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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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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甫王爷艰难地跟着欧阳翘来到了西易王子的落处癸兰楼,还未整理那狼狈的长衣就让里面传来的一声惊天之叫吓得差点将宝贝扇子第三次掉了地。

番外 前世

火色淳焰。

我叫火焰,上古妖狐,唯一的。

如若不是那次无意间的发现,在那个浅青色的净水湖边,看见了那两个人——不,那两个仿若要乘云逐月而去的妖,我或许,就会像母亲一样,默默于洞中老去,在世间停留不过拂手之间。

但是,我遇到了。

莲是清澈的,隐约的媚态,像欲舒未舒的粉荷,银红的发,绛红的衣,本是妖娆横生,却偏清冷凛冽。嫩蓝的瞳映着他眼前的人儿的影——那是一个更妙的人,流泻淌洋的兰蓝色长发,火一样热烈深沉的眸子,那里,倒影着我红色的脏乱的皮毛,倒影着我呆愣的悲哀的戚容。

我羡慕,我妒嫉,我甚至因此而疯狂。为什么那两个妖可以这样幸福,而我,却是要悄悄地不留痕迹地随生命消散呢?我也想要站在那个地方,他们的中间,享受同样绚丽的阳光啊。于是在遇到莲和蝶的第一次,我逃了,迈着我短小的红艳的腿,缩回那个潮湿灰暗的洞中。其实早已经知道狐是流不出泪的,但是,湿滑的液体就是不受控制,濡湿了我脸上雪色的毛,拿红爪子沾来一点,是深邃肮脏的瑰红色。

果然,狐是没有泪的,狐那样狡猾,那样无情,流的,只会是血,悔恨的,不甘的。

拼了命似的修行,多少艰辛,在一朝成妖后,都只剩回忆的点点沉闷罢。我又重新地回到那片湖边,依旧看到了日日夜夜在梦中闪现的那两个绝美的妖。那么,我能,站在那了吗?

莲的温柔,蝶的小小的恶作剧,在充斥着莲香树香的薇薇蓝天下,溢满了我生命的温馨。开始贪恋,开始不舍,什么狐的狡猾,狐的奸诈,我都可以不要。母亲临死前闪亮的银瞳里仍然渲染着的警惕,温和慈爱又带着戒备地说:“火焰,狐狸天生就是要欺骗别人,而最完美的狐,要连自己也骗得全无破绽。”我犹记得,当时我微笑着点头,冬季的风扫尽了林的生机,待那双闪耀的银瞳暗淡无光,我方才迈动,走过去,嗤笑着扯下母亲的一块还沾着温热鲜血的嫩肉。

“母亲,冬季的林子没有粮食,既然你已徐暮,就用你的血,你的肉,延我的命吧。”

当时的我,已是一只完美的狐。只是,我抛弃了一切,生存的法则,生活的技能,那些来自于本能的狡诈,奸佞,是怎样钻心泣血地痛,才能舍弃的呢?不知道。只有眼前的笑靥,莲的若初冬积雪,蝶的如晚春融水,滋润着那颗早已黑透的心,才算染出些许红润。

我想要,干净地,在你们身边。

我想要,那花开样不落的笑颜。

阎狱邪肆的笑仿佛溅血的玉兰花,一举一动皆带着死的气息,阴郁可怖。他说:莲妖蝶妖,堕入轮回。然后我的生命没有了光。他说:狐妖火焰,树妖银杏,离世而栖。然后我的生命,连净水池的波光粼粼,也一并失去了。

在这个陌生的界面里,灵气那样微弱。多少年过去了,我才凝起了一面观世镜,我想看,看莲的微笑,看蝶的微笑,我想看,你们还静静地存在于某个界面的某一角,叫我几乎能够触到地想念着。镜子明亮起来,清晰起来,我看见,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蝶跟莲,在哪里,是一对双生子。金色的短发没有出尘的味道,反而有令人心惊的凛厉。蓝色的眼没有当初莲的温柔,只有哀意,藏在死去的暗蓝之中。

那样的,就是那个,有一点狡诈,满眼满眼都是阳光的,蝶吗。

莲好像已被夺去记忆了吧?只见他笑得天真,却是不知蝶的灼心的延绵的情感。蝶蹲在街头,仰首,没有绽开一室烂漫的笑意,却是幽幽生出一朵倾城的芙蓉笑颜,眼里小心的期待让我震惊得丧失理智。

“莲,你还爱我吗?”

“嗯?”

然后蝶的绝望的嘶叫,汹涌在她的眼底,却是怎么也不会溢出喉间的。

“哥哥,你,爱妮丝吗?”蝶又问,换了的称呼,不变的期待。

“当然,我最喜欢你了。”

“嗯,能再说一遍么?”

