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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爷你如此美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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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取了鞭子来,暗红色的长鞭,被容王狠狠摔在千寻脚下,容王发出让人颤栗的怒吼:“抽!往死里抽!今天你抽不死他,本王就抽死你!”
  容王这是真的动了怒,一顿没由来的脾气加上仁亲王的掺合彻底让他气昏了头,千寻只能再道一声:“得罪了,王爷。”接着狠狠一鞭子抽在仁亲王身上,这鞭子也不知道是材质超凡还是千寻用的力气大,只一鞭子下去仁亲王身上的锦袍便扯了一道口子,血液慢慢渗出来。
  偏偏仁亲王倔得很,一声不吭。
  一个弟弟不想认哥哥了,一个哥哥不想认弟弟了。
  四十几鞭下去,仁亲王被抽得遍体鳞伤,倒地不起昏厥过去,千寻蹙着眉,“主子,王爷晕过去了。”
  容王全程一直旁观,此刻整个人冷得像冰块一样,喷吐出一口寒气,“我不是让你抽死他吗?他死了吗?”
  一旁的侍卫上前探了探气息,作揖道:“回王爷,仁亲王气息均匀。”
  “那就继续抽!”容王拂袖,回房去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第 8 章

  千寻见容王走了暗暗松了口气,随便把剩下的鞭子抽完,连忙将仁亲王扶起来送去医治。
  这厢容王草草处理了脸上的瘀伤,揭开袖子,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仁亲王咬得凶狠,这一口下去差点啃掉他的一块血肉。
  楼澜和千鹤回来后看着正厅容王被几个丫鬟围着,浑身血迹斑斑,千鹤吓了个惨,连忙上前,“主子怎么了?”
  容王摆摆手不愿多说,心里烦躁不堪。
  楼澜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丫鬟说手脚麻利的处理伤口,忽然道:“别包扎。”
  容王抬眼去看他,楼澜走过来将他手腕刚缠上的绷带解开,“天气热,敷了药让伤口敞着就行了,王爷注意别晒太阳。待伤口结痂,也别让伤口崩开了,容易落下疤痕的。”楼澜说着指尖沾了清凉的药膏,涂在容王腕上的伤口处慢慢抹开。
  他专心抹药,低垂着眼帘,虽是和太子一个模样,却没太子那份在宫中养出来的贵气,身上的气息单纯而率直。
  容王黑雾氤氲的眸子慢慢变得清明,他缩回手,不让楼澜继续抹,也不去看他,淡淡道:“千鹤进来,伺候本王更衣。”
  容王边走边解开腰上绦带,绯袍曳地。
  千鹤应声跟随容王进了内室。
  容王脱下身上绯袍,面容冷峻道:“他为何总去找岚召的质子?说了什么?”
  千鹤低眉顺眼地取了新服给容王穿上,笑道:“只是小孩子心性,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总归是离不开一怒楼。那辰轩皇子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跟楼澜能说到一处去。”
  “半大的孩子?”容王冷哼,“岚召本就不是太平的国家,历代岚召的帝王稳度过几个春秋?那种国家豢养出来的子嗣,就算是小白兔那也是能吃肉的!”
  千鹤心里一凛,“那主子的意思是……以后断绝楼澜和他的来往?”
  “这倒不必,四方质子中派人密切盯着辰轩,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本王随时都要知道他干了什么。”容王换上一身淡金华服,不系金绦就这么敞着,露出大片细腻精壮的胸膛,“其他质子就算了,一个月上报一次即可。”
  “是。”
  晚膳时容王指名要楼澜陪着,饭后带着他到后花园散步消食。
  月色悄然,银辉倾泻在地上薄薄铺了一层。
  “王爷。”楼澜仰着脸,单纯地看着容王。
  容王打断他道:“叫我牧倾,游牧的牧,倾城的倾。”
  楼澜哦了一声,殊不知当今天下除了太子和仁亲王,再也没人敢对容王直呼其名,而他却获得了这种恩赐,“牧倾,一怒楼的案子……查清了吗?”
  “唔,查清了。”牧倾牵着楼澜,在月辉下长身玉立,姿态漠然,随便扯谎道:“邪教所为,本王替你杀了所有的凶手。”
  “谢王爷。”楼澜说,他低着头抿了抿唇,除了谢谢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牧倾的爪子搭在他肩上,慵懒笑道:“你可欠了本王一个大恩。”
  楼澜道:“可我还不上。”他没说那些虚的,坦白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做一辈子的杂役也还不上。”
  月光镀在他清秀的脸上,映衬地一双眸子越发的黑亮,黑白分明,犹如小鹿般纯澈。
  容王低头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脸颊,邪笑道:“无妨,侍寝即可,床笫之事可懂?”
