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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郡主有毒-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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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我都知道,但我不能走。”

    “为什么呀姐姐?”

    若是十年前,离忧决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可是如今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她无法忘记沿途之上万千百姓夹道欢呼的场景,她怎能因一已私欲而打破他们期盼已久的和平生活?况且她这一走,那些陪嫁而来的宫女侍从必将获罪。

    “小丁你走吧,我不能走,我若一走不仅这些随来的侍从会受牵累。北篁南韶也将再度起争端,到时受害的则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所以我不能走。不过你也不用替我担心,凭我的本事,你认为谁能伤害得了我?”

    “姐姐!”

    正在此时,却见吟戈匆匆跑来,嚷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殿外换班的侍卫快来了,再不走可就不好了!”然而那两人却都不理会他,白丁瞪着眼睛盯着离忧,而离忧则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吟戈怪道:“你怎么了?仙子姐姐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动身离开?”

    离忧道:“吟戈我是不会走的。你带他走吧,路上小心莫被侍卫发现了。”

    “姐姐既然你不走,我也不走了!”白丁说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孩子气地道:“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多年,到哪都不能分开。姐姐要留下,弟弟自然也要陪着,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姐弟俩在还能相互照应!”

    “小丁,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守在宫里?”这里不比北篁,如今的萧夜连她自己都知道已变成什么样子,哪里能期许他会念旧情?若念旧情又如何会这样的利用她?

    白丁抱着双臂,道:“反正我不走,大不了我就一直躲着不见人。”

    “胡闹!”

    然而面对离忧的怒诧,白丁却似充耳未闻一般,不但不在意反是顾自拿起桌上的水果大吃大嚼了起来,抽空间斜乜一眼离忧,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虽说离忧平日里霸道惯了,但对于这个弟弟她总是没辙。从前她也曾屡次拿出姐姐、师长的架式,但每每话不过几句都被白丁耍泼弄嘴给糊弄过去。

    吟戈瞧见这两人的模样,凭他的聪明劲多半也能猜出些。眼见走不成了,只能道:“仙子姐姐要不就叫白叔叔到我宫里去住吧,我给他弄个侍卫的身份作掩护。”

    还不待离忧多说,白丁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吟戈,叫道:“早跟你说过了,她是我姐姐,你不许叫姐姐!”

    吟戈却也不甘示弱,眼睛一瞪,道:“我就喜欢叫姐姐关你什么事?”

    “小屁孩我看你是欠揍,再敢嘴硬叔叔就把你小嘴给缝起来。”

    “哼!你敢。这皇宫是我的地盘,你若是聪明就乖乖的跟在我后头给我当侍卫,不然你休想留在宫里!”吟戈说罢,向离忧道了声别后,阔袖一甩,昂头阔步走出殿去。虽是孩子身量未足,但却是架式十足,俨然皇子气派。

    “喂小屁孩子我还没说完呢,不许走!”白丁冲离忧急急道了一声:“姐姐我先找那个小鬼算帐去,你别急,回头我再给你想个脱身的好办法!”说着匆匆追着吟戈而去。老远尚能听到这二人斗嘴的声音遥遥传来。

    终于到了大婚的这一天。天还未亮透喜娘就早早地将离忧唤醒。沐浴、梳妆、着衣,离忧无比顺从的配合着,耳中充斥着宫人们涛涛不绝的讨好话、奈赞声,晏晏的笑意刺痛了耳馍。离忧只是淡笑着并不多话,没有新嫁娘的羞涩、期许,只有淡笑,让人看不出瑕疵的笑。

    大红的喜袍,浓艳的妆容,凤冠上的金珠帘垂下在她的面容前微微摇曳,喜气的背后谁能看透心中的苍凉?