“我维尔喜欢妮丝!”

只是兄妹那样的喜欢吧?莲的语气里不在意的伤害,将蝶眼底的温度,降到了寒风最盛处。

何时,蝶那样的痛心?何时,莲那样的狠心?到底是造化弄人,连妖,也不可例外。

那样一个世界,有着一种叫吸血鬼的妖物,似乎跟妖一样的长寿,也是跟妖一样的可怖。观世镜里,莲的转生,那个男孩,被吸血鬼始祖——奥丝利娅咬了一脖子猩红。他们成了命运的共同体,奥丝利娅消失了的话,莲也无法苟活。

这是莲在轮回中的最后一世,之后,莲将位列仙班,与仍要轮回千世的蝶,天地两隔。

看着蝶亲手杀了好多的人,爱慕她的吸血鬼猎人由斯,一无所知却是必须消失的流年,疼爱她的老师勿桑,慈爱的祖母姬丽,阴狠的吸血鬼伯爵菲琪尔,看着那个明媚的水蓝长发的蝶,癫狂地长笑,看着她,倒在漫天飞舞的蝴蝶中,被一地的污浊的血,染红凝脂样的肤。

观世镜碎了。

我的脸,在万年后的今天,又湿了。

一拭,果然,仍是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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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三生

我的名字,就是单字,蝶。

这一世,我生在烟雨朦胧的村庄里。屋外纷扬着淡青的丝雨绿了一岸的柳枝,招扬着我的降生。母亲,不意外地,在我能够睁开眼时便撒手人寰。似乎,每一世,都会有这样一个名曰母亲的女人,如此为我而死。那种附在苍白的脸上的满足而清浅的笑,我不知看过多少回,已经,麻木了吧。

父亲是个严肃的男人,刚毅的样子煞然一个武者,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士子呢?我是男孩,又是他唯一的儿,虽然他的表情硬得每一扯起嘴角,就要吓哭邻家的小哥哥,但是能看出,这个古板的男人,在学着变得温柔,在学着传递喜悦和疼爱。

时间的流逝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柳树青青,枯荣之间,我便长大了。十六岁的青年才俊,又是长得清俊飘逸,才学在父亲的感染下也算是过得去,村里人便怂恿我进京参举。我知道邻家的夫妇有着在我中举后凑合我和他家小女儿的打算,甚至父亲也不表态,似乎也有此意。我扯起嘴角,不是微笑,因为心不在笑。无所谓了吧,这一世,我依然找不到莲,就这样过去了,下一世,莲的微笑会不会在哪里等待着我呢?

中了个小小的举人,回乡时却沸腾得很。村人喜上眉梢,邻家的小女儿羞涩地躲在她兄长身后,疑惑好奇的目光渗出一丝淡淡的倾慕。这些我没有看见,眼里,只有父亲紧拖着一个陌生女子的手,一如既往的坚毅,或许还有我看不懂的爱意。

我的心有些闷,不为别的,就为我一个人的父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突然被分走了好多好多。那个女子笑得很幸福,父亲居然笑得温柔。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却偏偏觉得,这样的温柔我早已熟识得如若空气,他们凝望着对方,那个世界不容我踏进一步。

无所谓了吧,我想。习惯地扯起嘴角,这个微笑还是没有灵魂。

第二天,父亲拉过我,用他宽阔的手,握着我瘦弱的手腕。他的语气,跟艳阳天,横渡溪水的一叶嫩柳一样轻柔:“方逸,爹想跟柳絮成亲,柳絮是个好姑娘,她不介意你,你,会介意吗?”

爹,你知道吗?从出世以来,你从未这样握过我的手。

我看见,父亲的手腕上,有着一朵粉红精致的莲印,那是莲的印记。

莲,我找到你了。

我终于知道,我的心,为何会发闷,发胀,发疼。我终于知道,那样的温柔为何似曾相识。

成亲那天,村外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一群山贼肆虐了这条纯朴的村子,刀光不断,血流不干,父亲搂着新娘子,将我挡在了他的大红衣裳后。喜烛的烛光明明暗暗,新娘揭掉了头巾,那双眸子的坚毅跟父亲的一模一样。她站在父亲身旁,深深地掩着我,那个背影,瘦弱,却如同父亲一般刚强,傲立,似是风难撼动的松柏,不屈不饶。

山贼的刀落在了父亲身上,溅起一层粘稠的血帘;山贼的刀落在了新娘身上,掀出一柱喷涌的血泉;山贼的刀落在了我身上,只有冷漠的液体缓缓延绵,润湿了这一世错落了的柳叶柳枝,柳花柳絮。

我挪过去,想抓起他印了红莲的手,跟多少年前一样。但是,他移开了近在咫尺的宽大的手,抬起,落在了躺在他身边的新娘青白的脸上,轻轻柔柔地拂着,新娘子幸福的笑,一如既往。

