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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千古一帝大凰儿-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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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老爷说不见!”
  马车在安府大门前停住,不等冷雨寒下车,府门外已经传来安府管家向安修睿小声回报的话音。听到声音,冷雨寒扯住准备先下车的漠语妆,让漠语妆、苒轻尘等人和自己一起在马车内听着。
  “父亲为什么不见?烟儿姑娘可是救了我和熙儿的命啊!”
  马车外,安修睿急急向管家安庆华问道。
  “唉!四少爷,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您口中所谓的这个‘烟儿姑娘’就是二年前休掉五少爷的凰笞王爷啊!因为她,五少爷这两年吃了多少苦您不知道吗?老爷爱子心切,当然不愿替她身边的男子看诊了。更何况,这、这、这个男子还是她明媒正娶的正王夫!老爷要是允了这事,那安家的脸面放在何处啊?五少爷的辛苦谁人能怜啊!”
  安庆华说话的声音很小,冷雨寒动了内力心法才能窃听的到。
  安若语这两年受了很多苦吗?安若芙在信里不是说安若语被招为公主夫婿,在宫内过的日子很幸福吗?管家是为了替安沐源不给漠语妆看诊寻的借口吧?冷雨寒在马车内暗暗怀疑着。
  “华叔,你说什么?烟儿姑娘就、就是若语的妻主?就、就是熙儿的?”
  这个消息太过让安修睿震惊,震惊到无法相信事情的本身。
  她怎么能是若语的妻主?怎么能是那个高高在上害若语被囚禁皇宫的凰凤九王诗晗烟呢?
  “嘘!四少爷,老爷可是先前就交待过了,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要是走漏了风声,您还想不想回安家了?”
  安沐源下了封口令,谁要是泄露了煜熙的身份,就按照安家府规在安家家谱上除名赶出府院。安庆华小声到不能再小声,和安修睿偷偷说道。
  “可、可、可她救了我和熙儿的命啊!”
  安修睿还处在巨大的激荡心情之中。不管烟儿是谁,她毕竟救了自己和熙儿,而且,自己已经答应她会替她引介,这可怎么办呐?这不是让自己做一个失信之人吗?
  “四少爷,小声点。老爷已经备了五千两黄金作为答谢凰笞王爷对您和小少爷的救命之恩!您和小少爷快点进府吧,剩下的全交给老奴来办!咦?小、小少爷呢?”
  推着安修睿往府里走,安庆华绕着安修睿前后看了几遍,都没找到应该出现在眼前的孩子。
  “熙、熙、熙儿他,他在烟儿姑娘那儿!”
  安修睿指着安府门前停住的那辆像个泥塑般寂静无声不见有人走出来的马车,带着顿音回道。
  “啥?我的四少爷呀,您怎么这么糊涂啊!快想个办法把熙少爷要回来啊!”
  安庆华吓得傻了眼,双手一拍大腿面,气得跺足生恨,为时已晚。
  “呵呵,不劳安公子大驾!本王这就亲自送小少爷回府!”
  马车内传来一道女子冰润有力穿澈力很强的话语,车帘被由内挑开,冷雨寒抱着小男孩从车箱内探出身子来,一柄灵刀银光闪闪泛着清冷凉冽的星茫,刀刃直指在小男孩的胸口上。


☆、飘舞,你还记得本座么?

  小男孩一脸迷茫的稚儿表情怔怔盯着冷雨寒漠冷无情的面孔上升起的狠绝凌厉,停住了原本开心挥舞着的手臂。
  “烟儿姑娘,你要做什么?”
  惊觉冷雨寒的想法,安修睿跨步上前想要夺开冷雨寒手中的灵刀,却被泠绾一剑挡在离冷雨寒两米之遥的地方。
  “凰爷慢动啊!小、小、小少爷万万伤不得啊!”
  安庆华见状,吓得腿脚发软,跌在安府门前。
  “安公子放心,只要安家肯替语妆看诊疗伤,本王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小少爷分毫!”
  被木红雪、木天香左右持剑护在中央,冷雨寒说出的话有如冰峰在冬日寒雪里划破长空,断层而下撕裂闻讯赶回安府满怀欣喜的绝色美人儿。
  “你、你说什么?”
  马儿鸣啼,绝色美人翻身下马,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了两年的心爱女子,欣喜瞬间化成死水浇在伤痕累累的心口上,泛起无以倾描的疼楚,一张妖冶美丽的面孔刹那间仿如白铅蚀肤戚苦沉痛至极,单薄清瘦的身骨虚如柳竹,经不起任何的雨打风吹。
  “若语?”
