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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侯爷说嫡妻难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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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也种不好吧,用心不同,结的果便是不同,淮南王能有淮南王妃这样的贤内助,果真是福,真可惜,公孙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她自认绝对不是个贤内助。
  闻言,淮南王妃扬唇一笑,笑得花儿羞三分,“阿临,女人家无非就是心眼细眼,心眼多些,帮不上男人外头的事,只能打理打理亭亭院院的花花草草。”府中丫环送上来的也是王妃亲自晒制的花草茶,非常的香醇,“你若有心想要学种紫金,方法也不难,我可以教给你。”
  “那真是谢谢王妃,”阿临软言道谢,她还特别有用心的讨教了花期花种,花肥该如何施,一天需要晒多久的阳光,淮南王妃皆一一解说,回头再问及时,发现阿临能一一作答,毫无二致。
  淮南王妃颇为讶异,多看了阿临几眼,“阿临当真好记忆,我不过是说了一回,你就记得滚瓜烂熟。”
  “哪里,是王妃说得清楚,容易记。”她不敢托大,不过是记忆力稍好罢了,很多人的记忆力都很好。
  “真的哎,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记性这么好,”公孙秀盈插上一脚,像是第一次认识阿临一般,“适才王妃所讲的,有些的确是记得住,可是全记下,还是有些难了。”若不拿纸笔记下,过个几日,能记牢的也所剩无几了。
  两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别的,阿临尴尬一笑,她并非有意如此,若能隐瞒,她必会瞒着的。
  可,人活一世,原就没有多少年,为人处事若是弄虚作假,只怕,到最后,连最真实的自己也找不到。
  “这茶真好喝,”阿临云淡风清的转了话题,“侯爷就不太爱喝茶,他更好酒。”
  所幸,他的酒量极深,喝再多也没见他醉过,充其量是浑身的酒味把旁人也差点给熏昏了。
  “怎么?抚远侯当真是海量?”淮南王妃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这倒是有趣,看来,王爷是寻到知己,我家王爷也是爱酒之人,家中酒窖里安放了许多从各地寻来的美酒,择个日子邀请抚远侯来王府与王爷一饮千杯醉。”谈起丈夫的喜好,淮南王妃真是有颇多话说,这一说,半日便逝,淮南王妃留她们用过晚膳,才遣人送她们回符府。
  这些日子,公孙笑夫妇一直住在符家。
  自那一日起,淮南王妃就时常邀阿临,当然,秀盈也一同,不过,淮南王妃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阿临的记忆力到底好用到什么程度,阿临对答如流,淮南王妃惊艳异常,当着公孙笑的面直夸他取了个好妻子。
  公孙笑也因阿临一句话透露,已被邀几次来赴淮南王的约,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一喝便是半日。
  谈所有能谈之话。
  过程顺利得出乎公孙笑的意料之外,他早就清楚淮南王没有反朝廷之心,淮南盛地,淮南王对皇恩也是寄存于心。
  淮南王对朝廷之事并不关心,淮南百姓的民生问题才是他心系所在,把酒言欢之际,倒是意外得知不久之前,二皇子曾派人私下来访。
  如今,太子已立,将来皇上定是传位给太子,可二皇子依旧野心勃勃,几欲试练,希望有机会对取而代之。
  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
  回了符家,进了房,公孙笑才有机会好好的与妻子谈谈,关于淮南王妃所提之事。
  他怎不知自己娶了个好妻子,是占福之事。
  “秀盈前几日曾与我提过,倒是给忘了,”原是以为无关紧要之事,不曾记于心,今日淮南王妃再度提及,才恍然,并非小事,“你当真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
  “没有,”阿临摇头,她只想做个普通人,“只不过是记忆稍微好一点,同样一件事能稍记得久一点,并没有王妃说得那么夸张,你也知道王妃喜爱夸人。”

