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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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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风的眼神紧紧地盯在来人的身上,那种奇特的气息让他有一种时空倒流的感觉。

来人停下身形,环顾四周,低声自语:这个家伙,跑得这么③üww。сōm快。

说完,他抬起眼,看着卜风笑了,一口整齐洁净的牙齿闪着透亮的光泽。

又转身看了看司徒汉,那人缓声道:“可否允许在下来为两位做个公决?”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如他的长相外貌,古风独特中透着山川野岭的豪气,一字一字之间的停顿交错,仿佛一阵音律,又仿佛山野夜色中的呼啸狂风。叶氏兄弟以及众人尚未从脚步声的奇特节奏中回过神来,便马上陷入到这新的节奏之中了,有些意志稍微薄弱的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什么话。

司徒汉双眼的星芒连闪,看着来人那双漆黑如夜空的眼神,笑着点点头,缓缓道:“那就劳烦阁下了!”

“劳烦!”卜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眼却闪着奇异的光泽。

声音轻柔舒缓,却听着很不舒服,仿佛尖针刺耳,叶氏兄弟和何向东眉头紧皱,从那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何向东眉头紧皱,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那些一方的大佬们刹那间都被这宏大的声响震醒了,摇头晃脑地甩甩,看着眼前那位身体壮硕的陌生人,一阵阵寒意从心底冒起,简直太可怕了,举手投足之间便控制了他们的心神。

那人又看了看司徒汉,点点头,没有说话,走上前去,站在赌桌前适才何向东的位置上,操起了那钢盅,放进去六粒色子,轻轻地震动起来,一串串仿佛来自……天际的音符缓缓升了起来……

他的手只是一上一下摇摆着,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全然不懂得何谓赌术手法,色子在钢盅中的运动也很规律,碰撞声很是规律地从其中传了出来。

但是,如此简单的撞盅却更是让司徒汉心下不安,虽然笑容依旧,但他眉宇间却有了一丝凝重,像这么一个人可能会如此地简单么〉?答案绝对是否定的,是以,越是平平无奇,他心头越是凝重,那大汉身上有一种奇特的节奏,那种节奏让他竟然会有些敬畏的感觉。

这些,都让他很不安。

何向东和叶氏兄弟,以及其中尚能勉强保持清醒的几个人也都小心翼翼地分辩着,一点不敢马虎,高度的紧张让这最基本的震荡声在此刻听来竟是充满了不可把握和难以捉摸。

卜风本人从来都不知晓什么赌术手法,以往的胜利不过是窥测到未来的结果而已,此时自然也没有刻意去分辨那单一节奏的声音,不过,他现在却对这个陌生人充满了兴趣,心头升起了一种渴望,他很想通过自己一直深恶痛绝的能力看一看这赌局的结果,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将会有变化了,或者,这个变化将会影响他的一生。

或许是从修炼脉轮之后吧,他的预测能力已经不仅限于梦境的恍惚状态中了,他甚至可以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通过心神看到一些未来的轨迹。盯着那个上下摆动的钢盅,卜风有意地想着即将发生的未来……

时间不断地推移,节奏依旧单一,只是卜风惊奇地发现,一切都变了——

从精神深处延伸出来的触角搭在那钢盅的上面,精神深处传出来的脉动沿着精神的触角传到那个钢盅的上面,带动着钢盅的节奏轻轻地发生着变动,只是,这一次,钢盅的节奏也怪异了起来,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不,应该是那个人传到钢盅上面的节奏吧,不断地变化着,竟然连带着他的精神波动都随着发生了改变,一波波图像在他的心中呈现出来,不过,却不断变化着,那钢盅上面覆盖着的区域里面,一片模糊,虚空和模糊怪异的扭曲着……

呈现在心神中的这赌局的未来是一片恍惚,一会儿是一种结局,紧接着呈现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种结局,各种结局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

卜风的冷冰冰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睛的瞳孔忽而扩大,忽而又紧缩,很不规律地变动着,身子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嘴微微张开,无声地上下翻动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上下摆动的钢盅,不多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泛红的脸上滴落下来,眼神中都是难以相信,还有一些难以压抑的惊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会会有这么多种结局?未来——已经注定的事情又怎么会如此模糊,不——这不是—这不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么,天啊,为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多重的结局……

—……

只是,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陌生人手中震荡的钢盅所吸引,没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奇怪年轻人的异状。不过,却有例外,那陌生人一边摇晃着钢盅,目光盯在卜风的身上,看着卜风颤抖的身体和古怪的面色,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嘴唇轻动,他真得可以看到——真的可以看到时间的轨迹。

那么,他真得便是俞大哥所说的应劫者吧,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

第六章

碰撞声猛地停下来了,司徒汉脸上淡然的微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蹙的眉头,略微低头思索,司徒汉抬起头,过了半晌,耸了耸肩,扣动了暗格中的选钮,尽管依旧有些难以确定,但他的动作却是异常的自信。

何向东他们几个人的面色也都有些怪怪的,互相对视了几眼,这几个赌界超级大腕的面上满是惊奇,竟然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一个结果。难道竟然真得这么简单?还是这个人做了什么手脚?若是他能让所有人都得到同样一个错误的结果,那这个人的能力就太恐怖了。

素衣单薄的叶子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卜风,却大吃一惊,卜风的面色简直糟糕透了,面部肌肉一颤一颤的,胸膛有些夸张地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恍恍惚惚的,看着那钢盅缓缓地摇着头,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一般。