  这还是两年前那个恋着自己胜于生命的男人吗?
  惊见安若语忧伤失痛的神色,冷雨寒的心产生一丝动摇,垂眸看向在怀里安静回望着自己的小男孩,情绪上不太痛快。
  安若语是刚从皇宫里回来的?这个孩子就是安若语和暄昭公主的宝贝儿子么?呵呵,娶了公主当然会住在皇宫里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冷雨寒不想理会自己在乱想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郁闷难以喘气,像是在乎着某种被人夺走的东西心里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在看到安若语脸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惊若弓鸟的受伤表情时就更加的不舒服,甚至觉得好笑。
  “诗晗烟,我不准你碰我的熙儿!我不准你伤害我的熙儿!你快点放了我的熙儿!把我的熙儿还给我!”
  迟迟的等候没有换回冷雨寒半点只言片语的解释和关注,安若语两年来独自承受的痛苦和委屈全都变成激动的言语和愤忿不已的惊慌恐惧,清泪恨洒如花,滴滴落在冷雨寒不知道在意什么的心上。
  “若语,本王并没有打算伤害熙儿,只要安老爷肯替语妆治好伤患,本王自会放了熙儿。熙儿虽然年小无知,但本王知道,他不会生本王气的。”
  忍住想去安慰安若语的想法,冷雨寒在理智上告诉自己,现在的安若语已经是有妻之人,不可以再和自己有任何的生活牵连。
  目前最为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让安家答应替漠语妆疗伤,只要能够胁迫安家就范,不管用什么卑鄙强硬的手段都行,包括拿安若语的孩子安危作为威吓的筹码。
  怀里的这个孩子此时是异于常人的平静,会是在心底想着日后如何向自己寻仇吗?
  冷雨寒在船上想了很多天,既然这个男孩子能够和自己一样重生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时空里,那他一定也会有属于命运安排给他的那一番人生作为,就算他将来会危害到凰凤天下的命道,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再说,以诗晗烟毕生戎马战场最后统合四国的智慧和能力,会斗不过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娃娃么?如果诗晗烟的女帝天下会受到这个小娃的威胁,那只能证明诗晗烟没有当上帝王的那份能力和资格。
  扼杀和挑战之间,冷雨寒为自己将来的命运选择了充满波澜起伏的挑战人生。
  “我不管熙儿会不会生气,我只知道你现在拿刀要杀的那个孩子是我的熙儿。你放了他!诗晗烟,你放了我的熙儿!三月!把我的熙儿抢回来!”
  安若语一声令下,一名幽灵般毫无气息存在的冷酷男子忽然现在安若语的身后,淡紫灵玉似的邪美眸子散发出幽幽的嗜血寒光,手中拿着一柄和其美眸同样颜色的紫玉宝剑向冷雨寒阔步走来。
  “想接近烟儿?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察觉到冷酷男子周身发出的危险气息,苒轻尘袖中玉笛轻摆优雅的在掌心转了一个整圈,挡在冷酷男子的面前。
  “飘舞,你还记得本座么?“
  正面迎上苒轻尘,冷酷男子邪美的眸子猛然睁大,露出发自心底的浓烈憎恨,向上挑起的唇角勾勒着凶狠邪恶的残忍笑容,一步一步逼近苒轻尘。


☆、应该如何称呼你呢?秋涟殿下?

  “是你?”
  苒轻尘对这个冷酷男子的声音有印象。
  三年前,龙凉皇宫出过一起刺杀案,刺客在一夜之间杀光所有龙凉皇卫,目标是苒轻尘的大哥苒熠日。苒轻尘当日正在皇宫醉酒赏月,不想被刺客搅乱了玩乐心情,怒起之下,一剑刺入来者心房,刺客负伤逃之夭夭。逃走之际,刺客曾经说过一句话,“飘舞,我会回来找你的。”
  “飘舞,你的那一剑害得本座养了一年。是时候该还了。”
  耀眼的紫色在苒轻尘眼前快速一闪,冷酷男子剑尖垂斜,扬剑从苒轻尘的肩臂砍下,和当年苒轻尘用剑的招式一模一样。
  “是么?手、下、败、将?”
  玉笛碧色腾空向上横扫,有如青凤在空中自在飞翔与灵玉的淡紫剑光在空中交相侵袭,扰乱,纠缠,揉碎一弯弯撞击出来的金波,苒轻尘飘逸儒雅的身影在空中如鱼龙潜水在淡紫色的灵光中倩舞如风,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若语,停手!”