☆、第六十章 突来变故

  淮南王妃的确乐于给人贴面子,将人捧着,而非踩着,但,身为淮南王之妻,也不会空口无凭,随意乱言乱语。
  公孙笑留了个心眼,若是阿临当真有过目不忘,甚至过耳不忘的本事,于他,算是幸事。
  公孙笑在试她,处处可见,他做得太自然以至于让人挑不出理,她倒是想在他面前装个疯卖个傻的,却觉得没有必要,他看到真实的她又如何。
  他将侯爷夫人的身份压在她的身上,硬要将此行的任务分一半在她的身上。
  “这些事是男人们的事,女人济不了事,还是侯爷自个儿办比较妥当,万一妆身一个不小心办砸了可怎么办?”她婉拒,直言自己的无能。
  “砸了就砸了,你已是公孙家的人,若是你做了错事,身后也还有整个抚远侯府支撑,还有本侯,怕什么。”他大仁大义的让人感动得掉泪,可阿临实在是哭不出来。
  张了张唇,满口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决定咽下,与他多说,也是无用,他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由着他吧。
  于她,也不过是小事,并没有多少难度。
  淮南之事,并无不妥,纵有细小的疑惑,也不过是小小的枝节,不影响大局。
  倒是有一桩事让人颇为在意,便是二皇子的用心,二皇子其人,给淮南王妃留下了极好的印像。
  “你干什么——,”阿临瞪着公孙笑,以及他让风十三捧过来的一堆“东西”,都不知道他们是上哪找来的,风十三将东西放在桌上便离开了,公孙笑笑容盈满面。
  她最讨厌看到他的笑,能让他笑成这样的,十成十是假笑,这男人为了某些目的,拿着假笑对着他的妻子,当真是大陈好丈夫的楷模。
  “临儿别慌,这是为夫费尽心力寻来的好东西,你瞧瞧,”公孙笑在桌上众多书则中抽出一本,瞄了一眼,“为夫需要你记下这些。”
  “记下这些?”阿临慢悠悠的扫过他,扫过这堆书,他这轻松的语气是从何而来,他认为记下这些东西于她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好吧——,事实的确如此,看过,便不会忘记,但,要把这堆东西看完,也是很费时费力的,于她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记下?”
  “淮南是大陈最为富庶之地之一,虽占地利之便,却也有诸多人为因素,这些因素值得其他地方借鉴学习,这里统合了淮南所有的生钱之道与治理之法,你记下来,给为夫做个总结。”公孙笑缓道。
  “这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我的工作。”该有专门处理此事的人,抚远侯不需要费这番心吧,他打算一个人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完吗?“人还是守着本份就好,千万不要越了轨,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做做女红,学学女思女训就好。”
  瞧,她有多守本份。
  公孙笑睨她半晌,倒也不勉强她,“也罢,你就做女红,学女思女训吧。”
  她原是安于做个什么都不是的散慢之人,她原是可以好吃懒做一辈子的,只可惜,老天爷看她不顺眼,硬要在她的生命里加风加雨加上诸多的波折。
  她不过是到淮南数日,皇城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傅家大家长一惯的希望维持中立,不在皇子夺嫡中发表任何意见,他们能支持的是正统,谁是皇太子,他们便支持谁。
  多年来,一直不曾出过差子,傅家上下,无论做事皆是步步稳健,不曾行差踏错。
  现在,皇城传来消息,傅家二叔长子与出城回乡省亲的太子侧妃有染,干下苟且之事,人证物证俱全,此乃皇家丑闻,傅家一夜之间蹦塌,罪及九族,皇上已下令诛九族,好在朝中有不少肯为傅家说话的官员,皇上才网开一面,只赐死傅二叔之子,其余人皆充军塞外,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傅家毁了,傅二叔之子傅言梳已伏法,其余人等,已在发往塞外的路上,消息从皇城传至淮南已有些时日,等阿临得知消息,一切,都已成定局。
  皇恩浩荡,念她已嫁抚远侯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顾念抚远侯为朝廷所做贡献,故不追究她的责任,无需与傅家同流放!
  这是大恩,需跪谢皇恩!