第三卷风云变 十年叹 第二十六章 大婚

    十年叹 第二十六章 大婚

    皇帝大婚,并不亲迎,只有钦点礼官代迎。

    正午之时,礼官入殿,宣读完立后诏书后,向离忧跪拜行礼,双手高举恭敬地奉上皇后凤印、金册。然后迎送离忧至泰华殿。

    泰华殿前文武百官早已齐毕,站在他们身前的则是大韶之君——萧夜。沉稳的面容丝毫不变,只是在看到新皇后的车辇临近时一惯寂静的冷眸中闪出一道激动的光来。凤冠垂帘之后,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她,他能感觉得到。多少年了,在无数次的错过后,他终于还是娶到了她。他实现了当日之语:“无论我将来的身份是什么,你永远只会是我的最爱。”

    垂帘后,离忧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向她缓缓地走近,然后伸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润热的感觉在手中蔓延,她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略边响起:“离忧,我的皇后。”曾经她多么贪恋他所带来的温暖,那是在逐鹿侯府冰冷的小院中投入的一抹温暖。可是如今那感觉却变了,心再起不了丝毫的涟漪。她似个提线的木偶一般,随着他的牵引缓缓地前行。殿前的臣子纷立两旁,闪出一条道来,静静地看着这世间最高贵的夫妇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殿,登上那高高的九龙王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负千千岁……”山呼似滚雷,在大殿上咋响,直冲云霄。

    隔着垂帘,离忧只能看到底下人影晃动。那些臣子就匍匐在她的脚下,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凌云绝顶的快感。她极目扫过所有人,想从中找到那人。此时他一定也在众臣之中。明知前缘已尽,她却还是想再看一看那个身影。然而垂帘挡目,她只能看到底下人影如蚁,却根本无法分辩清他们的面容。

    当夜色降临,漫长而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离忧被送到皇帝的寝宫——九华殿。端坐在床塌前等候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原来这样就成亲了,这样就成为了他人的妻子。从头至尾没有丝毫的喜悦,心中是说不出的压抑。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殿内侍从们鱼惯而出。空空的大殿内只剩下了离忧一人独坐无言。却在此时,一缕幽扬的萧声自殿外遥遥传来。乐声是那样的熟悉,一如多年前。随着萧声的临近,隔着垂帘离忧看到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临近,在她的身前站住。她撩开垂帘,分挂在凤冠两旁,再没庶挂物于是他的身影清晰出现在眼前。他穿着大红色的礼服,繁琐的龙腾在他的胸前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飞出。头截着纯金的九龙吐珠皇冠,在龙凤烛光的映照下闪着耀目的光。唇下竖着一管白玉洞萧,萧身上两处有金丝缠绕。离忧认得这管萧正是当年萧夜送她的,后来在合州时又被她摔断,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修复保留下来。

    萧声依旧动听,而他温和带笑凝视她的眼眸也如从前。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梅心苑中的那个黄昏,他立在她的窗台下**微笑,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

    人依旧,萧声依旧。

    然而,心却在时光的流逝中悄然改变。

    一曲吹毕,萧夜放下萧微微而笑,原本白晰的皮肤因饮了酒而泛着淡淡的酡红,五官俊朗如厮,眉眼唇角似带春风温和轻柔。

    “十年未吹过萧,都有些生涩了。”他抚着萧身上的金丝淡笑着说。十年了,自合州之后他再也没吹过萧,因为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一个女人配他启唇吹奏。

    “你吹得很好,跟十年前一样好。为什么十年都没有吹过?因为政事太忙么?”

    “这一世,我只想替一个女子**,离忧,你就是那个人。”萧夜与她并肩而坐,凑得近了他身上的酒气也传入她的鼻息内。他握住她柔荑般的玉手,深遂的眼子凝视着她的侧脸。她画了浓妆,将她本就美丽的五官渲染得更精致,他看到她的乌黑浓密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像蝴蝶扇动着翅膀。淡淡的女儿香在他的鼻尖飞舞,挑动着他的情欲。

    “离忧,你真美。”他动情地说着,伸手拔过她的脸,好让她的目光正视他。脸缓缓地凑近,想要汲取她唇间的那抹嫣红。却在双唇将要交触之时,离忧霍地站起,一转身将那个冷漠的后背留给他。

    萧夜身躯一震,转瞬间面容上的意乱情迷尽皆消失,眼眸一点点的变得沉冷,仿佛又像是朝堂之上那个决策与千里的冷睿帝王。

    “你心里还在想着殷然么?离忧,别忘了你已经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不再是“我”而是“朕”,转瞬之间已从萧夜变成了帝王,冷冷地质问着面前的女子。

    离忧转过头,愣愣地看着萧夜,眼眸中带着疑问。他竟然知道她和殷然之间的事,是殷然说得么?不,以殷然的个性又岂会四处宣扬。那么应该是云容,她本就恨她,自然不会放过在萧夜面前中伤她的机会。可是如此一来,又该置殷然与何地?

