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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女相-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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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她的声音,莫严君安静的靠依着身体,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两人的呼吸位置。

帐中的三人都在静等着殷震廷自已平静下来,他眼中的红雾慢慢的散淡。

“咚—”一道鼓音,恰好在此时在帐外响起。

震得三人心中一颤,心中暗叫不好。

“咚—咚—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儿的敲击。

本是打量着银平儿的殷震廷,正如三人担心的那样,被这突起的鼓声所惊,抓起瘫坐于地上的她,甩手丢了出去。

紧接着,奔着殷震海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殷震海在他出手的时候,便知道不好。抬腿想冲出帐外,又想到了毫无躲闪能力的莫严君。转过的身形又折返回来,将莫严君挟在腋下,刚往外走出两步,便被冲过来的殷震廷拦了下来。

“二哥,你清醒下吧!”对着满目赤红的兄长,悲痛的唤了声。

失去理智的殷震廷,又哪里会听他的话。双拳紧握,交替着直捣过来。

“二哥,别打了,是我啊。”殷震海边行向后躲闪,边不忘唤醒他。

尽管知道,这样的方式,唤醒陷入发病中的殷震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只是他却不能放弃,也只能这样做。

一则,他不想出手伤害到自已的兄长,再者,他的功夫也远不及殷震廷,既便是出手了,只能招来更加疯狂的攻击。

唯今之计,只得想办法脱身。只是,殷震廷密集而猛烈的攻势,却让他一时之间,脱身不得。再加上,腋下还挟着莫严君,又要顾及到她的安危,一时之间,大有捉襟见肘的狼狈之感。

而外面,引起这一切的鼓声,却在此刻停止了下来。

殷震廷向前攻击的身形,稍微一顿。殷震海便趁着这个空档,向后急跃纵一大步。紧接着再次纵起,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跃出帐外。

殷震廷一发觉眼前的人,攻击的目标失去了踪影,暴怒的吼叫一声。对着门帘的位置,便行狂击出手掌。

而殷震海只来得及出帐,脚跟儿还不曾站稳,凌厉带着杀气的掌风便已经袭至。

与之前的那几拳不同,这一掌挟着风雷之势。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急行送甩出腋下的莫严君,使出全身气力,双掌迎之。

这一变化,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再看接下掌风的殷震海,‘噔—噔—噔—’倒退了三大步,方形站稳身形。饶是殷震廷这一掌没有近距离袭击,否则他必然被击成重伤。既便是如此,他也觉得内腹之中气血翻涌。

殷震廷也趁着这一工夫,冲了出来。血红的双眼,凶狠的瞪了过来。

在看到他的腋下失去了莫严君的踪影,面容狰狞,眼睛红得几欲滴出血来。一步一上不踩着积雪向他走来。

被急甩出去的莫严君,俯趴着跌在了七八米之外。整张脸,陷进了一尺来深的雪窝里。冰凉的雪,溶化在脸上,冷得她浑身抖了下。

鼓声再次响起。

有别一般的鼓声,每一下敲击,都带动着人心跟着抖颤一下。

先前的几声,还不觉得。这次响起,方才觉得这样的鼓声里,隐隐有些鼓动人心的力量。

这样的鼓声,决不寻常。

是谁,到底是谁在击鼓?

‘咚咚’的鼓音,和着轻重不一,有些杂乱的脚步一同临近。

看不见来得都是些什么人,莫严君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冷雪,对着脚步的方向,平静的表情,默默站立。

随意而然的姿态,丝毫看不出刚才还跌倒的狼狈。

雪地里,她只及一身单薄绸衣,淡然而立。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而淡然的笑容。

仿佛冬日的严寒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相反,却似在享受这沁冷的气息。

那厢的殷震廷本已经对着殷震海展开了袭击,在听到这近在耳边的鼓音时,停下了动作。转头冲着执鼓之人,望了过去。

执鼓之人是名四旬左右的男子,文士打扮,左手握着一柄如婴儿头颅大小的小牛皮鼓,右手正有节奏的击打。

在他身后,跟着四名十五六岁大的男童。

殷震廷那一双血红的珠色,直直冲着他们望了过来,目光里充满了戾气。惊得一名男童,‘啊!’的一声惊呼。

那文士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隐有责怪之意。手中的鼓,却一直持续的敲击,并未因此而停止。