  “怎么会这样,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大家怎么办?”紫环从听到消息开始就不敢相信,一直流着泪。
  阿临傻傻的坐着许久,手里拿着的是不久之前从皇城特意送来的圣旨,是对她的特赦。
  她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言梳堂哥为人的确是随性了些,可,他终究是傅家的子孙,以他的性子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就算对方是个身家清白,未曾也嫁的闺女,他也万万不会与人发生苟且之事,更遑论对方是太子侧妃,是皇室之人。
  听说,太子侧妃遭废,被弃冷宫,死,亦是不远之路。
  “小姐,太夫人年纪那么大了还要被流放,她怎么受得了,万一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是啊,奶奶年纪那么大了,怎么承受得了,还有爹,娘,哥哥姐姐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流放到塞外,一个全然陌生的天地,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带罪之身,以后怎可能还会有好日子过。
  她是傅家唯一幸免的人,只因,她出嫁了,姐姐们纵使是定了亲,也还未嫁出门,仍是傅家的人。
  “我要去找公孙笑,”突地,她猛然起身,提着裙摆往外奔,从她接到圣旨,一直不曾见到公孙笑,他是不是因为傅家的突来打击,打算如何处置她吧,没有了傅家,她还能安好的继续当她的抚远侯夫人吗?只怕,整个抚远侯都不会待见她的。
  半路遇到了公孙秀盈,她拦着她,“傅清临,你别激动,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现在急也没有用,你该好好安静下来,想想怎么救他们。”
  “是,我在想办法,公孙笑呢,他身为傅家半子,可有办法?”可曾,有片刻想法要救傅家。

☆、第六十一章 一起想办法

  公孙笑没有办法,如今人在淮南,远水救不了近火,大局已定,他们能做的就是回到皇城,找出事实真相,若傅言梳当真没有做过,傅家尚且有救,若一切属实,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私下打点,让傅家在外流放的人日子能稍稍好过一些。
  皇家有皇家的威仪所在,不能任由他人随时践踏。
  淮南王亦与公孙笑一同商议此事,“看来,此事非同小事,傅家向来名正身正,傅家子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淮南王虽远在淮南,可也听过傅家在外传扬的名声,“可,皇上也不会任由傅家蒙冤,”皇上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此事发生得太快,来得太蹊跷,不能完全排除有人与傅家做对。
  “的确难已分辩,”公孙笑没有想要撇清与傅家的关系,清临已嫁入公孙家,是他的妻,如今名符其实,她的事便是他的事,“本侯会好好查清楚,你别急,”他安抚她,“眼下咱们该做的是尽快赶回皇城。”
  与淮南王拜别,公孙笑陪阿临回房,紫环已经在整理行装,即刻起程。
  阿临蒙了许久,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可,现在傅家只剩下她还能打点的,若是连她也蒙了圈,傅家的前途更是堪忧。
  她现在开始怨起自己,一直不关心傅家的一切,认为那不关她的事,她即使关心了,也派不上用场。
  我行我素过了十六年,如今,她对傅家关系人脉皆无从了解,爹娘,兄姐对她说的不多,纵使对她说过什么,她真正听进去的也不多。
  小脸白得吓人,手心冰凉。
  公孙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力道有些大,阿临茫然,抬头看他一眼,唇儿一扬,却是扯不出半点笑来。
  连假的,也难。
  想到奶奶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还要经受这样的苦,想着二叔白发人送黑白人,想着言梳堂哥就这么死了,他还年轻,人生才刚开始——
  “公孙笑,你说,这事情还有没有转机?”她问,却不指着他答,“与你同在朝为官,你该是见过言梳堂哥的,对吗?”
  “见过一回,”了解不深,公孙笑道,傅言梳的为人如何,倒也听过传言,为人处理也算有分寸,在外名声比他好上太多,“事情未弄清之前,过多的猜测亦是途劳。”
  “是啊,途劳。”想得再多,无非是自寻烦恼,“你能不能派人打听清楚,傅家人已经流放在何地,或许,我现在能赶上——。”
  “赶上又能如何?”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傅家流放塞外,这已定的事实,除了塞外他们哪都不会去,待一切弄清,你想去塞外看他们,也无不可。”
  “话虽如此,可万一言梳堂哥是遭人陷害的呢,那些人必定是想要置傅家于死地,怎么还能容得下傅家人安然无恙的抵达塞外。”能做出这种事,弄出如此动静的人,身份背景必定吓人。
  既然能让太子侧妃失德,还有什么事,是对方做不出来的。
  “本侯会派人去查。”
  回皇城的路上,因为过于担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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