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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王国之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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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是脱皮要成为大人的阶段,我从宇宙的超越性价值得到启发,因此我是灵性上的进化。来吧!培利帕利!你们看,那应该就是与宇宙连结的未来都市吧?”
  在一片杉木林被铲平的地方,出现了拥有两座高塔的〈城堡〉!


第二章 入境


  1

  古今中外,故事一开始,多半是以抵达某地的场景为主,这是导引读者进入作品世界异乡情境时,非常有效的一种手法。就以爱伦坡'注'的短篇小说《亚夏家的崩塌》开头为例,无论读上好几回,都令人陶醉其中。虽然不像主角那样在黯淡忧郁压得低低的云层下,风尘仆仆骑着马出现;但是,抵达一座非比寻常的〈城堡〉的我们,心情上仿佛完全闯进了故事情节之中。
  '注:艾德嘉·爱伦坡(Edgar Allan Poe),美国小说家、诗人、评论家。生于一八〇九年的波士顿贫穷落魄家庭。父亲由于生计艰难,酒后出走,杳无音信。三岁时母亲去世,因此由爱伦夫人收养,从此全名加入爱伦姓氏。自幼天资聪颖,酷爱文学,一八四九年因脑溢血去世,时年仅四十。'
  爱伦坡会在《南方文学信使》(Southern Literary Messenger)从事杂志编辑工作,从那时起写了不少文学评论文章,同时也写诗歌与短篇小说,爱伦坡以锐利的评论与恐怖诡异的短篇小说吸引读者喜爱,自此也展开了他在文字创作与评论上的事业。
  耳边传来音乐,是模仿宗教音乐的新世纪曲风电子合成音乐,听起来很舒服。时间正好五点,大概是取代整点报时而由协会本部播放的。正要好好仔细聆听时,音乐突然中断了。
  经过了希天祭时可能会挤满巴士的停车场之后,终于要进入〈街村〉了。不久,车子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前进。
  “真是超乎想像呀!”
  有栖川亦有同感。是一种超乎意料之外的诡异。
  为了便于观察,织田在进入〈街村〉时,将车速放慢到步行的速度。我们每一个人都忙着打量四周,不停地转着头。
  首先,最令人惊讶的是,深山里竟然会有如此平坦的一片地。当然,还是有不少房子盖在高低起伏的斜坡上,虽然平坦的地面实际上并不很大,但还是比想像中来得宽广。算是一片高原,整体成椭圆形状,看得出有大规模人工整地的迹象。
  坊间流传的未来都市,就眼前的景象而言,有一半是夸张的,有一半则为属实。〈街村〉的入口位于南侧,那儿有一栋饱经风雪、富寓风情的显眼老屋,但位处中心与排列于东西两侧周围的建筑物,则是其他地方未会见过的建筑风貌。
  屋顶都铺以鲜艳的蓝色石板瓦,外墙也都涂上白漆;屋顶的斜度很陡,大概因为此地冬季降雪量大,看起来很时髦。但是,由于皆采统一样式的设计,感觉上也不是那么地稳重祥和,反而像是住宅样品屋一般弥漫着洁净雪白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少了那股有人定居生活的气息吧!那些似乎是信众居住的房子。有四栋属于协会的设施建筑分置于〈街村〉各处,在外观上则有别于那些住宅。有的像巨型松球、有的像倒躺的喇叭,有的则像融化的糖浆奖杯,甚至还有像是半成品而且酷似巨型机器人的造型建筑,每一栋都奇形怪状的,与其他建筑完全不同。可是,这四栋建筑在外表的材质上,却又都采用同样的金属薄片,银色铠甲照耀出太阳的闪闪反光。