司徒汉也惊奇地看着卜风的样子,又会转头看了看那大汉脸上莫名的笑容,心头一阵发凉。

……

仿佛过了整个世纪那么久,一切都静悄悄的。

“小兄弟?”那大汉的声音扬起,洪亮的声音将卜风从迷蒙的境界中惊醒,他急不可待得逃离那可怕的境界,不过面色已经是一片苍白了,眼前恍恍惚惚,看着那壮硕的大汉,卜风定了定神,接着才摇了摇头。

那大汉轻声笑了,粗糙的脸上泛起的笑容却是异常的温柔和安宁,带着那淡然的笑容,大汉大步地走到卜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扬步而去,洪亮的声音有些轰轰然:“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着他们固有的节奏,正是这种节奏的独立才造就了这三千大千世界!即便是那最不可测度的时间也是如此,感受律动,感受节奏——风有风的节奏,水有水的脉动,时间和空间也都有固有的节奏规律,世间的这一切,禁锢在时间和空间中,都被隐藏在固有的节奏之中了,随着空间和时间的节奏运转,若不能真正得把握节奏,空间和时间的节奏,你看到的永远都是幻影!”

声音渐渐远了,大汉也随着声音的缩小而消失在视线中了。

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卜风,又看了看桌上的钢盅,司徒汉向神情呆滞的卜风拱了拱手,也大步走开了,面上又挂起了淡淡的笑容,眉宇间带着一丝思索,长发随着脚步的节奏一飘一飘的…

何向东看看卜风的样子,向着叶氏兄弟道:“今天兄弟我先走一步,改日再叙!”

叶子刚点点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卜风,低声道:“照顾好卜兄弟,日后定当亲自上门拜访!”

又向着周围逐渐清醒过来的各方大佬抱拳搭礼,何向东携着卜风走出去了,却忘记了早已消失的龙九天。

犹豫了片晌,叶子刚上前打开钢盅,旋即呆在那里了。

看了看钢盅里的结果,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竟然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结果,但如此直接而简单的手法却让那个年轻人表现那么异常,这,却又是为了什么?

经过何向东主持的第一场赌局之后,这场中没有人会认为司徒汉和卜风看不透一个这么简单的赌局,尽管事实上卜风的确对此一窍不通。

叶子刚皱着眉头,缓缓抬起头,目光从钢盅里的色子上移起来,盯着卜风他们消失的方向/。

————————

香港的夜晚绝对要比白天繁华,大街上熙熙攘攘,很是吵闹。

不过这种吵闹声却并非处处都有,一条颇为偏僻的小路上,行人很少,店铺也不是很多,同这个喧闹的都市相比,显得很是寂静。

一个身着黑白条纹套装的大汉走在小路上,脚步声简洁但却明快。

“樵夫!”

大汉闻声身子一震,脸上都是怀旧的色彩,过了半晌方才缓缓转身,低声笑着道:“这么多年了,还以为龙老哥不想见我了。”

路边的阴影中,龙九天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双手背负,步履沉稳,满头金发轻微得飘扬,自有一股霸气。

“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阿。”龙九天盯着樵夫说道,面色隐约之间变得严肃起来:“现在看着你的感觉,便仿佛看着俞瑞一般,你变了!”

樵夫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大哥临终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些窍门,这些年我又从里面领悟出了一点东西而已。”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小子不在欧洲好好待着,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龙九天看了那大汉半晌,而后抬起头,背负着双手走了过去问道,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丝丝怀念的温情。

那唤作樵夫的大汉有些惊奇:“你竟然知道我在欧洲?”

“呵呵,樵夫,对了,是不是还应该称呼你一声石守信将军呢?很威风啊!”龙九天看着面色惊奇的樵夫,过了半晌,讲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笑了笑,接着又缓缓道:“自从当年你从山里出来遇到那个和尚皇帝之后,一直到前些年你去欧洲,你所有的经历我们大都是知道的。”

“事实上,即使我不想这么做,东方也不会放任不管,在她的眼里,你们一直都是她的小弟弟!”过了半晌,龙九天摆了摆手,接着道。

说着,龙九天看着樵夫,淡淡的笑了,仿佛看着当年那个在山林间逍遥自在的小伙子。

“我还以为,从当日我们翻脸之后,今生再也不会见到你们了……唉,不说这些了……”

樵夫自言自语着摇了摇头,面上的感动渐渐消退下来,有些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下来,长长得叹了口气,有些迷离的目光也从久远中恢复过来,开始低声缓缓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苍天之泪,对么?”

龙九天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那是当然得,对于这些东西,我一向都是有兴趣的,不过我却猜不透你为何也会在这里,莫非你对那玩意儿也有兴趣?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樵夫没有回龙九天的话,轻声笑了笑,低声道:“那你可知道这些人所谓的‘苍天之泪’是装在什么容器里面的么?”

龙九天一愣,接着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樵夫,体味着那微笑之中的意味,脑子里思索着樵夫的语气。

“昔日混沌,伏羲氏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以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制成乐器。”

樵夫娓娓道来,古朴的言语之间伴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怀念和伤感:“你可记得这是何琴?”

龙九天皱了皱眉头,尽管他不明白樵夫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接着道:“伏羲认为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寸,按两仪。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先是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尧舜时操五弦琴,歌‘南风’诗,天下大治。后因周文王被囚于羡里,吊子伯邑考,添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添弦一根,激烈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宫、商、角、徵、羽五弦,后加二弦,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抚到尽美尽善之处,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

他本就对这些稀世异宝独有情钟,而且此琴他还曾经亲眼目睹,甚至曾于山畔小溪听人弹奏,此时讲来,旧日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心头感伤,看了看樵夫,知道他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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