我伸出手去,抓住了烛光下闪耀的一片浮光掠影,莲的温柔,模糊不见。

第三十一章 皇宫之外

“等等。”火焰的声音终于是难得的稳重。其余二人停了手,稍显疑惑地看着这个红发张扬的少年——或许男孩更恰当,见他面色沉凝,珠玉一般的黑瞳闪过银光,淡淡的气势溢发而出,噬咬着空气中宁静的花香。待气氛已然静谧,回响着紧张之时,火焰忽而烂漫一笑,纯真童儿一般,看得虎儿与欧阳翘俩目瞪口呆,笑戚戚,心也戚戚:不带这样忽悠人的……

火焰的笑胜过窗外斑驳的碎阳,咧起的嘴里露出的皓齿尖锐闪光,似乎有种错觉,会有流溢的鲜血染了他一唇,腥臭的罪孽洗刷不净。朝秦柯织意味地一眨眼,火焰便略显调皮地开口:“哟,西易的王子殿下,似乎是时候要走了呢……”声音里,某种焦躁被掩饰得很好,也许。

“好像是呢。”秦柯织的声音有些飘渺,手中艳红吓人的面具被随便地弃掷于摇摇欲坠的桌上,环视经过了人为摧残堪堪没有倒下的楼阁四处狼狈的物什,勾起一抹花梨熏香的浅笑,漂亮的眉眼弯似绕转的溪水,“不过,一会应该会很好玩。”话音刚落,那扇镂了花的木门便在门外甫王爷的轻轻一敲下,终于舒尽最后一口气颓唐地倒下,发出“嘭”的一声引起所有人的诡异注视。

“甫王爷真是老当益壮啊。”秦柯织适时地开口,语气随意,务求以和平方式在心理上摧毁敌人。甫王爷嘴角抽了一抽,此时不得不佩服皇家的教育,依旧的风流不羁俊朗不凡啊,甫王爷,不过身后紧随的侍卫忍笑的“噗哧”声给此人的气势添了几点滑稽。

“王子见笑。”甫王爷理了理衣服上的尘埃,方抬起头,掠过其他人一眼就看见了秦柯织,顿时是些微地愣了住。绝美的少年,淡淡的能够掳掠云霞的清笑,软滑的青丝束缚在蓝玉镶银的精致发环里,像是整条银河穿过了一个小小的桥洞,之后一泻千里,不休不止。那双眸子,无月无星的夜一般,吞噬着冷腻的芳香,散发的却是不淌的水的气息,碰不得,乱不得。本是惊心动魄的美,却又是温润青涩的美。渗进心头,磨灭不了。

“你是,西易五王子……”喃喃般地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失言,甫王爷一扬手,扇开描金的折扇,轻摇着掩饰自己的失态,“想不到翘公主这样地迫不及待,这么快就想要见自己的夫婿了么?”说着又恢复那副公子模样。

“秦师弟,现在,怎么办?”欧阳翘悄悄靠了靠秦柯织,惹来虎儿和火焰的凌厉一剜,妒火又再四溢,她却是挑衅般回瞪过去,空中火花喷溅,暖了略略冷然的气氛。秦柯织垂了垂眼帘,凤眸含雪,睫子浓密如扇,稚气地刷过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圆弧残影:“火焰在啊,况且还有虎儿,没关系的,好好地看完这场戏,我们就回留荆门吧。我,想家了……”两人说话都仅供对方听见,火焰看到秦柯织红唇动了,嘀咕了句什么,脸上的笑突然变得有些真实而温馨,没有了飘渺之感,愈加地清雅脱俗,心中隐隐触动了什么,仿佛又记起,净水池旁那个蓝发飞扬的蝶无虑的笑那样的迷惑人心……

留荆门,师尊的慈祥的笑,师父散着酒香的教语,师兄冷硬真挚的叮嘱,师姐稍有些脱线的关怀,师妹明明白白的担忧,散发着的竹子清香……

像家一样。

相国府不过是个用金玉掩盖的欲望漩涡,根本,不可能会有阳光。就连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血肉相连的姐姐,瞳孔也是黯淡的,染了灰,再也洗不干净……

“我啊,不是西易王子哦……她啊,也不是公主呢……”秦柯织戏谑地望着甫王爷刹那僵硬的身体,饶有趣味地继续,“你不是找我们吧?那么,再见。”举起苍白的手,优雅地摇了摇,脸上的笑真的很纯真,真的。

“你们先退下。”挥退身后的侍卫,甫王爷的笑胸有成竹,“既然你知道,那就直接点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指了指秦柯织,又转过头来面对翘,“翘儿,你不管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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