    萧夜似乎已能看透离忧的心思一般,冷笑一声,道:“你想错了,不是云容。朕乃一国之君,这些许小事难道还查不出来么?”

    “如此说来,殷然被指派成迎亲使,也是你刻意而为的吧。”因为他早已洞息一切,所以才做那么做。十载寒署过,几度沧桑变,面前的故人依然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情却已变,加杂着太多杂复的东西。离忧直直地盯着萧夜的眸子,似乎是想从中窥见些什么,然而除一片冷然和怒气外,什么也看不见。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从未透过他,温和的外表只是他习以为常的伪装。真情,或许有,但和其他东西相较之下,实在是少得可怜。

    萧夜没有回答离忧,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迎视着她的目光,眼眸中的怒气越来越盛。十年的帝王生涯早已让他练就得能压制一切的情绪,可是为何偏偏在此时面对这个女子时,他的怒气会无法克制?十年,难道她的心里从来都不曾留下过他的身影么?期盼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今夜,等到了她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为何她的心里却只有那个人?她的面容是那样的冷,从开始到现在没有露出一丝丝的笑颜。是呀,她根本没有因为见到他而感觉到丝毫的高兴,又怎会对他笑?

    他怒,但他却在极力的压制,眼子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

    “因为你,朕才放过天篁,因为你朕才会赈济北篁的灾民。难道我这样对你,还不够么?费尽无数代价,难道换来的只是你的冷漠?离忧你何其狠心!”

第三卷风云变 十年叹 第二十七章 高处不胜寒

    十年叹 第二十七章 高处不胜寒

    “为了我?”离忧忽地仰头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一最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可是只是一瞬间她笑声又陡然而止,“萧夜你说得多么好听。真的是为了我?不是,不是!十年的战争,何止是北篁累了,南韶也同样疲乏。无意义的战争到了最后只落得个两败惧伤。而我,不过是南韶和北篁停战的一个借口罢了。”

    萧夜的目光愈发阴冷:“你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还要淌这趟混水?”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百姓被战火所累,若非如此,我要走,区区一个皇宫如何能拦得下我?”

    “只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你才嫁我?离忧,难道你的心里对我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么?”萧夜语气忽地一转,再度变得绵软而温和,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与离忧一同逃避追兵时的萧夜。

    离忧摇了摇头,冷淡却直白地道:“你我之前的情缘早已断了,像是那管玉萧,断了就断了,就算有金丝缠连,就算外表看上去如何完美,里头还是断的,根本续不上。”

    萧夜踉跄着后退几步。她的话一字一顿地敲击在他的心头上,字字句句仿佛是带着利刺狠狠地刺伤了心头。他垂头看向手上的萧,十年前被她摔断,他是寻了最好的玉匠用最好最牢固的金丝修复。这些年,他一直携带在身旁,哪怕是上战场都舍不得放开。在他眼中,那岂止是一管萧,更是他心中最纯粹宁静的角落。无论是大战之后浑身浴血,还是政务繁重时身心惧疲,他只要看到那管萧,想到那个女子,心就能变得平静。那是他心中唯一保留的一份纯净,为她而保留。可是如今,却忽然发现这一切竟都丧失了原本的意义。当她说出“情缘已断”这几个字时,他心底的最后一方纯净之地轰然坍塌。

    “为什么?离忧,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他么?”似乎是余心不甘,他忽然大吼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的。萧夜,爱情应该是纯粹的,可是你我之间,从最开始的相识就是带着谋算、目地。到后来的逃亡也加夹着欺骗。直到现在,你的迎娶,你给我的皇后之位也带着政治的目地。萧夜,或许我在你的心中确实占有一席之地。但你的心实在太广,相较之下你所能留给我的一席之地实在是小得可怜。而殷然却和你不同,我们两个确实是因为他的恨而分开,可是至少在他的心中留给我的位置远比你来的大。大很多。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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