  无畏的争斗只是浪费空闲的精力,冷雨寒手中灵刀的刃锋向下小力一点,小男孩胸口的衣衫上立时渗出斑斑惊心眩美的红色。
  小男孩奋力在冷雨寒的怀里挣扎,踹着小脚闹着,却没哭也没叫,更没有所谓的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
  “你、你!诗晗烟,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伤害我的熙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他就是你的………?”
  那一团鲜红的血色怵目慎心犹如割在安若语的心头一般,颤抖的声音里携着悲嘶力竭的呼喊,安若语痛彻心髓的话语被匆忙追在身后的华服男子活活截断。
  “秋涟,为什么要阻、止、我………”
  不甘心的倒在华服男子怀中,安若语苦涩的望向来人,泪雾在眸里缭绕枯独,迷了一双惶殇凄美的眼。
  “南染夕?”
  冷雨寒带着疑问看着把安若语打晕的华服男子,脑中不停回想着安若语口中没有说完的话。安若语刚刚想说什么?
  “三月,住手吧!安管家,还不把你家五少爷扶进府去?”
  把昏了意识的安若语交给腿还发软的安庆华,华服男子冲着和苒轻尘打得如火如荼的冷酷男子下了命令。
  “是,是!”
  背起安若语,安庆华着急着往府里跑,忘了该对华服男子说的敬语。
  “秋涟殿下,此事是我与飘舞的私人恩怨,与门主无关。恕三月不能从命!”
  紫光挥斩有力劈山河之气,气落处叶木纷飞,萧萧如草。冷酷男子的紫玉灵剑紧紧追着碧色不饶不放。
  “你若想打个痛快,就随飘舞来啊!”
  碧色转瞬涌退出紫色剑流,苒轻尘飞身离地数丈之高,躲进街道房屋顶瓦的逆角消失而去。
  “三月荣幸!”
  身影如鬼魅之形跨飞在空中,冷酷男子几步踏折,转眼亦消失。
  “烟儿,许久不见!”
  华服男子笑意微浅,眸光里带着稍显平淡的思念。
  “本王应该如何称呼你呢?秋涟殿下?”
  二年不见,南染夕比当初成熟俊美了很多,深沉见不到底的心思比当年更难让人摸透。冷雨寒上下打量着南染夕,眸内含着几分警觉。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叫我秋涟即可。在烟儿的面前,秋涟何时自许尊贵过?”
  笑意里多半含着自我嘲弄的意思,慕容秋涟,就是当初以暄昭武相身份与冷雨寒结姻的南染夕,埋起深藏在胸内的情意,扮演着与冷雨寒看似亲近其实疏陌的悲伤角色。
  “带我去见安沐源。不然,错过了语妆问诊的时间,恐怕这个小娃就没命活到明日了。”
  滤去慕容秋涟语意里自带的伤感,冷雨寒不容许自己现在乱想任何事情,万事都要以漠语妆的伤势为主。
  “诗、诗晗烟,你把我孙儿怎么了?”
  不等慕容秋涟答话,安沐源着急的奔出安府,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摔在慕容秋涟及时上前搀扶的怀里。
  “你、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到底要害若语害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连熙儿都不放过?我的可怜的熙儿啊!是外公无能啊!害你丧入敌手啊!”
  圆目悲伤的望着冷雨寒怀中不再挣扎的男孩,安沐源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安老爷,本王并没打算要熙儿的命!只要你肯替语妆看诊,本王不会伤害一个孩子。但是,你若再顽固到底,或是假意应承,本王定会要这个孩子为语妆陪葬!”
  事已至此,冷雨寒骑虎难下,只得把狠毒两个字表现到极致。
  蓦然感觉到怀中的男孩身子传来一阵颤抖,冷雨寒垂眸低看,竟发现男孩一向空洞深沉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猜想的眷恋和忧伤。
  “安世叔,看在熙儿的命上,还请您答应了王爷的要求吧!否则,蛋卵皆碎,想挽回都来不及。”
  看到安沐源犹豫的面色,慕容秋涟适时的站出来说出一个有可能发生的事实。这个事实,像随时可以炸开的雷火,怕到安沐源的心眼儿底去了。
  “这,这,臣民尊涟殿下懿旨!”
  慕容秋涟的意思,就代表当朝皇帝的意思,若语和熙儿被囚宫中亦是为了暄昭将来的存亡大业。如果只因安府的自已之私就毁了当朝皇帝的稳固江山,安府必定不得善果,熙儿的生命亦会被曝于危险之中,得不偿失啊!权衡重轻之后,安沐源俯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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