这奇怪的鼓声,牢牢的吸引了殷震廷的注意。放弃对殷震海的攻击,一步一步向着几人走了过来。

殷震海趁着这个机会,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到莫严君身边,解开身上的袍衣,将她拥进怀里。安慰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的道:“严君,别怕。”

莫严君带以感激的回之一笑。

中年文士的鼓音持续着,引着殷震廷越走越近。

突然,鼓声一变,重重的摧击两下之后,快速如雨点的击打不停。

殷震廷的身形剧烈的颤抖了下,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第46章蛊鼓下

他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握住胸口处的衣物,随着“啊—”一声大叫,被生生的撕拽下来。

胸口处,***出拳头大小的肌肤。正被攀升出的树枝状黑线,所渐渐占据。由着黑线的根部,暴裂的翻开一道血口,血口慢慢向四下扩散成狰狞的血洞。

那中年文士似乎也被他身上的这道恐怖鬼魅的伤口吓到了,手中的鼓声微的停顿了下。

止住步伐的殷震廷,便趁着这极其短暂的工夫,‘嗖’的下,极快的窜到了他的身前。

“啊,师傅当心!”

不待那四名男童警告的声音落下,中年文士已经反应过来,重重的捶击了下鼓面。

殷震廷浑身剧颤了下,一只铁臂却没有停下,直掐向他的咽喉。

中年文士被他锁住咽候,整个身体被提到了半空中,呼吸困难,手中击鼓的动作一直未停。

击到后来,‘咚咚’的鼓音,夹杂着奇怪的‘嘶嘶’之音。

再看殷震廷,脸上的痛苦之色更重,将他举起至半空中的手臂,似乎变得有些吃力,在渐渐往下垂落。

而***在外的胸口,血口周围的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涌动,一点一点的向着血口聚拢。

中年文士眼看着便要不能呼吸,击出的鼓音也跟着沉闷绵长。鼓声里夹杂着的‘嘶嘶’之音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身后那四名男童见此情形,都知不好,排成一竖排,平举双臂,手掌抵着各自前面人的后背心,将四人的内力,由最前面之人一起传给脚尖落地的中年文士。

沉闷的鼓音,再次疾速起来。

殷震廷脸色一变,放开手中紧抓着的中年文士,握着自已的胸口,‘啊——’的长长的痛苦的嚎叫起来。

高大的躯,佝偻着。一双血红的眼,满是憎恨的瞪着中年文士,带着不甘和畏惧。

凄烈的嚎叫,震摄着在场所有的人。

对于看不见东西的莫严君来说,这样的声音,更加的震撼,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

殷震海一直投注在殷震廷身上的目光,这才收了回来。

带着愧意的看着她被冻得发青的脸庞,拢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当下决定,先将一身单薄的她,送回帐内再说。

中年文士见殷震廷的表情,颇似满意的走近。将手鼓举过头顶,对着佝偻着的殷震廷,左右摇晃了几下。

‘嘶嘶’的声音放大,由着鼓内传出来。停止了敲打的鼓面底下,偶尔被什么东西弹跳的鼓起了下。

殷震廷惧怕的目光,盯着鼓面更加不安起来。若是细看,他那捂住胸口的手掌,正慢慢的被顶起。

中年文士持鼓,又向前走了两步。

殷震廷弯下腰,低着头,极力的躲避着。

殷震海眼见他被中年文士的手鼓所制,可以暂时安静下来,不忍莫严君再受寒冻,便扶着她抬脚往帐内走。

两人虽都是轻缓的脚步,踏雪的声音,也不分明。甚至于,那鼓中所发出的‘嘶嘶’之声,都比之要来得清晰的多。

更何况,两人离殷震廷还有一段距离,与他近前的手鼓相比,两人的脚步之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状似被制的殷震廷却被这样微乎其微的声音所吸引,低垂的头,陡然抬起,冲着两人的方向望了过来。

眼见殷震海搂着莫严君,举止亲密,眼睛中已经暗淡下去的血色,再次浓重起来。

佝偻的身体,慢慢的直了起来,赤红的眼,盯着两人毫不松懈。

中年文士,一见他有此变化,先是一惊,忍不住‘咦’的了一声,跟着将手鼓再次敲起。

‘咚-咚-’的鼓声一响,让殷震廷投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急刻转头。

那鬼魅似的红眼,盯上中年文士,令他浑身一颤,手中鼓声越加急催。

只是,这一次,那奇怪的‘嘶嘶’之声像是焉了似的,叫得并不欢跃。

殷震廷捂在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在外胸肌上的血口,开始慢慢的合拢。树状黑线却是越来越伸越长,向着胸肋两侧扩散。

中年文士被他向前的身形Bi得向后退了几步,那四名男童之一,有些急道:“师傅,快要拿不住他了,怎么办?”