  这些情况,其实事前就已知悉。不仅会在杂志上看过照片,电视也会经报导过,然而,亲临现场见此景象之后,仍会令人感到惊讶这世上果真有如此的地方。这种明明不相称却又仿佛极为协调的搭配,光凭影像画面或照片是无法判断其中的奥妙的。
  “根本就是熊井誓的建筑展!”
  因为望月一直站立拍照,我基于好心要他别再拍了。如果在这里就那么兴奋,有多少底片都不够他拍照。就算没有目击幽浮的机会,也应该顾虑到〈街村〉还有其他重要的观光纪念景点要拍。
  整个〈街村〉的总设计,人类协会是委由熊井誓负责执行,他是日本少壮派建筑师的代表之一,同时也是全世界知名的鬼才建筑师。有了花钱不眨眼的委托者,熊井应该可以尽情挥洒创意,打造一座未来都市。然而,除了专业之外,同样也以个性古怪出名的熊井,不仅将自己的想像化为具体的作品呈现出来,还高喊:“这里才是地球的中心!”甚至还加入了人类协会。接着,又从设计费中拿出一亿日圆,捐赠给人类协会。当然,这又是一则泡沫经济下的故事。
  “麻里亚说的没错,”织田边说边打方向灯,“别兴奋得太早,过了前面那个转角,大概才是主要的街道。”
  车子缓缓前进才一右转,眼前立刻豁然开朗,出现的是一条宽达廿米以上的道路。除了我们的车之外,不见其他车辆,显得很空旷,行人也稀稀落落的。没错,毫无疑问地,这就是主要大街了。这条道路呈一直线,朝北方往〈城堡〉的方向延伸过去。如此的画面,让人无法压抑心中的惊叹。
  “再等一等,望月,还不要太早急着拍照,到了前面再好好拍个够吧!”
  我才一罗唆完,望月便将相机放回膝上。
  〈城堡〉就建于稍微隆起之处——总本部同样亦由熊井誓负责设计。若事前没做功课,可能会以为那是现代艺术美术馆。靛蓝色的本馆,扁平地向左右延伸,背后则立有六根长柱子,分别支撑大小各异的三个大圆碟。悬在半空中的大圆碟高度与大小都不同,所以左右并不对称。长柱子看起来仿佛贯穿本馆,设计堪称相当大胆。若只是如此,整个建筑也仅止于一般常见的未来形象,而真正让此款设计发出异彩的,则是位于两翼突出高耸的白墙尖塔,大概有四十米高。与建筑之间的搭配非常协调,真是无上佳作。顶端呈方尖塔状,其下似乎设有房间。可以见到小窗,周围则绕以露天的回廊。整体看来并不会给观者带来压迫性的庄严感,而是弥漫着一股宗教建筑的超然氛围。〈城堡〉前方有一座圆形广场,宛如小型的梵谛冈。
  “你们看!”我伸手指道,“前面是我们夜宿的旅馆招牌,就在那儿。”
  顺着箭头指示右转,立刻就发现了。与想像中一样,是一家二层建筑的老旧民宿。玻璃门上的(天之川旅馆)字体,也已褪色变淡,是一家完全与泡沫经济无缘的旅店。
  “太棒了,终于抵达了。我看就先安置行李吧!搞不好江神听到我们的声音就会出现呢!故意要吓我们一跳。”
  织田说话的语气活力十足,不安的感觉被驱扫一空的我,很没自信地问道:
  “你认为江神真的在这里吗?有栖川打电话过来询问时,店家就说他们这儿没这个人。”
  反应很冷淡。但光凭这样就判断江神并未前来神仓,未免也太早了些。应该不至于露宿野营,或许是投宿他处了,当然也很可能是以假名登记住宿。
  “万一我们真的弄错了方向而白跑一趟,这也没办法,就当作是来参访圣地,然后高高兴兴回去就好了。”车子停下来,“下车吧,(入境)了!”