  楼澜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那种单纯的眼神和无辜又困惑的脸,让牧倾忽然觉得如果他再细说一番简直就是在玷污一个孩子纯白的世界!——天知道他牧倾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忽然间是抽了哪门子的疯才会这么有自觉。
  “算了算了。”牧倾展开折扇,牵着楼澜的手原路返回,“亥时了,回去睡觉。”
  “我跟你一起睡吗?”楼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擅自离开我的视线,吃饭睡觉洗澡都要跟我在一起,懂吗?”容王说。
  楼澜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夜便与当朝摄政王同榻而眠。楼澜对什么都懵懵懂懂,不懂得规矩,说话直来直去,却有极善良的心思,单纯又无辜。
  牧倾看着他偎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模样,不着痕迹地长叹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用指尖去描绘他秀气的长眉,心道这睡着时的样子倒是和太子分不出区别来,不愧是亲兄弟,不知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是兄还是弟。
  牧倾看了一会也觉得疲了,手腕上的伤又阵阵发痛,便躺下来试着入睡。
  翌日清晨,府中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宣容王进宫问话。
  牧倾正在用早膳,垂着长睫自己亲自动手剥了颗水煮蛋递给对面埋头吃饭的楼澜,漫不经心问道:“太子说了什么?”
  楼澜没去接,歪头就着牧倾的手在鸡蛋上咬了一大口,牧倾一看就乐了,笑了一声将他吃剩一半的鸡蛋吃下去,看得千鹤千寻两个人眼睛都直了。
  “太子只说宣王爷进宫,至于什么事,小的就不知了。”那下人说完被容王拂袖挥退。
  “主子即刻进宫?”千鹤问道。
  牧倾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看楼澜欢快地吃饭他看得也欢快。
  “主子?”千鹤又提高了点音调。
  牧倾回过神来,起身,“更衣,进宫。”
  楼澜马上把碗里最后一口颗粒晶莹的米粥喝下去,鼓着脸颊站起来,跟在牧倾后面。
  “做何?”牧倾回头看他。
  楼澜吞咽了一下,把嘴里的食物吃下去,“我不用跟着去吗?”
  牧倾摇头,“不必,本王回来前可以出去玩,午时记得回来。”
  楼澜听话地点点头,又坐回桌前继续填饱肚子。
  进了内厢,牧倾低声道:“千鹤跟着楼澜,仔细护着他,千寻陪本王进宫即可。”
  两位亲随均是一愣,而后千鹤恭敬垂首道:“是,主子。”
  千鹤出去后,牧倾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千寻犹豫问道:“主子,那仁亲王,主子打算如何处置?”
  牧倾皱起长眉:“他没死?”
  “是,此刻正关在柴房。”千寻答道。
  牧倾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对襟,“一百鞭都没抽死他,是我这哥哥命硬,”他停下来,目光泛红地看着千寻,漠然道:“还是你手下留情了?”
  “属下知罪。”千寻马上就承认了自己的确在放水,单膝跪地恭敬道:“若仁亲王真的死在容王府,只怕有损主子的名声。”
  牧倾冷笑一声:“太子此番让本王进宫,应该就为了这破事吧。”

  第 9 章

  容王入宫,不摆排场,在宫门下马和千寻一同进去。
  太子殿外日光照耀在琉璃瓦上一片强盛,阳光充盈得让牧倾虚起眼睛,浅金色的阳光在他周身裹上一层柔和的光圈,在雕花细密精致的玉石砖地面上拖出一道狭长的红褐色影子。
  “王爷,太子殿下在书房候着您呢。”迎上来的总管太监在牧倾身前打了个千儿,忙领着人前去。
  太子的书房墨香四溢,牧倾踏进去,千寻在门外驻足自觉候命。
  “平日让你多看些折子就要闹脾气,今日怎这么乖。”牧倾一袭绯袍走过去,挥退了殿内侍奉太子的小内监,站在太子身边,亲自帮他研磨唇角挂着薄薄的笑意看他批阅奏折。
  太子面有异色,忽然摔了手里的朱笔,气愤地比着手势,“都是些弹劾你的折子,你自己看吧!”