那中年文士有些发狠的一咬牙,咬破右手中指,将手血涂在手鼓之上。鼓内的弹跳再次欢快起来,‘嘶嘶’之声,更加尖锐,听起来像是里面之物在互相撕打噬咬着。

殷震廷停住了脚步,身上的树状黑线停止了漫延,只是脸上并不如先前那般露出痛苦之色。相反,木然一片。

中年文士咬破的手指很快就凝住了,他便将食指出咬破,将更多的鲜血涂了上去。

鼓面一阵弹跳过后,里面‘嘶嘶’的撕打之声也停了下来。鼓面安静了,只是眨眼的工夫,鼓面的中央凸起一个小圆点,接紧着越来越大。

中年文士和那四名男童脸上皆是一喜,紧盯着上面的变化。

殷震廷木然的表情,立在那里,浑似不觉。

凸起的鼓面终于被挣破,由里爬出一只淡灰色,小手指长短的虫子来。肥肥的身子,有些笨拙,顺着破裂的破面直跌到了雪地上。

缩着肥肥的身子,贴着地面,发出了‘吱、吱’短促的鸣叫。

中年文士将手中那面小鼓,倒扣下来。

从灰色虫子挣破的鼓洞中,倒出了十几只颜色不同的虫子来。

每一只虫子看起来都比那先前出来的那只灰色的要精神灵活,这十几只颜色各异的虫子,跌出了手鼓,便主动的按照顺序,一字排开。

那条淡灰色的虫子,像是帝王巡视宫妃一般,将肥肥的虫头,左右扭动着,挨个的看。

最后停在了一条体形最长的绿虫子那里,那绿色的虫子剧烈的抖动了下虫体,像很是惧怕,却又不敢违抗,乖乖顺从的爬了过去。

只见那条灰虫,慢慢的爬上了它的背。看不见它腹下的动作,只能看见那条绿虫子,虫体越来越瘪下去,直到只剩下一张透明的虫皮,而上面的灰虫子,身体快速的鼓胀了起来。

中年文士将那面破损的手鼓递给了身后的一名男童,那名男童蹲***子,将手鼓放在了地上,剩下那些虫子子由着出来的洞口又一个一个的爬了进去。

中年文士从怀中掏出一副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透明手套,分别戴在手上。这才蹲***子,将那只灰色虫子轻轻捏起来,托在手心上。

殷震廷一直木然的站在那里,直到他托着灰色的虫子,递到了他面前,他才猛然的抬起了头。

胸口的伤口再次裂开,由翻开的红肉下面,慢慢的探出一条红色同样的肥虫来。探出的半截虫体,冲着中年文士手中的灰虫子,也发出‘吱、吱’短促的鸣叫。

那只灰虫躺在文士手中,懒懒的抬起了头,冲着它同样回了两声鸣叫。紧接着,又将头缩了回去,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条探出一半身体的红虫,听到这两声叫,像是有些惧怕的往回缩了缩虫身。

一直紧盯着两虫反应的中年文士,一见大喜。连忙又将托着虫子的手掌,向前递了递。

那条躲在皮肉下的红虫子,不由得又发出两声鸣叫,剧烈的抖颤着虫身。

灰虫子又将头轻轻的抬起了下,像是不耐它的打扰,没发出声响的摇了摇虫头,又贴回了手心。

红虫抑头怪叫了声,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随着它的爬出,殷震廷前胸的那些树状黑线和眼底的红色,在慢慢的消失。

跟在中年文士身后的那四名男童,一见这情景,先前出声的那名,欢快的叫道:“师傅,快看,它败了。”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虽未出声,却也是满脸喜色。

正当五人高兴之时,一直不动的殷震廷却有了动作。

只见他,先是抬起头,有些茫然的四下望了望。目光在五人身稍微停顿了下,紧接着越赤,向莫严君先前所站的位置看去。

而莫严君此时,早已经被殷震海扶进了王帐。

殷震廷的目光停了片刻,先前茫然的眸瞳,涌进了别样的颜色。

木然的脸孔,攀上了怒意。

再看他转黑的眼睛,又开始布上血雾。胸口的树状黑线跟着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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