  2

  停车场上,停放了先前在开田高原庭园咖啡见过的那辆摩托车,幽浮迷果然都会在此投宿。那个人或许以为,我们也是他的同好。
  一走进去,发现这旅馆并不老旧,梁柱与地板虽有古味,但打扫得很洁净,内部装潢很明亮,而摆置大型电视与沙发组的休憩室,看起来也颇舒适的。小小的展示柜里陈列了礼品之类的商品,很想稍后再来看看。在这样的角落里,墙上多半会贴上当地四季的风景照当装饰。天之川旅馆也不例外,同样也展示了各季节里不同的幽浮照片——看起来很像——蓝天里芝麻大的小黑点,或是划过夜空的小光点。
  我们并未往里面叫唤,身穿短褂的老板却出现了,是个戴了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顶着一颗大平头的大叔。乍见之下,还颇为严肃。
  “我是事前有预约的望月……”
  相机垂挂在脖子上的学长才一开口,老板就急忙点头抢道:“是,是。”明明没吃东西,整张嘴却一直蠕动。莫非是头牛?总感觉态度是爱理不理的。低头一看,玄关已备有四双拖鞋躺在那儿,似乎还是有接待我们的意思。
  “是两个房间吧?”
  在确认了人数是三男一女之后,老板便迳自带领上楼,只听得楼梯吱嘎吱嘎响。二楼走廊仿佛也铺设了天然的鸟鸣地板,一踩上去也叽叽叽地叫。除此之外,算得上是维护得不错的旅馆。从走廊北侧的大面窗户,可以望见〈城堡〉。
  “这一间,还有这一间,这是钥匙。”
  望月接下了两支挂有吊牌的钥匙。两间房部位于走廊尽头。说是说尽头,但距离楼梯并不远,走廊右转就到了,似乎是增建出来的。角落的房间有二叠榻榻米大小,分配给男生。男女姑且分住二房。
  天花板上有漏雨的残留旧痕,发暗的土黄色壁纸显得有些阴沉,但整体上还算过得去。对经常阮囊羞涩的我们而言,这样的房间倒挺合适的。抵达旅馆时总有个习惯,就是坐在窗边的藤椅上,让身心好好放松一下。前方应该是御岳山的方向,但被眼前的山遮住了看不见。
  “路程真的好远,”织田交互揉肩,“山路驾驶还真累人,如果是骑摩托车的话,应该很有趣才对。”
  望月到处拉开隔扇或门板,好确认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些小动作都显示出了不同的个性。
  “房间里面还附有厕所!”他兴奋地说道。
  “有附厕所,”织田打个呵欠,“那这个旅馆还算齐全嘛!看来生意不错的样子。不只是拜访圣地的信众,我看幽浮迷或建筑科系的学生大概都会来此投宿,所以后来好像又增建了一些房间。楼梯那边的走廊,好像就是新搭出去的。”
  “有大型活动时,真不知是如何处理的。这间旅馆可容纳的人数很有限,那些人应该几乎都是当天往返吧!”
  望月回应我的自言自语,
  “在〈街村〉里,似乎也有类似道场的地方,在那儿应该可以搭个大通舘大伙儿挤一挤。因为顾及安全问题,所以〈城堡〉内只设有少数的客房,数量上显然不足,所以听说计划要选个空地盖一间超大型的饭店,他们爱怎么盖就怎么盖——唉,这件浴衣'注'太短了,小腿部遮不住。”
  '注:浴衣,日本人在夏季穿的一种和服,布料比较单薄。在日本饭店、旅馆几乎都会在床上备有浴衣供房客穿着。除了可在旅馆内穿用,有时亦可在温泉区或特殊节庆中,看到穿着浴衣的男女在街上行走。'
  “你说到安全问题,那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安全性呀!”
  真服了他。“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安全上有什么问题?是为了防止有人混入信众,表达对协会的批判吗?”
  “没错,完全正确——有栖川,你的事前调查工作是不是不足呀?虽然我认为人类协会都是一些无害人畜的狂热信徒所组成的宗教社团,但他们还是有敌人的!”
  “你是说那些反对家人信教的家庭,以及相互竞争的宗教团体?”
  “与家庭之间的摩擦并非大问题,有部分不负责任的媒体常会捏造一些新闻事件,内容多半是“女儿随意与演艺界制作公司签约令人担心’之类的消息,或者是‘继承家业的儿子迷上当歌星,竟在马路上当众唱歌。’都是这类无关痛痒的新闻。”
  望月列举的这些例子,真不知与我的问题有何关连。
  “由于并无诱导判断力差的小孩情事发生,所以许多家庭似乎是因为自尊心受损而引发反弹。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时代都会盛行一些模仿非正统宗教团体的淫祀邪教,因此这类现象的发生也并非毫无脉络可循。然而,至目前为止,人类协会并无任何反社会行动,也未发生强迫要人出家,并要求与家人切断关系的案例。捐款方面,也都凭着捐款人的自由意志。但伴随而来的,就是来自信众永无止境的请求与祈愿。——其实,并无宗教团体与之为敌:说起来,宗教这个领域,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竞争的。你认为崇拜幽浮或外星人,有何值得竞争之处?”
  “所以说,谁是敌人?”
  “协会内部的对立!详情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有稳健派与强硬派的派系之分。”
  “你说的强硬派,对什么强硬?如何强硬?是采取更强硬的态度诱导入教,还是……”
  “在传教方面的意见当然也有对立的情况,但并非主因。强硬派这个说法或许不是很恰当,不过大体上而言,稳健派,也就是主流派的一方认为,他们深信一种超越性的事物会自遥远的彼方降临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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