白我们受到了什么样的欺骗!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能够在封闭的屋子里凭空消失吗?画布!仍旧是这种视觉游戏,他只不过用一幅和墙壁一模一样的画布把自己遮起来,仓促之下,你如何会去注意那堵洁白无瑕的墙壁?哈哈,杜若,我们都受骗了!〃
  杜若的心里重重地一痛,望着仿佛僵尸般的父亲,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味道。
  “就在那天,我发现了这张画布,发现了这个秘密。”郎周大吼大叫,泪流满面,“杜若,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欺骗!
  绝望!憎恨!自从来到伦敦,找到他之后,我原谅了他抛弃我,我原谅了他忘记我,我原谅了他对我毫不在意,可是可是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难道一个达不到他要求的不肖儿子,值得他这样去惩罚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地上挪动两步,跪到黄教授的轮椅前,望着这个皱纹横生、皮包骨头的老人,喃喃地说:“于是,我发现秘密的那天晚上,我们吃完晚饭,坐在沙发前,他又一次跟我谈起他的苏儿,谈起他最疼爱的苏儿,我怒气勃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从架子上取出一根球棒,照着他的后背打了过去这一棒,打在了他的颈椎上他当场就昏迷不醒,我我根本没想过会这样,我惊谎地叫着,打电话把他送到了医院。可是,他最终没有苏醒过来,全身瘫痪了。我在医院陪了他一个多月,然后雇佣了艾莉照顾他,把他接回家里治疗。”
  郎周喃喃地说着,神情呆滞:“为了照顾他,我精力憔悴,几天几夜都没合眼。有一次他心跳突然减缓,我给医生打电话却没有人接,于是我跑出去找医生,那时候,我疲劳到了极点,痛苦到了极点,无依无靠,举目无助。我茫然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忽然一辆汽车朝我冲了过来,我一抬头,看见汽车那巨大的影子灌满了我的视野,就倒在了地上我再一次醒过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到欧洲旅游,然后昏迷在了伦敦的大街上警察以为我被劫匪抢劫。后来,我在中国大使馆的帮助下回到了中国,流浪到了北京的画家村关于寻找父亲的经历,以及和这些相关的经历,我统统遗忘了”
  他抬起头,似哭似笑地望着父亲:“然而,我竟然仍然记得童年的理想一寻找父亲,居然又一次开始了漫长的寻找。”
  兰溪慢慢蹲下身子,抱着这个一身伤痛的男人抽泣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郎周,我没想到你的经历会这么复杂,从前我对你的要求”
  郎周木然地望着父亲,就这样跪着,仿佛在和某种东西对峙。杜若也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郎周的脸:“郎周,一切都过去了。其实这是一场父亲与儿子之间的战争,我们从小到大,不就是在与父亲的冲突中成长的吗?还记得当初在龙岩时咱们看过的那部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吗?傅雷说: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水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郎周,在生命中,你犯了错,我们的父亲也犯了错,其实,这就是生活”
  郎周慢慢地抬起头,泪水已经迷蒙了双眼:“杜若,你说我该怎么办?〃
  杜若无言,过了半晌,盯着黄教授干瘪衰老的面孔,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人能够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像所有童话的结尾。”
  第119节:画布里的童年(9)
  郎周紧张地抓住杜若的手,哀求地望着她:“杜若,你选择我,还是选择父亲?〃
  杜若沉默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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