  牧倾淡笑着,并无动作,“哦?弹劾什么?烧灵位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是私刑朝廷命官之事?”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嘛。”太子看着他,精致的小脸有些苍白,他手势飞快,“牧倾,你是否有心事?为何烧历代王爷的灵位?”
  牧倾挑眉:“本王喜欢。”
  太子一怔,“私刑仁亲王是为何?他可是你的手足兄弟,又是重臣,快些放了他吧,不然朝中又该对此议论纷纷,我不想再看到这些弹劾你的折子了。”
  牧倾捉住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声音有些漠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待我回府便放了他。”
  太子点点头,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脸埋在牧倾温热的怀里。牧倾揽着太子,随手翻了翻奏折,眼里目光清冷。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中庸之才,牧倾看着那些指责自己的犀利字句,竟隐隐觉得好笑起来,他尚在为太子登基后能否独掌朝政而忧心,不想这些人却为了讨好太子先把马脚露出来了,倒也是好事,料理起来就方便多了,若没了这些无能之臣,太子的朝堂必然要干净些了。
  “我听说……”太子手势比得极缓,“你前些日子,去了涤烟楼?”
  牧倾微微蹙眉,冷笑道:“让我看看是哪本奏折上写的,连我的平日生活也要私窥,谁给他的胆子。”
  太子低着头,“不是奏折上写的,我听别人说的。”
  “哦?谁说的?”牧倾笑意更甚,那笑容有股彻骨的寒冷。
  “是不是?”太子仰起脸,微微咬着柔软的唇,目光急切地看着牧倾。
  牧倾坦然,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太子道:“是,太子殿下要治我的罪吗?”
  太子负气地一把推开他,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微臣告退。”牧倾躬身拜礼,起身时也不再看太子什么脸色,打算径自离开。
  身后一声巨响,太子扫落了书案上的所有物件,砚台砸在青玉地砖上。太子追上来拉住牧倾的袖子轻轻扯了扯,牧倾回过头,太子眸中泛出一层薄薄的泪光看着他,“该生气的是我,为何你总要这么咄咄逼人,偶尔让我任性一下也不可以吗?”
  “君王没有任性的权利。”牧倾冷声说,抽回自己绯色的袖摆,“太子既可以在臣身边安插眼线,为何不知道当晚臣做了什么?若是有心人利用,便说臣通敌卖国,太子也信?”
  太子微微惶恐,他抿着唇遥遥头,眼泪险些飞溅而出,“你最近好奇怪,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并不曾疑心于你啊。”
  牧倾摸摸太子的脸,用指尖将他温热的泪水揩掉,并不说话。
  未时容王回府,千鹤正支着脑袋倚在王府后院的树下打瞌睡,牧倾丢了一个铜板过去,正打在千鹤的脑门上,千鹤惊醒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后面的千寻忍不住笑出声来。
  “主子何时回来的?”千鹤揉着惺忪睡眼起身道。
  “刚回来,楼澜呢?”牧倾问道。
  千鹤拿着刀指指树上。
  牧倾和千寻均微微仰头,看到葱葱绿荫中一抹粉橙穿插其中,正是脱了外袍的楼澜,不知何时倚在树杈上睡着了。
  千鹤打着呵欠道:“这猴孩子可能闹腾了,蹦跶了一上午,估计也累了,爬树上就没下来。”
  “夏日正午易乏,你也回去歇着吧。”牧倾见千鹤呵欠连天,便挥手允了他下去。自己足尖微一使力,以轻功跃上树枝间,轻手轻手将楼澜抱了下来,落地时顺便掂量了一下,道:“嗯,比太子轻了点,个头似乎也比太子矮了些。”
  闻言千鹤与千寻脸上均是微微变色。
  “牧倾。”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唤。
  牧倾抱着楼澜转过身,瞧见一身鞭痕的仁亲王正负手而立,牧倾笑道:“还不回去?”
  “他是谁?”仁亲王牧之走近他,看着靠在容王怀里正在熟睡的楼澜,瞳孔紧缩得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与你无关。”牧倾后退一步,冷声道:“千寻,送客。”说罢径自转身离开。
  牧之深深蹙眉,看着牧倾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着牙,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低垂着眼帘的千寻,最终拂袖离开了容王府。
  “呀!”千鹤忽然狠狠拍了额头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子又要和仁亲王打起来了!”
  千寻送客回来轻轻在千鹤脑门上敲了一下,“这会子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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